《明星陨落》伊若宁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谢谢爸爸！”
　　鱼湾最大的港口上，一位穿着娇贵的少女和父亲谈好了条件，正高兴地找不到北。
　　少女今年芳龄十七，十岁那年就随父亲来Z国经商，学了一口流利的Z国国语。
　　男人叫临江泽，少女叫临江夜桂子，他们是R国人，因为经商来到Z国。
　　临江泽看着自己仍天真稚嫩的女儿，疲惫浑浊的眼里满是担心，“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一个月后回去给祖母过生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虽然这里人很好，但也有居心叵测的人，家里的人可以随意调用，不用担心钱。”
　　如果不是老家那边的生意突然出了问题，女儿这边的学业刚好到了紧要关头，临江泽一定是要带女儿回国的，妻子临江照锦去世的早，女儿好不容易长大，愈发漂亮，老父亲的心可是要操碎了啊。
　　“夜桂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临江泽上船前仍依依不舍地回头看自己的女儿，夜桂子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自己呢。
　　“爸爸快点上船吧！别赶不上了！”夜桂子的催促声和游艇发出的轰鸣交杂在一起，临江泽只能听到模糊的几个字，但还是能感受到女儿对自己的关心。
　　夜桂子和一众仆从看着逐渐远去的游艇，夜桂子心中一阵高兴，自己终于有了长达一个月的掌家时间，这段时间想做什么都没有人约束了。
　　夜桂子高兴地蹦哒着往自家的小汽车走去，少女正是对新事物好奇的年龄，没有危机意识。
　　港口旁边的小角落里，正蹲着几个小混混一起抽烟。
　　“梅链，你看那个女的，有钱，有脸蛋，有身材。怎么样，能不能拿下来啊？”其中一个小混混斜眼盯着夜桂子，吸几口烟后贱笑着推搡着身旁的男子。
　　“她？这种没经过大场面的小姑娘最好骗了。等着我一出手，你们就看着那小姑娘围着我团团转吧！”梅链把烟踩灭后说。
　　……
　　“小姐，要买花吗？”
　　夜桂子刚从学堂放学，突发奇想没有让司机来接，刚走到闹市区就有个抱着一捧粉嫩的花的人上前来。
　　夜桂子歪着脑袋打量着卖花的人，那人长得很俊郎，只是穿着很清贫。
　　“对不起，我不要花，我家里已经有很多花了。”夜桂子的目光只是在这个俊郎的面庞上驻足片刻也就撇开了。
　　“……那这支开得最艳丽的花，就送给最美丽的小姐吧。”青年从捧花中抽出最美的一朵，轻轻递给夜桂子。
　　“……谢谢。”夜桂子本来不想要，可是看见青年真挚的眼神，也就收下了。
　　“我叫临江夜桂子，你呢？我今天没有带钱，改日一定让仆从把钱给你。”夜桂子摇着花枝笑着问。
　　“我…我…我叫梅链，不用给的，没多少钱。”梅链看着美艳胜花的夜桂子，红了脸，垂着脑袋怔在那儿。
　　“梅链……”夜桂子细细嚼着这两个字，嘴一张一合。
　　“梅链，谢谢你的花，钱的话，明天你到临江商铺那边找我，我给你。”夜桂子向梅链展露笑颜。
　　梅链怔怔地看着夜桂子拿着花微笑着和自己告别，等夜桂子拐过街后，梅链的脸色却立马沉下来，哪里还有刚才心悸的懵懂。
　　“怎么样啊？”不远处蹲着的“好兄弟”一看梅链脸色一变，也就笑眯眯地上来与梅链勾肩搭背。
　　梅链捏着手里的粉色花瓣说：“还能怎么样啊，她以为自己把我勾住了，就会常常想着我，至少…在我下次去找她前，她都会念着我，想着会不会跟我再见面，殊不知，已经落入了我的陷阱，我就静静地等着她不停地幻想着，在心里为我的形象加分。”
　　“看来这位大小姐是势在必得了啊，临江商铺的小姑奶奶可不了得，梅链，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啊。”围在梅链身旁的“兄弟们”打趣道。
　　“那可不嘛，我是那么不够义气的人？不过这两天还得赶紧偷一身得体点儿的衣服，这样才能让那什么临江夜桂子觉得我重视她。”梅链说着，扒拉了两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比平常穿的好了很多，可是还不够好。
　　“还是梅链有远见啊。”兄弟们又笑着说。
　　…隔天下午…
　　“你好，我找临江夜桂子小姐。”梅链装作弱小地跟临江商铺的门卫说话。
　　留着长辫子的门卫盯着梅链看了两眼，又假装不经意地往不远处藏着的小混混看了几眼，笑着把梅链迎了进去。
　　“小姐，梅链先生找您。”
　　夜桂子正在花房浇花，仆从带着梅链走近，夜桂子放下水壶转过身来。夜桂子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裙子，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戴着一个类似满天星的发卡，单纯可爱。
　　“梅链。”夜桂子走近梅链，挥挥手示意仆从去拿钱。
　　仆从走远，夜桂子往后跳了一步，仔细打量梅链。
　　梅链不知道兄弟从哪儿偷来这套深蓝色的西装，还有鞋子，反正一定不便宜。
　　“你这身西服很好看。”夜桂子眨了眨眼，微微笑了笑。
　　“谢谢。”梅链露出羞怯的表情。
　　“她还要等会儿才回来，我没什么朋友，陪我在这里逛一逛吧。”夜桂子说着就转身走着。
　　梅链愣了一下，轻轻跟上去。
　　“这些花都是小姐种的吗？”梅链看着一株月季问。
　　夜桂子又提起水壶浇水，“不是的，我母亲种的，她生前很喜欢摆弄这些，不过现在就是我和仆从在打理。”
　　“抱歉，提到小姐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
　　两人没有再交谈，梅链只是静静地跟在夜桂子的身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梅链的眼睛亮地很，眼前这个娇小的人让他心猿意马……
　　“小姐。”仆从拿钱来了。
　　“给，谢谢你陪我。”夜桂子接过钱，递给梅链。
　　梅链露出难为的表情，“太，太多了……”
　　“西装挺贵的，拿着吧，不用还给店家了，就当我送你了。”夜桂子笑着说。
　　梅链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夜桂子。
　　梅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反正夜桂子说想跟他做朋友。
　　一出来梅链就被几个小伙子围住了，“怎么样啊梅链？”
　　“还问我怎么样了？这套衣服哪儿偷的，临江那小妮子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我的。”梅链感觉很羞愧。
　　“临江商铺在东街的男装店里啊，本来想着用他们家的衣服临江夜桂子会高兴呢。”小混混噘着嘴说。
　　“丫的…走，吃酒去。”梅链说着就甩开伙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前走。
　　“梅链你有钱吗？”
　　“临江那小妮子给了我不少，不过话说回来，临江这小妮子还真是棵摇钱树啊，能给的还真不是一般小姑娘能给的。”梅链拍着手里的钱袋子，笑的很贼。
　　“那可不，临江商铺可是咱鱼湾最大的外国商铺，以渔业起家，越做越大，把咱们百姓的钱都赚到他们R国人的钱袋子里了。”一个小混混边走边说。
　　梅链听着小混混们的互相调侃没有说话，他在想，那个奇怪的长辫子门卫好像一眼就看出来自己不是个好人，临江夜桂子也看出来自己偷衣服，不仅没追问还给了那么多的钱，他们为什么都不揭穿呢？
　　梅链是个只有脸蛋的花瓶，想不通干脆不想，只当然他们犯蠢算了，反正自己得了便宜，随便他们吧。
　　吃了酒，跟兄弟们道别后，梅链就醉乎乎地往家走。
　　“嗝儿…喝的多了点儿，嗯……呃啊！”梅链正说着，被人拽进了胡同里，此时正是半夜三更，没人在路上，胡同里也是漆黑一片。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梅链惊慌失措，酒醒了大半，冷汗直流。
　　“呵……果然是个废物。”那人轻笑一声，满是不屑，听着是个男人，嫌弃了一下梅链就松开了擒着梅链的手。
　　梅链想跑，可是腿已经软了，被松开后就瘫在地上，不能乱动，只能恐慌地看着眼前的人。
　　男人大半都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到他的脸色，但男人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我想跟你做个生意，事成之后，你要多少钱喝酒就有多少，要多大的权利就有多大的权利，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答应，但…你还没给有订棺材吧？”
　　梅链愣在原地，眼睛睁得很大，因为害怕，俊美的脸已经白的吓人，浑身直打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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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黑地不能再黑了，只有梅家还亮着微弱的光亮，梅链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一进家门就看到在房檐下拿着外套焦急地等着自己的母亲。
　　梅母一看到梅链，就拿着外套往梅链身上披，还说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喝酒了？都说了多少次不要跟那群人一起玩儿！你就是不听！要不是你爹已经睡下了，我看你爹知道了又不得打你打到半死不活的……”
　　梅母后来说什么梅链没听见，反正都是些关心自己的话，愣愣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梅母看了梅链一眼，以为儿子只是像往常一样喝多了，也因为太溺爱到没有在意，摸了摸自己已经冻僵的胳膊，哈着热气就跑回自己屋去。
　　梅链家里并不富裕，父亲每天早出晚归，工资仍然微薄，母亲是个农家妇，只会干粗活，不识字，梅链从小没接受过多好的教育，不过是因为邻居是个热心肠的教书先生，因而有幸认识两个字。
　　梅链攒着拳头，瘫在床上细细想着和临江夜桂子遇见的这两天，本来以为是撞见个人傻钱多的蠢妞，可是却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了进去，刚才碰见的那个人给自己留下了不可泯灭的阴影。
　　梅链想了很久，最后实在熬不过了这才沉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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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晚下午，夜桂子刚从图书馆出来没走几步，梅链就走了过来走了过来，“又见面了啊，临江小姐。”
　　夜桂子不喜欢哪里都有仆从，父亲实在是太警惕了。
　　夜桂子看到梅链是意外的，“呀，是梅链呀，真巧，叫我夜桂子就好。”
　　两人一起并排走，边走边说话。
　　“真的可以吗？我没见过活的公鸡，很好奇！我真的可以去你家里做客吗？”夜桂子听着梅链口中的老农生活很感兴趣。
　　梅链笑着答应下来，心里冷笑着，这种大小姐果然很吃反生活这一套。
　　梅链又跟夜桂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一直送夜桂子到临江商铺门口。
　　“进来喝杯茶吧，我爸爸尝试着让我做一些查账的工作，所以大多时间我都是在这里的。”夜桂子说着，笑着带梅链进去。
　　梅链没有拒绝，在经过门卫的时候，那个留着长辫子的老汉富有深意地注视着梅链，浑浊的眼睛里不知是什么情感。
　　梅链只知道这种眼神看的他很不舒服，移开了眼睛，夜桂子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交流。
　　夜桂子也不是傻子，至少梅链在的时候，她也不会傻乎乎地就领着人去查账。
　　两人交谈甚欢，夜桂子聊地很高兴，甚至觉得梅链就是自己的钟子期，而自己是伯牙。
　　两人相约着夜桂子明天去梅链家里做客，梅链笑眯眯地，在夜桂子眼里是欣喜若狂，梅链却觉得夜桂子有点慢热，让自己没有那么多心情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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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好大的一只。”夜桂子惊讶地指着一只鸡。
　　夜桂子穿着淡蓝色的长裙，站在土地上有些另类。
　　“每天早上都是它打鸣，很尽职尽责呢。”梅链蹲在夜桂子身旁，伸手从旁边的碗里抓了一把玉米粒甩了出去，几只鸡马上飞扑过来争抢。
　　“好了，临江小姐，这里很脏，我们去屋里坐吧。”梅链站起来拍了拍手。
　　“都说过了，叫我夜桂子就好。”夜桂子跳过土地上的泥坑，昨天晚上下了雨。
　　“好的，夜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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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梅链没有去找夜桂子，而是跟几个小混混一起在港口附近的巷子里抽烟。
　　“梅链，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这都大半个月了，你还没拿下临江那丫头。”
　　面对同伴的吐槽，梅链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
　　“我出头，你担心个什么？放心，今天就能成功。”梅链抽完了烟，拍了拍身上的灰，就离开了巷子，今天他跟夜桂子约好了，一起去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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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抱歉，我来的有点晚了。”
　　“没事，我也没来多久。”梅链看着穿着粉色的裙子向自己走过来，微微一笑。
　　夜桂子漫步在花海中，身后跟着梅链，她轻轻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一朵花，“这些月季开得很好。”
　　“喜欢吗？”梅链看着夜桂子，又看了看氛围开口。
　　“喜欢。”夜桂子全心都在花上。
　　“那我呢？”
　　“什么？”梅链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夜桂子愣了下神，起身看着梅链。
　　“……我喜欢你。”梅链死盯着夜桂子，眼中好似有着波涛汹涌的爱意要把夜桂子吞没。
　　夜桂子愣在那里，良久，低下头，红了脸。
　　梅链把这道靓丽的风景尽收眼底，夜桂子娇小可爱，脸蛋又突出地美丽。
　　梅链觉得夜桂子可能是害羞，于是装作要离开的样子说：“……抱歉，是我唐突了。”语气中带着不舍和遗憾，好像真的对夜桂子有着深沉的爱。
　　“别，别走……”夜桂子抓住了梅链的袖子，仍然低着头，脸更红了。
　　梅链暗笑有戏，面上不显，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
　　夜桂子慢慢抬起头，看着梅链挺拔如松的背影，又想到梅链那俊美的脸庞，对自己的好……心中欣喜。
　　“我，我也喜欢你……”
　　梅链故作惊讶地转过身，泛着金光的眼睛盯着夜桂子，手也按在夜桂子的肩膀上，“真的？！”
　　夜桂子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梅链按耐不住欣喜，拥夜桂子入怀。这么多天的相处，说完全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梅链心中更多的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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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漆黑的巷子里站着两个人。
　　男人抽着旱烟，“你速度太慢了，马上临江泽那个家伙就要过来接临江夜桂子回R国，那时候你就更没有机会了。”
　　梅链蹲在地上画圈，这么多天的相处，反而没那么怕这个人了，“时间太短，哪可能会这么快？”
　　“……我给你找几个人，你务必让夜桂子身败名裂。”
　　梅链对夜桂子有那么点的喜欢，不解地问：“我不明白，临江家只是做生意，你为什么这么想让他们家破产？”
　　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月光照亮了男人的脸，竟是临江商铺的门卫辫子大爷，此时的他眼神冰冷，表情严峻。
　　“Z国现在还有个国家的样子吗？你们一个个的辫子也不要了，我们国家越来越落后，已经到了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地步，难道临江商铺不是在挣我们的钱吗？他们这是要亡我们啊。”
　　梅链很不能理解大爷的做法，甚至觉得很偏激，但还是说不出什么，毕竟自己的命已经在他手上了。
　　“你喜欢上临江那个小姑娘了？放心，这事做成了，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大爷说着，拍了拍梅链的肩膀。
　　“他们什么坏事都没做啊……”梅链忍不住说。
　　大爷眼神一冷，严肃开口：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可以看得见的，人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你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演的，你也不知道。”
　　梅链不说话了，他只知道大爷的力气很大，按在自己肩膀上很疼，等到回家后，梅链脱下衣服一看，果真一片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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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链配合大爷，强迫了夜桂子，夜桂子不管怎么哭喊求饶，梅链全当听不见，埋头干活直到完成任务。
　　“为什么？”夜桂子衣冠不整地缩在床尾瑟瑟发抖，绝望地发问，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床单上绽开了一朵朵殷红的梅花，她觉得这个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人好陌生啊。
　　梅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穿上好衣服，他换好衣服站在门前准备推门出去，出了这个门，临江商铺的大小姐生活不检点的消息就会满天飞，临江商铺的生意也会大打折扣。
　　但梅链却停了下来，回过头凝望着夜桂子，缓缓说：“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废物，我想出人头地。”
　　说完，梅链就推门出去，关上门前，梅链听到了夜桂子发疯似的哭喊：“梅链！！！！我恨你！！”梅链突然就觉得对夜桂子并没有那么喜欢，她烦人、自命清高、爱说傻话……果然，还是有钱有势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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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桂子被父亲接回了国，走的时候，夜桂子穿的衣服很多，紧紧地裹着自己，梅链已经如愿混进了监察厅做个小职员，至少有钱拿，而且大爷说这个位置很容易升。
　　夜桂子的事情临江泽都知道了，看着夜桂子的眼神也是恼怒居多，这个女儿他很喜欢，可是现在这个女儿不单让自己多年的经营毁了大半，还让自己丢脸丢到了国外。
　　夜桂子深知自己的错误，一路上分外安静，可是她仍然接受不了曾经那么喜欢自己的人会毫不犹豫地翻脸，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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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桂子回国了，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她没声张，只是在瞒不住地时候差点被临江泽差点杀死，她已经心灰意冷了，某一天，她突然觉得，父亲明明对自己那么好，现在却因为自己失了贞洁而这样厌恶自己。
　　买通了仆从才知道，原来那次父亲回国不单是处理生意，是还想把自己嫁给一个军官来巩固自己，那个军官肥头大耳，且喜欢虐待女子，每年被他折磨致死的女子不在少数。
　　夜桂子再次对人生充满了失望，最让夜桂子崩溃的是，临江泽为了惩罚自己的不听话，当着夜桂子的面杀死了照顾自己长大的老婆婆，夜桂子动了胎气，孩子差点没活下来。
　　夜桂子悠悠转醒后，眼中一片冰冷，只是偶尔抚摸肚子的时候有那么一会儿的温情。
　　临江泽有意培养过夜桂子的商业才能，夜桂子在养胎期间夺了临江泽的生意，等到临江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夜桂子找了个由头关进了监狱里。
　　夜桂子生下了孩子，她看着两个娇小可爱的小男孩，很想知道梅链知道自己有儿子的时候有多么惊讶，想到那个场景，夜桂子就恨不能在那个时候一刀捅死梅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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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一年，夜桂子重新踏上了Z国故土——鱼湾。统领有意拉拢已经富可敌国的夜桂子，夜桂子就跟统领做了交易，她效忠于统领，统领要给她官职并且给她机会复仇，统领欣然答应。
　　夜桂子摸着记忆来到了梅家，梅母正在喂鸡，她见到夜桂子是意外的，尤其是看到夜桂子抱着两个孩子。
　　夜桂子把当年的事告诉梅母，可是梅母那么疼爱自己的儿子，而且一年前夜桂子的名声那么差，虽然知道孩子一定是自己家的，但对夜桂子还是有防备。
　　在夜桂子松懈之际，梅母发挥农家妇女之力，一把夺过孩子，夜桂子想抢，梅母却像个泼妇一样跑到街道上大肆宣扬夜桂子心中的痛，她没想到一年前她来做客时那个温婉和蔼的梅母竟然有这样一副面孔，并且还把自己的悲惨无辜说成有心机计谋。
　　夜桂子不舍地看了眼自己的孩子，承受着众人的谩骂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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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桂子看到了自己恨了一年的人，他在招花惹草，夜桂子终于彻底心灰意冷了，她还傻乎乎地以为梅链会想念自己，可是不然，梅链现在有着不小的职务，身边不缺女人。
　　夜桂子眼中只剩一片冰冷，她要复仇。她已经查了出来，自己当年的门卫大爷竟是个宫中老太监，而且学了一身功夫，就是他帮助了梅链伤害自己。
　　她找到大爷，这时候大爷身子骨很弱，而且生着重病，他想找梅链求助，可是梅链却翻脸不认人。
　　夜桂子亲手勒死了大爷，又安排人谋杀了梅链，并且还把梅链的父亲也一并杀害，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充满算计，他凭什么有这样一个为他着想的父亲。
　　……
　　深夜，梅母穿着一身白，抱着两个孩子，哭着跪在夫君儿子的棺材前，夜桂子穿着一身红裙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梅母的一双犀利的眼睛肿的像两个大核桃。
　　“他们都是我杀的，你知道吧？”夜桂子抚摸着梅链的牌位，竟然觉得很高兴。
　　梅母瑟瑟发抖，“你想干什么，也杀了我吗？”
　　夜桂子微微一笑，“哪能啊？你可是我的岳母啊。”
　　“在你死之前，我不会再来，我会给你充足的钱，你得把我两个儿子养大，如果违背我的意思……”夜桂子眯了眯眼。
　　梅母连忙点头答应。
　　“两个孩子还没有取名字……我喜欢一种花，大的叫梅一香，小的叫梅三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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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桂子说不会再来，真的？
　　梅母守着两个孩子直到记事，她慢慢放下戒备，出于对儿子的维护，梅母的童话总是那么一个版本。
　　夜桂子曾几次在暗处偷看过自己的孩子，毕竟那是自己的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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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死了，梅一香下葬过奶奶的第二年，想要挣点钱供给梅三白上军校，他的生意刚有点起色，来了个女人找他，“你是谁？”
　　“我是夜桂子，也是你的母亲。”夜桂子眼角已经有了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