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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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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后洗了个澡,想起要跟木瓜视频,上了□□看着动画片等他。
大一开始,我跟木瓜就养成了隔一天就要贫一会儿的习惯,天南海北的胡扯,感觉神清气爽。
木瓜是那种随和又很贫的人,而且兴趣爱好跟我基本相同,最关键的,我俩连笑点都一样。
我跟木瓜小学就认识了,当时学校有个美术小组,每天放学后由美术老师领着大家一起画画,然后参加比赛什么的。虽然当时我已经在学琴了,但是因为从小就喜欢看漫画,对画画也很有兴趣,所以就瞒着爸妈偷偷跟着同学去美术小组活动了。
第一天去的时候,老师让我随便画一个比较拿手的东西给她看,我那时候正好很迷美少女战士,就想画个美少女,无奈眼睛怎么都画不好。这时就有个男孩子说了,这儿应该这么画,然后拿笔给我示范了一下,结果我还是学不会,他就不厌其烦地又示范,我巴巴地学,觉得这男生很厉害很会画啊,我这人从小就喜欢向强者靠拢,所以打那起每天都跟人屁股后面转悠。言哥哥言哥哥叫的很亲热。
长大以后木瓜有次还跟我抱怨过,说你小时候都叫我言哥哥啊,多乖巧一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没大没小的。
木瓜其实不叫木瓜,木瓜叫宋言,但是他自己特不满意这个名字,说为什么要送盐啊,送钱不是更好吗。木瓜之所以叫木瓜还是缘于他的怪癖,青春期女生为了胸部发育的彻底一些,就爱吃点木瓜啦之类的,丰胸嘛。但是木瓜一个大男人却保持着每天吃木瓜喝木瓜牛奶的好习惯,木瓜从小填同学录什么的“喜欢吃的水果”那栏永远都是“木瓜”,所以久而久之木瓜这个名字就叫开了。
而且,有些方面,他的确挺木的。现在有个词形容的很贴切,白目。
木瓜的白目让很多人恨得牙痒痒,其中牙咬的最响的就是苏烟儿。
苏烟儿是初二跟着家里来Q城的,当时插班在我们班。苏烟儿说一口京片子,长得挺漂亮一小嫚儿整天张嘴就丫丫的,所以我们班女生都不大爱跟她一块玩。不过追苏烟儿的男生特多,因为苏烟儿不光漂亮,为人也很大方,不像当时大多数女生装可爱装上瘾,苏烟儿在初中就决定了伟大的御姐路线,行事极为嚣张。所以,虽然追求者甚多,但是苏烟儿一般是不鸟他们的,苏烟儿看上的男生都是那种学习好能力强比如说学生会主席之类的角色,但是学生会主席偏偏招惹不起苏烟儿这样的狠角儿,惹不起躲得起,所以当时大家都知道主席躲苏烟儿就跟耗子躲猫似的。
木瓜就是唯一那个敢在非常时期整天拿主席的事儿取笑苏烟儿的人。
后来主席有了女朋友。这其中搭线的人就是木瓜。
再后来苏烟儿看上了另一个优秀的男生。不过这已经是高中的事儿了。
后来苏烟儿看上的这个男生跟另一个男生好了。那个人就是木瓜。
忘了说,木瓜是个gay。
苏烟儿原来一直怀疑木瓜老在她的因缘大事上从中作梗是因为暗恋她,所以平日对木瓜白目的行径能忍则忍,结果这次的事儿不光搅了苏烟儿的因缘,还侧面讽刺了苏烟儿一直以来的自作多情。所以苏烟儿那“士可杀不可辱”的彪悍,终于爆发了。
至于苏烟儿到底是怎么报仇的,我不知道。只是那次闹的很不愉快,因为从那以后我们的三人行逐渐就变成苏烟儿和我,我和木瓜了。
觉察出他们彼此挺避讳的,所以我也不常在他们面前提起对方了。
高考后,木瓜去了外面读美院,我和苏烟儿留在Q城学音乐。
我和苏烟儿几乎每天粘在一块儿,木瓜和我则是有空就视频,至于他俩,其实我能感觉出他们彼此还是有联系的,因为有时聊天能时不时的漏出点什么。关于这点其实我挺高兴的,毕竟我们都好了那么多年,挺不容易的,实在没必要因为曾经的一些矛盾从此形同路人。
跟木瓜贫了好一会儿,准备上床睡觉了,手机突然响了。
我拿过一看,上面赫然显示着“沈鹤”。这才想起好像似乎我忘记给这厮打电话了。
接起来以后,还没说话,那边飘来俩字,“在哪?”
我一愣,“在宿舍啊。”这点了,还能在哪啊?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不会吧大哥,这么点小事儿您也动气?
“呃,我忘了……呵呵,不好意思啊。”我抓抓脑袋。
那边闷了一会儿,半晌才说“早点休息吧。”
“嗯,那我睡了。老师再见。”我乖巧的想要挂电话。
“我喜欢你叫我沈鹤。”他又厚脸皮地开始贫了,“叫一声听听。”
靠,你喜欢我就要叫啊,什么道理。再说了,你喜欢个屁啊,我叫没叫过啊你就喜欢。
但我还是狗腿的叫了一声,“沈鹤。”
我听见那边好像笑了一下,然后他好听的那种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明天见。”
“呃,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才寻思起来,明天见个屁啊,他又不教我。
请问,在一个三千人的学校里,偶遇一个人的概率有多大?
三千分之一。
那么,在一个三千人的学校里,每天偶遇同一个人的概率有多大?
并且,在一个三千人的学校里,每天偶遇同一个人两次以上的概率有多大?
虽然我从小数学就不好,但是我还是知道这个概率有多微乎其微的。
问题就是,在这个三千多人的学校里,我连续三天与沈鹤偶遇,每天超过两次。
并且每一次,我们都觉得,“好巧”。
虽然苏烟儿嘴里说的一直都是,“好狗血”。
沈鹤是个非常能招蜂引蝶的角色,他初来我们学校才三天,已经俘获了大部分女生的心,每次遇见他时,他身边都粘着不同的女生若干,成为校园里一道亮丽的粉色风景线。
当然,誓要拿下沈鹤的徐莎莎也没有放松行动,亦步亦趋跟的很紧凑。有时在校园里遇到,她就会跟我们汇报她几天来的战斗成果,比如昨天她跟沈鹤去哪玩了,今天她要跟沈鹤去哪玩,听上去安排的很罗曼蒂克。
我和苏烟儿都挺看好徐莎莎的。一个好的猎人就要有这种对猎物志在必得的信心和积极猎捕的行动。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每天晚上都会接到沈鹤的电话,说的话无非在哪,干嘛,然后就是早点休息。
苏烟儿听了就一声冷笑说,丫挺有心呢,每天与众美女节目安排那么丰富,还能百忙之中抽时间给你打个电话慰问。
我也有点郁闷,不过我郁闷的方向显然与她不同,我搞不明白的是沈鹤又不是我老师,每天管我在哪玩几点睡觉干嘛。
转眼星期四了,这天恰好没课,我就拉上同寝的张梦雯去逛阳光挑给苏烟儿她哥的生日礼物。
其实我本来是想找苏烟儿陪着的,毕竟是她哥生日,她起码能给个参考意见。结果这丫头一大早就跑机场去接她家的客人,风风火火的,我就不敢打扰她了。
好在张梦雯这个妮子对这些送礼物的事很有经验,有她指导,我觉得也不亏。
我觉得挑这份礼物难就难在,一,不能太便宜,寿星是二世祖,送个几十块钱的小工艺品他肯定接受不了。二,不能太贵,因为我不是苏烟儿,没那么多钱讲究品味。三,不能送的有深意,其实最后这个原因才是我要拉上张梦雯作顾问的真正原因,虽然我不是特别懂女生送男生这个那个有什么含义,但是我潜意识里不想惹麻烦,既然要跟人家把话说明白以后就作普通朋友,那么一切有含义的东西都是我要规避的东西。关于这点我的立场非常坚定。就是不能多事。
简单来说,就是这份礼物,不能太没水平,但也不能太有水平。
去的路上张梦雯一直在打听对方到底是谁,跟我什么关系,我觉得这跟今天主题很有关联,就把来龙去脉详细说了。张梦雯听了以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你放心吧,我绝对帮你选最合适的。
我连忙激动地点头。
在阳光二层转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只骨瓷的马克杯,上面有很漂亮的古董印花,镶着金边。
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觉得这杯子好看是好看,不过,过生日送杯子总觉得不太正式啊,我们是不是可以看点别的,比如书啊之类的,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嘛。
张梦雯嗤了一声:“现在谁还送书啊,真土,我跟你说,就送这个杯子了,快去交钱吧你。”
我迟疑而忧郁地往收款台走,边走还边琢磨,送个杯子是不是有点寒酸啊。
结果一交钱我就彻底咋舌了,靠,一个破杯子就要五百块大洋,这个杯子还真是一点不寒酸啊!
拿着包装好的杯子,张梦雯又拉我去看衣服,说要给我挑一件赴宴不会掉身价的洋装。
拜托啊,我一个穷学生哪里来的身价哇。
被折腾着来回试了好多件,张梦雯还是不满意,又塞给我一条宝石蓝的裙子要我去换。我刚进试衣间呢,手机就震了几下。接起来听见苏烟儿在那边喊:“你跑哪去了啊?快要到点了!”
我就把现在的状况大致一汇报。
她哈哈一笑,说,得,你也不必受那洋罪了,姐姐我把衣服都给你拿来了,扔你床上了,回头你换上然后小家碧玉的来就成。
我纳闷,你哪来的衣服啊。
她就有点局促,然后说那什么我初中穿的估计你那平板儿身材肯定盛得下,得了不跟你扯姐姐我还要招待客人呢。然后pia一下挂了。
我很不爽。这妮子现在损人都学会拐弯儿了。
回寝以后,我床上放着一个大盒子,打开是一件白色的小礼服裙,腰间一个蝴蝶结,裙摆上都是粉色的蕾丝。
我和张梦雯都“咝”了一声。完后她一掀礼服领子说,这是miumiu的,苏烟儿她家真有钱。
我嗯了一声。
然后她又“咝”了一声,说,连鞋都配好了,真奢侈。
我说哪儿呢我怎么没瞅见,然后接过来一看,白色的高跟鞋,鞋背上也缀着一双蝴蝶结。
我俩都有点愣。半天我才冒出一句:“呵呵。苏烟儿初中的风格还真芭比。”
张梦雯白我一眼,“老土。什么初中的,这可都是新款。”
啊?可是苏烟儿明明说是她初中穿过的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换了衣服化好妆,拎着妈妈送我的nine west的小包出门了。
走之前,张梦雯还特神秘冲我一笑,说:“事儿成了可别忘了姐姐我!”
我冲她拜拜手赶紧下楼了,别跑别琢磨,什么事儿成?成什么事儿?现在这些人说话怎么就是不让人听懂呢?
酒会定在香格里拉。站在大厅里时我才发现忘记该去几层了,正想打电话,老远就瞥见苏烟儿一袭妖媚的红裙走进来。
我忙冲她挥挥手,她一愣,走过来盯着我的脸,又看看我身上的行头,半晌才冒出一句:“别说,还真他妈很适合你!我看今天有人得看傻了眼。”
我笑道:“去你的吧!有你这34D的波涛挡着,谁还看得见我啊。”
她闻言笑着拨了拨额前的乱发,盘着头发画着浓妆的她看上去越发妩媚动人,“我现在算知道了,有人啊就好你这口儿。不信你看着吧。”说完拉着我就进了电梯。
照着电梯里的镜子,我看见里面那个我礼服洋鞋很漂亮,但是脸上的表情傻傻的。
“啊!”我捂嘴大叫一声,“我忘带香水了!”
苏烟儿转过头来白我一眼:“带屁香水,别腻味人了。给你你就拿着。”
“可是……”我还没可是完呢,电梯门就开了,两边站着的服务员毕恭毕敬地一鞠躬,然后其中一位穿旗袍的为我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