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萌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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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青学网球部。
“手塚和芥川都请病假”，龙崎教练纠结地开口，一脸的心虚。
真是的……那两个都不知道想个好点的理由吗？
“啊啊小凉肯定是和部长去打比赛了！”大猫忿忿地跳出来，“居然都不告诉我们喵~”
饲主大石温和地笑，安抚地摸了摸身旁柔软的酒红色卷发。
“我真是太大意了……”乾皱着眉，严肃地握着不离身的笔记本，“这么好的数据居然错过了……”
“就是这里了~”凉领着手塚走进一个名叫高野的网球俱乐部，选定一个较为安静的球场后，两人异常默契地走向自己的场地。
“短盘制，不抢七”，简洁地报出比赛规则，凉站在端线前，悄悄地将目光移向手塚握着球拍的左手，“部长，这次的比赛我不尽全力，你也不要哦~”
手塚惊讶地回望，不明白为什么定这样的规则。
“反正尽全力也没用……”绵羊凉耸耸肩，灿烂地笑，“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手塚刚想开口，却被绵羊不厚道的发球打断，只好后退一步将球打回。凉的球速很快，力量也大到让手塚侧目，完全无法想象如此纤弱的身躯怎么会发出如此大力的发球。
尽管惊讶，手塚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力量大从来就无法成为他的威胁。左脚轻轻向后踏一步，轻松地反转手腕将飞来的球击回。
而另一边的凉此时却打得并不轻松，他直到现在才真实感受到青学帝王的可怕，不管自己的回球向哪个方向，最终似乎都按照同样的轨迹飞回了手塚身边。
手塚领域。凉低喃出声，紧紧地盯着对方，部长的计算和控制能力，也许不比乾低呢……
那么，自己只能用那个了么……抿着唇，某绵羊不甘地鼓了鼓脸颊，向右边跑去。手塚微微不解，但还是十分理智地将球打向凉左边的空当。
“哈~上当喽~”绵羊灿烂地笑，突然刹住脚步，快速向左边冲去。
手塚皱了皱眉，就算速度再快，应该也是接不到的……“！”惊讶地睁大眼，手塚看见凉在跑动过程中突然将球拍换到了左手，然后挥拍，顺利地将球击回。
过度的惊异使得手塚完全来不及回击——手塚领域，被破了。
“……”手塚很快回神，望着凉回击的小球在场地上留下的印记。球速很快，力量也很大……抿了抿唇，手塚抬头看着笑眯眯地某绵羊，不发一语。
芥川的左手球明显比右手球更有威力，而且能在跑动过程中换拍，那么……“二刀流么？”
“恩恩~这是我在德国的时候偷偷练的哦~小浅和小景他们都不知道呢~”凉笑得一脸得意，握拍的左手却在轻微地颤抖，“我和部长一样，都是左撇子，不过我比较习惯用右手而已~”
手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眼神更加坚定起来。就算赛前说了都不尽全力，但一旦比赛开始，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部长……”凉紧紧盯着手塚，注意到对方眼神的细微变化，于是终于开口：“部长，为什么要不顾手臂和越前打球呢？”
手塚心中微微一跳，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因为责任。”
“是要带领青学走向全国么？”凉不等手塚回答，又一字一句地说道，“即使会牺牲掉你以后的网球生涯？”
“这是我的梦想”，手塚敛目，唇角不再是一贯的紧抿，而是微微上拉，带了一丝笑的弧度，语气坚定，“芥川，全国大赛，我们不可以再错过。”
“部长……”凉低下头，感觉眼前开始莫名地模糊起来。他知道上一届的全国大赛冠军是立海大，也知道手塚即将引退。这些事情自己都没有亲身参与过，但手塚说了“我们”。
部长一直在用他的方式照顾自己，默默地让自己融入青学，默默地让自己不再孤单。
芥川他，在为什么事而迷茫。手塚到这时才明白凉最近为什么反常，以及赛前说的那句“我只是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的意思。看着对面场内低着头作落寞状的小绵羊，手塚墨黑的凤眸难得的柔和下来，“芥川，你明白了吗？”
用力吸了吸鼻子，凉眨眼散去眼前的水气，轻轻嘟囔了句“好累，不打了”，然后笔直地向后倒去，惊起尘土无数。
“芥川！”不明所以的手塚部长迅速赶到，正准备摇醒状似昏迷的某羊，却听见有轻微的声音传来。
“Zzzz……”
“……”手塚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片刻后才无奈地放上凉的肩膀，“芥川？醒醒。”
“好累……”
“……回家再睡吧。”
“唔……回家”，某绵羊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突然双手握住了手塚的右手，慢吞吞地开口：“部长带我回家……”
极不习惯亲密碰触的手塚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渐渐放松，温暖的大手依旧被绵羊拉住，手塚既不回握，也不放手，只是轻轻地开口：“好。”
心中有某处，似乎开始变得柔软。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萌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