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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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回消息。关河回头看秦岭：“别乱动啊。”
秦岭横躺在沙发里，对关河说：“我头晕。”
“！”关河连忙近前弯腰去看，“要不你别这么躺着，坐起来点，后脑勺抵着靠背了！”
秦岭曲起一条腿坐起来点，谨慎地和关河对视一眼，抓起旁边一靠枕，往自己腰后垫。
“对对，”关河立即也抓起一只抱枕塞给秦岭，“垫着点。头疼吗？”
关河赶紧给医生发消息：他说自己头晕。
秦岭瞥了眼关河的手机屏幕，谨慎道：“疼。”
“啊？”关河直接翻出刚存的小刘电话，“那我们赶紧去医……”
“不疼了，”秦岭忙按下关河，“骗你的。”
关河“啪”把手机盖秦大狗身上：“你好无聊。”
秦岭无聊地笑了下，拿起关河的手机，输入一个座机号码递向关河：“打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接。”
“嗯？”关河犹豫地按下拨号键，又把手机转向秦岭，“还是你自己来吧？”
然而对面嘟嘟嘟无人接听。
秦岭接过关河手机，忽然顺带一把抓住关河的手，十指分开相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照相机“咔嚓”拍下一张照片——
“！”关河冷不丁一惊，忙去抢手机，“秦大狗你干什么！”
秦岭已经打开微博，把抓拍的“十指相扣”照片咻的一下发送出去，艾特“秦大狗”。
关河扑向秦岭：“手机还我！”
秦岭可劲儿地把手机往身下屁股底藏：“为什么？”
“我看见你发什么了？！”关河一脚踩秦岭肚皮上，瞪秦岭，“我看看！”
秦岭一动不动像块沉重的石头陷在沙发里，昂头对视关河：“不删？”
关河伸手去掏：“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好什么？”秦岭抬起一只腿屈膝抵着关河胸膛。微博消息嗡嗡在屁股底下响个不停。
关河急得脸色爆红：“我X你这癞皮狗！你前几天怎么说的！我还没准备好全网出柜！”
秦岭理直气壮：“网上说，关河不铲屎和秦大狗已经在芬兰、冰岛、或者是瑞典结过婚了。”
“……”关河不行，还是抓住秦岭一只胳膊不松，“我生气了！”
“那你可以亲吻我的嘴唇吗？”秦岭一点不怕，“我就答应你。”
关河看一眼秦岭的嘴唇，真生气了，使劲去抠手机：“给我！你说过只有这个月！”
“我说过‘你就当’我们只相伴这些时日，”秦岭腾出一只手，攥住关河一条手臂，“骗你的，你也信？”
关河一手刚抓到手机边缘，整个人和秦岭僵持着扯不动，又根本不敢和秦岭动真格，气急败坏：“——咱俩完了！”
秦岭却膝盖用力一顶将关河推翻，整个人忽挺身而起向沙发另一端把关河扑倒，死死压住：“你说了能算？”
手机“啪”滑落地上，关河后背重重摔进沙发垫，抬手一抵秦岭肩膀：“我现在是不能打你——”
“那我可以亲吻你的嘴唇吗？”秦岭压近关河，一手按住关河胸膛，一手放在关河脸边，信誓旦旦，“亲完就删。”
地上手机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还有个语音电话打进来。
关河已经心如死灰：“……来不及了。”
“那就更好了。那这就不是交换。”秦岭笑了，真的吻向关河。
关河曲腿挡了一下，秦岭舔开他的唇缝，啃开他的齿关，吸吮他的舌头，渴饮他的唾液，掳掠走他所有的呼吸然后留下一片狼藉的口水和直击头皮的战栗——
“……宝宝，”秦岭一只手掌捂上关河双眼，一手插进关河脑后摩挲关河后颈，“你不会闭上双眼吗？”
“呼——”关河大口喘气，浑身紧绷像一块人形的钢板，双手仍僵硬地抵在秦岭肩头，眼皮在秦岭滚烫的手心下突突直跳，“别那么叫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闭眼！”
秦岭沉下身，胸膛压住关河的胸膛，让胸腔一声沉闷的笑意直抵关河的心脏，贴着关河唇边说：“我怕亲到不该亲的地方。”
关河：“……有‘该亲的地方’吗！”
秦岭在浴袍下以膝盖磨蹭关河腿弯内侧，嘴唇亲昵地贴近关河颈侧往下游走，一本正经说：“还有……更不该亲的地方。”
秦岭疯了。
“你不要乱来啊——”关河惊了，一把按住秦岭猛然顺自己后颈伸入浴袍、紧贴脊背向下抚摸的大手，“秦大狗你脑震荡可能会死啊我告诉你！”
“不会，”秦岭停下动作，捂在关河眼上的手挪开一点缝隙，露出关河羞怒的、震撼又了然、责备又退让着的目光，问，“能接受吗？”
“现、现在？！”关河头皮一麻，浑身神经末梢都集中到背后秦岭手底那片皮肤上，实在忍不了了想一脚踹开秦大狗。
“我是说能接受我，亲吻你的嘴唇吗？”秦岭将手抽离关河后背，垫回关河颈下，“舒服吗？”
“…………”
秦岭不再捂住关河的眼睛，手掌贴着关河光洁的额头，往后捋抚关河汗湿的额发，坦荡地接住关河的目光，很不要脸地追问：“是不是还挺舒服的？”
关河狠狠一闭眼，深吸一口气：“——别再……唔！”
关河觉得自己完了。
秦岭又亲了下来。地上的手机像一只内里有子弹和炮火突飞的密闭黑匣，各种消息和铃声一阵压过一阵，像沸腾的海浪和潮水淹没人耳鼓膜——他回应秦岭，像溺水者无法抵抗海潮的挟裹。
他一把掀开秦岭，将秦岭按倒在沙发背，半身坐起，膝盖重重抵在秦岭腰侧，心里像有一把怒燃的冷火，又像是一股澎湃的热泉。他的嘴唇撕离秦岭的嘴唇，额头紧贴上秦岭的额头，一咽唾沫：“你……你再亲我就……”
“我喜欢你这样。”秦岭看着关河，眼睛真像深夜里的潭水，鼻梁像山的又高又直的脊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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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门轻轻一响。
平姨轻咳了一声：“二哥儿啊——二哥儿，赵家的姑娘过来啦，打你的电话怎么没人接呢？没事吧？”
关河一个灵醒，连忙起身，捡起地上刚刚停下铃声的手机。
秦岭转了转被关河攥得青紫的手腕，伸手去系拢关河的浴袍腰带。
关河脑子里嗡嗡一阵轰鸣，只觉气血上涌倒行，眼前发黑发红，头晕脚轻，反应过来平姨的话，一把推开秦岭整个人原地僵住——
谁、谁过来了？
高跟鞋铿铿敲踩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轻快地飘近：“哎平姨不用不用拖鞋，两秒钟就走送个东西——秦岭！秦……”
客厅内。两个身穿浴袍的男人沙发前一坐一立，嘴唇，口水，吻痕，汗，起伏的胸膛——
“……秦岭？”赵小青“哒”高跟鞋一并，远远顿步，转身，“我什么也没看见——对不起！”
平姨被赵小青横胳膊一拦：“怎么啦？”
“平姨您等一下！”赵小青把平姨往玄关一带，“我……我我把东西放这儿了，您看一下，我就我就不进去了！啊——秦岭，你哥给你的！”
说着只听外门一开，咔再一关，高跟鞋嗒嗒敲着外面青石砖跑……跑了？
关河终于按平呼吸，一脸宕机地看向秦岭：“我……”
秦岭：“平姨，您别看我们，进来吧没事。”
“哦哦好，”平姨关好门，听脚步是从玄关处直接拐去另一方向，“那我下去收一下洗衣房的衣服啊。”
关河手里手机又一颤，谭健微信：亲亲大宝贝你怎么不理我？！旺柴还好吗旺柴还好吗好吗吗？？？
……
关河目光缓缓投向从客厅这一角、蹲乘着扫地机器人驶向客厅另一角的，猫小狗。然后，看向微博上10086+条红点消息和私信：祝幸福、祝百年好合、祝好、祝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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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十点半，卧室大床边，关河郑重地向秦岭提出申请，“……我们分开睡吧。”
秦岭举着放大镜，对着灯光观察他刚从玄关那拿到的一枚奶糖，以及他早上在墓园里拿到的另一枚奶糖，闻言拧起眉头，回看关河：“为什么？”
关河抱着一只枕头，背对秦岭坐在一侧床沿，望向天花板：“我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在我面前完全没有道德操守，和文明底线。”
秦岭：“哪里没有？我又犯法了吗？”
关河：“……你会触犯婚姻法。”
秦岭：“没有呢。你看，只是送糖。”
关河：“即使你哥回来……”
秦岭：“我还是不能和你做|爱吗？”
关河在背光处羞耻地红脸。从前，秦岭直球来直球去一口一个□□、亲吻这等虎狼之词，关河不当回事随便一听，但现在，他突然……他突然意识到秦岭其实很想真那么干。是真的很想那么干！
这太操蛋了。不，呸。这太不可思议，不，是匪夷所思了。
“你太不文明了！”关河怒斥。他脸皮白，又薄，脸红极易暴露，这让他在吵架时落尽下风、吃尽苦头。
秦岭转身向关河：“我哪里不文明了？子曰，食色性也。”
关河：“子还曰过，发乎情，止于礼。”
秦岭：“我有脑震荡。”
关河：“……你！你根本没有脑震荡，你只是‘可能’有脑部跌撞缓发后遗症。医生说不可以剧烈运动！”
秦岭：“我没有剧烈运动。”
关河：“你想剧烈运动。”
“我没有，”秦岭断然道，“亲一下算剧烈运动吗？”
关河眉毛拧出一个问号：“那是亲‘一下’？”
秦岭：“我亲你一下，你不也亲我一下了吗？不就是一下？”
关河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秦岭：“……你根本就不是直男。”
秦岭盘膝坐在床上：“你也根本不是直男。”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疯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