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之一觉醒来我成了舔狗》顾栩然

2、2

　　〖charpter 2〗
　　“赤司赤司最帅气！”少女蒙在被窝里大喊一声，滚来滚去不愿意爬起来，还没有清醒，迷迷糊糊就被系统的每日任务自动打卡签到。这一嗓子直接自己把自己叫醒。
　　我以为人生中最玄幻的事情，是昨天一觉醒来被一个自称重新做人的系统给进行了“良知”绑架已经是很稀奇的了，直到我，去看了一眼洛山的篮球比赛。
　　据说十年后这个身体的主人成了某人的头号黑粉，害的人家终生大事都凉了的铁血键盘侠，我实在是想看看位大佬，到底现在是什么模样。那位在资料上传说中“奇迹的世代”，以及，未来黑了几年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等到京都的时候，还来不及去休息一下，便被催工上岗，给拉到了篮球场馆看比赛。
　　篮球比赛一般而言，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而我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运动毫无兴趣的人，第一次来看比赛，着实受到了很大的心灵震撼。
　　我万万没有想到，打篮球居然是一件生与死的较量，只见一个一头红毛一路拿着篮球放闪电，火花都要具象化噼里啪啦了，他的队友们也一个个如狼似虎，有如钻进羊堆的狼，一爪子一只。对手的眼里泛着颓败的死光，幽幽沉沉。我张大着嘴喃喃，篮球比赛，竟恐怖如斯！我不由得称奇，教练，我现在学打篮球还来不来得及。裁判，你是如何在这风起云涌的战场上还能风平浪静地判决的？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我看了一眼周围，居然觉得这很正常，甚至在红毛用不知道来自哪个异次元的力量让对手乖乖跪下的时候，眼睛里还发出红色的闪电噼里啪啦的，大家发出大都是赞不绝口的声音，没有一丝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最后一声哨声的结束，那个红发少年高高投下的一球，宣告洛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来了这场比赛的胜利，而对手一个个低头丧气的模样，我只得一边感叹拍手一边吓出来一身冷汗，这绝对不是打篮球了，弹指间神志涣散，堪比人间灭霸。
　　有这技能还打什么篮球啊，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被科学家抓起来，就算是球王还在打职业，哪怕拿了冠军，也打不过这群日本普通高中生吧。毕竟，球王打球不会带着火花和电线。
　　球场中央，那个红发少年，周围为他的欢呼声大到玉珂以为在看明星见面会，长身玉立，明眼人一看便知贵家公子的气派，眉目里是化不开的倨傲和淡漠，明明是大胜。略微上扬的嘴角，方才让人得知这是一场胜利了的比赛。堪堪揉碎了他与生俱来的凛冽，和队友们站在一起，清俊温和的面庞，倒不像个刚刚经历了激烈的对决的人，他应该是手执棋子，一步三算的政治家，站在光芒的中央。
　　不，他本身即为光。
　　这是一个优秀却也危险的人，那双红瞳里是，风平浪静之下，蕴藏着茂盛繁荣，美丽可怕的诡谲风波。
　　——来自新手指引向导。
　　我强忍着吐槽，为什么这个指引页面，和橙光游戏没什么区别？这尴尬的文字到底出自谁手，我好尴尬。
　　甚至不如橙光游戏，橙光游戏还有BGM和分镜转场。
　　说来啥就来啥，BGM陡然响起，震耳欲聋，地动山摇。我看了一眼周围人全然不知，就知道这是独属自己的歌单。连分镜特写啥的都来了，明明相隔甚远，却仿佛怼脸相贴。我心中一惊，按照橙光游戏的模式，过不了几章，就要送花才能玩下去了。
　　赤司抬眸，敏锐地扫视了一眼四周，他不同于常人的洞察力，在今天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没有什么恶意，但是着实让人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从母亲走后，他从那时起，便获得了一个【真实】的能力，能够看到真实，在儿时被困在迷宫他能分辨出哪个是真实的小丑，在中学时代，能够一眼看出黑子真实的才能，在比赛场上，他能准确无误地判断获胜的进攻方向，现如今，那个能力仿佛又触发了，他透过层层叠叠的人海看到了一个和他们截然不同的人。
　　虽然长得并不是奇特也没有漂亮到夺目，但是就那么简单地撑着手臂坐在椅子上，蓬松地头发透着金色的阳光，鲜活明亮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跳跃起生命的色彩，万籁俱寂，光点在她的身旁折射着彩色的光，正对上她浅绿色的眼睛，和那惊慌的神情，赤司知道，她也发现他了。
　　我背后一凉，不愧是将来的霸总，那种被危险的生物盯上了的那种恐惧，小动物的天赋，对于比自己强大过多的生物，自然而然的感知，在陌生的环境里，我感觉腿脚都被定住了，我看着那个红发少年，一步一步，向着观众席这边走来，像是在寻找猎物的逡巡，让我头皮发麻，怎么越来越有恐怖片的赶脚，我低下头弱弱地小声地说“不好意思，请让一下，有点急事。”人潮中挤来挤去，离开之前，看了一眼，那个红发少年，站在我刚才坐着的椅子那边，定定地看着我离开的方向。
　　随后人潮涌动，我们的视线被模糊在最后的对视中。

　　好不容易走出来，在过道上我缓缓呼出一口气，终于可以顺畅的呼吸了。
　　那压倒性地压迫感，令人窒息地恐惧。对于我而言天生就害怕这种，强势锐利的人，即使他外表看上去，是那么温润如玉，和每一个贵公子一样，完美无缺的礼数与素养，而那浑然天成的光芒，仿佛一靠近，那光芒就要把自己湮没殆尽。
　　别的任务是要钱，这个任务是要命啊。
　　再结合任务提示里面的经典三场面，我瞬间领悟，赤司征十郎这么可怕的人，单身一辈子，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的嘛！
　　下一刻，客服小管家便出来了。
　　每日任务，强制性让我“每次多黑赤司一句，都要说声对不起。”
　　用不来这全新的脑子，也管不住这不听话的嘴。系统已经先我一步给我做出了反应，我立即不受控制立马声泪俱下痛苦万分悔不当初痛哭流涕地45℃标配苦情剧女主角度，西子捧心势大喊——
　　“阿征阿征对不起。”
　　“阿征阿征对不起。”
　　“阿征阿征对不……”
　　“起……”
　　清脆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茫然的看着前方。
　　过道的阴影处，赤司就静悄悄地站在那里，光把他的身影拉成长长的一条，神色晦暗不明。
　　吓得我倒退两步。
　　〖叮咚！随机任务！上前夸他你今天的比赛打的真棒！请用至少长达三百字的语句，讲述你的敬佩与折服。〗债主出现，客服光速下达随机任务，“机会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上！”
　　作为一个铁粉，要做的是什么，哪怕爱豆放了一个屁，也要吹成彩虹圈。
　　我内心挣扎，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在说上什么上命重要还是做舔狗重要，一个在说这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说不定，伸头死的比较体面。
　　我挥挥手拍散起舞的小人，想了想也对，大丈夫能屈能伸。走上前去，每一步走的都和要上战场一样悲壮愤慨，脚下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有美人鱼小公主走在陆地上的针扎之痛。
　　“啊那个，你真好看。”等等！不是这个意思！
　　“啊！不是！我想说的是球比你好看！”嗯？？！！
　　“不不不，我想说，你哪有球好看！”
　　“……”完了，越抹越黑。
　　“你刚刚在说什么？对不起我什么？”赤司没有理会我的胡言乱语，眼睫微抬，露出那双危险的红瞳。
　　招架不住，是真的招架不住，他是债主我是舔狗，再系统的压制差距下，让我本就卑微的腰杆子更加直不起来，浑身难受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制性地让我开口继续说话，扶着一边的墙壁一句话接着一句话一骨碌开始蹦：“我对不起你……看了赤司君的比赛，我真是恨自己这不争气的手，我恨啊！我恨透了！我恨一辈子！。”此处插入柯南经典犯人跪+痛苦捂脸套餐。“一看到赤司君我就发自内心的自卑，我的孤陋寡闻，我过往看过的所有篮球比赛，篮球和赤司君比起来，就像是尘世间的泥土与天上的皓月，我做梦都不敢想，我这短暂而又微不足道的人生，能看到这么一场精彩绝伦，而又跌宕起伏的比赛。假若生活要剥夺我的一切，我都不允许他带走我的眼睛，因为他，带给了我无限的光彩。”
　　赤司微微启唇想开口说一句，你好矫情啊，又跟不上我的输出节奏，抬手想捂住我喋喋不休的嘴。“你别急，还差一百五呢。”我连忙握住赤司的手，向他摇摇头，凑这么多字不容易，继续瞎扯:“假如上帝只给了我三天光明，我要拿这三天，都来看赤司君的比赛，看君一场球，胜读十年书。这三天，就相当于三十年。我多么想像赤司君一样，在球场上奔驰，飞跃，或许您不敢信，我自己也不太信，我太想打篮球了，我想，我想的不行，一赤司君，又觉得我这种人打篮球，简直是在玷污了赤司君所热爱的篮球。我就心痛的不行，甚至不能原谅自己，我恨啊！我太对不起赤司君了！所以看完了您的球，才会默默祷告，我的存在，就是玷污了您高洁的篮球！”
　　赤司皱眉，大可不必，之前还觉得是矫情，现在觉得估计是病了，病得不轻。
　　【随机任务夸赞三百字达成！】看着光屏上那个显目的红勾，我嘴都快说干了，长吁一口气，自己的小学生口才在这一刻，得到了大爆发，果然！考前复习还是有用的，现在三百字彩虹屁小论文吹起来，滔滔不绝，甚至还能再吹五百字！
　　【成功达成：爱你的1/365天，获得铁粉值+5，作为一个合格的铁粉，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万里无云，每天都要勤写小作文吹彩虹屁】
　　我赚着着5点铁粉值，想想还是不亏的，长期任务365*5，一年下来也有将近两千了，第一桶金来的太过容易，我控制不止自己嘴角的笑容，太过激动笑出了声，眼睛闪亮亮的，照这么看，每天吹篇小作文，回家指日可待了。
　　赤司这一刹那，他居然无语凝噎。这冗长的垃圾话，听的他居然想反驳又不知道从何反驳，最后只能无力反驳，堵了一口气在胸口，看着那亮晶晶的眸子，和向日葵对着太阳欣欣向荣的快乐，还有他眼里所看到的【真实】，有什么金色的光点，缓缓流淌进她的生命，她看起来更加快乐的，之前是一朵向日葵欣欣向荣看着他，现在是一大片向日葵看着他的感觉。他想了想，也无法说出什么话去指责，毕竟什么都可以骗人，但这种天然去雕饰的快乐却不是能装出来的，斜睨了一眼还握着的手，轻咳两声示意。
　　注意到在自己面前还敢握着他的手，他看了一眼，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我感受到晚一秒钟，我的手马上就要有血光之灾了。非常识时务地松开，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把手背到身后，手指绞成一团，低着头乖乖地站墙角。
　　“那么，源同学，开学之后女子篮球部招新，我觉得很需要你这样有理想又有激情的同学加入。”赤司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说“毕竟，源同学都已经愧疚到不能自已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瞪大眼睛，他是自带透视眼吗？这就是男主角的金手指？
　　赤司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作为学生会会长，新生通知书，是我和部门的部长们一起核对的资料。”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看着他的嘴角，似乎带着莫名的冷意，吓得一抖擞，耳畔是他凉薄的声线：“我记得，源同学的兴趣爱好资料上，可没有写着篮球。只有黄濑凉太。”
　　我：道理我都懂，可是黄濑凉太和原身又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一根藤上七个娃吗？是不是还要对着我说一句妖精，还我爷爷来！
　　难道，难道黄濑凉太的存在，就是原身黑化成终极黑粉的关键所在？
　　在此刻，我好像惊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