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和降谷零分手以后》水果之落

5、第 5 章

　　005.

　　当天晚上，那个一直潜伏在你家的痴汉就已经被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官们带了回来。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考虑到整个案件的严肃性，这起案子还是由搜查一课负责，他们也很快也根据犯人的口供，将隐藏在你家的那些窃听器，还有安眠药剂。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犯人竟然是你高中时的美术老师八神褚。

　　犯人家墙壁上悬挂着你的巨幅照片，从你高中入学时候还是黑头发扎双马尾的照片，一直到高中毕业礼的捧花照，甚至连大学时候的偷拍照片都从家里找了出来，见多了大场面的几位警察都有些无语。

　　他们最多见过的也只是内.衣小偷，或者是望远镜偷窥者，从没见过像是这种衣冠楚楚的男人居然还半夜趴在女孩子床.下的操作。
　　这实在是……太变.态了。

　　“好了，好了，先不要哭了，上村小姐……”
　　高木警官手忙脚乱的抽着桌上的纸递给你，顺便还用眼神示意在你身边的冲矢昴。

　　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却始终在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你。

　　那并不是什么好的信号，你本能的觉得。
　　名为冲矢昴的男人就像你的朋友们所说的，身上自带一股神秘又危险的气质，并不是所谓的研究生那么简单。

　　你因为憋着哭的身体一抖一抖的。
　　刚才的审讯中，众人才得知八神褚是你在江古田高中的恩师，作为现在美术界首屈一指的天才画手，他的成名作就是已经被炒出天价的玩偶少女，用非常柔美的画面描绘出正在熟睡的黑发女孩。

　　在联想到他家中那些巨幅的照片，还有照片上穿着水手服的你，大家都能想到画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为什么，八神老师……”
　　你因为憋着哭的身体一抖一抖的，最终，你还是在几位女警的安慰下，勉强撑起身体，准备先回家。

　　并没有立刻去求助冲矢昴，甚至也没有感谢他，你只是神情有些恍惚的离开了警视厅。

　　被自己崇拜的老师做这样的事情，一般的女孩子应该都无法接受。
　　冲矢昴打开了车门，倚进座内，修长的指节按了按眉心。
　　他微微阖了阖眼，开车离开。

　　路上，冲矢昴发现了还漫无目的在行走的你。
　　他一边睁眼一边停下了车子的速度，停靠在路边。
　　你大概是拒绝了警视厅那群关心你的女警察，缓慢地进入了路边某家7-11便利店，凭借着作为狙击手得天独厚的视力，也就一眼看到了被你提出来的袋子内一罐罐酒精饮料。

　　寒冷的冬天，空气有些沉闷，与街道上所有准备回家的人逆行的你，最终在街角公园的拐角处长椅处坐下。

　　水珠很快凝聚冰霜，你沉默的拆开了一罐饮料，咕咚咕咚咕咚喝完，丢进面前的垃圾桶。
　　一罐，两罐，三罐……
　　垃圾桶内的啤酒罐已经累了不少。

　　“啊……”你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漂亮精致的眼瞳垂弯，棕色的头发像是你此刻的状态，有气无力的垂在肩后。

　　而你面前也走过来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注意到了你此刻的样子。
　　眼角那里因为哭过，一片红晕，反而显得愈发诱.人，鼻头挺翘，又小小的，有点像是只偷懒的猫。

　　就在其中一人准备伸出手向你搭讪，冲矢昴及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几个不良少年彼此尴尬的看了看。
　　冲矢昴无意识地轻笑，嗓间逸出低哑的声音：“请你们离她远一点。”

　　温和的声线多了几分警告意味。

　　直到纷乱的像是慌不择路的逃跑脚步声响起，你才缓慢地抬起头。
　　走进你的男人淡声警告道：“上村小姐，你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

　　“……回去，就觉得很恶心啊。”你的手摸索到旁边的袋子内，拿出了已经凉透了的关东煮，慢慢吃着：“八神老师，是我高中最崇拜的老师，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同意做他的模特。”

　　你眨了眨眼：“我很喜欢他的，那时候我在学校里，椅子被涂了胶水，上课被老师提问根本站不起来，是八神老师抱着椅子和我去的医务室。”

　　两相对视，安静几秒。
　　冲矢昴的目光淡然，看起来兴致不高，对你的过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我应该是喜欢他的，不，我恨不得杀了他，因为他擅自的举动，我明天怎么活下去呢？一定有无数的新闻媒体会大肆报道，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八卦的乐趣，对我来说是噩梦。”

　　耳边又是一声低哑的笑。
　　你不得不承认，冲矢昴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他的声音带着酥麻感顺着耳尖，到了你的四肢百骸。

　　“上村小姐，看来是我误会了，你还是很清醒的。”

　　“……清、清醒啊。”

　　“既然如此，就请你早点回家吧。”冲矢昴仍轻淡着语气。

　　“不能回去，明天一定会有人堵门的吧，这件事已经被房东知道了——”

　　你的话说到了一半，忽然滞住。

　　冲矢昴微倾身，垂眼看你。

　　“上村小姐，不用担心。”
　　冲矢昴淡声提醒：“你是受害者，不用摆出这幅自责的样子。”

　　你微抬了眼，看到了冲矢昴外套下的衬衫，冷白色的衬衫包.裹着形线性感的喉结，平时总是惯性眯起的眼睛，镜片下还是很让人琢磨不透。
　　安静，神秘，冷淡。

　　“昴先生，我真的是，受害者？不是因为我……我忽略了八神老师的心意，他才做这样的事情？”

　　听着你已经口齿不清的说话，冲矢昴敛下情绪。

　　大概是喝醉了。
　　他伸出手，罕见的在你头顶摸了摸，“是，你是受害者，至于这件事，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谢谢。”
　　你仰起头，在他掌心间蹭了蹭。

　　“我本来很后悔，是不是我拒绝了他的缘故……现在遇到你，听你说了这些话，我没做错……谢谢你，今天可以睡着了，至于明天的事情，还是留到明天吧……”

　　等等——
　　冲矢昴回过神。
　　不是似乎，是真的，他发现你竟然就这样直接软着身子睡了过去。

　　冲矢昴轻眯起眼。
　　把一个女孩子丢在公园，的确不够意思。
　　可是他和你不过几面之缘，就这么送你回家，也很唐突，想了想，冲矢昴打开了你的手机，给你的朋友打了电话，告诉了她们这件事。

　　肩上一沉。
　　冲矢昴怔了两秒，瞥了你一眼，发现你还是哭了。

　　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谢谢你，昴先生，你真是好人。”

　　他一动未动地坐在椅子里，直到你的朋友前来接你回去，温度灼灼的外套仍旧停留在你的肩上。

　　你是哭得很伤心。
　　毕竟……你是很喜欢八神老师的。
　　甚至不惜用他换了一个和冲矢昴接近的机会。

　　不能让你失望啊。

　　……

　　第二天，以东京内某家很有销量的杂志社为首，各大媒体杂志纷纷报道了昨晚的案件，作为被害者的你，虽然被隐去了姓名和照片，但是曾经在江古田高中和你同届的学生，几乎都知道被八神褚疯狂追求的女孩就是你。

　　“小兰，你看到了吗？”
　　铃木园子翻着手机上的雅虎新闻评论界面，惊愕开口：“咦……这种痴汉居然现在才被抓到！实在太恶心了！”

　　“嗯，这件事情现在热度很高啊。”毛利兰也点点头。

　　原本应该是与世良真纯并肩回家的三人行，今天意外的变成了两个人。

　　此刻正巧是傍晚的放学时间，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刚走过人行横道，就看到了正朝着工藤新一家方向走去的你。

　　“小兰，你看！这不就是上次咖啡厅那个大学生。”
　　园子有点夸张的叫了声，又沉默几秒，“她怎么会去那边？难道跟上次学姐的事情一样，去找工藤？”

　　小兰哭笑不得：“园子，不要这么说啦，被奈奈小姐听到后会生气的。”

　　你转身走到了两人面前，莞尔，“不要误会，我不是去找工藤君的，我是代我姐姐去找阿笠博士和这几个孩子的。”

　　悄悄话被正主听到了，谁都会很尴尬的。
　　你的眼角轻轻地弯下来，弧度并不明显，是个很礼貌很客气的笑容。

　　看到了你手里的邀请函，小兰才回过神，“诶，这不是上次秋庭小姐送到家里的音乐会邀请函嘛，奈奈小姐……”

　　“我姐姐就是她，她跟我说，上次的事件多亏你们帮忙，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邀请你们去音乐会。”

　　“难怪我就觉得！你们长得这么像！”园子也震惊了。

　　之前，因为你的头发是很浅的咖色，所以看不出来。
　　但是现在你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和海报上的秋庭怜子就已经有六七分神似，但是比起秋庭怜子那聛睨一切的女王歌唱家气质，你显然更为随和。

　　小兰对你非常热情：“奈奈小姐，不麻烦的话，可以把邀请函交给我，我明天会去新一家打扫，帮你把邀请函送过去。”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你轻轻地松口气，“那，作为回报，我请你们两个人吃饭吧。”

　　面前的两个女孩儿彼此看了看，“好啊。”

　　女孩子之间建立友谊是非常容易的，何况，你比她们也大不了多少。
　　坐在寿司店内，园子已经十分八卦的开了口：“奈奈小姐，你为什么忽然把头发染成黑色？明明浅色更适合你，看起来就像是女演员！”

　　“那个……”你的手指很苦恼的绕着自己的卷发，“之前会染成浅色，是因为有个很重要的人，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混血的身份，没有办法融入到大家之中，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我觉得他应该很寂寞。为了陪他，我才把头发染成浅色，跟他一样的。现在，已经不太需要了。”

　　园子再次审视的看着你，“奈奈小姐，难道是你的前男友吗？”

　　你点点头，“对。”

　　小兰没跟上这个急转弯，满头问号：“诶，诶诶诶，这件事诸伏警官知道嘛？”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说吧，何况他也有过喜欢的人，我也从来没问过呢。”你笑笑，很快就把话题又换到了其他地方。

　　鲜美的寿司一叠一叠的端上来，你也很贴心的先让两个年龄比你小一些的女孩子吃，直到手机响起，你安静的看了眼手机，眨了眨眼：“小兰，园子，对不起，我有点事情，需要先回去，这里的账我已经结过了，还要麻烦你们帮我把邀请函送给阿笠博士和几个孩子哦。”

　　“没，没问题，奈奈小姐。”

　　你微微一笑。
　　过了两秒，园子才倾身看向门口，十分八卦的撑着脸：“小兰，你快看。”

　　小兰无奈：“园子，你也不应该这么八卦啦，门口是谁啊？”

　　“八成是奈奈小姐的前男友啊！你看——”

　　园子忽然嗖地一下拉过小兰的手：“你快看嘛！小兰，你不觉得那个和奈奈小姐一起离开的人长得很像工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