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路上追幸福》春禾语

67、借口

　　一
　　文才停好车，跟着小辣椒上了楼。
　　上楼时，袁佳佳和文才一边走一边对了一下相关的情况，免得到了家里说漏了嘴。一会儿便到了袁佳佳的家门口。
　　袁佳佳取了钥匙开了门，文才就站在她身后。
　　“爸，妈，我们回来了！”她进门口的同时，朝里面大声地说了一句。又转头温柔地对文才说，“秀才，进来吧！”搞得文才极不适应。
　　袁佳佳的妈妈正在里屋看电视，穿着睡衣，听到袁佳佳的声音走出来。一看女儿带着外人来了，马上又冲进里屋。还骂了一句，“死丫头，带朋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袁佳佳的爸爸正在客厅外的大阳台上蹲着鼓捣什么机器之类的，赤着上身，两手上都是油污，脏兮兮的。
　　袁佳佳的爸爸老袁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女儿和文才进了门，点了点头，又继续弄他的机器。
　　“爸，这是秀才。”袁佳佳引着文才到了阳台，向老袁介绍道。
　　“袁叔叔好！”文才规规矩矩问了声好。
　　“嗯。到客厅里坐吧！”老袁停了一下手中的活儿，冲文才说了一句，示意文才坐到客厅的沙发去。
　　文才没回客厅坐，就站在一边看老袁摆弄机器。“叔叔，你这发动机坏了？”这不是汽车发动机，但应该差不了太多。
　　“你懂发动机？”他问。
　　“呵呵，我以前学过修车。汽车发动机我拆过也组装过。”文才说。
　　“会修吗？”老袁问。
　　“换件的维修没问题，破损修复，不会。”文才说。说实话，现在的机器修理，拆开一看坏了，该换什么换什么，谁会真去把破损修复。
　　老袁点了点头：“还真懂！”
　　“呵呵，叔叔其实我们那不是修，而是换，只要记住拆装的顺序，能把相关的数据校准，那就算修好了。”文才说。
　　“你掌握了修理的门道了。”老袁说。“你就是我们厂里小王说的那个？”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小王就是王素素。
　　“爸，他叫‘秀才’。”袁佳佳在一旁说。
　　“秀才？”老袁不相信了，“真名？”
　　“叔叔，我原名叫‘文才’。”文才不好意思地说。“‘秀才’是大家叫的。”
　　“大家能叫你‘秀才’证明你还是有本事的嘛。”老袁说。
　　这时，袁佳佳的妈妈出来了，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相比之下，这个屋子里，除了老袁一个人赤着上身、满手油污外，其余三人都穿着正式，有见家长的阵式了。
　　“老袁，把你的东西收一下！都来客人了，还弄得乱糟糟的。”袁佳佳的妈妈不满地说。
　　“妈，这是秀才。”袁佳佳介绍说，“秀才，这是我妈。”
　　“阿姨好！”文才问候了一声。
　　“好！好！好！”袁袁妈妈很高兴地应说，“来，这边来坐。你叔把这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又转过头埋怨女儿道：“佳佳，朋友要来家里，你该早点儿给妈妈打个电话呀！”
　　“妈，我们只顾聊天，就忘了，等想起来，已经到了门口了。” 袁佳佳说。
　　“我看你是故意的！”袁妈妈咕哝说。
　　“我还不是想让你们早点儿把把关。”袁佳佳说。
　　“今天不修了！”这时老袁说话了，“嗯，那个秀才，你来帮我收拾一下，改天来帮我修一修。”老袁直接把文才叫了过去。
　　文才赶紧去了阳台。留下斗嘴的母女俩。
　　“叔叔，你能记住这拆装的顺序？”文才看到老袁准备一股脑儿的将机器零件收起来。
　　“记不住。”老袁说，“这几十个零件谁记得住？”
　　“没图纸？”文才问。
　　“没有。”他回答。
　　“那拆的时候你按顺序放了吗？”文才问。
　　“没有。我边拆边放。”老袁说。
　　“那就没办法了。”文才说，“装的时候再来试顺序吧！”
　　“机器维修这么复杂？”老袁吃惊地说。
　　“叔叔，开始拆装这种小机器时，没有图纸必须要把顺序放出来，不然装的时候就会很麻烦。除非很熟悉每个零件的位置和用途。”文才说。
　　“有道理。”他说，“你小子看起来很懂。”
　　“叔叔，我以前以修车为生，不懂不行呀。”文才说。
　　“你不是开出租车的吗？”这时候袁妈妈凑过来了。她之前和袁佳佳争了一会儿，就嘀嘀咕咕的小声说什么了，想来是问了关于文才的事情和袁佳佳的态度。现在她也想更多地了解文才。袁佳佳已进屋去了。
　　二
　　“阿姨，我以前学过修车，后来开了三年多的大货车，坏了也是自己修，这又开了一年的出租车。”文才说。
　　“喔。开出租车辛苦吗？”袁妈妈问。
　　“辛苦！阿姨，我开夜班，整夜不睡觉。”文才说。
　　“现在，哪一行不辛苦？年轻时候吃点儿苦不算什么！”老袁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佳佳妈，显然对她的问题不满意。
　　“秀才，阿姨是关心你。”佳佳妈说，“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阿姨，我一个月大概能挣三千来块钱吧。有时候生意好，有时候生意差一点儿。”文才说。在袁妈妈面前，可不能说太多，万一这袁妈妈一眼看上自己了，那可怎么办？
　　“哦。那你收入也不错，比一般的大学毕业生挣得还多。”袁妈妈说。
　　“妈，秀才跟你打埋伏呢！王姐都跟我说了，秀才可聪明了，他那些开出租车的哥们儿都没他挣得多，他呀一个月最多的能挣五六千，最少也能挣到三四千。”袁佳佳不知什么时候从里屋出来，插了一嘴。袁佳佳的用心只有文才知道，就是要让她妈看上他，以为他们有戏，以后就会催她相亲了。
　　“真是要陷我于水火之中啊！”文才暗苦。
　　“哟！秀才，你还真厉害！”老袁边收拾边说，“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比别人挣得多？”
　　“叔叔，我哪里有什么好办法，我就是把夜班各段时间点儿的人流客源分布作了个排列，然后多到客源多的地方去就行了。”文才说。
　　“嗯。”老袁想了一下说：“这就是好办法。袁佳佳，你应该多向秀才学习，你看人家多爱动脑筋。”
　　“我不是在学习吗？你看我今天都让他到家里来了。”袁佳佳顶嘴道。
　　“秀才，还在参加自考，跟我算是同学，他这次考了5科，比我厉害！”袁佳佳又叹道，“爸，妈，以后我就跟秀才多学习去了，你们没事来打扰我们学习了。”
　　“还好她没说以后就跟我过去了，而且还说出了不来打扰，这袁佳佳也太鬼了！”文才想。
　　“好吧。以后你们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但是，不能耽误工作。”老袁说。
　　“不行！你是女孩子，有……有些事情必须听妈的。”佳佳妈说。她有些着急，女儿可不能就这样被人拐跑了。
　　“妈，你放心，以后除了周末，我每天都按时回家。”袁佳佳说。
　　“秀才，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快走了，快走了。你还要挣钱养家的！其他的情况我来替你说。走吧，走吧！”袁佳佳大声地说。
　　文才知道这是要赶人了，他的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但是，袁佳佳的这句话让她妈和她爸一下懵了，进展这么快！
　　“叔叔、阿姨，我车还停在楼下，我该去上班了，有空再来看你们。叔叔，你那机器我改天来装。”文才说，搓了搓手上的油污，就要告辞。
　　“秀才，快走了，快走了！挣钱的事儿要紧，去吧！没事儿就不要过来了。”袁佳佳说。
　　“袁佳佳怎么说话的！”袁妈妈说话了。
　　“秀才，别听丫头的，有空常来。”老袁说，“那机器我等着你来装。”又对袁佳佳说，“丫头，带秀才去洗手。”
　　“嗯。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说完，文才跟着袁佳佳去洗手。洗完手，老袁和袁妈妈在阳台上没在客厅，袁佳佳催着文才出了门。没走多远就听到袁佳佳“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上了车，文才一看时间快9点了，今天挣钱的时间全耽误了。
　　三
　　从9点到10点多，文才快速地奔走在城市各处，一点点儿地积攒收益。
　　快十一点时，在南滨大酒店门口，文才载到了一个喝高了的男人。
　　送男子上车的人给了文才五十元，说了声：“师傅，请把他送到他想去的地方。”然后转身进了酒店。
　　“好勒！”文才答道。
　　“这位仁兄有人送出来，还替他给出租车费，应该也是有钱或者有身份的人，而且穿着比较正式，要么是老板，要么是官人。”文才猜测。
　　“老板，您到哪里？”我问了一句。
　　“我……我可不是什么老……老板。”男子说，“兄弟，找个快活的地方去。”看来他喝了不少酒。
　　“大哥，你想去哪个地方快活？”文才问。
　　“哪里快活就……就去哪里，你……你还用问我……我么？你也……也是男人，什么……什么最快活？”男子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结结巴巴地说。
　　“懂了，大哥，您有熟悉的地方么？没有的话，小弟给你推荐推荐，服务包你满意！”文才坏坏地说。让客人满意是出租车行业的服务宗旨。
　　“哈哈哈，兄……兄弟，同……道中人啊！我，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出租司机，有想法就，就有渠道，有精力就……就有出路。嗯，就交给你……你了。”男子说。
　　“好勒！您坐稳了！”文才调转车头，往水宫驶去。并掏出手机，翻出崔莺莺的电话拨了过去。文才有崔莺莺的电话，是崔莺莺主动给的。一次文才应客人要求，送到水宫门口时，门口的招待小妹妹过来拉开车门请客人下车，看到了文才，说了一句，“秀才哥哥，莺莺姐一直在找你，你等一下吧！”果然，招待小妹妹送客人进门不久，崔莺莺就从大门扭着细腰，臀部优美地摆着，胸也有节奏地荡起让人遐想的涟漪，她慢步走到文才出租车旁，拉开前门，坐进了副驾驶位置。
　　然后，又对文才诱惑了一阵，让他进水宫里去玩玩儿，文才始终没有答应崔莺莺，不愿意进水宫的大门。崔莺莺放弃了，并掏了两百元钱递给文才，“秀才，以后有客人就往姐这里送，姐不会亏待你的。”然后把电话留给了文才，还说：“姐姐喜欢你，秀才！”不知是真是假，但文才不敢当真。
　　四
　　崔莺莺几乎是第一时间接了文才的电话。
　　“秀才，好久都不跟姐打电话。怎么呢，想姐了吗？”崔莺莺撩人的声音传来，仿佛还带着一股粉香味。
　　“莺莺姐，有事找你。我现在正朝你那边去，车上的我大哥想去玩玩儿，先跟你说一声，你赶紧的找个最靓的最水灵的服务最好的妹子在门口接驾吧。记住啊，这是我大哥，要看在我们的关系上，一定要安排服务最好的，不然下次我可不敢再带大哥到你那里去了！”文才反复强调了“这是我大哥”，也是讨客人的好。
　　“好的，秀才。姐一定安排最好的，你就放心吧！”崔莺莺是明白的，她知道怎么安排。
　　“大哥，妥了！”文才对坐在副驾驶上伸长脖子期待的客人说了一句。
　　“哈哈哈，小兄弟，你……你这门路多、办事快、人……人也不错，肯定……肯定有不少女人喜欢。”男子开心地笑了。然后，就讲起了他的撩妹经验。他说，妹子分几种：有主动型的，你有权有势，她会找你；有半主动型地，你有权有势，也需要去勾，一勾就来；还有被动型的，得狠狠地卖力地去追，有时候会很辛苦，有时得到了她的身体，也得不到她的心，一旦得到她的心，她对你死心踏地，不过你可能已经累了，变得不在乎了。男子还自豪地说，自从有能力撩妹开始，撩妹无数，历练红尘，风景无限，最让人留恋的还是那风月场。他还念了一句：“会稽风月好，却绕剡溪回。云从海上出，人物镜中来。”又感叹了一句：“几旬撩妹如一夜，眨眼间人老珠黄，岁月无情软香蕉……”
　　感慨了一番，男子转头对文才说：“兄弟，趁着精力无限抓紧撩吧。莫等闲，白了少年头，落个‘风月之事，已是没分’的下场，就后悔莫及了。”
　　文才严重地怀疑这男子是个文化人，上个会所，还整得跟做诗一样的，险些把他都说动了。
　　而且，文才还注意到当男子说到风月的时候，舌头也不大了，酒也醒了很多，仿佛做到了心无杂念，酒醉已与他无关。
　　车到了水宫门口，在门口站着一位花姿招展的妹子，灯光之下真是一朵盛开的鲜花。文才车一停，妹子伸手要拉后排坐的车门。
　　文才赶在那妹子开门之前说了一句：“有预约！”
　　这三个字非常重要，第一，这是文才拉来的客人，按照她们的行规，需要向文才返点的。第二，里面已经做了安排，有安排的客人和没安排的客人服务是不一样的。
　　“知道了，莺莺姐已经交待下来了。”小妹妹甜糯糯的声音让人着迷，“大哥里面请！”这小妹妹一只玉手扶着车门。
　　“小兄弟，你很有悟性，可树性强，不错，不错！”说罢男子丢了一张50元的钞票给文才，然后下了车。
　　文才敢确定这男子不是老板，一般到这里来的老板没这么高的文化。再者，到这里来的老板一般都出手大方，要么不出手，要么出重手。50块钱不够大方。
　　小妹妹关上车门，领着那怀揣着快活心思的男子进去了。
　　文才把车向前滑了一点儿，不能挡在水宫的妹子们接待位置的跟前，这是行规。文才等着水宫里的小妹妹送返点的钱出来。
　　等了一会儿，刚才领人进去的小妹妹回来了，敲响了文才的副驾驶的门窗玻璃。文才降下玻璃。小妹妹说：“秀才哥，你要不要进去玩玩儿，妹妹我给你安排安排，包你满意。”
　　“算了，妹子，哥有事儿呢！”文才说。
　　“看来只有姐姐亲自来请你了，呵呵。”妹子甜甜笑了一声，转声回到她的接待位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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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得慢了，设备老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