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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   第二天清早,苏寒竹穿着运动服拉开房门,对面顾阳的卧室紧闭着,他猜顾阳昨晚喝大了,今天起不了床也很正常,于是自己一个人去晨跑,然后独自吃完早餐上班,虽然老板批准部门放假半天,但是他一年时间没工作必须尽快把工作理顺。

      忙活一天,下班回到家中看到顾阳正在厨房做饭,看着顾阳忙碌的身影,苏寒竹心中顿时生出中国好媳妇的形象,然后把好媳妇跟顾阳划上了等号。

      顾阳抬眼看他,带着怨气道:“你昨晚把我扔床上,衣服都不给我换一件,这种服务态度要扣工资。”

      苏寒竹双眼含笑:“我是被你美丽的铜体闪瞎了眼,看不到东西,只能乱摸,你能接受吗?”

      顾阳:“你试都没试,怎么知道我不接受。”

      顾阳的语气异常认真,弄得厚脸皮的苏寒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心想,每次自己厚脸皮调戏他,到最后反被调戏,看来顾阳的脸皮更厚!

      饭菜做好了,他们吃过饭,在书房把南山渡假村的项目过了一遍,然后一起去健身房挥洒热汗。

      顾阳举着杠铃做深蹲,苏寒竹在跑步机上停下来,走过去观摩顾阳的动作,顾阳宽厚的胸肌上覆盖着薄薄的汗,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而有规律地抖动。

      “顾阳,你为什么每次健身都脱上衣?”苏寒竹双手叉腰:“你的身材让我很妒忌。”

      顾阳把杠铃放下,拽下架子上的毛巾擦汗:“哦,那你想怎么样?”

      话音刚落,顾阳被苏寒竹从后面用手臂箍着脖颈,苏寒竹整个人贴在他背上,顾阳嘴角上扬,漫不经心地继续擦汗,好像后背挂着的人没有重量似的。

      “看大爷我的厉害。”苏寒竹双手交叉抓着顾阳的肩膀,双脚一蹬整个人挂在顾阳背上,双腿在顾阳腰间夹紧。

      顾阳扔掉毛巾,双手托着苏寒竹的腿向上一提,背着他走出健身室,苏寒竹本来只是想闹着玩玩,谁料顾阳脸不红耳不赤的背着他,动作自然得像曾经背过他几百次一样,苏寒竹不禁问:“顾阳,你以前这样背过我吗?”

      “嗯!”顾阳背着他一直走,穿过客厅,两个人的汗液粘在一起,湿答答的,走出阳台时,顾阳说:“你受伤的时候,都是我背你的。”

      “顾阳,放我下来。”苏寒竹瞅见远处的雇佣兵在笑,他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抗议道:“顾阳,快点放我下来。”

      顾阳充耳不闻,继续背着他走,走到院子的一棵大树下才放下他,苏寒竹靠在树杆上,狠狠瞪着他说:“我自己可以走。”

      “你伤口还没痊愈。”顾阳躺在草地上,仰望头顶的星空:“原来你的脸皮那么薄。”

      “啧!两个大男人背来背去,看上去好像断背山。”苏寒竹就着伤势躺下来,夜空中繁星闪动,他侧头看了眼顾阳,刚好顾阳也侧头看他,四目相对时,顾阳问:“断背山怎么了?你歧视同性恋?”

      苏寒竹重新把视线放在头顶的繁星上:“我是怕污了顾老板您的声誉。”

      “性向与声誉无关。”顾阳也转过脸来看向星空。

      “这个话题打住。”苏寒竹说:“顾阳,这几天..........”

      “不要再说谢谢了,我听腻了。”顾阳抢道。

      苏寒竹笑着碰了碰顾阳的手臂:“顾阳,等会帮我洗澡的时候,搓一下背,有点痒。”

      顾阳:“行!”

      在异国他乡的日子,苏寒竹最喜欢晚上躺在草地上看璀璨的星空,他常常想念家人朋友,但不好意思说出来,在寂静的夜空下,有顾阳的陪伴让他不再感到孤单。

      顾阳把苏寒竹背到阳台,苏寒竹从他背上跳下来,和顾阳并排倚地阳台的围栏上眺望城市的夜色。

      “雇佣兵里都是些什么人?”苏寒竹突然问。

      顾阳想了想说:“艾丽丝是杀手,她和达伦是一对;里奥是西班人,他的英语说得很好,枪法很准;吉米是里面的医生,他的武器除了枪,还有手术刀;文森好像只喜欢枪.........”

      苏寒竹:“顾阳,看来你对患难与共的伙伴并不是很了解。”

      “他们收了钱保护我们,所以我们和他们的关系仅仅是客户与雇主的关系。”顾阳说:“还有一个叫西门,一个变态的恋|童|癖,某天他带回一个小孩,你说小孩的穿着气质不像斯里国的难民,极有可能是军阀的亲人,你救下了小孩却与西门结怨.............”

      在微微夜光下,苏寒竹聆听着顾阳诉说属于他们的往事,突然觉得眼前的顾阳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他明明不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也不会引人入胜的转折点,只是平铺直叙的把事情说清楚而已。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在星空下的顾阳那么有吸引力?

      顾阳分开的五指在苏寒竹眼前摇晃:“小竹,你有在听吗?”

      “啊!”苏寒竹收回失神的目光说:“有,当然在听啊,顾阳,你讲故事太厉害了,看我听得多入迷。”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苏寒竹打趣道:“顾阳,我长这么帅,难道在斯里国就没有认识个女朋友吗?哎,西门干嘛不带回一个女人,好让我英雄救美嘛!顾阳,你快想想,我现在失忆了,要是辜负了别人怎么办?”

      “没有!他只带回一个小孩。”顾阳把脸转过去,望着小区下面宁静的小巷说:“斯里国的女人都在妓院,在街上几乎看不到女人,偶尔碰上一两个都是惹不起的雇佣兵,像艾丽丝那种。”

      “真可惜,我以为会发展一段凄美的蓝色生死恋。”苏寒竹突然眼珠一转,眉毛一拱,笑嘻嘻地说:“顾阳,我们有去嫖么?”

      “没有!”顾阳淡定道。

      “顾老板,不要害羞嘛,我不去或许有可能,你不去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啊。”苏寒竹把胳膊搁在顾阳肩上,身体挨过去。

      “怎么说?”顾阳挺直背,双脚稳住身体让他靠着。

      “你看看自己的裤子?”苏寒竹说。

      顾阳低头一看:“!!!”

      “哈哈哈..........”苏寒竹搂着顾阳疯狂大笑,顾阳面无表情立在原地不动,苏寒竹笑够了才说:“我发现好几次了,这两天跟你一块健身,偶尔发现你的‘小太阳’不太听话,昨天你喝醉酒我脱你裤子,隔着内裤都感受到你的反应,你都喝断片了,还能有反应,哈哈哈............顾阳,你真是男人中的真男人,哈哈哈.............”

      顾阳脸不改色地理了理裤子,转身走回屋里。

      苏寒竹受伤的日子,得到顾老板无微不至的照顾,受伤后第七天,他的伤势基本痊愈了,终于不用顾阳背着,也不用顾阳帮忙洗澡、穿衣服,终于可以做个生活自理的男人。

      快到午饭时间,雇佣兵也陆逐回来了,大家听到门外传来小孩的哭声,是个男孩。

      一个身形矮小,长着一双小眼睛,长相气质极奇猥琐的男人左手拎着一个男孩,右手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嘴里塞着布,双手被绑着,她的神情和男孩同样惶恐。

      男孩长着棕色的皮肤,大大的蓝眼睛,肥嘟嘟的脸蛋,大约四五岁,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黑色背带裤;而女人肤色雪白,是标准的西方白种美女,穿着一袭优雅的连衣裙,头上的卷头凌乱地散在肩上。

      达伦眉头一蹙,冲那个男人说:“西门,你又领孩子回来,吵死了。”当达伦的目光触及到西门身后的女人时:“怎么多了一个女人?”

      叫西门的雇佣兵捏了捏小孩的脸,小孩哭得更凶了,西门得意地说:“刚在路上捡的,晚上我会把他的嘴堵上,保证不会吵到大家,至于女人,送兄弟们享受吧。”

      大厅里的雇佣兵疯狂地吹起口哨,围着女人起哄,斯里国的女人是稀有动物,像艾丽丝这样的女杀手也不敢单独行动,而手无寸铁的女人只会成为男人们的奴隶。

      顾阳冷漠地看了一眼,继续喝他的水,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见苏寒竹冰冷的眼神。

      他们在斯里国呆了半个月,很少外出,基本呆在哨站,见过西门几次,只觉得西门说话露骨下流,也听达伦抱怨过他的变态爱好,见面只是和他打声招呼,从不深交。

      西门用一块布堵住小孩的嘴,用绳子绑着小孩的双手,把他丢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哭声终于停了,女人挣扎着靠向小孩,小孩无声的抽泣着依偎在女人怀里。

      达伦有点为难,不过兄弟们的情绪高涨,如果他拒绝西门的美意似乎跟兄弟们过不去,不就是斯里国的一个女人么,他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朝兄弟们摆摆手说:“把门关紧,别让我听到任何声音。”

      大厅顿时一片喧哗,五六道色迷迷的目光投向年轻的女人,女人哭着摇头,满脸泪水,西门背着枪拽着小孩往他的房间走,女人无声大叫,扭着纤腰扑向小孩。

      文森在大厅的角落里反复拆卸枪支,枪是他的爱好,也是他的生命,除了枪,他好像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吉米在手术室里摆弄着手术刀,他听到外面伙伴们的污言秽语,他不想参与也不会反对;里奥坐在餐椅上喝酒,跟顾阳一样,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

      “等等!”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苏寒竹穿过人群走向西门,西门停住脚步问:“苏,怎么了?”

      苏寒竹不作声,认真地打量小孩和女人,顾阳瞬间明白了,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到斯里国半个月,大致了解该国的禁忌,不过在他看来不管对方是普通平民还是有身份的贵族,苏寒竹照样出手相求,他沉着气坐在椅子上欣赏苏寒竹的表演。

      “你们看........”苏寒竹转身面对大家,右掌向上送到女人面前:“斯里国的平民女不是被派去种罂粟就是在妓|院,全部被毒品控制,想走也走不掉,你们看她像吸毒的吗?”

      大厅里的雇佣兵都不是第一次来斯里国,毒品交易、军火交易的任务都接过,罂粟地的女人年老色衰,长年吸毒和劳作,身材和样貌不用多说了,而妓院的女人涂脂抹粉,厚厚的粉底才能掩盖住蜡黄的肌肤,根本不可能拥有面前这个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大家心里俨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达伦推开众人走上前,抬起女人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一番说:“她不是那些女人。”

      苏寒竹蹲下来捏起女人的裙角,女人惊恐地向后退,苏寒竹冷漠地站起来说:“她的裙子是真丝布料,真丝!在斯里国的妓|女根本穿不起,再看看那个男孩,一身衣着打扮有可能是种罂粟的农民儿子吗?”

      达伦转身朝西门咆哮:“西门,你这混蛋,你在哪里捡回来的人?”

      在场的雇佣兵无声后退,他们可不敢惹怒火冲天的达伦,西门放开小孩,冷冷瞪着苏寒竹说:“就在路上捡的,根本没有人知道。”

      小孩连滚带爬地爬到年轻女人身边。

      苏寒竹继续说:“是吗?你确定他们不是某区高官的亲属?在斯里国动了军官级的亲属会被四区军阀联合追杀,顾花钱让你们保护他,看你们都干了什么?”

      苏寒竹话音刚落,一个雇佣兵心有余悸地说:“我听说飞鸟的一个雇佣兵强了一个少将的老婆,被抓到之后,少将派了100个士兵上他,后来痛死了,最后少将杀了自己的老婆,斯里国的男人大男人主义极重,你碰他们的家人等于践踏他们的自尊。”

      “西门,你这狗娘养的,别害死我们。”

      “你这变态的公狗,你不要拉我们陪葬。”

      “.................”

      雇佣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辱骂西门,达伦上前一脚踹过去,西门倒在地上擦去嘴角的血沫,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苏寒竹,后者毫不畏惧地回视。

      “把他们松绑,赶出去。”达伦大声喊道,其中两个雇佣兵上前给女人和孩子松绑。

      “等等。”人群中又传来苏寒竹的声音。

      西门站起来冷冷地说:“你又想怎么样?”

      苏寒竹镇定地说:“现在放他们出去,等于让他们送死,他们死了,军阀同样算我们头上。”

      西门:“他们待在这里,我可不敢保证,干出什么事来?”

      达伦又踹了西门一脚:“死变态,你给我闭嘴。”

      “达伦,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和顾,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你们也拿不到酬金。”苏寒竹走到达伦面前说:“我们出钱护送他们回家,这个任务你们接吗?”

      达伦看向顾阳,毕竟顾阳是大老板,他说了算,只是顾阳的视线一直落在苏寒竹脸上,自信、正直、闪着耀眼的光芒,这是顾阳眼里的苏寒竹。

      苏寒竹走到顾阳身旁,嘴唇凑近他的耳畔说:“顾阳,我150平的房子用来付他们的保护费。”

      顾阳也把嘴唇送到苏寒竹耳边,轻声道:“不够!”

      苏寒竹咬着牙说:“我卖身给你,行了吧?”

      顾阳:“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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