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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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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快要开春,胡景若在房间里头呆得闷烦,来到明朝也数落了起来,竟然开始逐渐的展露出自己的本性,那天流月正好准备好了小点心给胡景若端到房间里头去,却发现胡景若蹲在院子里头看着家里养的两条狗狗看得发神。
流月说:“小姐,你在看什么?”
顺道着,流月也蹲在胡景若地旁边朝着她的哪个方向看去,胡景若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条狗,搂了一下流月地肩膀,问了句:“流月,今儿我看了一上午,一直有个疑问。”
流月不明所以,说:“什么疑问?”
胡景若笑着调戏流月说道:“你瞧着那两条狗,是不是在发/情?”
此话一出,流月地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连忙起身说:“小姐,你说什么胡话呢?”
胡景若觉得好笑,拿起流月手中的点心一口塞嘴里笑着说就说:“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你在害臊些什么,又不会被别人给听着。”
流月有些气,把手中的点心护了一护,才有板有眼的说:“大人说了,上次给你用的哪个教习武术的师夫他带回去了,给你重新换了一个过来,特地让我提醒你,这个师夫虽然脾气很好,但是你不要贪玩,不要故意惹他,不然人情面子上的事情过不去。”
上次去狩猎场玩了后,还有些意犹未尽,胡景若便在家中找了个家丁教习她学习武术,结果胡景若想要上一次教习的师夫来,胡子安却说自己要把那个师夫给带回去,他给她重新物色。
胡景若一想,也行,便随口答应下来了。
胡景若看着流月说:“这么快呀?那现在这个师父是谁啊?”
流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大人没有提,但听大人的语气,应该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
胡景若心里有些猜想,忍不住把自己的点心塞到嘴里,心想,教习武术,找个随便的练家子就好了,还特地找个不敢惹的干什么?
胡景若睁大了眼睛,突然反应过来问了句:“我二哥找的,该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让人心惊的声音响起,侍卫低头行礼,呼声:“向将军好。”
冤家路窄,啥事不想啥事儿来,胡景若心里有苦说不出,心想,这二哥当媒婆也当得忒敬业了。
胡景若转头看了一下向鹰,向鹰的背板的笔直,正站在门口一脸冷漠的看着胡景若,胡景若行了个礼说:“啊哈,向鹰,好巧啊!”
向鹰笑了一笑,叉着手说了句:“不巧,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胡景若连忙陪笑道:“那向将军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向鹰叹了口气:“我一大早上起来,还没睡醒,就听见你二哥在向府门口大声叫喊,倒是想起了之前答应他的事情,我原本打算好好睡一觉来着,但耐不住你二哥的叫喊声,想着你二哥对你的事情心急得很,就干脆过来了。”
胡景若焦急地直冒冷汗,忍不住吞了个口水,心想:
我天!这热脸去贴冷屁股也贴的忒热情了,二哥,你让你老妹我的老脸往哪儿搁?你干事情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胡景若只好干笑道:“这二哥的事情,我也确实不太知晓,要是怠慢了将军,还请见谅。”
向鹰摇了摇头,说了句:“无妨。”
向鹰看了看四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看着胡景若笑着说:“也不知你二哥怎么想的,居然让我来教你,我想你应是不愿意的,我也就过来走个过场,你打几个拳给我看一下,我帮你纠正一下姿势,”
胡府的人跟看姑爷一样热情地给向鹰拿了个凳子,向鹰顺势坐下,笑着说:“你不用僵着个身子跟被雷劈了一样,我也就过来教你几天敷衍一下你二哥,隔段时间我给你挑个好的师夫来教你。但今天既然我在这里,你还是认真地学,跟着我学,总能学到些有用的东西。”
胡景若听着这话,点了点头,说:“哦,谢谢你。”
向鹰没说什么话,看了看胡府地景致,点头说:“开始吧。”
胡景若打拳便是花架子,不过一会儿向鹰便晓得了问题出在哪儿,便起身走到了胡景若地身边,拿着跟小木棒挑了挑胡景若的手,说:“手臂抬高点。”
向鹰虽然脸上时有笑意,但是对于干正事还是比较严谨,教习胡景若也教习得认真,不晓得为何,当胡景若比对着姿势打拳时,向鹰负手站在她的身后地那一刻,胡景若只感觉有一股气势在压迫着她,便回了头,一下子就对上了向鹰的鼻息。
胡景若立马后退,而向鹰一动不动,依旧冷冷地看着她,却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隔了一会儿才说了句:“学得很快。只是不要走神。”
胡景若点头,继续开始打拳。
休息的时候,向鹰坐在一旁看着胡景若,而胡景若也是坐在一旁擦汗,向鹰看了一会儿说:“没想到你居然有习武的爱好。”
习武后的胡景若心情很好,便摆了摆手,说:“我这身体弱得很,学些武功增加些体格,能少生病。”
向鹰笑了笑,说:“照顾好自己,少出门吹风,少乱吃东西才是硬道理,你天天在院中闹腾,更易伤着胳膊伤着腿,却美其名曰锻炼身体,是什么歪理?”
胡景若看了一下向鹰,说:“那按你这么说,我在家里不出去不运动,不出门,岂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生病了?你这又是什么歪理?”
向鹰摇了摇头,笑了笑,不说话,只随手端起一口茶喝了起来。
胡景若问向鹰:“向鹰?为什么感觉二哥一整天都呆在外头忙,而你的时间却要充裕许多?”
“每个人官职不同,我们虽然都是武职,但管辖范围不同,自然时间就不同。”
“哦,是这样啊!”胡景若似懂非懂,但隐约知晓,向鹰管正规作战军营处,而胡子安便是管得城中守卫军,浅近些说,一个为军,一个为警。
向鹰忽然笑了,随手拿起一块糕点说:“你只看到我现在闲,所以羡慕,但若是行军在外,没个一年半载也回不了家中,那时候可就不闲了。”
向鹰又说:“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家里头就我一个人,在哪儿不是一样?”
听了这话,胡景若心中泛起一股心疼,但看着向鹰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又仿佛向鹰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胡景若问:“那你平日里都是和朋友们一起出去?”
“嗯,对啊。”
向鹰回答这话时还在走神看着府里头的人,没有多大在意胡景若,胡景若也没接着问下去,生怕触及了向鹰的痛楚。
向鹰只潦草地教了几天,就忙公务去了,他给胡景若找了个另外的师父教习,向鹰不愧是将军,得到了向鹰的一番指点过后,胡景若觉得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脉,马上就要迈进习武的大门,便经常在院子里头练习打拳。
每次练武过后,心情都格外的舒坦,胡景若不自觉地伸着懒腰,流月看到她这个样子,立马将一件披风搭在她的身上,预防着她着凉。
胡景若和流月聊得还算是很融洽,可终归是主仆的身份,胡景若倒是忽然想起了那个在她养病期间给她送信的姑娘,吴珞。
胡景若整理着披风扭头问流月:“流月,这个吴珞家中管的很严厉吗?”
流月撅嘴点了点头,说:“小姐,吴小姐家管得特别严厉,一年半会儿都不怎么出门,倒是小姐到了城里后,吴珞小姐才出门活络些。”
胡景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摆弄着靶子。
流月是个聪慧的丫头,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她忙着解释打圆场说:“吴小姐家中受限,找到了机会,肯定会找着个机会偷偷出来看小姐的。”
胡景若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
面前的一阵轻扬起来的微风吹过发丝,胡景若身后传来一个推开门的声音,是外门传来的,流月跑出去后,又欢欢喜喜地跑来告诉胡景若,欢喜着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小姐,吴小姐来看你了。”
胡景若摸不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只曾经从流月口中得知,她叫吴珞,是工部尚书吴中的女儿。
胡景若一听到工部尚书,就晓得,吴珞的家庭背景比她要丰厚一些,她也知晓,吴珞家中有一长兄,经常对她严厉管教,所以吴珞平日里除了和胡景若相交,一般都不出门。
根据流月的叙述,她此时正坐着马车到前门口来等着胡景若前去。
那天天气很好,早早地出了太阳,阳光洒在地上,给心尖都添上暖洋洋的模样,新抽芽的叶子也显得格外的嫩绿,映照出生机勃勃的春色。
胡景若站在门口,看着那马车帘子里探出一双如玉般白净的手,葱段一样的修长,一个下人在马车下垫了个小凳子,那姑娘穿着白色的马面裙,上面是粉色的衣衫,披着一个白色的长披风,显得素静和优雅。
那一瞬间,胡景若感觉雪中似乎开出了一朵雪莲花,那姑娘确实漂亮,连她也不自觉感叹,这样的女孩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