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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被捕因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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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祝二位长官玩得愉快～”等到艾耀的飞船在突然出现的星际监狱悬浮舰上停稳，引擎关闭后，监狱上的智障系统发出了诡异的声音——他船上的那个的同款。
艾耀：……
他看了一眼卿堑，发现他正在通讯器上编辑新的欢迎词：“玩够了吗？”他牵着把那三个悲催的玩意儿带瞎飞船，一边不耐烦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卿堑。
“这不挺可爱的吗，”卿堑的笑暂时是收不回去了，“艾长官，需不需要我给你专门设置个欢迎词什么的？可定制哦～”
艾耀翻了个白眼没说话，越过他径直往前走。
他刚走到门禁系统面前，就听见又有人通过通讯器联络了卿堑。
“哟乔特斯啊，什么事儿？”卿堑把通讯器贴着耳朵，慢慢走到艾耀身边，指了指通讯器，示意他稍微等自己一会儿。
发来连接申请的是乔特斯，卿堑或许是想让艾耀也听听，把声音外放了。
“有几个可能可以协助你们执行任务的人，星际罪犯，刚听狱长那货说你们在往那里走，就想着顺便跟你说一下。”乔特斯疲倦地说道，听声音估计是喝了点小酒了。
“我们刚到，”卿堑摆弄了两下门禁系统，看着厚重的大门迅速朝两边收进去，露出里面依稀开始能看见的昏暗光线，“算你还有点良心。”
乔特斯：……
“我特么还不够良心？！初步估计，你卷走的那些钱要是平分在每个上将那里，就是往他们每个人一年的工钱里划掉一位数。”
“哇哦，”卿堑抬了抬眉，“我感受到了当特邀嘉宾的好处。”
乔斯特无语了很久，拍案怒骂一声卿堑不是人，然后冷静下来调出了面前的显示屏：“别废话了，给老子用脑子记着。”
“行行。”卿堑懒散地答应着。
“编号30122、30123，这两个，至于原因你自己去问吧，别把人弄死了就好。”乔特斯把显示屏收了回去，正好阴差阳错看见了卿堑入狱时编入的号码：“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是抓住所有的机会就怕骚不过别人。”
卿堑大概明白乔特斯说的是什么了，看着在自己旁边听着电话里内容的艾耀，忍不住狡黠地笑了笑。
“行我记住了，”他走进星际监狱，挥了挥手示意艾耀跟在自己后面，“对了，莫亚在你那儿吗？我还想再说几句庆祝他升职的话呢。”
“我还在回军部大楼路上，莫亚说要去别的地方处理点事情就先撤了，”乔斯特扶额回答着，“顺便麻烦你别去庆祝，我怕你过去了是去庆祝他被气死的。”
“嘶……”卿堑走进门口，在旁边的半透明操纵屏上按了几个下，四周响起了勉强能听见的电击声和哀嚎，“所以现在莫亚算是顶替我的位置？”
“算是吧，原本他是你直系部下来着？领导没了顶上来很正常，”乔特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着，都是老相识了，说实话关于卿堑的骚操作早就见习惯了，“问题在于他跟其他同职位的人差了要将近百岁了，宴会那会儿还能祝贺几句什么的，私下真的……不怎么看好。”
“要不把莫亚踢了我回来？”卿堑开玩笑道，看了眼身后的艾耀。走廊里有回声，把他和乔特斯的对话变得很响。
乔特斯先是长叹一声，又用鼻子呼出几口气：“在我看倒真不是不行，啧，不过你也挺好，不用再怎么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分派内斗，多惹点事给我们这帮老人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点乐趣吧。”
卿堑笑了两声，看了眼身旁的时间：3500年1月2日上午六时。已经早上了，这他倒是真没想到。
“我倒是原本就没什么‘立誓致死效忠联邦’的脑抽想法，只要工钱谈得来，欢迎敌星们来挖我墙角，带上艾长官就行。”他笑了笑，调出通讯器里的监测系统，那帮本来心率都快变成一条直线的罪犯们因为电击疗法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乔特斯：……
“虽然我承认军部集体素质低下，但你这特么完美垫底啊，还有你对艾耀的称号到底是哪儿来的？”
“多谢夸奖，”卿堑勾着嘴角，邪邪的笑看了身后与他保持极远距离的艾耀，“艾长官这个称呼啊……之前他跑来抓我的时候听见好多人这么叫他，意外感觉比叫艾同学好听？顺口就用上了。”
乔特斯：……
就刚才那个静谧里夹杂的“嘎吱”一声，他确信艾耀就在不远处，一字一句都听得认认真真。
“我还有点事要忙，告辞。”他知道情况不对，赶紧断了通讯。
艾耀：……
他以一副怨念的神情死死盯住了卿堑。
“跟你说了，我们两个的事等周围没人再谈……”他往前走，走到了卿堑面前近处，“我也有想问你的。”
卿堑撩起眼尾，露出似乎终于有些深意了的笑：“艾长官想问什么呀？现在说不要紧吧，后面牵着的那仨货大不了掐死。”
“你动手，我没意见，”艾耀冷淡地看着他，“反正你也不会介意死在你手上的上百个人里再多加两个零头吧。”
三个被绑着走的人：……md无情。
“艾长官你这话……我都不知该从何槽起，”卿堑摊了摊手，“走吧，先把这三个人丢牢房里，再去找乔特斯上将说的那两个人。”
“诶诶我又不是罪犯你们凭把我丢在这里！”那被艾耀装上拘束器的倒霉蛋大吼大叫的，声音在走廊里此起彼伏地回荡着。
“你听说过，先斩后奏吗。”艾耀面无表情地说着，分明是个问句语气却丝毫没有上扬，态度比跟卿堑说话时还要冷漠。
倒霉蛋：……
几人穿过灯光略显昏暗的走廊，到了尽头处有自动扫描拘束器信息的装置：“罪犯编号30122，30123，以及一未录入编码，已确认有人员陪同或押送，允许进入。”
艾耀：……
卿堑：……
“长官，我记性应该没有差到记错乔特斯刚报的编号吧？”他用质疑的眼神看了眼艾耀，又转向旁边那三个人。
“你年纪大了记错很正常，不过我应该没聋，”艾耀拉紧手上牵着那三人的绳子，尤其盯着那脸扁的和小矮子，“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卿堑在一旁插着腰，偏头看着，补上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你们就可以选死法了，老实说，越狱犯貌似本来就是规定要处死的。”
艾耀听见这句话，以一副核善的模样定定看着他：“考虑一次性多死几次吗？”
“实不相瞒，监狱方面的规定是我定的，”卿堑忍不住又用手臂勾住了艾耀的脖子，嘴巴贴在他耳边，呼出潮湿和温热的气体，“对自己实行一点特殊措施还不行了？”声音像是在低喃。
莫名其妙背上了惊天大锅的三个吃瓜群众满脸懵逼地摇头，心里默念非礼勿视。几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走进了监狱内部。
里面光线很暗，只能勉强让人看清前面的路，卿堑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似乎很热闹，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长官，我们似乎卡着罪犯放风的时间来了。”
艾耀：……
“你要不配合一下，先滚过去？”
“免了，”他一瞬间有那么点惊恐，接过艾耀手上的绳子给那三人松绑，“来，三位，请进。”
三人：……
“过会儿时间结束了就站这儿附近等我们，我跟看守的狱警先打声招呼。”卿堑溜达到几个在不同位置用稍息的姿势站立的狱警那儿，跟他们交代了一下那三个人情况比较特殊，然后带着艾耀往深处走了。
“去哪儿？”艾耀有些警惕，倒也不是怕自己会有危险，只是时至今日依然觉得跟卿堑呆在一起很不舒服。
“说了，补货，”他轻敲了敲脖子，敛眸微笑，“顺便解决一下我们两个的事情吧，比如说艾长官为什么对逮捕我那件事这么耿耿于怀什么的。”
“耿耿于怀的是你。”艾耀跟在他后面，身后已经没了人烟，只有前方正在不断接近的会面室。
卿堑没再不识相地接下去说，悠哉悠哉地刷脸进入会面室内部，毕恭毕敬摆了个“请”的手势。
他调好了房间的亮度，使一道莹白色的光向外扩散照亮了整个房间，和几乎浸入黑暗的星际监狱很不相符。
他们面对面坐下，艾耀心想着要心平气和地开始心平气和地结束。卿堑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坐了坐正。
……
精神有些恍惚，或许是因为一个晚上没睡觉太困了的缘故，他振作了一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被抓？”
他还清楚地记得，几个月前他接到通知说有人从某架中型飞船传来“他在杀人”这样的讯号，出于当时艾耀正好闲着，任务就交给了他。
艾耀带领着其他的千余艘飞船包围了那中型飞船，因为先前已经有数百架飞船集体失联坠毁于宇宙中的前车之鉴了，那一次的行动他格外小心，心情难免也有些复杂。
但是极为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艾耀作为第一个冲锋进入卿堑所在的飞船的人，看起来十分无力地只拿着一把普通的激光枪——他当时是想以谈判为主的，因为深知自己，甚至是整个联邦的兵力，都或许无法打败卿堑一人。
而就是这样被认定只能和谈不能以暴制暴的卿堑，在发现作为入侵者的艾耀后，笑着看他把枪举在了自己眉心，把原本拿在手上的、完全可以反杀夺走艾耀生命的光炮扔在了地上，一脚踢远了。
“为什么会被抓？”现在与艾耀面对面坐着等的卿堑轻笑着，“因为自认打不过你啊。”
艾耀捏了捏眉心，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他还记得当初自己闯进那飞船时里面的模样：用横尸遍野绝不为过，死亡的人里不乏比艾耀还要武功高强的人，血液浸满了地面，每走一步都淌着几厘米高的血水。
“别说谎了。”他微阖着眼，有些困得撑不住了。
他不明白，那时候卿堑高举双手，与他对视和蔼且平静地说出“我投降”时是何心态；更不明白，为什么卿堑放弃了他震惊到愣神时那完全充足的逃跑机会。
卿堑如今的眼神与那时一样，冷静地浅浅一笑，略带宠溺的样子朦胧而温柔，与艾耀的绝对严肃正好相反。
“因为你是我的学生啊，我怎么能为难你呀，”卿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你说呢？艾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