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
把迪亚波罗押到了安全屋之后，乔凡娜和莫里亚蒂教授谢绝了除卡尔涅之外的其他帮手。
教授一如既往的平静说：“接下去是教学时间。请不要打扰我们。”
然后，他就关上了大门。
在关上门的缝隙间，卡尔涅打开了工具箱。
被赶出门的伊鲁索脸色极不好看，就像是被好朋友们排挤的女高中生。
霍尔马吉欧忍不住问道：“卡尔涅能帮上什么忙？”
提查诺已经捂着嘴去一边干呕了。
伊鲁索直接讽刺他：“你是假孕了吗？”
提查诺则说：“我看到了卡尔涅的工具箱里面有电锯……呕……”
他吐干净了后，才擦了擦嘴，说道：“我之前听说卡尔涅抓住了一个敌对家族的干部，把他们三个人，一个人从双脚开始往上切成了三十二片，第二个人直接被吓死了，剩下的三个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知道比这个更恶心的是什么？在被切成了三十二片的时候，那个人还是活着的。”
他没说，这全都仰赖乔凡娜的替身能力。
乔凡娜的提升能力是足以侵犯神明领域的奇迹，但是用错地方，就是连地狱的恶魔都要瞠目结舌的力量。
“哦，”霍尔马吉欧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来乔乔真的很喜欢《教父》了。”
“？？？”
伊鲁索一脸迷惑。
“这不是电影吗？”
他听说过，不过因为是电影，他对电影里的□□片没兴趣。
现实可比电影残酷多了。
电影里的□□充满了穿帮剧情。
“乔乔的房间里的DVD机里有这个电影的碟片。”
霍尔马吉欧说出了让人怀疑他是有什么不轨企图的话语。
但是谁都知道他是彻底怕了乔凡娜，而且他也不喜欢年幼的小孩，他喜欢的是前凸后翘的金发熟女。
伊鲁索骂了一句，然后走进了镜子里面去。
“嘿，”霍尔马吉欧拼命的敲着镜面，“我没带零钱，打不起车啊，送我回去！”
提查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纸钞。
“走吧，我送你。”
卡尔涅收拾好了工具箱。
乔凡娜微笑着向迪亚波罗伸出了手。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她说，“我的顾问。”
迪亚波罗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他看着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是自己的上半身。
这里面的内脏都被换成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只要乔凡娜一个不乐意，他就会当场暴毙。
这一点，他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绝对知道这个死，就是瞬间死亡。
身家性命被人捏在手上，这绝对是最差劲的做法。
卡尔涅打开了地板，打算把那些多余的内脏丢进垃圾管道处理掉。
但是乔凡娜把这些切下的内脏都变成了鲜花。
无数的花瓣铺满了地板。
莫里亚蒂教授微笑着说：“埃拉加巴卢斯如果有乔乔你的美貌，也不会死状凄惨了。”
“我可做不出拿花瓣埋葬活人的事情。”
迪亚波罗想讽刺她“你干得出来拿水泥埋活人的事情”，但是想想刚才他被榨取的信息里，就有一条自己活埋母亲的信息，他也没有嘲讽的资格。
实际上，乔凡娜的行为更像是替天行道的惩罚。
就像是MAFIA本来该做的事情一样。
以血还血的复仇。
替法律不能照顾的人民以自己的方式裁决和申诉。
乔凡娜和拎着工具箱的卡尔涅走在前面。
卡尔涅就像是个不善言辞的兄长，小心翼翼地守在娇嫩的黄金玫瑰身边，笨拙地问她：“乔乔，你想吃点什么吗？”
乔凡娜回答：“我想吃冰淇淋。”
随后，她又补充道：“开心果口味的。”
两个人去前方的冰激凌摊子上找开心果口味的冰激凌了。
店主还特别送给长相可爱的乔凡娜一个香草球。
“谢谢。”
乔凡娜并不介意刷一下脸多骗一个冰激凌球。
就算家财万贯，她也很喜欢这种靠脸拿到的免费冰激凌球。
莫里亚蒂教授走在迪亚波罗的身边，轻声地说道：“迪亚波罗先生，您知道吗？长久而又无止尽的恨意背面是爱意。”
“恨的反面是爱？”迪亚波罗用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忍耐不住强压下去的恶意嘲讽道，“你这样的家伙也相信这种骗小孩的话吗？”
毕竟，在乔凡娜打开他的身体，有些犹豫地时候，这位教授在一旁说：“从那边切下去会更节约时间。”
他到底干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了？
这两个家伙就不该见面！
即便见面了也不该有如此坚固的关系！
莫里亚蒂教授“嘿嘿”一笑，他看着吃着甜筒的乔凡娜，只觉得自己的学生又乖又可爱，这样的小孩子光凭外表就能站在唱诗班的领唱位置上，放在文艺复兴时代，不管是米开朗琪罗还是贝尼尼，都会被她当做是天使的模特进行取材。
“乔乔多完美啊。”莫里亚蒂教授叹息，“我的学生完美无缺。”
迪亚波罗发现了，这个“教授”在打造自己心目中的继承人。
他不只是在培养学生，还在培养自己的继承人。
就像是古代的国王在年迈之时，在被死神召唤之前，要培育出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希望继承人能够继承自己的国土，自己的财产，能够扩大自己的领土，增加自己的权利，聚拢更多的财富。
无端端的，迪亚波罗产生了一种妒忌。
帝王本来是他！
本来是他的！
（这一切本来应该属于我！）
这份失意转化为了更深刻的恨意。
那恨意是如此的绵长，莫里亚蒂教授甚至觉得他真是可怜。
教授的可怜不包含一丝一毫的多余的情绪。
“我们现在还差两支箭。”
莫里亚蒂教授说，“能够后天制造的替身使者的道具找的也差不多了。”
迪亚波罗万万没想到自己卖掉的箭矢，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这帮人的手里。
（这么说的话……）
他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乔凡娜也给卡尔涅买了一支冰激凌。
沉默寡言的屠夫杀手，像是个被叫去校长办公室的六岁小男孩一样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多、多谢。”卡尔涅乖乖地吃着香草味道的甜筒，知道他身份的人，一定会为了屠夫居然会吃冰激凌这件事情感到恐惧。
乔凡娜和教授带着迪亚波罗回到了家里。
教授听着乔凡娜对迪亚波罗的介绍。
“我替他担保，”乔凡娜对波鲁纳雷夫说，“他不会再变成原来的样子。我会监督他好好赎罪的。”
迪亚波罗扯出了一个笑容。
他身上穿着深色的衬衫和黑色竖条纹的西装。
过于消瘦的身体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吸du成瘾者。
就像是个瘾君子。
“我认输。”
迪亚波罗发现一旦降低底线后，说出这种话也不难了。
波鲁纳雷夫还想说什么，但是数学教授却在一旁说道：“波鲁纳雷夫先生，您要给别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迪亚波罗都想狂笑了。
改过自新？
这两个人比我更糟！
糟的多！
但是他想到自己曾经在美洲大陆上听说过的事情。
只要其中有一件事情是真的，他就觉得这两个人还不算是太糟糕。
“柯尼斯堡都变成加里宁格勒了，波鲁纳雷夫先生，您需要接受世界的变化。”
波鲁纳雷夫发现乔凡娜不再是那个六七岁的需要他带去医院急救中心挂急诊看骨折的小姑娘了。
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
“唉，这点我知道，我知道的。”
他叹气。
“现在还差两支箭。”
为了寻找能够创造替身使者的箭矢，他在欧洲待的太久了，久到结婚生女，甚至快拿意大利当第二故乡了。
瓦尔黛适时地端着红茶过来了。
“雪莉在找爸爸，”瓦尔黛温柔地说，“快去看看他。”
她在催丈夫去安慰女儿。
“我马上来！”
波鲁纳雷夫立刻奔向了小女儿。
迪亚波罗看着瓦尔黛，有些错神。
然后，他继续说道：“哦，女儿。”
乔凡娜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迪亚波罗不由自主，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别对小姑娘出手。”
乔凡娜说完，就收回了手。
瓦尔黛还带来了点心，莫里亚蒂教授夸奖了瓦尔黛的埃及本地的点心非常好吃，泡茶就更好吃了。
瓦尔黛也投以了感谢。
两个人聊得开心，乔凡娜则再次让迪亚波罗了解到了，现在到底谁说了算。
迪亚波罗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恶意难以挥发出去，他知道乔凡娜为什么给自己这个顾问的身份。
他也相当的乐意——出卖自己以前的部下。
（我那么惨！）
（凭什么，你们过得比我逍遥？）
迪亚波罗怀着必须有人比我更惨才能让自己快乐起来的心情，走在了乔凡娜替他铺就的充满了善意的道路上。
道路的终点，毫无疑问的通向地狱。
但是迪亚波罗也相信，在那个地狱的尽头，乔凡娜早就等在哪儿了。
/
/
波鲁纳雷夫收到了空条承太郎的消息。
他在日本的某个小镇上，听说出现了大量的替身使者。
“我要去那边确认一下，”说完之后，空条承太郎问道，“波鲁纳雷夫你……”
电话那端，传来了雪莉呼喊papa的声音。
波鲁纳雷夫道了个歉，先去哄女儿了。
乔凡娜接过了电话。
“我是乔凡娜，”乔凡娜说，“承太郎先生，这件事情请交给我。”顿了顿，她又问道，“您有多久没和徐伦一起出去玩了？”
空条承太郎沉默了很久，然后只说了一句：“那就拜托你了。”
就挂断了电话。
乔凡娜叹了口气。
想要用家庭拴住英雄，看来也只能拴住一部分的英雄。
还有一部分的英雄，自我牺牲的程度，已经到了常规手段无法做到的程度了。
看来，得用别的手段才行。
乔凡娜调整了自己的计划。
她把一切安排妥当，将情况交给了教授和迪亚波罗，这两位新上任的顾问看着乔凡娜给自己的安排计划，心情各有不同。
教授只是感叹：“小姑娘也要度个假期，我这样的老头子也只好来帮忙了。”
而迪亚波罗则在考虑篡位的可能性。
教授一枪打在了迪亚波罗的脊椎上。
“有意思的是，”教授慢吞吞地说道，“你的替身能力似乎不能删掉这样的时间。”
他看着倒在了地上的迪亚波罗，教授和善的说：“别担心，你只是从这个地方往下没了知觉而已，等乔乔回来，就可以把你修好的。”
乔乔到了日本机场的时候，SPW财团已经替她安排好了全部的身份。
身份无懈可击。
就连护照上的名字都是她曾经用过几年的日本名。
——汐华乔子。
“真有意思。”
她将护照收了起来，从VIP通道离开了。
乔凡娜到达了杜王町。
这个小镇有着日本乡下地区（东京之外的地区都是乡下）特有的活力和安宁。
她在路上打发时间的报告是本地的犯罪率和人口失踪率。
她看了一眼人口失踪率，又重新确认了一下失踪率的年龄时段。
然后她说：“这个地方有一个连环杀人犯。”
乔凡娜在意大利和不少的连环杀人犯都打过交道，她非常清楚连环杀人犯的特色。
开车的SPW财团的雇员吓得差点把加油踩成刹车。
“您在说什么？”
“这个地方有连环杀人犯。”乔凡娜又重复了一遍，“有点意思了。”
觉得这个小镇有点意思的汐华乔子拿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车，向着自己暂时租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汐华乔子走在河堤上，下方是草坪，在前方是波光粼粼的河流。
这是何等平静又安宁的小镇。
她小时候生活在东京，发高烧也没人管，她的母亲会想到把冰箱塞满，但是却会忘记自己的女儿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打开冰箱门找食物对她来说不是该学会的技能。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前方走过来一个留着奇怪发型的少年。
对方穿着黑色的西装校服，个子很高，是超过同龄日本人平均身高的个子。
他有着混血儿的英俊面容。
汐华乔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她停下了脚步，或者说，她不知道迈开的步子会踏向什么地方。
她从河堤上摔了下去，行李箱在草坪上坠落，她掉到了河里。
看到这一幕的少年立刻冲了上去，也没多想，就跳下河去抓住了汐华乔子。
汐华乔子胡乱地拍打着他的身体，抓乱了对方的发型。
这是溺水者在临死前的挣扎。
哪怕是救自己的人，也只会做出慌乱的将对方一起拖下水的举动。
正常的溺水救援行动，会等溺水者耗尽体力时，救援者才会施加援手，就是防止被对方的挣扎搞得一起赴死。
汐华乔子被少年气喘吁吁地拖上了河边的草地。
她模模糊糊的想到。
“Ave Maria”
等对方用日语惊慌失措的说：“我不会英语啊！”的时候，汐华乔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将那句叹息说出了口。
“这是拉丁语。”汐华乔子咳嗽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是英语。”
“这、这样啊。”对方挠了挠已经完全毁掉的乱糟糟头发，没了那个奇怪的飞机头发型，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长得相当英俊的高中生了。
“你是游客？”
“我来找人。”
“哦哦。”
“我也许是为了遇到你才来日本的……”乔凡娜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诶诶诶？啊，我叫东方仗助。”东方仗助尴尬的都想把她的前半句话抛之脑后，他只好这么说，“你日语真好诶。”
“我叫乔凡娜。”
日本人，哪怕是混血儿，对金发碧眼的异国美少女，都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这不仅仅是国民性的无法拒绝他人的请求这种性格，更是对异国美少女没有抵抗力。
这大概是刻在DNA里面的无抗性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