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莫里亚蒂给乔凡娜拿了一个开心果味道的冰激凌球，两个人坐在草坪上的塑料椅子上，看着大家在屋后阳光的草地上三三两两的散步，然后跳跳舞，喝喝酒，然后这群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又去拉着新娘和新郎一起拍照。
“这真是普通的婚礼。”莫里亚蒂教授也拿着一个薄荷口味的冰激凌球，随手拿起一把小银勺子，挖了一小口的冰激凌，“这可真奇怪，他们是替身使者，拥有强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却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你不是替身使者。”乔凡娜吃了一口冰激凌，开心果口味的冰激凌能让她快乐起来，她希望一切不会和温暖的阳光联系起来的甜食，“教授，你不想当替身使者吗？”
“不。”莫里亚蒂教授摇了摇头，“你看，像我这样的人，经历过二战，英法旧世界的统治解体，美苏冷战，苏联解体……我这样的人，可不想赌运气。”他看着乔凡娜，“我从来不赌运气。”
“这是你的生存法则对吧？”
“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莫里亚蒂教授的双眼里透着狡猾的笑意，“替身使者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观察对象。”
“和你不一样，你就很感兴趣吗？”
“当然。”莫里亚蒂教授的目光落在了幸福的新人和他的朋友们身上，“乔乔，你不感兴趣吗？”
“如果我说不，”乔凡娜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回答，“这是谎言。但是如果我说是，这也有点……”
莫里亚蒂教授笑了起来。
“让我提个问题，乔乔，你知道谁是托斯卡纳的恶魔吗？”
那个专杀托斯卡纳情侣的连环杀手，那个被起了“恶魔”外号的变态杀手，现在依然逍遥法外。
“这是个题目吗？”
“是的。”莫里亚蒂教授笑了起来，“我喜欢出题目，你会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吗？”
“是的。”乔凡娜点了点头，“我喜欢难题。”
“乔乔，你是老师们最喜欢的那种学生。”
“你现在想要当我的老师了吗？”
“这要看你能否答上这个题目。”
莫里亚蒂教授站起了身，“我已经把条件都给你了。”
“要在吃个冰激凌吗？”这位数学教授问道，“想要什么口味的？”
“开心果。”乔凡娜的答案一如既往，“我特别喜欢这个。”
“那我一定要尝尝这个。”莫里亚蒂教授高兴的回答，“这是我最喜欢意大利的一个地方。之一。”
“我知道了。”乔凡娜点了点头，将这点记在了心里，在不确定情报的真伪情况下，还是先记下吧，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排查，“教授，你研究的方向是什么？”
莫里亚蒂露出了微笑：“梅森素数。不过在这之前，我写了本《小行星力学》，不知道你是否看过。”
“哦，”乔凡娜这下是真的惊呆了，“居然是您写了那本书……”
她站起身，拉起裙摆，低下了头，行了礼：“非常荣幸，居然能见到您。”
波鲁纳雷夫注意到了这一点。
太幸福了，他差点忘记了自己需要照顾的小姑娘。
他赶紧跑过来，蹲下身，问道：“乔乔，这位是——”
“波鲁纳雷夫先生，”乔凡娜说，“请容许我介绍，这位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小行星力学》的著作者，这本书出版的时候就是纯数学理论的巅峰。”
波鲁纳雷夫从来没见过乔凡娜那么震惊的表情。
事实上，他这才发现，乔凡娜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她就算被继父从二楼的窗户丢到外面的街上，都不会露出惊愕的表情。
当时，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向自己道歉。
波鲁纳雷夫只好呆呆地提问：“哦，可你不是……意大利语老师？”
“这是我的退休爱好。”莫里亚蒂教授笑呵呵的伸出了手，波鲁纳雷夫握住了那只右手，掌心柔软、干燥、温暖，让人想到冬日壁炉边上的位置，“该怎么说呢，我喜欢教书，又想换个专业，所以……”
他散发着让人信服的魅力。
这是属于年长者用时间和衰弱的身体换来的智慧之光。
“这可真是……”
波鲁纳雷夫实在不擅长和这样的人相处。
毕竟他可没见过这么了不起的人。
起码，依靠乔凡娜的表现，他相信对方绝对是能够得到乔凡娜这样尊重的大人物。
他的诚惶诚恐让莫里亚蒂教授感觉到很有趣。
明明是替身使者，但不会好好利用自己的特殊才能。
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就是乔凡娜多吃了两个冰激凌球，然后晚饭前不得不多喝了一大杯的热牛奶才算是平复了冰冷的肠胃。
波鲁纳雷夫和妻子去招待其他的客人们了，他们晚上还有些大人的酒会，那不属于小孩子的宴会。
莫里亚蒂教授愿意帮忙照看小孩子，他甚至开了个除了乔凡娜听得懂的数学笑话。
他是这么说的：“我带来本《黄衣国王》的童话故事书，不是《梅森素数》。”
没人听得懂这个笑话，但是出来拿零食的乔凡娜却捂着脸笑了。
“没人想要王冠，也没人想要上面的珍珠。”
“哦。”莫里亚蒂教授耸了耸肩，然后带着自己准备的故事书上楼了，“如果不喜欢这个故事书，我们也可以看点恐怖片……”
“教授，”养母追上去，叮嘱道，“不能看恐怖片。”
“哦，亲爱的夫人。”莫里亚蒂教授笑着回答，“现在的恐怖片拍的漏洞百出，没有小孩子没有会被恐怖片吓到的。”
等他走后，养母才对养父说：“这位数学教授真的知道怎么带孩子吗？”
“哦，不会比上一个保姆更糟了。”
养父很看得开。
空条太太好奇地问了一句：“上个保姆发生了什么？”
养母犹豫地回答：“哦，上个保姆的毕业论文是乔凡娜帮她想的题目，实际上这篇论文基本上是她写的……”
养父叹气：“到了答辩的时候，那可真是个灾难……”
他们两个人不想继续讨论这个代写论文的题目，而空条太太明智的没去问他们两人是如何照顾一个天才儿童的。
在大人的眼里，那个保姆就是利用了自己照顾的小女孩的智慧去帮自己谋求了学业上的利益，但是谁知道呢？
也许是乔凡娜说服了她让自己做那份论文。
但是无论是什么起因，实际上最终的结果总是偏向乔凡娜的。
乔凡娜和徐伦两个人在楼上的儿童房里看了一部电影。
莫里亚蒂教授带来了《教父》的DVD，然后和乔凡娜说了一些电影里的错误，还有一些奇妙的正确的事情。
徐伦听了一会儿，没听懂，只觉得马龙`白兰度的那只猫非常可爱，她睡着的时候，梦里都是那只猫的身影。
而莫里亚蒂则和乔凡娜说完了□□的事情后，又和她聊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乔乔，你知道为什么波鲁纳雷夫会来意大利呢？”
“为了欧洲突然增加的犯罪率？”
“是的。”
莫里亚蒂露出了微妙的笑意。
“你知道，我这种老古董，已经赶不上潮流了。所以，我急流勇退，但是让人烦忧的事情却在于我的退休生活比之前的更忙碌了。”
“我讨厌美国人。他们粗鲁、残忍、奴隶主……让人不敢相信的俗气。”
莫里亚蒂叹气。
“不包括徐伦的妈妈，还有徐伦。”数学教授补充了这么一句，“她们太可爱了。”
“你只是这样天真、善良、不知道任何残酷东西的羔羊。”
“是的。”莫里亚蒂教授露出了微笑，“谁不喜欢这些上帝的羔羊呢？”
“你希望自己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吗？”乔凡娜故意这么说，“你可以在三天后复活吗？”
“你做得到吗？”
“黄金体验不可能让死人复活。”乔凡娜说，“复活，那是神之子的能力。我不是。”
（但是另外一个替身……）
乔凡娜陷入了思考。
（应该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