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黎明破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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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动，还是蟠动？佛曰：心动。——题记
C&M科技，晚上九点。
“梁庭，现在有空聊下吗？”林越西终于联系到了梁庭。
“有的有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说。”梁庭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用脸颊夹着手机回复道。
“是这样，少门牙给我打电话说小宇生日其实是30号，他搞错了，联系不上你都快哭了，生怕错过。”
手机那端的林越西一边整理着酒瓶，一边转述着这个已经不新鲜的消息。
这件事梁庭还真不知道，一直忙着，都没来得及去确认。
“还有一周时间，我和罗笙一起准备，告诉你一声，别担心。”
林越西的声音不高，语气缓缓的，莫名给人一种安定。
“啊！这样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还说要一起帮忙，那现在我只负责出席？”梁庭正好整理好桌面，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在。
“没关系，明天午休时间我去找你，和你确定一下具体细节？”林越西放下酒瓶，试探的问道。
梁庭有点犹豫，“其实应该顺便请你吃饭的，可是，中午也没多长时间，怕是走不开。”
“这样啊，没关系，我给你带店里新做的便当给你尝尝，你边吃我边给你说？”
人家都做出如此让步，谁还好意思再拒绝。
第二天中午，林越西到达C&M科技楼下，和梁庭碰面，两人坐在路边长椅上。
“喏，尝尝。”
林越西拿出一个饭盒，浅蓝色，正中间写着sunrise，很符合他的风格。
杨凌匆匆走来，看着梁庭眨眨眼，对着林越西说，“不好意思，男朋友，你的女朋友要被我临时抓走了。”
梁庭急忙解释，话还没说就被杨凌抓着走了，手上拿着还没打开的饭盒。
“时间很急，我吃过了，你在车上吃。”
她们刚到路边，车已经开到门口，司机下来换上杨凌。
梁庭给林越西发消息解释今天这乌龙。
“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的便当，差点我就没饭吃了（笑哭了笑哭了）。
风一般的节奏，林越西还没搞清楚状况，看到消息，只能是有些无奈了。
前往清风传媒的路上。
“清风那边要我们提前三天给他们所有的方案和展示。”
杨凌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梁庭有些疑惑，“三天？太早了吧，我们不是约定好低调准备，重点是保密？提前三天...”
梁庭一边说一边思考，而杨凌了解这样的疑惑，笑着没说话。
“清风要拿捏我们？”
梁庭马上得出这个结论，杨凌对于她能够这么快的想清楚这个关窍，点点头。
“赵总不信清风？”
梁庭的语气带点儿试探。
“赵总只信我们，将论坛交给清风是当时最安全的选择。”
杨凌没有正面回答“信不信”这个问题。
“我们是去谈判？”
“对，清风很可能会以要保证当天万无一失，要求我们提前给出方案，他们要保证这次论坛清风占据绝对的地位，他们要的不仅仅是论坛承办商的身份‘而已’。”
“他们要的是相当于我们‘合伙人’的地位。”
几句话下来，梁婷也想明白了。
“凌姐，其实你不好做对吧？所以拉上我。”
杨凌不愧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能一手包揽整个公司的事务，绝不简单，对于这样的追问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你倒是聪明，我不好拒绝。因为我还代表赵总，赵总不方便和清风的关系太僵。”
梁庭没有说话，等待杨凌的安排。
正好红灯，杨凌停下，侧头看着梁庭。
“待会儿你一个人上去，薛总监的助理会和你谈这个问题，总之就是，我们不可能提前给他们方案，原因你知道，这个险咱们不能冒。”
黄灯闪烁，绿灯亮起，车子迅速汇入车流，瞬息之间已经看不到踪影了。
C&M科技11层会议室。
吴衡主持这次会议，展示具体方案。
“赵总，这是‘祥云’系统漏洞的具体预案，已经准备好了，只剩最后的调试了。”
赵宗迟坐在正中，略一点头，然后陈志阳转换屏幕上的内容。
“这是和客户沟通后，市场部重新做的企划，我们已经根据具体内容做了全新的‘彗星三号’。”
陈志阳展示了最终产品，一时间有些振奋人心。
大家都看向主位，赵宗迟看向杨凌，杨凌站起来。
“我和梁庭一直在跟进论坛，目前已经准备就绪，今天再和嘉宾最后确认时间。”
听到梁庭名字，赵宗迟目光闪了闪。
说实话，赵宗迟对梁庭没报多大期望，现在听到她好像干了不少事儿，而且把清风要求提前三天出方案给拒绝了，还拒绝的非常漂亮，有些玩味的挑了挑眉。
听完一圈汇报，赵宗迟沉吟良久，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距离论坛开幕还有两天，吴衡，做好预案调试。27号，11：40给使用飞翔安全系统的公司专门发一封邮件，附上预案，11:50把方案发布在各大平台，到时候等着他们来找我们。”
赵宗迟解开袖口的扣子，捏紧手中的钢笔。
“志阳，12:00整‘彗星三号’正式上线。”
赵宗迟的目光没有看向陈志阳，反而看着梁庭。
感觉有目光落下，被“猎豹”瞄准的感觉又来了。
梁庭的表情已经凝固，背脊挺直，拿着笔的手不住的颤抖。
“梁庭，盯紧论坛那边，所有资料除了你不经任何人的手，论坛开始前1秒钟才能传到云端。”
梁庭听到这里已经愣了，看向杨凌，杨凌冲她笑着眨眨眼，一时，梁庭来不及猜这笑容背后的意思。
暂时休会，零零散散的讨论着未尽事宜。
梁庭躲在角落打电话。
“越西，不好意思我们刚刚在开会。”梁庭最近太忙，一直在错过林越西的电话。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后天小宇生日，我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告诉你一声，那天正好你们工作结束，好好玩一场，顺便给你放松一下。”
梁庭听着林越西的安排，心下放心，又听着罗笙在手机那边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交代什么，心下熨帖。
挂了电话转身，赵宗迟站在身后端着一杯水，梁庭一惊。
“赵总”马上双腿并拢，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站成标准的听训姿势。
“男朋友打来慰问？”
赵宗迟表情不显，看不出在想什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怕是会引起有关泄密的怀疑，梁庭马上解释。
“是朋友的电话，因为30号那天要给福利院的一个小朋友过生日，他们告诉我已经都准备好了，没说别的，就告诉我一声。”
梁庭快速解释，生怕解释少了领导不信。
赵宗迟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看着她也不离开。
“30号，给福利院小朋友过生日啊。”
赵宗迟摩挲着杯子边缘，思索了一下。
“在哪里？方便吗？那天顺便一起庆功？”
梁庭没想到赵宗迟会有这样的安排，老板都发话了，怎么拒绝？
27号，晚上10点。
赵宗迟站在落地窗前，领带早已不知所踪，衬衣扣子开着好几个，下巴微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而不是疲惫的感觉。
“赵总，服务器和设备都调试好了，那边一崩咱们马上就能接盘。”
吴衡过来一脸兴奋，看来对这场仗非常有信心。
“赵总，‘彗星三号’已经上线，12点准时启动。”
陈志阳也走了过来，三个人站在一起，看向窗外。
窗外只剩几盏灯火，时明时暗。
“赵总，论坛那边没有问题，方案和展示已经交给梁庭，她会卡着时间上传云端，另外我们已经去过现场，检查了一遍，明天的论坛保证万无一失。”
杨凌和李枫一起走来，今晚的战士全部到场。
助理送上咖啡，大家一人一杯，举杯代酒，预祝胜利。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走，所有参与今晚战役的人员集结在11层工作去，没有一个人闲着，都在忙碌着，等待午夜的到来。
11:40，市场部客户主管报告。
“赵总，邮件已经发给使用飞翔安全系统的公司，暂时没有回复。”
11:50，市场部宣传主任报告。
“赵总，各大平台已经发布预案，而且置顶，12:00咱们公司微博会上热搜。”
前期的工作已经准备好，只等午夜的钟声敲响。
“咚...”钟声敲满12下，战役悄然拉开序幕。
#飞翔安全系统瘫痪，数据大面积泄露，引发巨大安全危机。
#彗星三号正式上线运营。
#C&M科技接手维护飞翔安全系统。
#C&M科技年度论坛即将盛大开幕。
......
不到半小时，整个网络飞翔和C&M已经占据所有平台的头条，都在讨论飞翔如何发生如此大的披露，而C&M科技做的准备这样的恰到好处。
早晨8：00，C&M科技发布的一条声明，为昨晚发生一幕又一幕动乱做出了合理解释。
“我公司将对飞翔科技公司‘祥云系列’安全系统窃取我公司‘彗星二号’安全系统商业机密保有诉讼权利...”
尘埃还未落定，C&M科技年度论坛正式开幕。
9点，梁庭开启云端服务，将所有方案上传，论坛所有电子屏幕正式启幕。
同时，盛海酒店门楼的大幕也缓缓展开“2018年C&M科技年度论坛·暨‘彗星三号’安全系统发布会”。
我们都是骄子，
命运本该如此。
不经历羞耻，
怎知另类的将死。
我们要的很少，
一直努力寻找，
期待着黎明破晓。
——《黎明前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第6章 黎明破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