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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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烨的那道声明太出乎意料，在热搜上又挂了一天才算消停。
柯以的流量有所下降，最后稳定在了四五十名的位置，比以前默默无闻的状态好上许多。
“哥，你现在也是有粉丝后援会的人了。”彭飞捧着手机在新建的粉丝群里潜水，这批粉丝基本是热搜后进来的新粉。
柯艾吸了口面条，含嘴里道：“别都是僵尸粉就好。”
彭飞尴尬地笑。
柯以也在吃面条，问柯艾：“僵尸粉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柯艾夸张道，“嫌弃你，自己百度去。”
柯艾在家呆了两天，屈于柯以的淫威之下还算乖巧，今天也没有化烟熏妆，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干净清爽。
柯以吃了来自妹妹的瘪，一时找不回场子，他捅捅彭飞：“你帮我百度。”
彭飞作为食物链的最底层，任劳任怨。
吃完面条，柯以收到宋云发来的微信。
他一瞧内容，笑了，对柯艾道：“宋哥说给你找到补课老师了，明天就到，每天五个小时，他会再派一个公司宣发部的女孩子来陪你。”
柯艾精致的小脸瞬间苦了：“一定要补习吗？”
“当然。”柯以心情灿烂，大口喝完了面汤。
陈导那里需要停机修改剧本，这两天柯以一直在家陪柯艾。
陈导拍电视剧一贯是边拍边写，此前的剧本也只有一个较为精细的大纲，所以改起来很快，一小时前来了消息，让柯以今晚回组。
柯以的角色仍是那个校霸，但从给学神垫脚的炮灰摇身一变，成了与学神竞争女主的男二，戏份多了很多，人设也更为丰满。
当天晚上，柯以离开家，带彭飞住进了片场旁边的酒店。
晚上临睡前，柯以躺在床上刷手机。
穿来现代后他一度对这会叫的玩意儿很警惕，但是用久了之后发现特别有趣，常常刷着刷着一晚上就过去了。
最近他加了不少形形色色的□□群，偶尔又被群里的人私加或者拉小群，两天下来，他□□列表从空白成长到有几十个活跃的□□群。
柯以随手打开几个，其中一个叫“咸鱼日光浴场”的很热闹。
“我姐妹说她等了五个小时，两班飞机都走空了，还是没有来。”
“我认识一个站姐也在现场，真的没来。”
“改行程了？”
“不可能吧，这下黑子们得舞了。”
“已经舞了，我刚超话吵了一架，妈的，《曼莎》到底在搞什么？”
“不要啊，我还说明天拍摄那个景区离我家很近，我有亲戚在那里上班能偷偷看两眼的呢。”
“别想了，就算烨烨去，他那些保镖也不会让你看到的。”
柯以看了一会儿，这些人竟然都是楚烨粉丝，这似乎是个楚烨粉丝群。他们正在讨论楚烨的某个杂志拍摄行程突然改变。
他原定要去某外地景区拍摄杂志大片，在那里接机的粉丝等了五个小时也没见他出来，景区那里也毫无动静。
这消息不胫而走，有人说《曼莎》取消了楚烨的拍摄，粉丝一听不干了，直接掐了起来。
“《曼莎》是哪个？”柯以给彭飞发了条微信。
彭飞回得很快，发来一条百科链接。
柯以点看大致看了看，《曼莎》是一家国际性的时尚杂志，在国内外都具有强大的影响力，许多艺人倒贴钱也想上他家的封面，但他们只用最红最有逼格的。
最近《曼莎》邀请了楚烨做他们下期杂志的封面人物，并策划了御用摄影团队飞来华国，在华国的特色景区里拍摄照片。
这些消息在杂志的官微上多有透露，有渠道的粉丝早早查到楚烨会乘坐今天下午四点五十的班机抵达景区附近的机场，可现在已经将近十点，机场都要关门了，楚烨还没到。
*
“NONO，This isn't what I want。”法籍摄影师路易摇摇手指，又否掉了一组场景照片。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二十，他们错过了重要的班机，而首席摄影师突发奇想要更换拍摄场地，在费尽心思找了各种地点都被否掉后，《曼莎》摄影团队跟楚烨团队的人都要疯了。
“又被否了，微博上已经闹起来了，怎么办？”高安安拿着平板刷微博，低声问楚烨。
楚烨靠在定制的扶手椅上，闭目养神。
他最近睡眠不太好，总是做梦，但每每醒来只觉疲惫，却一点也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
“Yeah，你有什么idea吗？”路易问楚烨，他发不来楚的音，而烨和yeah很有点相似，于是他不顾楚烨反对，一直喊他Yeah。
楚烨已经懒得反驳，敷衍道：“没有。”
“你这样不好，未老先衰。”路易认真地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成语他念得异常标准。
高安安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其他工作人员也肩膀狂抖，只是不敢笑出声。楚烨冷冷瞪了路易一眼：“中文不好就不要说。”
“No，you are wrong，就是因为不好才要多说。”路易道，“Please，anything you have！I need spark！”
“Don't ask me。”楚烨被这个法国佬折腾一整天了。
说好《曼莎》的拍摄今天下午开始，他原计划在机场与摄影团队见面，然后一起乘班机去景区。
谁知这个法国佬完全无视之前商讨好的计划，带着他的御用团队直奔楚烨工作的地方，声称要在拍摄前好好磨合。
但其实他只想让楚烨带他去尝本地美食。
楚烨让手下人买了很多回来，让法国佬吃了个够。
吃饱后，他的脑子大概热量过剩，开始嫌弃原定的拍摄地点，决定找一个新的替代品。楚烨一开始没搭理，自顾自完成了工作，临去机场的时候发现，法国佬竟然来真的，坚决不登机。
如果不是看在《曼莎》主编跟他交情甚好的面子上，他绝对现在就把这个烦人的摄影师扔出去。
“我听姜哥说，路易拿过很厉害的摄影大奖，好像还是最年轻的获奖人，他今年几岁？”高安安问楚烨。
“不知道。”楚烨没好气。
路易确实天才，当初《曼莎》的主编，那位见多识广、挑剔异常的法国女士也极力推崇他，楚烨这才接下拍摄邀约。
但现在他只想把人踢出去，换一个耳根清净。
“Yeah，let's go here！”路易拿着手机兴奋地过来。
楚烨睁开一只眼，上面是一个拍摄现场，应该是某个剧组的路透照，但照片上的男女他都不认识。为了满足天才摄影师的喜好，楚烨让自家团队去查。
高安安的效率很高，很快便抱着手机前来汇报。
“这是本市郊区的一个片场，照片上是一部偶像剧《与学神的小秘密》拍摄现场，照片上的人是剧中主演。”
楚烨从不关心偶像剧，只是转而看路易：“你要拍偶像剧？”
“NONO，”路易头摇得像拨浪鼓，用磕磕巴巴的中文夹英文又补充了几句法语才把他的理念阐释清楚：
“片场”是大银幕上光鲜的背景板，它杂乱、忙碌、不好看，但正是无数人在此辛勤耕耘才得出了银幕上精彩的作品。
楚烨作为大片的主角，又是具有代表性的电影人，所以他要将这期照片的拍摄地选在片场，将美衣华服的主角置身于灰扑扑的场景中，用时尚摄影的方式打破台前与幕后的屏障，致敬辛勤耕耘的所有幕后工作者。
“So，anything about environment？”楚烨问，这期的主题原本定的是环保。
“Ohh，fuck the environment, they never give a shit about it！”路易喊道，开始指使自己的工作人员打电话回总部，他要改主题。
半小时后，楚烨接到了《曼莎》主编亲自打来的道歉电话。
主编用优雅娴熟的英语表示了他们的歉意，并希望楚烨多多包容这个才华横溢的孩子，他们会说服他不再中途更改主题。
楚烨揉揉额头，与主编交流了一会儿，双方达成一致。
*
柯以五点不到就起床了，简单梳洗早餐后直奔片场。
升任男二后他的待遇直线上升，不仅有了个人休息室，剧组还给他配了专门的化妆师。
柯以化妆的时候还不忘刷□□群，昨天讨论楚烨行程的那个群今天一早又热闹上了。有两个粉丝因为担心楚烨没有睡着，满网跑得找楚烨更改行程的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其中一个得到了最新的第一手消息。
“《曼莎》的摄影师要求改主题，所以换了拍摄场地。”
“改主题？这是毁约吧！”
“人家是主编的掌上小明珠，主编跟楚烨关系又超好，不会算毁约啦。”
“那要去哪里拍？”
下一句话还没跳出来，陈导敲门进了柯以的休息室。
柯以放下手机，他还在化妆所以没有站起来，从镜子里看向导演：“导演，早。”
“你化你的，我来给你说戏。”陈导道。
柯以上次展现出了不错的演技，但到底底子薄，陈导还是不放心，好在他是个听话的，所以他拿着剧本一早就来给柯以说戏。
说着说着柯以的心思就转到了戏上，之后出去候场也没再看□□群。
光替走位的时候，一旁女主角的两个助理跟场务在聊天，彭飞也去凑了一嘴，柯以坐得不远，刚好听到。
“已经到了。”
“这么快？”
“我亲眼看见的。”
“昨天闹了一晚上呢，现在那边微博做说明了，但没有公布地点。”
“幸好没公布。”
这句是一个场务女孩说的，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往柯以那里瞟了下，不巧正撞上了柯以的目光。
“你们在说什么？”柯以问，他感觉她们说的像是昨晚提到的楚烨“失踪”事件，问的时候顺手又打开了之前的□□群。
“柯老师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柯以问。
他拇指滑动，找到了之前聊天的段落。
——“那要去哪里拍？”
——“XX片场，就在A市郊区。”
“楚老师来了，在隔壁拍杂志大片呢。”秦笑笑的一个助理说道。
作者有话说第9章 踪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