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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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此刻，中心城。
“各方面就位，按计划从左翼包抄，钢骨、神奇队长，别冲的太靠前，给他们留一个口子出来，我们的目的是夺回城市，不是跟他们拼命。”
低沉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将冲上脑门的热血稍稍冲淡了一刻。
钢骨深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拽住因惯性没来得及刹住车的神奇队长的披风。
“他可真烦人，不是吗？”披着成年人外衣的少年英雄们忍不住吐槽出声，“总在气氛最好的时候浇冷水。”
“我能听见。”对讲机里的声线冷冷的道。
神奇队长吐了吐舌头，“Yes, sir！保证完成任务！”
托马斯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用钩锁攀上另一幢大楼。
几乎就在他离开原地的一瞬间，原本站着的地方随着一声爆炸轰然倒塌，截断了一群海国部队的退路。
托马斯再次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观察战场，时不时通过对讲机给这群打嗨了的年轻人们上上眼药，防止他们火气上头不小心玩脱。
整体看来情况还算良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好像即将有超出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擦！”
就在这时，托马斯听到了对讲机里不知道哪位英雄爆出的粗口。
“怎么回事？”他立即出声询问，但电话的那头并没有给出答案。
通讯器被静默了。
他立即确认其他线路，却发现通讯器的联络网络在以极快的速度飞速缩小，大部分区域都开始陷入无线电静默。
“轰”
一声巨响从北城区传来，滚滚硝烟一下子窜上云霄，托马斯暗骂一声，立刻呼叫蝙蝠机，随着飞机升上高空，地面城市的情况逐渐清晰了起来。
无数画着小丑妆容的人伴着巨大的小丑机器人不知从哪里冲了进来，正以一种完全不可理喻的方式向人群发起冲锋，无论是人类方、亚马逊方还是亚特兰蒂斯方，似乎全都被他们列为攻击目标，灰绿色的气体随着他们的扩散在战场上迅速蔓延，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欢声笑语”。
是小丑军团。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托马斯来不及细想，先将战甲的防毒模式打开，下一秒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已经命中了他的飞机。
托马斯立刻打开弹射跃出驾驶舱，披风下的滑翔翼自然展开，带着他平稳落到地面，紧接着一个手持链锯狂舞的小丑已经狂笑着冲到他跟前了。
他迅速向前跨步，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往上一抬，被蝙蝠护甲严密保护住的前额在对方脑袋上用力一磕，对方顿时向后软倒。
这时另外一个手持小刀的家伙也已经靠到近前，托马斯拿臂甲挡住，然后一抬腿把对方踹了出去。
托马斯很清楚小丑军团到底有多难缠，跟这些疯子纠缠没有任何意义，想要解决他们就必须先解决他们背后的“母亲”。
他再次打倒身旁的几个小丑，借钩锁跳到半空，躲开了一个巨型小丑机器人的拳头，然后借力攀到另外一个小丑机器人的头上，随着一声剧烈爆炸，机器人巨大的身躯向一旁倾倒，把之前的那个小丑机器人砸了个正着，两个机器人双双倒下，而他再次借力攀向更高。
如果这里是对方选择的战场，那以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对方绝不会离这里太远。
“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托马斯攀到大楼的顶点时，他听到了女人狂笑着的声音。
站在大楼平台中央的女人穿了一身红色连衣裙，脖子上带着名贵的珍珠项链，如果忽略掉她染成奇怪颜色的头发和过分苍白的脸，她此刻的打扮与当年那一晚几乎一模一样。
托马斯落在平台上，没有立刻上前。
玛莎自变成小丑以后行事就变的偏激癫狂，但有一点，她通常不会主动暴露在他眼前，不然他也不用一路追踪小丑女那么久，这次忽然现身对方恐怕有别的目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对方带给他的感觉与平常不太一样。
“啊，你来了。”
小丑装扮的女人低着头神经质的不断擦弄着手里的一把匕首，好半天才像是刚刚看见托马斯一样，冲他露出一个疯魔的笑容。
咧开的嘴角像染了血一样，鲜艳的有些刺眼。
托马斯刚要开口，对面的女人忽然朝他冲了过来。
“你已经忘记布鲁斯了。”
身影交错的一瞬间，托马斯听到对方这样说。
瞳孔瞬间紧缩，对方就抓住他失神的这一瞬间，锋利的小刀毫不客气的刺向他胸前最脆弱的部位。
“死吧，嘻嘻，去死吧……”玛莎喃喃道，“我的小布鲁斯……别怕，别怕，爸爸不是不要你了，妈妈会让他亲口向你道歉的。”
好在托马斯反应及时，在最后关头握住了她的手。
“你在发什么疯。”
“我看到了，你有了别的孩子！”玛莎注视着托马斯的目光锋利的像是浸透了毒液，“你放下他了，你放下了你放下了你放下了！！”
“你放下了，那他还剩下什么，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剧毒的黄绿色气体以她为中心开始向周围不停倾泻，托马斯的毒气过滤系统开始不断鸣笛示警。
“玛莎……”
“住口，我不是！”玛莎尖叫道，“我是小丑！哈哈，小丑！”
“听着，玛莎，我知道你听得懂。”托马斯一个用力将发疯挣扎的玛莎压在身下，沉声道，“如果有一个机会，将那个小巷中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带到你的眼前，你会愿意将他的父母还给他吗？”
原本还疯狂挣扎的女人忽然像被石化了一样定在原地，半晌，她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
“不可能……”
她用颤抖的手臂捂住耳朵。
“你骗我……这不可能……”
托马斯松开手，这次玛莎没有再冲上来。
“这是奇迹。”
他在她的身边蹲下，冷峻的眉眼带上一抹复杂。
“无数个命运线，无数的选择和意外共同构成的唯一一次奇迹。”
玛莎没有回答，她呆愣愣的望着虚空，好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脸上的表情一会疯狂一会舒缓。
好像玛莎与小丑这两面人格在她的体内极限拉扯，反而让她的身体混乱殆机做不出反应了。
正当托马斯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耳机里忽然传出巴里的声音。
这个被他单独列出全力加强的通讯信号成功挺过了玛莎的信号干扰设备，将青年有些抓狂的声音清晰的传导过来。
“该死的！大蝙蝠跑到你那边去了。”
托马斯的脸色顿时一变，一转头，玛莎果然已经不见了。
他连忙跑到平台的边沿，下面一片混乱的景象，完全看不出玛莎走了哪个方向。
冷静，他想，玛莎这个时候离开，一定会去找布鲁斯。
他不知道布鲁斯到底从哪里得知了这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对方会通过什么渠道到达这里，但按照别墅与这边的位置对比，从北城进入的可能性比较大。
越往北走街上的情况就越混乱，小丑的狂热追随者们从四面八方朝这个方向聚集，甚至将原本战场的参与者们都挤的看不见了。
托马斯压在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因为这种状况就证明了玛莎真的已经找到这边了。
他在人群间迅速穿梭，躲开所有试图扑上来抓住他的小丑军团成员。
“乌呼~”
随着一声清脆的欢呼，小丑装的少女从高处跃下，悠悠球缠住了托马斯的右腿。
“才不会让你去打扰夫人和小少爷呢~”
“滚开！”
“哇呀！”
托马斯射出钩锁在半空稳住身体，回身一脚踢在悠悠的小腹上，悠悠痛呼一声掉了下去，砸翻了好几个小丑。
她愤愤的爬起来，冲着托马斯的背影扬起拳头使劲挥了挥。
摆脱了小丑女后，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托马斯前进，但当他终于找到目标的时候，他最怕遇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一片狼藉的中央，女人跪坐在地上，拥抱着身着轻甲的男人。
“布鲁斯……我的小布鲁斯……答应妈妈，答应妈妈……做什么都好，医生也好，律师也好，好人也好，坏人也好……不要成为蝙蝠侠，我不要我的儿子成为蝙蝠侠。”玛莎崩溃的哭泣，“不要，不要，我不要我的孩子遭遇这些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
巴里迟疑着、小声的说道。
托马斯这才注意到平台上原来还有两个人，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上前。
布鲁斯怔怔的任由玛莎抱住双腿，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小丑的狂笑从他的脑海中卷土重来，带着幸灾乐祸和浓浓恶意。
“你看，她和我一样。”
脑子里的小丑用甜蜜的语调笑嘻嘻的道。
“所以为什么要坚持呢，好孩子要听话，你的内心明明充满了黑暗，为什么要压抑着让自己活的那么痛苦呢，这个世界是多么适合你呀~”
布鲁斯用手捂住，露出痛苦的表情。
“够了！”
托马斯见状试图把玛莎拉开，没想到这个动作似乎更刺激到他，玛莎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转头从楼顶跳了下去。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克拉克终于找到能够帮上忙的地方了，连忙冲过去试图接住，没想到对方在发疯状态下依然打开了飞行装置，歪歪扭扭冲进人群里不见了。
其实克拉克完全有能力强行把玛莎留下，但是他觉得现在这情况强行留下她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不如给双方都留下些时间消化这过于沉重的信息。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第 4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