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无法无天的恶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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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玩个交换游戏怎么样？”
席正祖的声音，带着几分凌绝所听不懂的意味深长。
交换游戏？什么交换游戏？
凌绝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却发现在场的人都脸色大变，尤其是那个叫顾浅的男人。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神震惊痛苦的望着席正祖，嘴唇微微颤抖，没有半点血色。顾浅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是颓然的低下头，眉眼哀伤，充满绝望。
凌绝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盛景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而充满了压迫感。
但是他却在笑，笑的优雅从容，道：“感谢席总的盛情款待，今天这顿饭我们吃的很愉快，不过时间也晚了，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吧。”
席正祖笑道：“现在都还没到11点，盛总怎么就要急着走啊？莫不是……”他揶揄了瞥了眼凌绝说：“莫不是佳人在侧，迫不及待想回家温存了？”
“咳咳……”凌绝忽然呛了水，慌忙的去拿纸巾。
盛景忙轻拍他的后背，递上纸巾给他擦嘴，却并没有过多辩解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瞥了眼脸色难看的顾浅，体贴的说：“我看顾先生脸色不太好，怕是这两天舟车劳顿累着了，不然今天大家就早点回去休息，等养好了精神再玩也不迟。”
席正祖被扫了兴，心里很是不悦，不过看顾浅确实脸色惨白、笑容勉强，到也没再提继续玩游戏这回事，便道：“行吧，那今晚就打道回府吧。”
送走了性子捉摸不透的席正祖和顾浅，盛景掩护着凌绝顺利离开了酒店。
朱颖能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气氛，主动找借口溜走，剩下盛景二人在酒店门口等车。
巴蜀之地的夜晚，温度依旧居高不下，偶尔拂面而过的风也带着沉闷的热气，蒸腾着人的脸一片绯色，煞是漂亮。
凌绝想到刚才，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解释我们的关系？”
盛景却说：“他已经误会了，就算解释也不会听的。”
凌绝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又道：“那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盛景说：“可能会再待半个月，也可能过两天就走，生意的事说不准的。”
凌绝默不吭声，心里却闷闷的很不开心，可他却又不知道为何不开心。
盛景感觉到了他微妙的情绪，心脏莫名跳的很快，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呼之欲出。
他的手微微颤抖，“绝，我……”
“砰！”
“不好了！吃人了！救命啊啊啊啊啊！！！”
酒店的大门忽然被人砸开，无数人尖叫着冲了出来。
盛景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搂住了凌绝的腰，护着他躲到了角落里。
“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和你有关？”
“恩。”凌绝无法忽略掉腰间滚烫的温度，使了巧力轻轻挣开他的手，向酒店望去。
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们疯狂的从酒店里跑了出来，就好像里面有什么怪物在追杀他们似的，即使有人意外跌倒也不管不顾，竟活生生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的人心里一阵阵发毛。
很快酒店里便空无一人，凌绝微微抬头，看到了个血肉模糊的人在大厅里。
那人岣嵝着身体，浑身是血，嘴里似乎还挂着串肉，神志不清的撕扯着，就像电影里出现的食人丧尸般狰狞可怖，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它。
它似乎已经失去了神志，漫无目的的在大厅里游荡，而随着它的走动，它身上的肉也像泥土似的哗哗落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腐烂发臭。
凌绝静静的望着，口中念叨：“三……二……一。”
一声近乎绝望的惨嚎冲天而起，怪物怦然炸开，将金碧辉煌的大厅染成了艳丽的血色。
从始至终盛景都将这个过程看的清清楚楚，也将凌绝冰冷的眼神看在眼里。
他这才恍然意识到，凌绝是杀手，武功高强、神秘诡测的杀手。
“你怕我吗？”凌绝忽然扭头问道。
盛景微微垂眸，眼睛里看到的却不是凌绝冷漠的表情，而是他眼中流露出来的脆弱。
他忽然笑了起来，说：“我只是在想，这个人犯了多大的罪。”
凌绝说：“他叫何磊，喜欢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在十多年前，有个叫茵茵的女孩曾经死在他的手里，死前备受折磨，而且是因为……下面伤口溃烂而死的。”
盛景瞳孔紧缩，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此刻也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愤怒。
他猛地攥紧拳头，好半会儿才道：“他能感觉到痛苦吗？”
凌绝笑的凉薄：“能。”
盛景又问：“有多痛？”
凌绝说：“大概是千刀万剐、肠穿肚烂之痛。”
盛景默然片刻，道：“好。”
“怪物”死了，躲在角落里的保安们这才敢瑟瑟发抖的上前查看。但很快那股混杂着腐烂血腥的臭味便熏的众人当场呕吐，直到警察到来之前，再无人敢上前。
盛景也闻到了那股味道，皱着眉说：“警察快到了，我们快点离开吧。”
凌绝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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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播放一条紧急新闻，就在昨天晚上凌晨12点08分，某酒店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案，一名二十七岁的男人何某忽然发狂，接连咬伤了数人，其中有四人当场死亡，十六人致残，二十多人轻伤，随后该男子跑到了酒店的大厅，暴毙身亡。该男子为何发狂，目前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新闻里的画面已经经过后期处理，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但依然能看到满地的血迹，和偶尔暴露出来的黑红色不明固体。
尤其是当记者在报道时，和摄像师等工作人员几次控制不住干呕，以及那些带了防毒面具才进入现场的警务人员，不难猜出现场的情况有多么凄惨。
饶是众人知道死得人是他的仇人，也不免感到毛骨悚然。
凌绝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恐惧的心情，蹲在地上逗弄着一只唯一不怕他的小奶狗。
唐珂忍不住道：“为什么会闹的这么大？”
凌绝反问道：“赵大叔，你女儿茵茵当年，是被陈浩然杀的吗？”
赵文斌肯定道：“是陈浩然杀的，何磊和肖远航是帮凶。”
凌绝说：“那么你们知道何磊喜欢十来岁的小女孩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楞。
凌绝看着他们震惊又困惑的表情就知道，何磊这保密工作做的还行，最起码除了那个圈子里的人，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喜好。
凌绝逗弄着小奶狗，唇角带笑，道：“何磊和陈浩然都好色，但两个人好的美色却不同，陈浩然偏爱成熟的女人，而何磊则更偏爱稚嫩的孩子。”
赵文斌震惊道：“你、你是说，残杀我女儿的人是……是何磊？！”
“是。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赵文斌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叫，抱着头疯狂的大吼大叫、痛哭流涕。
原来他这么多年不止恨错了人，还差点只杀了陈浩然，从而放过真正的罪魁祸首。
难怪……难怪当年宋正英会不惜背叛他，把他送进监狱里也要阻止他……
何磊！赵文斌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众人连忙拉住发狂的赵文斌，好话说尽才勉强安抚住了他的情绪。
唐珂双手紧握，忍不住问道：“何磊他到底是怎么死得？为什么他还杀了那么多人？”
凌绝顿了下，瞥了眼双目充血、几欲癫狂的赵文斌，慢慢解释道：“有一种毒叫迷心蛊，能迷失他人心智，状若发狂，倘若心术不正者，还会攻击别人，做出食人的举动。而蛊毒发作半个时辰之后，中毒者就会全身溃烂，犹如千刀万剐，活生生被痛死。”
“好好好！死得好！”赵文斌仰头哈哈大笑，忽然从喉咙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赵叔！”“老赵！！”
众人吓了一跳，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赵文斌。
赵文斌摇摇头，道：“放心，我还没看见陈浩然死，绝对不会先走的。”
凌绝瞥了他一眼，忽然疾步上前，在赵文斌身上疾点数下，他惨白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嘴唇也没有之前那样青紫了。
赵文斌缓了缓气，感激道：“谢谢。”
凌绝道：“你最好去医院看看，否则我怕你撑不了太久。”
赵文斌笑道：“没事，我还能撑几天，等看到陈浩然死了，我就安心了。”
凌绝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老人们情绪波动过大，心脏都有些受不了，唐珂就让他们先去休息，自己来和凌绝谈。
唐珂翻看着微博上的信息，忧心忡忡道：“何磊的事闹的太大了，我担心接下来陈浩然会受到警方的保护，到时候想杀他就难了。”
凌绝却道：“杀人不难，就算被保护，总有办法将他引诱出来杀掉。我担心的反而是你们几个，警方要调查凶手，必定会从他们的仇人下手。”
唐珂说：“我们决定要杀他们时，就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也是。反正只要我没死，陈浩然就必定会死。”
凌绝说的云淡风轻，但身上的煞气却骇的猫狗发出害怕的呜咽声。
就连唐珂也感到一阵心悸，偏偏凌绝手里的小奶狗却欢乐的很，翻个身露出肚皮，“嗷呜”一声，咬住了他的手指，用小小的牙齿啃的不亦乐乎。
唐珂看了半天说：“如果你喜欢可以带回家去养。”
凌绝微怔，道：“算了吧，我整天不着家，怕把它给养死了。”
唐珂微笑道：“没关系，你可以带回家试着养几天，没时间可以寄养在宠物店，如果真的不合适，再送回来也没问题。反正，现在能收养一只算一只了。”
凌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微微蹙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珂叹了口气，忧愁道：“我只怕他们会率先对救助站下手。”
凌绝怔了怔，俯下身抱起了小奶狗。
“好吧，我收养它。”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无法无天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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