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草原有个家》空号

17、第 17 章

　　蒋韦早早等在了游泳馆门口，肩上还背着一个帆布书包，在大门口不停来回踱步。
　　“小朋友，等人呐？你爸妈呢？”门口的保安叔叔见他一个人在门口，问道。
　　蒋韦挠挠头：“嗯，我等我同学。我一个人来的。”
　　“我看你晃了半天，也挺累的。”保安叔叔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下来歇歇。”
　　“诶。”蒋韦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笑容略微僵硬，将肩上装有游泳用品的书包取下来，抱入怀里。人虽然停了下来，心底却如爬满蚂蚁般焦躁而无力。
　　他低头看了看表，发现自己来太早了，距离和江小寒约定的时间还有很久，顿时有些丧气。
　　时针爬得很慢，磨磨蹭蹭终于到达八点钟。
　　江小寒挎着自己的单肩游泳包走进游泳馆大门。
　　蒋韦一见他来了，飞扑过去，给江小寒一个紧紧的拥抱，装模做样地大声哭喊着：“你可算来了，兄弟我等了你好久呀。”
　　蒋韦刚演完，抬头一看，才发现江爸爸跟在江小寒身后，一时间尴尬地不知所措：“叔……叔叔好。”

　　“你们俩聊吧。”江爸爸笑着和他点点头，走向游泳馆前台去买票。

　　蒋韦一把揽过江小寒的脖子，将头凑近他，做贼心虚地轻声说：“你爸爸怎么来了？”

　　“我昨天告诉爸爸妈妈，今天要和你来游泳，我爸就说他也想去。”

　　……

　　游泳馆内是封闭的，有些闷热，空气中还飘散着池水里的漂白粉的味道，不算好闻。由于是五一假期，今天来游泳的人并不算少，湛蓝色的泳池被嬉水游泳的人掀起一阵阵波浪。

　　江爸爸带着两个孩子活动活动了筋骨，就要正式下水了。

　　游泳馆内有两个游泳池，其中一个是儿童泳池，只有一米深，里面全是由父母带领去玩水的小孩子。

　　江小寒戳了戳正在调试游泳镜的蒋韦：“你要游哪个？”

　　他俩的身高刚好有一米五左右，去游儿童泳池确实有些尴尬。

　　“要不，我们去游成人泳池吧。”

　　江小寒去找江爸爸，江爸爸已经爬入了泳池，正在适应水温。

　　“怎么没去游泳？”

　　“我们俩想进成人泳池。”

　　江爸爸沉思了片刻，“成吧。不过你们就呆在那处比较浅的地方，别离开泳池边。”

　　成人泳池有一侧较低，只有一米四五，两个孩子下水后，凭着浮力，刚好能露出整个头来。

　　得到许可的两个孩子，如同飞离鸟巢的雏燕，扑腾着翅膀下了水。

　　其实水下的温度不算太低，可相较略高的室内温度，游泳池水的确清凉。

　　江小寒将水泼到自己身上，正好洗去了高温带来的燥热感。他刚抬头，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泼水，“哗啦啦”地将脸和泳帽全打湿。

　　而始作俑者蒋韦笑得得意，却不知他很快就要迎来江小寒的“报复”。

　　水花兜头盖脸扑向蒋韦，还进了他正大笑着张开的嘴。

　　“呸。”蒋韦将水吐了出来，气得想要打他。

　　“好啦，好啦。我们别闹了。”两个孩子的打闹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就连救生员也频频看向他俩。

　　江小寒停止了和蒋韦的嬉闹：“要不，咱们来游泳。”他指了指不远处红色的浮标，“我们比比谁先游到哪里。”

　　半大的孩子，本就胜负欲强，被人一激，就更加争强好胜。

　　蒋韦兴奋地做好准备，他游泳不错，就连游泳教练都夸他蛙泳游得不错。

　　一头扎入水中，蒋韦如小鱼般钻入水中，池水从身侧滑过，他自如地朝着前方游去。

　　江小寒侧头一看，蒋韦已经“蹭”地飞出去三米远了，他也忍不住给自己鼓鼓气，继续前进。

　　蒋韦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红色浮标，用力蹬腿，五米，三米……

　　腿部的抽搐来得突然，开始变得僵硬、酸麻，剧烈疼痛从腿部一点顺着经络慢慢散开。

　　蒋韦感觉整条腿都使不上劲了，他企图在泳池里站稳，才发现所站的位置水太深，脚根本碰不到池底。

　　江小寒距蒋韦还有两米远，他下意识去寻找蒋韦的位置，突然发现蒋韦的状态有些不对。

　　蒋韦在水面上拼命扑腾，溅起大量水花，而四周的大人都以为这个孩子又在和朋友玩闹，根本没发现不对。

　　情急下，江小寒赶紧游向蒋韦。蒋韦挣扎着，让江小寒不好下手，只能先胡乱地将他揪上来。

　　“怎么了？”正巧游完一圈回来的江爸爸发现孩子们的异样，他当机立断地托着蒋韦，让他的头远离水面,拉着两个孩子上了岸。

　　“咳咳。”出了水面的蒋韦用力咳嗽着，刚刚腿抽筋时，他被迫喝了不少水，呛得眼眶一阵通红。江小寒一边给他顺背，一边问：“蒋韦，你没事吧？怎么溺水了？”

　　“我腿痛，好像抽筋了。”还在酸痛的小腿让蒋韦的眉头紧皱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带着哭腔回答。

　　江爸爸替他按摩小腿，放松肌肉，让他休息会儿。

　　周围的大人都围了过来，探头张望 ，一位大叔凑过来问江爸爸：“这孩子怎么了？”

　　“腿抽筋了，刚刚才发现。”

　　“诶哟，孩子还是要小心呀，跟紧大人。”一位穿花色泳衣的阿姨也插上一句。

　　一群人三言两语的唏嘘着。

　　由于蒋韦的溺水，江小寒三人也没心思游泳了。等蒋韦好些了，就由江爸爸送两人回家。

　　江小寒和蒋韦在车后座排排坐，蒋韦貌似被吓得不轻，到现在都还恹恹的，他凑到江小寒耳边，轻声说：“幸好今天你爸爸也来游泳。”

　　“你蒋韦不是挺能耐嘛？自己独自就能来游泳。”江小寒朝着他挑了挑眉。

　　“不然就你那细胳膊细腿还真捞不起我。”蒋韦表情可怜。

　　“嘿，”江小寒瞪了他一眼，“你夸我爸，还顺带着损我。”

　　“嘿嘿嘿。”蒋韦这才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