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风湄

5、5.月落星稀天欲明

　　看着眼前的众人，我的心隐隐地烦躁着。似乎离开了仙居以后，是非一直长伴在左右。无声的叹息着：“露华，对不起。”
　　露华微微一笑，“不必说抱歉……这几十年来，虽然我隐居于此，但也并不是无人前来骚扰的。”
　　她的眼睛过去清澈，里面的怜悯之情早已不再。她，再也不是那个拯救天下苍生的丹心妙手月露华了。
　　“打扰了两位前辈的清修，实属晚辈之责，只是，师命难为，我等，不得不从。”眼前的男子又些抱歉的说。
　　我摇摇头，“说吧，今日所来，究竟为何？”
　　男子向前一步，行一礼道。“我乃太虚观门下，第十五代嫡传弟子。奉师命前来，寻找溯阳仙子与丹心妙手，希望二位前辈，能随我重回大荒，拯救千万子民……”
　　拯救千万子民？“希望到底在哪里？”我看着眼前的人，低声询问。
　　男子身型一愣，“仙子……天下苍生需要你们……”
　　闻言，我与露华相视一笑，淡言道：“天下，需要的不是我们……而是希望……”
　　太虚观掌门宋御风因打开了太古铜门，将千万妖魔放进大荒而成为千古罪人。而随着宋御风的离奇失踪，使得太虚门下，不相信，掌门会做出这种行为，从而整顿门户，力杀妖魔。只是师叔玉玑子，因为投靠妖魔，让太虚的名声一败涂地。而今，竟是当世掌门，要找我与露华，此中玄妙不言而寓。
　　“仙子，切不可相信他们。”回忆沉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那日，我便是被骗于太虚观中，拼尽全力，才能活到今天。仙子……不要去……危险……”
　　看着回忆，我的心满是温暖。是否，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因为他的关心而感到幸福。眼与眼的对视，情与情的胶着。爱，已溢满于心。
　　“唯一，你走吧，这，与你无关……”露华淡然的道。
　　无关？如何无关？我怎会不知？当日，若不是因我到冰心堂，那么，露华的爱人如何会因为救她而牺牲了自己？其中的曲折，虽然我不知，但是前因后果已出水面。
　　瞬间，一切已了然于心。我拍拍回忆的手，让他安心。“你们且回吧。一年之约，东海之滨，相见月下。”
　　“仙子……”回忆失声道。
　　我看着他，“我此意已决，无须再言。”
　　为首之人一行礼，“那我等，就不打扰仙子了。”说着，迅速的离去。
　　远处的瀑布，声声流下。水面，因月的倒影显得更加迷幻与美丽。
　　那日之后，我带着回忆，拜别了露华，与他踏遍了大荒的每个角落。
　　那日，于栖凤巢中。我们互诉钟情。空中的比翼鸟，盘旋着，飞饶着。
　　“仙子，为何要去？”即使我与他已是情人关系，他却始终称我为仙子。那紧皱的眉头，在在说明他的担忧。
　　我摸着他的脸，低声道，“如果这让你担忧，那么请你不要担心可好？我只希望与你相守的日子可以开心，其他的，都不需要去理会。”
　　他紧抱着我，象是要将我融进他的身体一样，“我，对月祈誓，永不相负……”
　　感受着他的温暖，他的气息，他那有力的心跳，幸福的笑了。
　　其实，我如何不知，他是在担心什么？东海一聚，必是血战。而在与他相守的这些日子中，那些曾经，从前，早已不在我的心上。如今所想，所期的就是能与他长相思守，只是，若不将所有的恩怨都解开，如何能有以后的日子？
　　看着月亮，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能与他相守一生。
　　同一时间，十五月夜，东海之聚，早已流传于各大门派之中。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便是十五月圆夜。
　　“月圆人两全……”我低声的叹息，明日一战，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我与回忆，再次回到净月湖，见到了露华。
　　露华看着我，已是了然。
　　“已经决定了？”露华弹琴的手，没有停下。琴声悠扬，却是忧伤。
　　我笑笑点头，“所以，希望你能帮我。”
　　露华一愣，苦笑着，“何苦呢？你这样，当他知道之时，他还是会痛苦的。”
　　我看露华的眼睛，坚定的说，“至少这样，他可以不必看着我离开……”
　　“唯一……何必执着？”露华的眼中满是不解。
　　我将手中的五颗灵珠放于她的面前，“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如此而已……”
　　露华看着我，叹息道，“既然你已决定，那么，我会帮你……”
　　我笑笑，坐在她的面前，手一拨，悠扬的琴声悠远而绵长……
　　“这是古老的寓言，还是终结的启示？
　　这是生灵的噩梦，还是天下的宿命？
　　希望，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