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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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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里斯几乎有点感激先吃完那份松饼再开始工作的自己。
他看了几份合同，签了一些字，然后神盾局的报告让他失去了所有胃口。倒不是说他在宿醉后还是很乐意吃点东西，但是他在看到这份报告前不是很想吐。
他把那份报告甩到一边，保密的章露出一角，伯特的眼神往那边飘了两下，但是年轻人很快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如果你想看的话就看吧。”法里斯说，“无聊的官方辞令，告诉尼克弗瑞我不满意这个调查结果。”
“好的，奥克利先生。”伯特点点头，但是没有真的去看那份文件，“我会转告他的。还有，奥斯本先生打电话过来想和你约个晚饭。”
“诺曼·奥斯本？”法里斯皱起眉头，他记得这家公司，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同行，“为了什么？”
“呃，和你约个晚饭。”伯特看到了法里斯的表情，年轻人急急改口，“他说他想要和你聊聊……他没说要聊什么。”
“喔。”法里斯想了想，“我的晚上还有空位吗？这个周？下个周？“
“……呃，没有，您的晚饭时间不足以约人。但是我听说斯塔克先生昨晚上还是过来拜访了。”
“这个嘛，第一，托尼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第二，我和奥斯本又不熟。”法里斯说，“就这样吧，没什么时间，告诉诺曼我很抱歉，有时间一定——不过我总觉得我们会在什么晚宴上见面的。”
与此同时，托尼被佩珀从床上扯起来签字，他雷厉风行的女助理把钢笔塞进他的手里，让他痛苦地抱怨着签下一个个名字。
“我凌晨才睡。”他试图激起她的一点同情心。
“当然，我不意外。”
佩珀这么回答，然后她带着签完字的文件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托尼听着她高跟鞋清脆的声音逐渐远去，倒回了床上。
他抓过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正打算重新回到睡眠里，但是尼克弗瑞打来了电话。
“把他拉黑。”
百万富翁痛苦地把脸埋到枕头里，指挥起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
“他说这很紧急，sir。”
“他每件事都很紧急！”托尼哀嚎一声，他在枕头里又挣扎了一会，才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好吧，他见鬼的有什么事？”
事实证明，他对尼克弗瑞的恶意并不是毫无来由。
“恐怖分子？好吧，但是不，你们要维和部队干什么的，这个情况听起来不需要我。新的合同？找佩珀去。等等，什么？变异的老鼠？不，看在上天的份上！你是让我满大街追老鼠吗？”
被打扰了睡眠的斯塔克终于爆出一长串脏话。
“我不在乎那些东西看起来长什么样子，或者他们是不是什么该死的科学怪鼠，找法里斯去！让你的特工满纽约大街追老鼠去，你这个——”
他咽下了后面的脏话，老天，他现在真的很想睡一觉。
“我有其他事要忙，好吗？我，我……”他的手在空中挥了几下，着急睡觉让他甚至懒得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我有别的事情做，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你懂吗？这才是重要的。”
然后不管尼克弗瑞在对面提出什么质疑，他只是把手机一扔，倒回到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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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保安为什么没把你拦在外面？”法里斯面无表情地说，他感觉自己本来已经消退的头疼又回来了，事实证明尼克弗瑞比宿醉更有攻击力，“我不记得你有预约——劳烦让一让，我要去开会。”
“我们有合同的。”尼克弗瑞说，“你真的应该看看这个。”
法里斯叹着气看向那张照片。
“变异的老鼠？什么时候我得满大街抓老鼠了？”他忍不住嘲讽道，“现在我的业务已经变成了灭虫除害了？”
“你知道，托尼说了一样的话。”尼克弗瑞往旁边迈了一步，堵住了法里斯离开的路。
“那你就应该现在自己跑到大街上去抓老鼠。”法里斯恼怒地抱起胳膊，“或者让托尼去抓，他的装甲效率比我高。现在，是劳烦你让一让还是要我叫保安过来——你的调查报告我也不满意。”
“那个可以稍后再说。”尼克弗瑞今早上就收到了伯特的电话，年轻人看起来经验不足又有点不够犀利，但是实际上压根不是这样，这个看起来有点学生气的年轻人说起政治辞令来活脱脱一个笑面虎，“听着，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如果你能帮忙的话。”
“是吗，你确定你有我想要的东西？”
法里斯再次打量了一遍尼克弗瑞，意识到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小手提箱。
“好吧。”
法里斯今天上午的会最终还是没开成，他第二天的会也没开成。
“你们不可能独立研制出来这个。”他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打电话给尼克弗瑞，“如果你要说的确是你们研制出来的，至少告诉我是谁，好让我去当面问问这种人为什么竟然会在神盾局工作。”
“我们有人协助。”尼克弗瑞说，“你的熟人。”
“谁啊？”
法里斯迷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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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他的熟人，他妈的。
霍华德斯塔克，这算什么地狱笑话？
法里斯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险些没骂出声来。
“灵感可是从里面来的。”尼克弗瑞说，“我没骗你吧。”
他的确没有骗他，无论是那个地狱笑话般的熟人还是他的确有法里斯会感兴趣的筹码。
法里斯把目光从霍华德的脸上移开，他实在没法继续看下去了，尼克弗瑞很有眼力的暂停了播放。
“你不可能不把这个视频给托尼。”法里斯鄙夷地说，“你不可能看着托尼死，而既然你能把那管试剂给我，就说明你们最多能做到那样了——你救不了他。”
“但是你能。”尼克弗瑞并没否认他会把这个视频给斯塔克，因为他本来就打算这么做，“不是吗？你同样也不想看他死。”
“我吗？我没有救世主情节。”
法里斯的目光扫过霍华德的脸，他看起来和法里斯还是个毛头小子时没什么区别——感觉那种暴力的欲望又从他心里涌起，他几乎是很辛苦地忍耐不打断尼克弗瑞的鼻子。
“你知道这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东西吧？”
“是的，但是毕竟一直保管在神盾局——但是相信我，从仓库里找出来这个可并不容易。”
法里斯哼了一声，他才不相信弗瑞的话，或许有些道理，但是他可不觉得尼克弗瑞会让这个东西在神盾局的仓库里落灰，“你知道这套理论站不住脚。”
“但是你买账吗？”
尼克弗瑞没有反驳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基本上因为这些都是事实——只是问他。
法里斯看着霍华德的脸，意识到他在看着已故的、他生命中相当重要的导师和他最好朋友的父亲的录像让他感觉一阵侵犯他人隐私的不适。
“成交。让你的特工去抓老鼠吧。”
他叹了口气。
“把视频给托尼——我救不了他。”他几乎是疲惫地说，“只有托尼斯塔克能拯救托尼斯塔克。”
“你不自己给他吗？”
尼克弗瑞挑起眉毛。
“你知道我做不到。”
法里斯回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