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一叶障目的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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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的性格真的很好，无论我讲什么奇怪的话都能包容我，有点像诚实。当然，我这么说没有把织田当成替身的意思。
他们之间只有这一点相似，其实性格南辕北辙。诚实像王后，永远端庄冷静，心里装着的除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而织田就是国王的宠妃，他的世界其实很小。
草，我都在说什么屁话，还是喝酒吧。
唉，酒精！
只有酒精才能麻痹我的大脑，搭建起去往极乐的梦幻之桥。
恍惚中，我好像看见诚实站在我面前，活着的、会哭会笑的诚实。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人死又不能复生…
这么想着的我还是情不自禁留下泪水。如果理智可以左右情感，世间就不会出现生离死别，痴男怨女。
我拼命睁大双眼想看看诚实的面容，结果出现的是织田担忧的脸。
果然搞错了吗。
我随手抹了一把眼泪，难得感到一丝羞赧。居然在刚认识的朋友面前哭出来，一定吓坏织田了吧，难为他用面瘫的脸传达出担忧的情绪。
我整理好仪容，准备与织田分别，摆摆手道“明天见啊，织田”
“啊…好的，明天见…妻夫木”
我没有注意到织田微微睁大的双眼，就算注意到，以我粗大的神经也不会在意，因为我现在只想回家慰问可能因为我彻夜不归怀疑我逃跑的外公。
谁知道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小脑袋瓜里装些什么，上次我只是在书店多待了一会，一出门就看见齐刷刷的黑衣人，和黑着脸的外公，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
这次，绝对要悄无声息的溜回家，不能让外公察觉我在外面浪了一晚上。
OK
家里一片漆黑，十分安静，似乎没有人在。
我长舒一口气，提起的心刚要落到地上，就被搭在肩上的一双皱纹纵横的手吓得一激灵。
哇啊啊啊啊，鬼啦！
我差点绷不住俊美的脸庞，毫无形象的尖叫出声，缓缓转过头才发现是幽幽盯着我的外公。
什么啊
我还以为是灵异事件，结果只是空巢老人耐不住寂寞跑出来吓孙子。
“乖孙啊，没有想要撇下我这老头子跑吧…”
我连忙向外公表忠心，狗腿的为他老人家倒水捏肩，生怕他一不注意整出什么幺蛾子。
要知道被一群黑衣保镖簇拥着去书店便利店真的很羞耻。尤其当周围邻居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目光看我，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如果外公用这一招威胁我，我还跑个屁啦。
我再一次坚定内心的想法，绝对不能让外公发现这一弱点，为此就算现在卑躬屈膝也在所不惜，一定要把他糊弄住！
外公，莫欺少年穷！
我绷着一张脸，视死如归走近外公的躺椅，伴着莫名悲壮的bgm为他端茶递水，捏肩捶背。唉，我为了保守这个小秘密付出了太多。
“乖孙啊”
“…你最近，抽烟抽的很凶啊，晚上还跑出去喝酒？”
我…我虽然抽烟喝酒还泡吧，但我是个好男孩。不对不对，不能这么讲。
“啊…那个”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刚想随便扯几句，就被外公制止了。
“你狡辩吧，我听着呢”
虽然不知道外公都知道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解释！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立刻缴械投降。
首先，先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眼尾要弯，嘴角要上扬，脸颊处的肌肉不要僵硬。
我尝试调动脸上的每一处肌肉，使它们保持一种和谐稳定的姿态。等我成功表演出一个诧异又不失茫然的笑容时，外公他已经盯着我好一会儿了。
好吧好吧，我放弃了，老实交代。
其实过去的每个夜晚，我关上所有的灯，拉上窗帘避免月亮照射，还佩戴眼罩，屏蔽一切杂音，但还是睡不着。
当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炽热的灯光、鲜血、苍白着脸的女人以及燃烧的房屋…繁杂的片段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一种被灼烧的刺痛感永远停留在我的视网膜上。前者是母亲的死，后者则是诚实。
不是说只有临死前才能看到走马灯吗？
难道阎王爷还给我开小灶，为我免费提供濒死体验一条龙服务。
喂喂，这可不好笑。
但我对此又没有任何办法。
我大概从没说过，我的脑子有点小毛病。
常人的大脑会封闭痛苦的记忆，为了保护自己，但是我的大脑却不同。即使我为这两段记忆痛苦不已，甚至常年失眠，我也依旧清醒的记得每一分细节。
无论是母亲手腕迸射的鲜血的轨迹，还是诚实被烧至焦黑的皮肤，纤毫毕现，毫无遗漏，且日日夜夜被迫回忆。
每晚我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入睡，第二天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这么高超的演技简直值一个，不，三个奥斯卡影帝。
现在，终于有人发现了！
我几乎喜极而泣。
我已经独自一人在这条黑暗的长廊里走了太久，现在终于见到一点烛火的光亮。哪怕未来灯火飘摇，只要现在，现在…有一个人与我分担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一叶障目的第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