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穿梭之坐标锁定（快穿）》长流月

51、第 51 章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程丹久就醒了，她蹲下来拍了拍小白花的手臂把他叫醒：“起来，带我去周围转转。”

　　“啊……周围恐怕遇到猛兽，我们不能单独行动。”小白花睁开眼，反应了一下就拒绝了，原始人的生存能力低下，必须抱团聚居，生存下来的几率才会大一些。

　　“我们不走远，就在山前山后转一下。”程丹久从天极大陆的仙侠世界出来后，一直勤练拳脚，自忖遇见老虎一类的猛兽都有一定自保能力。并且这附近既然能住人，想必周围没有群居的猛兽，应该还是安全的。

　　“好吧，那我们动静小些，别被其他人发现我们单独行动。”小白花勉强同意了，从墙角拿起一根木棍递给程丹久，自己手里也拎了一根。

　　两人出了山洞，外面空地上空无一人，从山的猫头方向往后绕去。

　　这里人口密度太小，野地上都没有路，全是深深浅浅的草，两人不停用棍子敲打旁边的草丛，提前驱赶蛇虫。

　　“山后面有什么？”程丹久问。

　　“有几根野果子树，去年秋天族里过来摘过一次，别的就没什么了。”小白花绞尽脑汁想了一下，不知道叶到底想干嘛。不过，他对叶从来都是顺着的，叶说忘了环境要来看看，也只能陪着她。

　　猫山不大，走了大半个小时就绕过了猫头部分，顺着山坡往上走一截，就看到了小白花说的几根野果子树。那是五根高高低低的枣子树，上面结着小小的椭圆状青果，野生品种果子很小，全摘了也没多少。

　　程丹久走上前，摘了一粒吃了，很难咬动，口感很酸涩，她扭头问小白花：“这东西也能吃？”昨晚夹杂着稻壳的菜羹粥就算了，这种完全没经过人工培育的枣子，好难下口啊！

　　“它熟透之后有点甜的，晒干后可以放很久，冬天没有食物的时候能顶一下。”小白花觉得这个枣子已经很好吃了，转而黯然，去年冬天叶还藏了几个枣子专门留给他呢。

　　两人采了一把枣子，拂开草丛继续往前走，一片半亩大的毛竹林出现在眼前，原来巫发出召集信号的竹子来自这里。这些竹子很细小，最粗的也只有八岁小儿手臂粗，细的只有普通狼毫笔粗，高度也不够，只比小白花高一点。

　　茅族所用的石器太粗糙，竹子这么好的东西，却没有得到良好的应用，有些可惜。程丹久看上了这丛竹子，她捡起一块石头，砸断了两根细竹拎在手里。

　　溜达了一圈，没看到其他合用的物种，就先下山了。小白花提出去洗澡，昨晚太累没洗漱就睡了，这会身上都有气味了。

　　程丹久同意了，山后有座两亩多大的小水潭，水很清澈，大鱼都被茅族捕捞吃完了，只有些小鱼在游弋。程丹久找了块石头背对着水潭，坐下处理毛竹，让小白花先洗。

　　小白花毫不犹豫脱了兽皮衣裙，就跳到水塘里洗了起来。等他洗完，穿好衣服，程丹久递给他用匕首处理得光溜溜的竹竿，他惊讶万分，摩挲了一下，半点不刮手：“真好，比巫的那几根还好。”

　　程丹久让他坐着吃刚才采摘的枣子，自己找了个小白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脱了衣服，在水潭边草草清洗了一下。

　　***

　　这样的贫瘠的地理环境，没太多出产，种田都很难，难怪昨晚那人怂恿萝做首领，带人离开猫山。程丹久有些失望地跟小白花回到山洞。

　　刚才小白花说了，今天没有大的体力劳动，所以没有早餐吃。枣子树属于族里的公共财产，本不能采了偷吃的，小白花想着叶背上有伤，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没提醒她。

　　回来的时候，有四五个人在将昨天采的谷摊开晾晒，很快就铺满了猫山前的那片空地。

　　两人刚坐下，巫就钻进了他们的山洞，她神色凝重，连额头上的抬头纹都深了几分。

　　“昨天你对砂女做了什么？”巫质问程丹久。

　　“给她放血，把蛇毒放出来。系紧脚腕，不让蛇毒跑到身体的其他地方。”程丹久看她表情，不知道砂女怎么了。按说，系统出品不能有问题啊。

　　“就这样？她脚上的伤口是用什么划的？”巫不可置信，细小的眼睛里都是怀疑，就这么简单，让原本以为会死的砂女活了过来？

　　“就这样。”程丹久举起一枚尖尖的陶片，凌空划了一下。陶片是她用匕首处理过了，格外锋利。

　　巫接过陶片，观察了一下，收了起来：“砂女让我叫你过去。”算是勉强同意了她的说辞。

　　“别偷吃后山的枣子，那是冬天的粮食，不过你这次救了砂女，就不罚你们了。”巫走在前面淡淡地说。程丹久腹诽，这女人鼻子也太尖了。

　　进了砂女的山洞，砂女已经醒了，她是病号又是族长，有病号餐，此刻正坐在兽皮铺盖上啃着一只野梨。见到程丹久进来，她从床头递了一只梨给她，程丹久拒绝了，这野梨粗糙又酸涩，跟木渣一样，不好吃。

　　“没想到你救了我，巫以为我昨晚就会死了，今天早上把她吓了一跳。”砂女说着，面带爽朗的笑意，她不难看，面目开阔，脸型端方，有种特别的英气。

　　“也是碰运气。以前见过陶族的巫这样处理。”程丹久随口编着谎言，想好了，陶族的巫已经死了，以后就拿她当幌子，一切技能都是她教的，她启蒙的。

　　“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找盘，就让他跟着你，萝那边，我也会和她好好说一下，让她别再找你和盘的麻烦。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要的？”砂女死里逃生，还是很感激她的。

　　“我想要一把石刀。”程丹久不假思索地说，匕首用多了会露馅，没有工具又太麻烦了。

　　“可以，下次我们跟石族交易的时候带一个回来。以后你就跟着巫，多学点东西。”砂女爽快答应，又让巫好好教程丹久，传授一些经验给她。这是把她当下一任巫来培养了。

　　***

　　茅族晒好谷，用树枝拍打简单脱粒之后，就是下一次附近几个族群约定的交易时间。

　　砂女答应过她，用一袋谷子给她换一把石刀回来。上次他们收了四百斤多谷子，掺杂着其他食物，够茅族混过一个冬天。兑换一把打磨锋利的石刀需要十余斤舂好的稻米，加野菜省着点吃够一个成年人消耗一个月，可见石刀是很贵重的生活物资。

　　巫说这种交易约好了两个月一次，地点在附近的一座小山谷。程丹久闲着无事，用树皮纤维和细竹做了一把弓的雏形，因为工具和材料的缺少，无法做成一把能够真正使用的竹弓和箭簇，只能像弹弓一样，射出没有攻击力的树枝，但这不妨碍收获小白花崇拜的目光。出门交易前程丹久都没能将竹弓改进完毕，只得作罢。

　　交易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天刚亮，砂女、巫、萝和程丹久四个人就背负着物资上路，萝默认程丹久是巫的继承人，而她自己是族长的候选人。不知道砂女和她许诺了什么，这段时间很安分，一直没有找小白花和程丹久的麻烦。程丹久将砂女从濒死状态救活，也让萝对她保持着一定的敬畏。

　　“这次要换盐巴、石刀，还要换一条网，族里的网破了，捞不到鱼，下半年食物不够吃。”巫絮絮叨叨地盘算着，他们自己只有三十多斤稻米和五十条鱼干，必须精打细算。

　　茅族弱小，只能龟缩在猫山周围的一小片地方。猫山不大，物产贫瘠，带着族人去附近其他山头捕获猎物则实力不够，食物总是紧紧巴巴的。前年茅族刚失去住所，食物不够，族里组织了狩猎，结果遇到猛兽，损失了四名成年男子，两名成年女子，砂女的情人就在那次狩猎中丧生了。

　　“网为什么要买，自己不能做？”程丹久看到山上山下到处都是藤蔓野草，编一条不就行了。

　　“我们织的不牢固，水里有鳄鱼，还有其他大鱼，咬破了就用不成了，白费力气。”巫一样样和她解释。冒险去河边，当然最好不要无功而返。

　　走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到了附近几个族□□易的山谷，地上的野草被简单清理了一番。程丹久和茅族一起抵达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原始人摆好东西等待交易了，有兔子、狐狸这样的小型猎物，也有一些程丹久认不出的植物根茎。茅族带来的野生稻米是抢手货，这个东西比其他食物都好储藏，最适合用来撑过漫长的冬季。

　　很多人上来问，都被砂女和巫拒绝了，他们目的很明确，兑一把好石刀，换盐巴，再换一张网，剩下的，换一些零星的小物件。

　　过了一会，附近的几个部落都来齐了。巫先换好了盐巴，程丹久看了，盐巴的品质很差，掺杂着大量的杂质，呈棕褐色。网是由某种韧性很强的植物纤维编织成的，看上去挺牢靠。巫和砂女换好了，又和周围的部落打听着消息。

　　这时，有人抱着两只小狼崽过来，巫低说：“狼族从来没有参加过这里的交易，这次来不知道是做什么？”

　　砂女冷冷看着，说：“狼族以前伤害过茅族，又被狩族驱赶，这次出现，看来日子过得不好，连最宝贝的小狼崽都带出来交易了。”

　　有仇不能报，别提多憋屈了，巫和萝都用仇视的目光注视着那名狼族的男子。

　　抱着小狼崽的人走到场地中央，举起手里的两个小狼崽说道：“这一对小狼崽已经是第五代的，养熟之后很听话，谁出的东西多，就给谁。”

　　附近有其他小族群的人在低声议论：“狼族和狩族的斗争越发激烈了，前几天打起来放火烧了一整片山头，要不是天神看不过去降下暴雨，我们这一片也会全部被烧成灰烬……看来狼族占了下风，出来置换口粮了。”

　　狼族和狩族的口碑都不好，这两个部落比较强大，长期欺负附近的弱小部落，自己领地内的食物不够了，就任意抢劫、驱赶其他部落，将他们赶到更荒凉贫瘠的地方。

　　程丹久想要那两条狼崽，可是茅族养活人都难，没有更多的食物养小狼崽，更拿不出交换的物资，只能眼巴巴看着。两条小狼崽介于狼与狗之间，圆溜溜的眼睛，短短的灰色绒毛，奶凶奶凶的样子，萌化了。只能以后再说了，要努力种田啊，程丹久暗想。

　　石族和盐族是附近比较强大的部落了，三方交涉了一番，最后石族用几把石刀和一些粮食，换到一对小狼崽，盐族也想要，奈何战争中的狼族更需要武器和食物。

　　到这里，这次原始社会的小市集就告一段落了。程丹久摩挲着手里的石刀，巫抱着一小袋盐巴，砂女背着藤网，萝用几片大树叶包着几根程丹久坚持要换的植物块茎，那是最后快散场的时候，程丹久看见某个摊位上没卖完的野生山药，摊主简直不相信怎么会有人要用半斤稻米换这个东西。

　　一路上萝都在抱怨：“那么好的稻米，为什么要换成这个难吃的玩意，沾了手还会痒。以前茅族住的地方也有，除非饿死，没人想要吃它。”

　　“这个我有用，陶族的巫告诉我，它可以像小狼崽一样养大，变成好吃的东西。”

　　“简直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个石头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变成小狼崽。”萝嘟嘟囔囔个不停。砂女和巫也表示不解，程丹久只说留到以后再说。

　　回去的路很远，四个人精神都有些懈怠，只有最年长的巫比较警觉，一直用手里握着的棍子探路。

　　此时大概下午三点多，四个人到了河边，这是一条大河的支流，水不深，需要从最浅的水流处过河，才能继续往前走返回猫山。

　　早上的时候，巫让几个人先远远丢了一些石子，赶走水里的大鱼和其他危险，再谨慎过河。下午的时候，也是如此炮制。

　　炽热的阳光照得人头昏脑涨，有气无力地投石问路之后，拿着东西的几个人迈着沉甸甸的双腿，往浅浅的河流中趟过。

　　突然，水草中有一块锈绿色的石头动了起来，咬住了萝的腿肚子，萝一声凄厉的叫声，却是正在午休的鳄鱼终于被惊醒了。萝一着不慎，被水底的鳄鱼拖倒，“噗通”一声，在河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程丹久动作极快，巫和砂女只觉眼前一花，她就冲到萝的旁边，迅捷而有力地将石刀砍进鳄鱼的颈背部，腥臭的血花弥漫在空中。

　　鳄鱼吃痛，仍不松开萝的腿，尖牙咬穿了她的大腿，鲜血染红了河面，血腥味吸引着远处更多的鳄鱼游过来。萝在水中尖叫着甩着自己的腿却甩不脱，朝着浑身是血的程丹久大喊：“救命！”

　　巫和砂女大惊失色，三两下跳到河对面，大喊：“把她拖走，我们得快点离开走，又有两条鳄鱼过来了。”两人心地不坏，没让直接放弃萝逃走。

　　程丹久下了狠劲儿，一刀刺进咬着萝的鳄鱼的眼睛，刀尖深深转动，鳄鱼的头部涌出鲜血，它终于松开了萝的腿。

　　程丹久弯腰把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萝弯腰抱起，趁着其他鳄鱼还没抵达，飞奔到河流对岸。几个人狂奔了七八十米，才停下来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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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