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大海的赞歌》凌宸卿

43、初相遇

　　“啊啊啊啊啊金狮子史基你这个混蛋！”

　　“该死的骗子！可恶的海贼！”

　　“可恶可恶可恶！我要让人杀了他！”

　　黑暗的空间里，阿曦正在无能狂怒，周围黑漆漆空荡荡，连半句回声都没有

　　“该死的家伙！”阿曦喊累了，毫无仪态地坐在地上

　　陌生的空间，没有光，没有风，唯有寂静与黑暗如影相随

　　“是我瞎了吗”阿曦缩成一团，小声念念叨叨“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人，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个能缩着的墙角边界都找不到

　　“莉莉？西莉亚？你们在吗？”阿曦抱着胳膊小声喊着，黑黑的幽暗空间使人恐惧“妈妈~哥哥~”

　　“我好害怕~”

　　“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

　　............

　　不知道过了多久，幽暗空间里突然有了光点

　　阿曦嗓子哭喊得沙哑，眼睛又红又肿，孤零零一个缩在黑暗角落，小心翼翼打量远处的光点“妈妈，是你吗？”

　　似想起了什么，阿曦擦了擦鼻涕眼泪，又换了称呼“母亲大人，是您来接我了吗？”

　　鼻头发酸，胸腔里满是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坠落“我好害怕~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光点没有变大，也没有缩小，依旧那么远，在黑暗坏境里是那么亮

　　阿曦瘪着嘴，揉了揉蹲得发酸发麻的脚，又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站起身小步小步朝光点走去

　　黑暗散去，重回光明世界，等到眼睛适应光亮，阿曦才缓缓睁开眼睛

　　乌天黑云波浪起伏跌宕，她站在小木船上

　　熟悉的草帽，熟悉的呲牙大笑，熟悉的某个船长

　　“呜哇~”见到认识的人，阿曦一下子哭出声“罗杰！”

　　............

　　哥尔·D·罗杰，传说中拥有财富、名声、权势的大海贼，未来更是被全世界尊称为“海贼王”

　　但现在，二十岁出头的罗杰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顶草帽，一叶扁舟，一个人勇闯天涯

　　哥尔·D·罗杰觉得他要死在这场暴风雨里了

　　“哇啊啊啊啊！！！”雨点噼噼啪啪打在船上，风浪呼啦哗啦咆哮不停，罗杰艰难迎着风雨站立，一手死死抓住头顶的草帽，一手按在桅杆上，脸上露出张扬笑意“这就是大海啊！”

　　“哗啦！”巨浪翻滚着打过来，小小的扁舟被海浪吞噬

　　落入水中的时候，哥尔·D·罗杰系紧了草帽，草帽系在脖子上，随着风浪翻滚也不曾丢失

　　罗杰抱着破碎木板在风浪中挣扎求生，碎屑泥沙水浪在头顶呼啸着要将他拖入深渊。又一个巨浪打来，罗杰呛了水，海浪将他死死拖住，沉重的风雨将他击落入海

　　罗杰吐出一串泡泡，肺里仅存的氧气都殆尽，昏暗的海面之上是更昏暗的暴风雨，无光无阳，反而满是狂风暴雨泥沙飞扬

　　黑暗袭来的前一刻，他如愿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娇娇软软的、又哭又闹的、呼声“罗杰！！！”

　　哥尔·D·罗杰伸手扯着脖颈处乱飞的草帽，最后的意识却不是为了求生【阿曦，抱歉，我要食言了】

　　............

　　风雨过后，雨过天晴，某个小岛沙滩上，哥尔·D·罗杰睁开眼睛，耳边有五百只鸭子在嘎嘎乱叫

　　“哇，罗杰你好惨，你的破烂小船都被暴风雨毁了啊！”

　　“你的大船呢？你的船员呢？雷利呢？贾巴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啊？这里离奥特兰有多远啊，我还没跟莉莉道别呢！”

　　“可恶，金狮子那个混账！我要把他吊起来做成风筝！”

　　“啊不不不，还是把他扒了皮做成地毯吧，把他那一身狮子毛狠狠地踩在脚下！”

　　“罗杰？罗杰~你还没醒吗？你不会死了吧？”

　　“罗杰~罗杰！”

　　“吵死了啊！”哥尔·D·罗杰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沙，环顾四周没见到半个人影，耳边却依旧还有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在碎碎念

　　罗杰也没觉得奇怪，摸了摸脖子，顺着系带把草帽扯到面前，暴风雨洗礼下，草帽已经变得破烂，积了水又有泥沙堆积，还有了不少的裂口，他拍打清理了一下草帽，顺手又挂在脖子上

　　耳边依旧有女声在念叨“罗杰我们这是在哪啊？”“我碰不到你诶，果然还是在做梦吗？”“我饿了，好奇怪啊，梦里也会饿的吗？”

　　罗杰没再管毁掉了他船的暴风雨，耳边叽喳的声音反而让他心情颇好，他张扬笑着“阿曦，我们去吃顿好的吧！”

　　没几分钟，罗杰翻脸了

　　“你是什么孤魂野鬼，居然敢冒充阿曦！”哥尔·D·罗杰霸王色见闻色全开，武装色凝在手上杀意四溅“出来！我要揍飞你这混蛋！”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就是阿曦，我需要冒充谁吗！？”阿曦气鼓鼓飘到他面前，奈何罗杰虽然有万物之声能聆听万物，却没有通灵的眼睛能见到她的身影

　　“啥？你也叫阿曦？”罗杰瞅着眼前简易的、却并没有亮起光芒的法阵，带着十二分骄傲说着“我们阿曦可是神的宠儿，是大海中的精灵，我们约定好了会在未来顶峰相遇，一起改变这世界！”

　　“你才不是我认识的阿曦！”哥尔·D·罗杰红了脸“如果你是阿曦，那你说，她答应给我介绍的”

　　“温柔大方、美丽善良、扶桑花一样耀眼的，我未来的媳妇儿在哪啊？”

　　二十多岁的罗杰，眼底闪着爱情的光

　　............

　　“你也不是我认识的罗杰！罗杰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卷胡子”阿曦哭着跑掉了“罗杰才不会这样对我！”

　　罗杰看不见她，拦不下她，也找不到离开的阿曦去了哪里

　　就像他看不见和他约定【顶峰相遇】那位，想要拦下她，想要阻止她的离开，却终究无能为力

　　“自顾自说着抱歉就离开的混蛋！”罗杰闷闷坐在位置上，戳了戳面前的泥土，轻轻一吹就尘土飞扬，用泥土绘成的五芒星法阵比小孩子堆的沙雕还要简陋

　　“食言什么的......“

　　“生命尽头什么的......”

　　“我可没有接受你的道歉啊！”

　　............

　　阿曦飘在半空中，这感觉很熟悉，她曾经似乎也有过这样飘在半空的经历，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阳光从天空洒下，没有半点滞涩地穿透她到达地面。街道热热闹闹，小贩嘈杂纷闹，她飘飘荡荡，碰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人看得见她

　　“阿曦！”罗杰呼喊着她的名字，阿曦抱着胸，脸上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阿曦你在哪里？”罗杰挤过人群，阿曦站在路边，等着罗杰来给她道歉

　　“听说过几天有花火大会，阿曦我们一起去看吧！”罗杰经过了她，无视了她，落下了她，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去

　　“哥尔·D·罗杰！”阿曦跳着脚“你居然敢无视伟大的安洁莉娅宫......”

　　“锵锵，巧克力甜甜圈！”罗杰露着傻笑摸出来一个甜甜圈，无视周围人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的眼神，对着发声的那处空气“新出炉的甜甜圈哦，哇哦，好香好甜好好吃的！”

　　“啊，法阵不亮了，我怎么把甜甜圈给你啊？”

　　“诶？什么法阵？就是你教我的那个简易五芒星阵啊！”

　　“你也不会？啊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替身？什么替身？没有替身！我们阿曦是独一无二的！”

　　罗杰戴着草帽举着甜甜圈，和阿曦聊着天渐行渐远

　　周围人眼里，却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地发疯！

　　“这...这是疯了？”有人问着

　　“这绝对是见鬼了吧！”有人喊着“快，快去通知阴阳师大人！”

　　............

　　“今天晚上要睡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吗？”阿曦拒绝住这种破烂小草房

　　“你是鬼，你又不用睡觉”罗杰大咧咧躺在稻草上“免费的房子，不住白不住！”

　　“本小姐才不是鬼！你才是鬼！”阿曦试图把罗杰踢起来，却依旧没能碰到他“你这个大懒鬼！”

　　“睡觉！”草帽一盖，谁都不爱，没一会儿罗杰就睡熟了

　　“huhoooo~”

　　“！！！”阿曦

　　“huhoooo！”

　　“罗杰！罗杰！！！”阿曦扭曲着脸“不要再打呼噜了！”

　　“我知道了啦”罗杰翻了个身，呼噜依旧震天响。

　　夜已经很深了，岛边陲的破烂小草房里呼噜声就没停过

　　阿曦飘到树上歇息，瞪着眼睛没有睡意

　　头顶星空灿烂，银色月光洒下，勾起莫名情绪

　　“我......”阿曦伸手接触月光，眼里迷茫与脆弱汇集成水雾“母亲大人......我想回家了~”

　　............

　　“奥特兰？那是哪里？”罗杰听着阿曦讲述她的故事：从香波地离家，去到北海吊唁去世的亲人，在奥特兰停留等着妈妈来接，偶遇了大海贼金狮子史基，弟弟和朋友都还在北海奥特兰

　　【你却变成了一缕幽魂飘荡到了东海！】

　　耳边阿曦还在怒骂金狮子。罗杰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没关系！”罗杰扣上草帽，脸上带着爽朗笑意“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和你一起去奥特兰吧！”

　　“真的吗？哇，罗杰你太棒了，我们这就出发吧！”小丫头一扫郁闷，兴致勃勃阳光灿烂

　　“可是我的船没了！”罗杰挠着头“我们需要在这岛上攒够钱买一艘新船！”

　　“钱？本小姐什么时候差过钱！”安洁莉娅宫从不为金钱发愁

　　“为什么岛上一家曼珠沙华标识的店铺都没有！？”阿曦狰狞着脸，指挥罗杰逮住某个呱脸赌场老板

　　“呱？狄思娜大人要我支援一点金币？”呱老板满脸狐疑看着眼前戴着草帽的男人

　　“不是什么狄大人，是阿曦！”面前的男人奇奇怪怪，眼神乱瞟，不时看向旁边，嘴里的话乱七八糟“你不是应该在奥特兰？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曦说借个千百万贝利，回去了就让人还你”

　　“卧槽，阿曦借这么多贝利干嘛！？一艘小船就行了，不用这么多贝利的！”男人又突然松手，对着旁边的空气手舞足蹈

　　呱老板：缓缓打出一个？这是疯了还是见鬼了？

　　阿曦不就是狄思娜大人？虽然她已经改头换面舍弃掉那个名字了

　　奥特兰？那个有历史正文的岛屿，过去开几个分店也不是不行！

　　不过要先解决面前的麻烦，看着眼前理直气壮伸手朝他要钱的罗杰，呱老板掏出电话虫“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扔出去！”

　　没有印信，没有徽章，空口白牙就敢攀扯狄思娜那个恶魔，这个人类还真是不怕死啊！

　　“可恶！呱老板那个家伙居然敢把我们赶出来！”阿曦愤愤不平

　　“没有印信，没有证明，他还是给了我们一袋金币，呱老板人还是挺好的么！”罗杰倒是颇为惊喜“对了，为什么叫他区区R级小妖？”

　　阿曦还是恼怒“本小姐取钱什么时候要过证明，我都是刷脸的！”

　　“可是他现在也看不到你的脸啊”罗杰无辜眨着眼睛

　　“不过区区R级小妖！”

　　R级小妖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西莉亚这样骂过呱老板，她记下来了而已

　　............

　　金币到了手，还没来得及把金币变成小船，他们就在破烂草房里被人围起来了

　　“这间房子已经被妖物占据！”身穿黑白道袍，手里一把破烂铜钱木刀的阴阳师站在人群中央高喊着“烧死他！”

　　火把呼啦就甩了过去，草房唰一下就燃起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啊！”罗杰赶忙救出他的草帽和呱老板友情馈赠的金币（呱老板：你们威胁我强抢的谢谢！）

　　“就是他就是他！”有人指着罗杰喊“他是妖怪！他看得见鬼！”

　　罗杰：？？？我看不见谢谢

　　“对对对，他还经常和鬼说话！”“砸死他！”“烧死他！”“杀了他！”

　　“安静！”最开始发言的阴阳师振臂一呼，铜钱木刀直指罗杰旁边的空气处“妖孽，哪里走！”

　　“阿曦！”罗杰一惊，空手接白刃架住阴阳师的刀，回头凄厉喊着“快跑！”

　　............

　　“那个家伙跑哪去了！”

　　“快把他找出来！”

　　“那个鬼魂已经被阴阳师大人打伤了，大家不要怕！”

　　“烧死他，杀了他！”

　　夜深了，小岛上却人声鼎沸，一群又一群的青壮举着火把搜人

　　“你是蠢货吗？”阿曦盯着罗杰被烧得黑漆漆的衣角笑得前仰后合“你居然都会信那种跳大神的骗子！”

　　“你还笑，你个没良心的，我都是为了谁啊！”罗杰举着破洞衣裳欲哭无泪“这下好了，破烂草房都没了，还被全岛通缉”

　　罗杰找了棵树躺下“还好金币还没丢，明天去城镇里买点东西就准备上路吧！”

　　............

　　路迢迢~十万八千里~披荆斩棘......

　　“不行，我们还是要搞个船！”再一次拧干衣服，罗杰又一次发出搞船宣言

　　“我们也不会一直都有好运气！”

　　“从一个岛游到另一个岛这种事情再怎么看都太不可靠了！”

　　“我不可能从东海游到北海去，对吧？”罗杰一边念叨一边提起背包“阿曦？你在听吗？又跑到哪里去了？”

　　“噢噢噢~喂，这船真不错啊！”罗杰两眼放光看着眼前的船只

　　“是我偷来的，我家被烧了，现在住在这船上”他就出门了两个周，居然说什么他家被妖物占据，所以烧掉了，怎么看都不对劲好吧！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罗杰已经忘了他们曾落脚又被烧掉的小草房

　　“雷利！”平光镜下，雷利看着眼前这个草帽男

　　晤，独身，戴草帽，和害得他房子被烧掉的妖怪的特征很像啊

　　雷利喝了口酒

　　这家伙也没有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嘛，应该不是他

　　“我叫罗杰！我们的邂逅是命中注定，雷利！”罗杰扬起自信笑容

　　“命运？”

　　“要不要和我一起把世界搞得天翻地覆啊？”

　　“啊？世界？你算哪根葱啊！快给我走开！”

　　“你这艘船虽然很小，不过根据操纵者的不同，也许能够抵御大风大浪的袭击呢，真是艘适合我们出航的小船啊！”

　　“我们？出航？别自做主张了！为什么我非要做这种事？”

　　“都说了是世界啦！”

　　“喂，罗杰，我回来了~”

　　“来吧，出航了，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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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雷利：我家被烧了，偷了艘船
罗杰：真不戳
阿曦：出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