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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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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现,一轮红日缓缓跃过地平线,天边的云彩被镀上金黄色,绚丽的扎眼。
温白搓搓有些发麻的胳膊和腿,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熬夜修行确实不适合她,心中杂念太多,总是入不了境界。
人家修炼一夜都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而她却是萎靡不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她回清风观三天了,三天夜里都是在房顶上看月亮,数星星,再这么下去,她非得长黑眼圈不可。
温白跃下房顶,来到院子里,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她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她得赶快去补个眠。
路过齐菲菲的窗户,看到她正睡得香甜,胖墩缩在她旁边,脑袋搁在她臂弯里。
真是温馨又祥和。
“齐菲菲,我今天白天不见客,谁来也不见。”温白扬着嗓门,打破了这祥和。
齐菲菲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
胖墩也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温白,一只jiojio伸出来,看那样子,是又想蹦出来亲近她。
温白板着脸,怒瞪它一眼。
胖墩把jiojio又缩了回去,可怜巴巴叫唤一声。
“你居然问我怎么了?”温白语气不由变得尖酸,“我已经三天没睡个囫囵觉了,我得好好补眠。”
“那要是金钱宝来了怎么办?见还是不见?”想到上次温白说谁也不见,而她却把徐仙长领去她屋里的事,齐菲菲决定还是问清楚些好。
这个金钱宝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那绝对是钻石王老五,有钱有颜,还懂浪漫。
温白回道观三天,他雷打不动的每天上山,不是送某某私房菜馆的特色菜,就是送某某地方空运过来的海鲜,就这架势,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追温白,热烈且直白。
温白面对他却是一副哥俩好的豪放样。
所以她也看不明白,温白对金钱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温白嘴角轻抽,这个金钱宝也很是让人无奈啊!
见天的上山找她这个朋友联络感情,不过才认识十来天,哪有那么多感情需要联络!
天天晚上熬夜不说,白天还得打起精神应付他,要不是看在他每次上来都带着好吃的,她估计早就翻脸了。
“就说我生病了,这几天都得卧床休息。”温白挥一挥手,回了自己屋里。
吊椅已经被收拾干净,算她齐菲菲还有点良心。不过温白心里还是膈应,总觉得吊椅上头还若有似无飘着一股尿骚味。她找条凉被扔在沙发上,化了原形缩在里面,酣然入梦。
齐菲菲带着胖墩在院子里玩小皮球,君天站在屋檐下,高傲地指手画脚。
“胖墩,跳起来,接住……你怎么那么笨啊!”
“齐菲菲,你球往哪里扔啊!你这是什么准头……”
“左边,左边,跑快一点……”
胖墩尽力挥舞着四条小短腿,看着小球掉下来,它张着嘴,一跃而起。
显然又估计错误,球擦着它的脑门掉下来,而它一屁股落在小皮球上,一脸无辜得朝着齐菲菲摇尾巴。
“你这个笨蛋。”君天看得泄气,一脸恨铁不成钢。
齐菲菲站在院子中间,双手叉在腰上,咯咯咯笑个不停,“小君天,你也过来玩一会儿。”
君天仰着脖子,小手背在身后,“哼,我才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齐菲菲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又“哈哈哈”笑起来。
道观大门口进来一个人,君天眼尖,欢欢喜喜得跑过去,“山主……”
徐逢远冷着脸给他一记眼风,君天立马醒悟过来,脸上的喜色收敛起来,步子也迈得沉稳、自持,拱拱手客套着改了口,“徐仙长这是才回来吗?快请里面坐。”
胖墩见自己爸爸回来了,也欢喜得跑过来围着他的脚转悠。
徐逢远顾自往里头走,随口问道:“温白呢?”
齐菲菲暗咬嘴角,想了想才回道:“温白生病了,这几天都要卧床休息。”
“生病?”徐逢远目色一沉,来不及细问,大踏步往温白房间去了。
齐菲菲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刚才的回答对不对。但愿温白醒了,不会又找她算账。
徐逢远推开温白的房门,床上没有人,吊椅上也是空空如也,沙发上扔着一条凉被,下头拢起圆圆一团。
凉被揭开,一只毛茸茸的小喵蜷成一团,呼吸绵缓,没有半点动静。
徐逢远探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没有发烧,也没有灵力损耗的迹象。
“温白?”他拍拍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小喵没反应,徐逢远手上力道大了些,捏着她的脚往旁边一拉。小喵随着他的动作翻了个身,四肢伸展,仰躺着露出柔软的肚皮。
都这幅模样了,居然也没醒。
徐逢远开始紧张,他这趟去天尊山耽误了小半个月,本还担心温白会惹事,没想到回来却看到她昏迷不醒的样子。
二话不说,他盘腿坐上沙发,双手结印,暗自运起灵力。
一道金光自他的指尖流向温白的眉间,金光在小喵全身游走,雪白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华光氤氲。
温白睡得香沉,突然感觉浑身燥热。
梦里出现个男人,松松把她拥在怀里,贴在她耳边呢喃,“温白,温白……”
她侧脸一看,面前是一张放大的脸,璀璨舒朗的眉眼,性感迷人的唇瓣,竟是徐逢远。
他脸上挂着沁人心脾的浅笑,见温白看过去,竟往她耳根吹了口气,然后伸出舌头,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舔。
温白被撩拨得浑身滚烫,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栗。
她很想反客为主,把缠在身上的妖艳贱货就地正法。正当她探手打算推倒徐逢远的时候,面前的徐帅哥却又变成了一个猥琐怪蜀黍。
怪蜀黍看着她,阴恻恻的笑,抓住她爪子把她往烧烤架上放,阴阳怪气说道:“猫肉还没吃过,今天我要尝一尝。”
“去你的!”温白化成人形,一脚踹翻烧烤架,“猫肉可不好吃,肉少骨头多,填不饱肚子还塞牙!”
徐逢远正心急火燎为温白输入灵力,谁想突然被一只雪白的脚丫子踹在脸上,力道之大,差点让他叉了气,导致灵力乱窜。
他手指快速掐诀,意守丹田,运气调息,好一番忙碌才定下心神。
温白总算醒了,一双脚丫子还搁在徐逢远盘着的腿上,正迷迷瞪瞪望着他。
徐逢远推开她的脚丫子,整整衣衫,大长腿一跨,站去地上。
“你真得是徐逢远?你回来了?”温白坐起身,掐一把自己的脸。
真痛,所以不是在做梦。
徐逢远用舌头顶顶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左脸颊,没有回答如此弱智的问题,只意味深长看着她。
温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把歪掉的领口往上拉,雪白的双腿缩回凉被里。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她记得,醒过来的一瞬间,徐逢远坐在床上,而她的一双美腿正搁在他身上。
那样暧/昧的画面,不由得不让人深想。
况且她还做了那样一个让人心猿意马的梦,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春心荡漾、口干舌燥。
“这里是沙发。”徐逢远将她仔细打量个遍,一张脸红润的像打了鸡血,真看不出来哪里生病了。
“别管是沙发还是床,重点是刚才你搂着我的脚在干/嘛?”温白有些气急败坏,只有渣男才会在这种时候闪烁其词。
虽说他俩也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但她睡他和他睡她还是有本质区别。
“齐菲菲说你生病了,我叫不醒你,以为你当真要挂了,所以给你输点灵力。”
徐逢远看到她额头开始冒细汗,突然意识到刚才大概用力过猛,她毕竟才两百零五岁,这么一顿大补,足够她亢奋好几天。
“你才要挂了。”知道是虚惊一场,温白没好气的嘟囔,她扬着手给自己扇风,小声嘀咕,“这个天,怎么这么热?”
凉被掀开,匀称的双腿又伸了出来,温白跳下沙发,打算去问齐菲菲有没有冰镇西瓜。
鼻尖有什么流下来,她随手一抹,一缕鲜红染在指尖。温白愣了两秒,突然仰躺着倒在沙发上,“徐逢远,不好了,我真生病了。”
徐逢远揉揉额头,捏着方素色手帕,坐到温白身边,用手帕温柔地帮她擦拭血迹,“没事,你只是流鼻血了。”
“流鼻血?我怎么会流鼻血?”温白觉得很奇怪,她活到两百零五岁,流鼻血这样的事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我忽略了你的承受能力,刚才用力过猛……所以两百零五年来,你都在干/嘛?想送点灵力给你,都是如此艰难。”
前面一句还算中听,只是后面这段是什么鬼,徐仙长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挖苦她的机会。
温白猛推开他的手,扯过方帕胡乱塞在鼻尖,光着脚跳下沙发,摩拳擦掌比划一番,作死道:“我就说咋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觉小宇宙都要爆炸了,来吧,徐仙长,看我现在能不能打死你!”
徐逢远眉心一跳,正要板着脸反唇相讥,看到温白滑稽的样子突然又忍不住笑了。
他手掌摊开,手心里笼起一圈光晕,光晕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小兽,如虎似豹,龙头鹿尾,周身泛着金玉光泽。
温白眼睛睁得溜圆,老天,这居然是一只貔貅幼兽。
小貔貅跳到地面上,吐吐舌头,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往门外走,憨态可掬的样子,直看得温白两眼冒星星。
看到温白脸上的亲妈笑,徐逢远甚感欣慰。不枉费他在天尊山多留了十天,就为等这小家伙出生。
“这小东西,好可爱。”温白跟在小貔貅屁股后头,生怕它走不稳跌倒,厚着脸皮问道:“你是送给我的吗?”
徐逢远正要回答,却听到齐菲菲大声喊道:“金总,温白生病了,说了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