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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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侠客令》上线，游戏策划没有因为网友们的激烈发言而调整宣发线路。
在微博发布第一波宣发广告后，他们延续了以往的套路，采取了成本最低的广告路线。
于是，在各大浏览器的右下角，出现了被加上夸张的星星和大刀动态特效的广告照片。
比官博发布的宣传照一下子low出了十条街。
季晴晴在公司查一个舞蹈的教程，刚打开网页就看到了那张照片，顿时表情都僵硬了。
Wendy姐恰好从旁边经过，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接收到季晴晴幽怨的眼光，她轻咳一声收敛起笑容，安慰她：“还是漂亮的，还是漂亮的。其实这广告你接的完全不亏，别的不说，这国民度真的高。”
是啊，谁能不用浏览器啊？
打开浏览器就是这个小广告。
季晴晴表示，这样的国民度未免有些寒碜。
“对了，趁着最近游戏热度还没过，你把微博也注册一下吧，”Wendy想起正事儿，跟季晴晴说：“吴教练发给我的视频我看过了，你的动作很漂亮，就用这个当成第一条微博吧。”
Wendy当初替季晴晴报班只是举手之劳，没想到她竟然真在这地方有天赋：“我已经跟公司申请了，你如今知名度上升，是应该多分配些资源了，近期合适的我会给你留意的。”
“谢谢Wendy姐！”季晴晴冲Wendy一笑，眼睛亮亮的，卧蚕团在眼下，整个人又乖又漂亮，让人想把世间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季晴晴熟练地把微博注册好，将Wendy转过来的视频上传上去，配了一条短短的文字：“大家好，我是季晴晴，初次见面，没什么好拿出手的，耍个大刀给大家看看。”
没错，这个视频里的她耍的是刀。
——那天，看她教小艺练习剑舞效果很好，剩下的两个小年轻也投奔过来，恳求她教导。
季晴晴心想也不是什么难的事儿，便答应了下来。
而被抢了饭碗的吴教练不但没有生气，还乐乐呵呵地站在一旁，将自家“关门弟子”的英姿录了下来。
……
钟氏。
下午四点，正是忙碌的时候。
意大利的公司刚刚并购过来，正是收尾的关键时刻。
钟庭远签完字，把文件递给曲梁，却见这位被业界称为机器人的特助愣在原地了。
“曲梁？”他挑眉。
曲特助接收到领导的信号，掩饰住失态，接过来文件，却没有立刻离开。
钟庭远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屏幕，这下子轮到他失态了。
曲梁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并非毫不关注，只犹豫了一瞬，便说：“钟总……季小姐注册了微博，应该是想走娱乐圈这条路。”
这样的小事，钟总以往并不会放在心上，但在上次为这两人安排晚餐后，他敏感地察觉到了变化。
曲梁说完状若平常，出门时还顺手带上了门，为老板留下消化的独立空间。
钟庭远看着面前的屏幕，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电脑正中间是一个弹窗广告，配着夸张的特效，想吸引人注意的意图十分明显。
这种情况他不是没遇到过，毕竟再高端的拦截软件都会放出几个漏网之鱼。关掉就好了。
只是这个广告上时而穿着公主裙，时而换上一身铠甲的姑娘，几天前还和他一起同桌吃过饭。
钟庭远想到曲梁刚刚说的话，出于好奇，点开手机里的那个不常用的软件，在搜索栏里键入“季晴晴”三个字。
他一眼认出头像上的人，点了进去。
微博号是一天前注册的，已经有两万粉丝。
她唯一发布的微博是一个小视频，转评已经过五千。
视频里的女孩儿穿着黑色短袖，下面是一条宽松运动裤，长发松松地扎成个高马尾，脂粉未施。
一米多长的银色长刀被她舞得气势逼人，横劈、竖砍、跃蹬，每个动作都充满力道。
明明她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孩儿，长相柔美无害，可舞起刀时让人忽略她的面容，精力全部集中在这些动作上。
视频里，她腾空跃起，做了一个刺出的动作，刀把上的红缨松散掉落，被她用脚尖踢起，右手接住。
做完这些，她发丝沾着些汗珠贴在额角上，来不及整理，转眼看到镜头，蓦地笑开，双手抱拳收尾。
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如潮水般褪去，她眼儿弯弯，又是那个娇俏少女了。
钟庭远对着那有穿透力的眼神，思维放空了一瞬。
他拉开抽屉，一个橘黄色的毛绒耳坠被放在中间。
耳坠是那天季晴晴离开餐厅时，他在椅子下面发现的。
他当时捡了起来，却下意识地捏了捏那个圆球球——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
然后——这球就和耳钉部分完全断开了。
这东西质量也太差了些。
这下还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是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他不知为何，默默地将这个圆球球揣进了兜里。
钟庭远无意识戳了戳小绒球，看向手机上的视频结尾界面，随后目光又移到弹窗广告上。
他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等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声毛绒绒的“哥哥”，他猛地回过神来。
小广告又怎样，耳坠又怎样，这些小事他为什么要专门打电话过去？
他沉默了一下，等对面再传来女孩带着疑问的“哥哥”声时，他才说服自己，这只是在替故去的老爷子照看这个丫头，怎么说她也叫自己一声“哥哥”呢。
“我看到你拍的广告了。嗯，在弹窗上。”
他清冷的声音很是悦耳，然而季晴晴听清楚他的话，只想以头抢地。
如果她有罪，请让上天来惩罚她，而不是让一个仙里仙气的粗大腿看到她的烂大街牛皮癣小广告。
季晴晴吭哧吭哧，应了一声“嗯”。
钟庭远似乎是不知怎么开口才能不伤到她柔弱的自尊心，顿了顿，才略显生硬地说：“我可以让曲梁去打声招呼……”没人会不给钟氏面子。
察觉到他生疏的关心，季晴晴倒没那么窘迫了。她笑了笑，说：“哥哥，不用了。”
“我更喜欢靠自己达成目标。”
她的声音还是软软的，却带着让人忽视不了的坚定。
若是一个月前的她说这句话，钟庭远听了只会不以为然。
但现在——他想到她在视频里锐利的眼神——不禁想看看，她能走多远。
钟庭远又戳了下那个毛茸茸，轻轻笑了一声，关上了抽屉。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