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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落难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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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鸟山神被迫营业[治愈]》
馋鱼灯/文
第一章
十五的月亮圆又圆,夏小七那酒鬼爹看见水井中的倒影,以一招“猴子捞月”结束了颓废荒唐的一生。
16岁少女闻得噩耗,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惊慌失措,而是从容淡定料理后事,从头到尾没掉一滴眼泪。
左邻右舍前来吊唁,走时还不忘在门口唏嘘。
“这孩子心肠真硬,她爸死了,她一声不哭。”
“谁说不是呢,我刚才看见她对着窗口吃吃笑,但那边空无一人,看着怪瘆人的。”
“要这么说的话,是挺邪性的,她爸死的那一晚,据说跟中了邪似的,嘴里嚷嚷着月亮掉井里了月亮掉井里了,非要去捞,好几个壮年人都没拉住,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夏家是不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仙儿了?”
“谁知道了,小七也是可怜,从小没妈,他爸又不务正业,你看他们家破的,满屋子就没一件像样的家具。”
“再不务正业好歹算有个爸,现在彻底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以后可怎么活哦。”
……
邻居们议论着走远了,清静的院落里微风轻拂,花木繁茂,墙角芭蕉丛翠绿欲滴,一条鹅卵石小径从水井边延伸出来。
两只黄莺比翼双飞,穿过中堂停在梁间,羽衣华丽,鸣声清脆。
夏小七微微仰着头,手捧一把红浆果,温柔的问:“要吃吗?”
雄鸟昂首挺立,眯着眼,两翅交叠在胸前,像极了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人,十分傲娇。
另一只雌鸟肚皮圆滚滚,一看就很贪吃,它没那么有骨气,俯伏而下,坠地变成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十二三岁大,穿着鲜黄色罗裙。
夏小七惊喜的尖叫:“春云,你能化形了!”
小姑娘盘腿坐着,颇为自得的点点头,小脸蛋珠圆玉润,头挽双髻,额前留着齐刘海,天真可爱。
“春云真棒,果子都给你吃。”
夏小七取出茶几下的小木盒,打开盖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红浆果,旁边有袋黄油曲奇饼干,上面泛着一层好看的光泽,馋人极了。
忽然,上面流下来一小滩水,滴滴答答,全落在春云头上。
往上一看,原来雄鸟站立的地方被一个俊秀少年取而代之,身材纤细,蓝衣飘逸,长长的头发用丝带束起,唇边隐约有不明液体。
春云甩着头控诉:“日辉哥哥,你的口水流到春云头上啦,讨厌讨厌。”
俊秀少年脸一红,打死不承认:“不是我,刚才有只花狸子过来在你头顶撒了泡尿。”
“先把你嘴角的口水擦一擦吧。”夏小七忍笑递给他一块手绢。
日辉别开脸,从上面“嗖”地跳下来,抱着臂膀挨着春云坐下,依然没什么好脸色,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耳朵尖变粉了。
兄妹俩你一颗我一颗,木盒里的红浆果很快下去一半,黄油曲奇饼干剩的比较多,看来他们不是很喜欢。
夏小七倒了三杯茶,自己拿起一杯浅啜,把另外两杯推到两兄妹面前:“你们也喝啊,这是我用融雪煎的新茶,很好喝的,有淡淡的松木香气。”
春云端起来咕咚一口咽下去了,还吵着要喝,夏小七由着她,一壶茶很快被她牛饮见底了。
甜滋滋的浆果在舌尖上迸裂,汁水沁入心脾,日辉违逆鸟类的天性,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而他身边的妹妹已经抱着圆溜溜的肚子,躺在地上开心的啁啾鸣唱,一不小心露出了胳膊下方的深色翅羽。
夏小七戳了戳她的羽翼,莞尔一笑:“看来春云的化形术还有待进步哦。”
“喂,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日辉问。
夏小七手肘撑在桌子上,逃避他的视线,故作轻松的说:“什么怎么办,老样子呗,反正老夏以前活着的时候也不管我。”
“阿七,你不用这样强颜欢笑的……”
“拜托,别这么沉重好不好?”夏小七笑的眉眼弯弯,拍了下日辉的头,“每天都故作深沉的,看春云多好,无忧无虑的。”
日辉白了春云一眼:“她那叫傻。”
春云瞪大眼睛,鼓起腮帮子“噗”地吐出一颗红浆果,转头变出尖喙啄日辉:“臭哥哥。”
“至少我还有个房子可以遮风挡雨呀,已经很好了。”夏小七这样安慰自己。
此时西窗那边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上跳下来一只黑猫,在屋内地板上滚了几圈变成一个玄衣少年,只是他的化形术不地道,毛绒绒的尾巴和耳朵还露在外面,一双碧绿色眼睛镶嵌在白皙干净的脸上,妖异而又蛊惑。
春云打个响嗝儿,揉着肚子问:“藏墨,你干嘛跑这么急?”
“阿七,不好了,我刚才在路口看见一群人往咱们家这边走,他们说要查封咱们家的房子。”
夏小七内心一惊,隐约想起老夏生前似乎把这栋房子抵押给银行了。某天老夏突发奇想,要学人家创业做生意,怎奈没有启动资金,在外面借不着钱,所以咬咬牙从银行贷了一笔款。本以为会赚的盆满钵满,哪知道后来经济下行,赔的血本无归,那笔贷款也一直没有还上。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
“有的,请稍等一下。”夏小七应了一声,忙走到廊檐下穿上鞋去开门。
日辉、春云追在她后面跑了几步双双化为飞鸟,藏墨也变回本体。
外面的人等了半晌,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长相灵气的小姑娘探出头来,眼神怯怯的,肤白且瘦弱,一只绿睛黑猫蹲在她的肩膀上,目光凶恶,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抓挠撕咬他们。
小姑娘微笑着撸了两把毛,它才慢慢老实下来,闭上眼扭过头去,安静的趴在她肩上。
“你是夏城的女儿吧?这套房子他生前作为抵押从银行贷了一笔款项,现在已经到期,我们依法收回这套房子的所有权,限您三日内搬出去,谢谢配合。”
“好的,我知道了。”夏小七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艰难点头。
执法人员来之前已经大致掌握了她的家庭状况,一个小姑娘,没爸没妈的,现在连房子都要被没收,太可怜了,小姑娘又长的这么招人疼,几个身高一米八多的汉子有些于心不忍,感觉好像欺负了她一个小姑娘似的。
虽然心理上非常同情,但他们也无能为力,法不徇私,该怎么执行就得怎么执行。
听见安慰的话,夏小七忽然扬起一抹笑,很暖心,她轻声说:“我一定在三日内搬走,不给你们造成任何困扰。”
回途中,几个男人心里不是滋味,彼此沉默着。
这边夏小七送走客人,关上大门转身就对上三双忧心忡忡的眼睛。
“没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夏小七摸了摸春云的头。
说完她就越过三人大步往屋里走,眼眶涩涩的,鼻子发酸,她知道自己大概是要忍不住哭了,坚决不能被日辉、春云他们看到。
“阿七总是这样乐观。”
“是啊是啊,乐观,真为她犯愁。”
两兄妹说完化作两只黄莺朝大山的方向飞去。
房间内,夏小七把头发扎起来,用报纸折成一个小帽子戴在头顶,双手一拍发出响亮的声音,元气满满道:“好,我们开始打包东西!”
藏墨耷拉着眼皮,提不起任何兴趣,头顶也扣着一个同款帽子,夏小七特意在上面掏两个洞,藏墨毛绒绒的耳朵从洞里支棱出来。
“虽然人家给了三天时间,但是我想尽快搬走,不给人家添麻烦。”夏小七背对着藏墨叠衣服,柔声细语。
藏墨懒洋洋打个呵欠,滚到洒满阳光的窗口,露出柔软的肚皮,漫不经心的说:“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有什么可收拾的?”
夏小七恼羞成怒,转过头大喊:“就算家徒四壁也要收拾,你这只懒猫,快起来,去给我收拾杂物间!”
不小心踩中雷区,藏墨躺在地上装死。
“起来收拾东西,立刻、马上!”夏小七叉腰站在他面前,指着他的猫头。
藏墨飞机耳动了动,很不情愿地爬起来,边走边抗议:“喵呜——”
当屋里只剩下夏小七一个人,她慢慢红了眼眶,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无声抽泣,咬紧牙关克制自己发出声音,脊背紧绷微微发颤。
不到五分钟,杂物间发出巨大的响声,夏小七连忙擦干眼泪匆匆跑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藏墨跌倒在地,无所适从,小脸脏兮兮,双眼盯着地面,不敢看夏小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阿七,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上面房梁上好像有个匣子,想爬上去拿,谁知道不小心打翻了这些堆积如山的纸壳箱。”
夏小七愣愣的看了好一会,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好了,我不会责备你的,咱们一起把这里收拾好,好不好?”
她走过去扶起藏墨,帮他把脸擦干净,两人差不多花了一下午才把杂物间收拾妥帖。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一人一猫坐在木制廊檐下望着天空,晚风习习,院中那棵大槐树茂密的枝叶婆娑起舞,知了栖息在草丛中,一声声鸣叫。沿着墙角背阴处栽种的覆盆子已经成熟,呈现出亮丽的色泽,犹如一颗颗红宝石。
夏小七:“藏墨,我们走的时候摘点覆盆子吧。”
藏墨点头:“嗯,好。”
夏小七:“顺便给日辉和春云拿去一些,他们最喜欢吃汁液多的浆果了。”
藏墨眯起猫眼儿:“那我们要多采一些了,春云那只大胖鸟的胃是无底洞。”
……
远在森林里的春云猛地打个喷嚏,衔在嘴里的树枝从空中掉落下去。
“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日辉从远方飞来,停留在微微颤抖的枝头上,鄙夷的说:“自己笨,不要找借口。”
春云张开两翅,箭也似的扑过去,啄他颜色亮丽的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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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
文案:
华艺表面十分正常。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任谁也想不到身为精神病专家的她,本身就是个神经病。血液里流淌着残忍、嗜血、疯狂的恶魔种子。
陆月桓有一双忧郁深情的眸,但在冷酷禁欲的外表下却隐藏着疯批潜质,是典型的高智商边缘型偏执人格。
华艺第一次见陆月桓,他手持刀叉专注优雅地切割牛排,骨子里刻着极端的冷静克制,仿佛中世纪玫瑰庄园里的俊美伯爵。配上哥德堡协奏曲,红酒杯里倒映出阴冷肆虐的眼。
华艺不可避免栽进那双眼眸里,无法自拔。
在无数个深夜,体内苏醒的渴望疯狂叫嚣占有他、控制他。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一次意外,华艺终于抓住机会,将陆月桓逼入绝境。
她高傲的像个女王,唇角鲜红如血:“在你身上,我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陷落……”
怀里的尤物疯得要命,却也该死的迷人。
陆月桓眼中压抑与疯狂互相吞噬,薄唇散发着冷杉味道,勾勒出血腥的弧度:“乐意奉陪。”
她又哭又笑,他最终也甘愿陷落。更确切地说,他的陷落或许,远在她之前。
隐性疯批潜质禁欲帝x控制欲特强真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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