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人人都爱傻白甜》薇尔莉特

8、第 8 章

　　失踪的孩子，制作玩偶的医生。
　　兰斯联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东西。
　　看厄尔的样子，应该是对这个医生有所了解的，并且他也清楚这个服务站的真实用途－－捕捉流浪儿。
　　在社会上没有名字的孩子无论在哪里消失都不会奇怪，警/察也不会为了找这群常年偷鸡摸狗的家伙浪费精力。
　　至少哥谭的警/察不会。

　　这些念头在兰斯的心底一闪而过，他不动声色，顺从的被厄尔牵住了手。
　　一个富绅在看到自己身上有韦恩家族的标志之后选择了出手相助，便代表了自己对于他来说还有别的作用。
　　兰斯抬起头，问：“您要带我离开这里吗？”
　　厄尔瞥了不敢出声的苏珊二人一眼，答道：“没错，孩子。”
　　“自从被抓住，我就一直梦想着有一个英雄将我带离这个地狱，”对于兰斯来说，说出这些麻痹人心的话简直易如反掌，“然后您出现了，像是上帝一样。”
　　闻言的厄尔明显高兴了不少，他矜持地抬高了下巴，说：“我可不是上帝。”
　　兰斯笑了笑：“好吧，您就像是我的父亲，这样伟岸又善良。”
　　厄尔敛了笑意，停住脚步低头看向了兰斯：“父亲？对于我来说，将你拉出泥潭不过是举手之劳。”
　　兰斯真诚道：“您的举手之劳值得我付出所有回报您。”

　　短暂的互相试探并没有让二人得到太多他们想要的，至少兰斯还不能确定厄尔的意图，只是隐约觉得他对韦恩家族应该有什么想法。
　　等到厄尔快把兰斯带到出口处时，他才记起来问厄尔现在几点钟了。
　　“11点，”厄尔回答，“还来得及吃一顿午饭，孩子。”

　　这样算的话，阿尔弗雷德应该要到了。

　　兰斯听懂了他的暗示，迟疑道：“如果我能带上我的同伴们的话？”
　　厄尔点头：“没问题，多几份儿童餐而已。”

　　然而这顿午餐终究还是没能进行下去。
　　当厄尔隔着手帕打开救助站的大门时，阿尔弗雷德正疾步往他们的方向走来，身旁还跟着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布鲁斯和瑞秋。
　　厄尔脚步一顿，对着阿尔弗雷德扬起了虚伪的笑容。

　　“中午好，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还有这位小小姐，我想你们是来寻找这个孩子的。”
　　厄尔推着兰斯的后背，让他往前走了两步，这才慢慢的走向了阿尔弗雷德。
　　然而注意力全放在这位老管家身上的他，并没有看见布鲁斯因为兰斯制止的目光而僵硬的动作。
　　布鲁斯原本是想冲到兰斯的怀里的寻求安慰的，鉴于他一直担忧着兰斯，并在不久之前被老管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阿尔弗雷德隐蔽的与兰斯对视了一眼，在看到他小幅度的摇头之后，似乎有所察觉。
　　“见到你很高兴，厄尔先生，同时也谢谢您对于兰斯……韦恩家不听话的小仆人的帮助，虽然经过了这件事之后我不认为他还有在韦恩家继续工作的机会。”
　　厄尔抬起手，对巷子外面蹲守的司机做了个手势，一辆车立刻便停在了巷子口。
　　“善良的韦恩会给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一个机会的，你觉得呢，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低头向他道别：“您的胸襟如此宽广，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午餐。”
　　厄尔没有说别的，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兰斯：“很高兴认识你，小伙子。”

　　等到厄尔的汽车开走之后，兰斯才松了口气，他对阿尔弗雷德说了一句等会解释，然后立马询问布鲁斯cat的位置。
　　布鲁斯指了指外面。
　　穿着黑色皮衣的小女孩正蹲在两层高的简易扶梯上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隔着老远，兰斯都能看到她那个精致的白眼。
　　兰斯：“……”

　　很快，一辆巡逻车经过，赛琳娜抓起手边已经准备好的石头，朝着警车的方向砸了过去。
　　来不及终止计划的兰斯看着警车上冲下来的两名警/察，只能先让布鲁斯跟老管家站到一旁，自己则是在赛琳娜快要被抓住的时候冲了上去，抓住了其中一名年轻警/察的胳膊。
　　兰斯露出一双慌张的眼睛，再加上他脸上还未擦干净的灰尘，很容易便让警/察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请帮帮我！”
　　他原本是想等自己被带走之后，让赛琳娜引来警/察，然后找到被兰斯留在救助站里的韦恩家胸针。
　　最后以韦恩家族的名义，让布鲁斯去求助他们。

　　年轻的经常与搭档对视了一眼。
　　“我是吉姆.戈登，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兰斯向警/察展示了自己被绳子捆出印记的手腕，然后指着身后紧闭的大门：“里面有好多个睡着的孩子……”

　　戈登警官跟他的搭档再次对视，不约而同的掏出了手/枪，他们一人与警局通话要求支援，一人先上前在救助站的门口打探了一番。
　　戈登：“嗨，哈维，你知道这里注册了一家救助站吗？”
　　哈维没有理他，他在简单的跟总部沟通之后，便准备走走程序安慰一下这个受惊的少年。
　　只可惜等他回头的时候，兰斯已经跟阿尔弗雷德等人一同离开了这条巷子。

　　兰斯跟在生气的阿尔弗雷德身后，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只猫。
　　他因为橱柜反光而发现了它。
　　兰斯蹲下身，飞快的在它的下巴上撸了一圈，小声的说了一句“跟着赛琳娜”之后，才追上了老管家。
　　老管家面无表情：“没想到你还有跟流浪猫说话的习惯。”
　　兰斯知道自己的行为一直被老管家看在眼里，所以也没有辩解：“cat曾经是我的朋友。”
　　然而在场的只有布鲁斯意识到了这个“cat”指代的可能并不只是猫咪这么简单。

　　“回去后我能跟老爷单独谈谈吗？”
　　“你要恳求他不要辞退你？”
　　“当然，这次是我的失误才会让少爷陷入险境。”
　　“为你的自知之明喝彩。”

　　一旁的布鲁斯小声插嘴：“父亲才不会辞退兰斯！”

　　闻言的兰斯笑眯了眼睛，他凑到布鲁斯的耳边，用老管家可以听到的声音悄悄的说：“你知道怎么惹阿尔弗雷德生气吗？”
　　布鲁斯瞪大了眼睛摇头。
　　阿尔弗雷德：“……等－－”
　　兰斯眨眨眼：“像这样－－笨蛋（法语）。”
　　阿尔弗雷德：“不要、对我、说法语！”

　　伸手便想抓住兰斯教育一顿的阿尔弗雷德扑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没有规矩的小管家带着少爷跟小姐躲进了车子里。
　　他知道自己眼里都是笑意，所以只能叹了口气，寄希望于韦恩老爷能够端起架子好好惩罚一下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回到韦恩庄园－－

　　只有两位父亲得知孩子们偷偷跑出去的庄园此时仍旧和谐，母亲们坐在花园里喝茶赏花，各自指责自己的丈夫一点都不贴心。
　　阿尔弗雷德带着他们从后门进入了庄园，避开了身处食物链顶端的母亲们。

　　兰斯来到了托马斯.韦恩的书房时，韦恩老爷正津津有味的阅读着一本游记。

　　“老爷。”
　　“你是来认错的？不要自责，这不是什么大过错，我不会辞退你－－介于布鲁斯已经来求情过了。”
　　“是另外一件事，老爷，你知道会做小孩玩偶的医生吗？厄尔先生认识他－－韦恩集团的那位厄尔。”

　　托马斯.韦恩的目光严肃了起来。
　　“我不认识什么玩偶医生，他也不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