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人人都爱傻白甜》薇尔莉特

14、第 14 章

　　哥谭的警察总是姗姗来迟。
　　医院的急救车带走了陷入昏迷的玛莎夫人，阿尔弗雷德也只能跟过去照看她的情况，而作为目击证人的布鲁斯则是被带到了警局做笔录。

　　接手这次枪击事件的，正是上次跟他们有一面之缘的戈登警官。

　　戈登警官找来了一张大毛毯，把瑟瑟发抖的布鲁斯包裹在里面。
　　直面父亲死亡的孩子，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任何询问案发过程的话题都会再次划开男孩心中的伤口。
　　戈登坐在布鲁斯的对面，十指交叉，沉默。

　　布鲁斯垂眸，靠在兰斯怀里的他同样沉默。他的手中是用手帕包起来的珍珠，那是兰斯一粒粒捡起来的他母亲断开的项链。
　　那一包珍珠让布鲁斯注视了很久，眼睛的干涩让他感到不适，可是他却无法做到转移视线，甚至是闭上眼睛。
　　直到侧脸传来一阵温度。
　　兰斯用额头抵着他的脸颊，轻柔地蹭了一阵，然后将布鲁斯的头拉到了自己的颈窝里。
　　“休息一会，好吗？”兰斯放低了声音，下巴上是布鲁斯毛绒的头发。
　　布鲁斯闭上眼，他感到自己的指缝里都是兰斯的温度，这让他的失控感更加眼中，就好像下一秒他又会变成那个看到父母被枪击之后，只能站在一边流眼泪的孩子。
　　太软弱了。

　　“这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
　　布鲁斯轻声细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妈妈很喜欢，所以一直带着它。”

　　兰斯只能低头亲吻布鲁斯的额头：“别怕，阿尔弗雷德在那边，他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的。”

　　布鲁斯抬起头，眼眸里倒映着兰斯的脸，他问：“什么是好消息呢？”

　　无法回答的问题。
　　最好的消息就是玛莎夫人脱离生命危险，可是她要怎么面对失去丈夫，布鲁斯要怎么面对失去父亲呢？
　　兰斯将布鲁斯搂紧。

　　一旁，从案发现场回来的警察递给戈登一份报告。
　　“应该是一起单纯的抢劫案，韦恩先生的钱包被那个混蛋掏空了。”
　　戈登却皱起了眉头：“抢劫犯得逞之后没必要杀……对韦恩夫妇下手。”
　　被反驳的警察表情立刻不好看了起来，她一把从戈登的手中拿回报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哈维警官：“你知道的，小妞的脾气总是很大。”
　　戈登：“我没有说错，犯人的行为不同寻常。”
　　哈维耸肩：“也许是韦恩先生的某些举动让他受惊了，所以才会开枪，听着戈登，对于韦恩先生被杀这件事我们都感到很难过，但是不能因为他身份的特殊就把这个案件－－”
　　“哈维！我们不能这么简单的对案件定性！”

　　“那个人拿走了爸爸的钱包。”布鲁斯的话打断了正争得面红耳赤的警察搭档，他注视着戈登的那双眼睛依旧湿润，可是此刻所有人都感觉，布鲁斯似乎有了一种别样的变化。
　　布鲁斯记住了案发时的所有细节：“他从巷子里走出来，围巾包裹住了他的脸，戴了帽子，他很健壮，大概有一米八左右，穿着一双皮鞋。”
　　“他要求我们拿出值钱的东西，于是爸爸给了他钱包跟手表，爸爸想安抚他的情绪，结果那个人直接开枪……”
　　“他没有看爸爸一眼，然后走到了妈妈面前，用枪挑起了妈妈的项链，然后……他本来想杀了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直接离开了。”

　　哈维听完极小声嘟囔：“你看，抢劫犯激情杀人，我就说吧。”

　　“不对，”听到这番说辞的布鲁斯坐直了身体，他把那些珍珠展示给了哈维，“如果是为了钱财，他会把那条项链一起带走，而不是挑断它。”

　　哈维不敢苟同这种把案件复杂化的言论。
　　“我知道你的情绪不太好，但是很明显，如果你的父亲在交出钱财之后没有别的举动的话，他也许可以逃过一劫。”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布鲁斯第一次打断了别人的话，他直视戈登的眼睛，质问着眼前这位看上去富有正义感的警察。

　　戈登被这样的眼神堵的哑口无言，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搭档赶快闭嘴，等哈维离开之后，他才站起身，郑重的对布鲁斯伸出手。
　　“我一定会找到杀害你父亲的真凶，这是我的承诺。”

　　闻言的布鲁斯也站起身，回握住戈登的手。

　　哥谭警局里混乱一片，除去首富韦恩被人射杀的案件之外，这里时时刻刻都充满了被抓的暴力犯罪者，还有惯犯小偷。
　　赛琳娜便是在这个时候被抓进来的。
　　她在朝别人的口袋伸手的时候，被街上的警察抓了个正着，也不知是要冲业绩还是怎么，明明哥谭的警察对于她这种流浪儿窃贼都是保持懒得管的态度的，今晚这个警察却直接把她带上了警车。
　　“法律什么时候允许你们逮捕未成年人了？！”赛琳娜用力挣扎。
　　听到“法律”一词的警察撇了撇嘴：“对付你们这种小孩子，不关几天你们是不会长记性的，还是说你想要被安排进老城的收容所？”
　　赛琳娜闭嘴了，她坐在警局大厅里，等抓她的那个家伙登记完信息，就会把她关进一旁的铁笼子。
　　顺带一提，那个铁笼子除了她之外，剩下的全是满身纹身的彪形大汉。
　　赛琳娜：“……”

　　正在她苦恼怎么摆脱手上的铁铐时，站起身的布鲁斯.韦恩正巧进入了她的视线。
　　“喂！”
　　“布鲁斯.韦恩！”
　　赛琳娜朝布鲁斯招手，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布鲁斯看向兰斯。

　　戈登：“你们认识她？”

　　兰斯刚想表示否认，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让他再去解决别的麻烦事了。

　　然而－－

　　“我看到了！”赛琳娜大声喊道，“围巾！帽子！还有皮鞋！我看到他了！”

　　赛琳娜被带进了单独的审讯室。她神气的把手伸到戈登面前，示意这位年轻警官给她解开。
　　“你有点眼生，刚来哥谭不久吧。”

　　“赛琳娜，”兰斯用指节扣了扣桌面，警告道，“说出你知道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赛琳娜翘起二郎腿，翻了个白眼。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蔚蓝的眼睛注视赛琳娜，那股认真的劲头让年纪不大的女孩浑身一抖，，“我请求你，请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赛琳娜，我需要知道是谁杀了我的父亲。”

　　赛琳娜在这股视线之下有些狼狈地扭头。
　　“就是……我当时在现场，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
　　她的声音在两眼发光的布鲁斯面前越来越小，最后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嘴。

　　此时，戈登走到一旁去接了个电话，随后脸色不太好的走了回来。
　　他斟酌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
　　“布鲁斯，很抱歉，医院那边……”
　　“你的母亲没有挺过来。”

　　布鲁斯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了审讯室的铁桌上。
　　他再次被兰斯揽入怀里。
　　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只能无助的抓住身前的人的衣服，将彻底没了力气的自己托付给他仅剩的亲人之一。
　　“兰斯……我、我彻底失去他们了，对吗……”
　　“我感觉眼睛有点痛，喉咙也是，胸口也是，兰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呼吸也是一件负担。”
　　“我好想他们……”

　　兰斯无言，沉默的加大力度，就像是想把怀里的人揉进血脉里一般。
　　而当他抬眼时，他却看到对面的赛琳娜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12 22:33:10~2020-05-14 00:26: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幽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