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我不做强盗了》战争之雪狼

117、秘密联合

　　维勒大桥战役后七天，加林顿乘坐飞艇抵达了沃伦沙市，随他同行的是范纽曼，一位会说新语的翡翠联邦年轻将军。

　　这个地方曾被科西登的暴民践踏过，但现在又接纳了他们，所幸的是他们听命于市长贺莱莉伯爵，而他们曾经的敌人——埃弗顿的独立团，也跟他们成为了盟友，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要不是现在他们在一晚上丢掉了两个师的兵力，他们绝对不可能与当地民兵友好相处。

　　在专人带领下，加林顿与范纽曼进入安全屋内，两人都看到贺莱莉伯爵与一位披老旧斗篷的老者已经入席。

　　“非常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加林顿赶紧入座，而范纽曼坐在他身旁。

　　“不要紧，将军，你早到了十五分钟。”贺莱莉伯爵用她毕生所学的教养回敬。

　　“也就是说，你真的把这位来自翡翠联邦的范纽曼拉进我们的阵营里了吗？”老者问道。

　　“当然，货真价实，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将琪菲娅赶下台，有什么疑问吗？”范纽曼正经地回答。

　　“当然没问题，只是你们翡翠人不是始终贯彻中立国策吗？怎么突然下山学起新语了？想拿点蛋糕吗？”老者开始挖苦。

　　“第一个问题，我们在外交问题上始终都在保持中立。”接下来范纽曼毫不遮掩道，“但第二个问题，我们出兵干涉是为了防止夏瓦特的崛起，尤其是在帝国丢掉一个师的情况下。”

　　“很好，你们重新定义了中立。”老者嘲讽道。

　　“好了好了，各位，亲密话还是留在会议后再说吧。”加林顿拍掌打圆场，然后看向老者，“我想我们有必要交换一下情报……那么，你就是元老长斐狄斯基吧？”

　　名为斐狄斯基的老者点头。

　　自从科西登死亡，再加上逃亡过程中需要与当地民兵，元老院残部的信息就被抖出来。

　　“虽然你们可能不是很适应跟埃弗顿这样的冤家组队，但毕竟你们都是有案底的罪人，如果你们不是对我们有价值，那么早在我来到这里以前，你们就掉头了。”在外人看来，加林顿似乎在下马威。

　　“哼，我压根就不关心你们所谓的特赦令，我们只想完成复仇大业，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斐狄斯基不屑地说。

　　“随你怎么说吧。”加林顿开始退让，但他那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比他年长的斐狄斯基感到不爽，“为了你们这些快刀，帝国可是下了血本呀。”

　　“那么，你们的计划是跟琪菲娅他们打一场会战，然后让我们乘虚而入吗？”

　　“对，届时范纽曼与埃弗顿会带一些玩具来协助你们的，所以不要让我们失望。”

　　接下来他们还谈一下关于科西登的少许内容，在确定彼此的作战方针以后，范纽曼与贺莱莉离开，只留下加林顿与斐狄斯基。

　　“其实，范纽曼是没打算加入我们的吧？”斐狄斯基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弄了什么小把戏，但我好歹也是接触过这类魔法。”

　　“你猜对了。”加林顿诚实回答，“尽管这个小把戏，只是我们的失败作品而已。”

　　“哼，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玩意对我们这些常年接触黑魔法的人而言基本上没什么用处。”斐狄斯基开始嘴硬。

　　“放心吧，老头，我看过你的履历。”加林顿直言，“而且，我们为什么还要尝试失败的事物呢？”

　　斐狄斯基摇头：“那我站在盟友的角度提醒一下，依靠黑暗能量扰乱精神的特性，去研究达到人为控制的目标的产物，其效果不佳，反倒是运用在低智能生物上才有看头。”

　　加林顿的回应是点点头，然后不再说什么，因为艾隆的阵亡给出最好的回答。

　　而另一边，帝国军主力一路上势如破竹，他们准备突破北部防线。

　　琪菲娅一边收拢逃难的居民与民兵，一边获取实时信息，根据情报，帝国军将会在第二天发动总攻。

　　于是琪菲娅将第3、第4师临时编成第一梯队、第1、第2师则作为第二梯队，然后留两个战略预备旅在后方。她亲自率领第3、第4师进入第二天的战场后便迅速展开，后者分别由阿伊芙温妮与利奎德独立指挥，直面帝国军第6军主力。

　　尽管此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但正面战场上的两翼都存在城堡，即便帝国军后续部队跟上，他们也无法在眼前这个窄口施展开来。尽管敌军的兵力比想象中还要多，但只要在此处给他们刮痧，那末就可以让他们陷入战争泥潭。

　　这是她第一次指挥正军级的野战，她放下望远镜，决定摈弃之前以小股分队为主的游击战与治安战的经验。

　　琪菲娅抬起头，发现天空中的云层在不断扭动着，这意味着双方的魔法师正在秘密展开气象战。她很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所以她在开始作战以前命令部队额外准备备用远程射击武器，或者用打蜡的帆布包裹之，以防不测。

　　很快，帝国军开始派遣天马骑兵进行武力侦察，很明显他们已经不想玩什么花里胡哨的战术了，他们现在只想一鼓作气。己方的石像鬼利用闪电一般的速度飞向天空，随后鹰狮骑兵开始爬升配合石像鬼截击。

　　她很清楚己方的航空队远远不如帝国军成熟，且数量上处于劣势，但只要拖哪怕一点点时间，敌人就会撤回。

　　然而这一次她估计错误了，不知道是不是持续被窃取情报的原因，敌人似乎已经完全摸透石像鬼的攻击逻辑——帝国军的天马骑兵们刻意与石像鬼拉开距离，旋即趁石像鬼猛烈攻击后陷入硬直时间的时候，再突然以数量优势让天马冲刺，亦或是用弓箭，将石像鬼暴露的大片翅膀击伤，石像鬼因为失衡而陨落。

　　最致命的是，石像鬼并不懂得学习前车之鉴。等到反抗军鹰狮骑兵赶到现场的时候，石像鬼已经没了一大半，而帝国军天马骑兵的损失屈指可数。

　　这种情况下让鹰狮骑兵硬拼只会损失惨重，石像鬼没了可以再造，鹰狮骑兵没了就很难再找到替补。因此她向传令骑兵吩咐，让原本准备利用空投轰炸帝国军步兵方阵的飞翼骑兵前往收拢鹰狮骑兵。

　　不一会儿，飞翼骑兵登场了，他们紧急在飞翼更换了空中突击装备——标枪发射器。

　　飞翼就是为了这次战斗而紧急研发出来的武器，它外表看上去是一对简陋的龙翼，由木条、帆布、小型发动机组成。发动机运作之后，上下扑腾的飞翼会提供升力，然后尾翼负责平衡，说实话这样的机械往复运动会浪费太多能量，可是现在已经没时间从回收的发动机中再开发出什么精密的逆向工程产品了，这已经是她能打出的最后底牌。

　　这根本就不是像石像鬼一样为了空优拦截，而是为了弥补鹰狮骑兵的低产能，以及减少航空队的训练、成型时间。

　　这些第一次进入实战的飞翼骑兵很快与鹰狮骑兵汇合，他们彼此之间相互配合，达到了梯次撤退的目的，第一阶段应该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什么？！”

　　没等琪菲娅放松下来，天空中出现的新敌人让她下意识地叫出声。

　　因为帝国军也亮出了底牌。

　　只见天空中忽然出现黑乎乎的飞行物，琪菲娅无法通过目测判断这是什么新敌人，于是她重新拿出望远镜远眺天空，接下来她心中一颤。

　　这些来访者身披黑色盔甲，看形制都知道是帝国军，他们的武器与天马骑兵并没有差别，但他们的坐骑是黑龙幼体，而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帝国军第7步兵师了。

　　琪菲娅之所以会一惊一乍，不仅是因为双方都用底牌硬碰硬，还因为这些黑龙让她想到了利奎德。她不知道利奎德看到同族会怎么想，但她此时除了期盼航空队平安回来，什么都做不了。

　　熟悉的身影划破天空，琪菲娅不用将视线转移到那身影上，都知道那是她的妹妹——阿伊芙温妮在亲自救场。

　　即便如此也回天乏术，因为这些黑龙骑兵非常擅长当钳子，他们会在天马骑兵实施进攻的时候，顺势包抄反抗军航空队。理所应当的，飞翼这些脆皮在他们面前比撕掉一张纸还要简单。

　　直到进入弓-弩手们的攻击范围，这些凶狠的敌人才会善罢甘休，琪菲娅不用数就知道自己这边损失惨重。

　　空战暂时告一段落，帝国军开始以钢铁傀儡为先导，将主力部队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