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七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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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选择
跳下时的风声遮掩了手冢国光说话的声音，观月初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手冢国光淡淡的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观月初看着茶发少年双眸中闪过一道光，随后就感觉到脑袋上多了一股力量。
“你干嘛呢？”观月初稍微扬了扬头，想要去看手冢国光的动作。
“头发乱了。”手冢国光把观月初刚才随手弄得更乱的头发理好。
“哦。”
倒没怎么在意手冢国光的动作，观月初的目光聚焦在对方垂在身侧的左臂。
“喂，手冢。”
“怎么了？”
“你的手会恢复的。”
“嗯。”
“本少爷会魔法，说什么就灵验什么的。”
“我知道，我相信你。”
“啧……你的语气好像在哄小孩，手冢。”
“啊，但我真的相信你。”
“是吗？”
“你可以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不会欺骗你。”
“……你这话说的好肉麻，我有点不太习惯。”
“有吗？书上面明明写了这样说能给人安全感。”
“让我猜猜……伯母给你的书？”
“啊……”这是默认的意思。
“唔，那我好像没什么意外的了。”
“说起来，观月，你要带我去哪？”
“说了是‘玩游戏’呀，你跟我走就是了。”
*
藤本敦在说完大致的情况以后，就很上道的闭了嘴给另外的两个主人公留下表演空间。
虽然他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观月初，但果然现在还是不要去触霉头比较好。
仔细观察了一下观月初面带微笑的神情，藤本敦在感到一股寒意席卷全身的同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不识时务。
抬眼就是观月初满面春风过分灿烂的微笑，手冢国光垂下眼睑没有直视。
“嘛，所以手冢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刻意装出来的过分甜腻的嗓音让人听着莫名的战栗。
抿了抿唇，手冢国光沉默了。
他知道观月初在问什么。
自己的手臂需要更好更专业的治疗。
“来玩选择题的游戏吧，手冢。”观月初从藤本敦的办公桌上随意的拿了一支笔，钢笔在指间旋转着。
观月初看起来很有耐心，即使手冢国光依旧沉默。
“你是想去九州呢，还是想去德国？”
“我……”手冢国光嗫嚅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我不知道……”
“你让我再想想……青学下周还有比赛……”
因为时间关系，今天只完成了关东大赛第一轮的比赛，第二场比赛安排在了一周后举行。
手冢国光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到了观月初，对方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就连语气也突然变得冰冷生硬。
“呀，手冢，你是青学的保姆吗？”
“我……”
“你什么？他们青学没有你就不能比赛了吗？”
啪嗒——
钢笔被随意的丢落在桌上，观月初的双手十指交叉撑在桌面上。
“所以啊，为什么不把你的责任分出去一点。”观月初微微歪了歪头，“他们不是刚出生的鸟宝宝，离了你这个鸟妈妈不会怎么样的。”
“你不是有一根‘小支柱’了么？黄金双打、天才不二……他们没有那么废物吧。”
“青学要是没有你就无法比赛，那等你国中毕业他们青学网球部就完全可以不要了啊。”
“观月，你说的太过分了。”手冢国光眉头紧蹙，抬头和观月初对视。
“你明白我的意思，手冢。”观月初毫不怯场，眉眼间透着一股狠厉，“你该试着放手了，不论是越前龙马，还是海堂薰，亦或者你队伍里的其他人。”
“你承担的太多了，也担着重任太久了。差不多也该休息一下了，手冢。”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你不能让他们把你当做靠山，当做无所不能的。”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你离开的时候——就会是他们废掉的时候。”
把握着一个度，把话夸大到刚好能让手冢国光动摇，同时不会让他察觉到不对劲。
“你让我再想想。”心中有所思考，手冢国光仍旧有些迟疑。
但动摇，对观月初来说就是拿下的前兆。
“九州在国内，对手冢君担心队员来说或许更合适。但为了手臂更好的恢复，我个人的话更建议你去德国。”藤本敦的话让手冢国光心里的天平有所偏移。
“其实，不管怎样，你都不可能再继续待在青学，”观月初顿了一下，欣赏着手冢国光变化的神情，“我是说在你手臂恢复之前。”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手冢国光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选哪个其实不重要是吗？”手冢国光淡淡的说着，“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观月初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平淡的语调说着完全不符气氛的话，“如果你拒绝选择的话，或许明天醒来你就已经躺在德国医院的病床上了。”
这是□□.裸的威胁了吧？
是吧？
绝对是的吧？
藤本敦和手冢国光的脑回路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高度的重合。
似乎对两个人呆滞的表现很满意，观月初慢慢悠悠的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
手冢国光看着那个蓝色的本子，一下子明白了。
不过……
“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护照？”
“今天呀~我可是特地回去了一趟找伯母拿的呢~”说话的语气隐隐还有些自豪。
手冢国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观月初可以这么大胆。
观月初的行为完全可以说是已经获得了自己母亲同意的。
“所以这个就是你说的‘游戏’？”手冢国光叹了一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
“是的呀~”观月初语调微扬，一幅很开心的样子。
“选择题游戏，或者说‘二选一’游戏？”被镜片遮住的眼神晦涩，手冢国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选择题游戏，一般答案的数量大于等于三，有单选和多选之分。
而‘二选一’游戏，顾名思义只有两个答案并且只能选择其中一个答案。
观月初出的这个游戏，明面上是有好几个答案，可手冢国光知道这个游戏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二选一’。
“嘛，所以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只有去德国和去九州这两个可以选择的答案。
“我选……”
*
“唔……”
观月初把自己的身体整个窝在椅子上，一只手按压着腹部。
低垂眼睑，观月初懒洋洋的说道：“藤本，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本少爷又不会吃了你。”闭上眼，观月初的状态看起来很是慵懒。
趁着手冢那家伙还没回来，现在谈是最方便的时间。
“观月君。那个，不二君上次来了。”
“哦？”所以呢？
“……不二君是和他哥哥一起来的。”
“不二……”皱了皱眉，观月初临时改了口，“裕太哥哥问什么了？”
“不二君的身体情况之类的。”
谈话间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观月初本没有太在意。
直到听到什么东西被放到自己面前的桌上。
“不二君的哥哥后来又来了一次。”
观月初睁开眼，看见了面前的糖罐。
“他想要拿走不二君的病历本，我把东西给他以后，不二君的哥哥翻了一下脸色看起来不是特别好。”
“啧。”轻砸一声，观月初稍微坐直了身子，伸手拿过糖罐打开，“所以说你那个习惯就很奇怪啊。”
观月初说的是，每一次检查的时候，不二裕太的身体明明是健康，藤本敦却仍然会记录。
那么不二周助拿到病历本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知道他被他自己的潜意识蒙蔽了。
也就知道晴空抽杀其实并没有对裕太的身体造成伤害。
刚刚拿出几颗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等等……
这家伙不会是早有预料吧？！
手靠近糖罐，松开，几颗糖坠落回罐中。
观月初抬头，探索的目光打量着藤本敦。
“你不会早就打算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吧？”
“怎么可能！”藤本敦讶然，矢口否认。
虽然他的确是因为那种不知名的预感，才做了打算，但怎么可能让观月初知道。
“是——吗——？”疑问的话刻意拖长音，观月初的神情是显而易见的不太相信。
当下也没了情绪，观月初随手就把糖罐重新关上放回了桌上。
“糖哪来的？”
原本以为观月初还会稍微追究一下，藤本敦却是听见了他突然转了话题。
“额……”
“吞吞吐吐的，这个糖果然有古怪吧。”轻笑一声，观月初的神态悠然。
藤本敦犹疑了一下，回忆起把这个东西给他的那个人交代的话。
“川江医生给我的，说是观月君你喜欢吃的。”
“川江医生……”观月初的嘴里回味着这个名字，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川江树？”
“是的。”藤本敦倒是不意外观月初知道。
只不过……
“冒昧问一下，观月君是怎么认识川江医生的？”
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藤本敦对川江树有所耳闻，最起码他知道那位是在精神科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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