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六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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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苏醒
比分6-0，迹部景吾获胜。
但这不符合实际，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他们都知道那天观月初根本就没出现也根本不可能出现。
没记错的话，那天的比赛迹部景吾确实是和圣鲁道夫的一位选手打了个6-0的分数。
那要这么说的话，这个分数……现在就相当于直接套给了观月初？
这也，太可笑了一点。
手冢国光眉头紧蹙，观月明明没有打这场比赛，却莫名背上了败北的分数。
这对观月初，并不公平。
*
深夜，手冢宅被黑夜笼罩之际，二楼的一间房里亮起光。
随即是一阵走动声和随后逐渐在各处亮起的灯光。
“怎么样了？”
“烧得很厉害。”
“国光，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不行。”
二楼的卧室里，男女交谈着。
手冢国光坚定而固执的否定了母亲的提议。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
手冢彩菜看着额上冒出汗脸色苍白的观月初，很是心疼。
紧抿嘴唇，手冢国光没有回答。
半晌，他才轻轻的说了一句，“……总之不能送医院。”
观月的身体状况，就算送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更何况那个黑袍神秘人特地交代了在苏醒前决不能让观月靠近医院。
手冢彩菜看着自家儿子不同以往的外露在脸上的情绪，心下也明白有什么隐情。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小初现在看起来状况很不好。
“国光，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
……
忙活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观月初的烧才退下。
在此之前的手冢国光已经熬了好几个夜，身体在此刻发出了警告。
紧绷着的精神刚刚松懈下来，手冢国光撑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
像是刚从噩梦中苏醒，床上的少年突然坐起身，手撑在身侧不停地喘着气。
——好难受。
直起的上半身往前倾，喘气声愈来愈粗，随后又慢慢的变得平缓。
好半晌才缓过精神，一抬眼就看见一片雾蒙蒙的亮色。
——什么也看不清。
——自己在哪？
观月初走下床，手在空中摸索着前进。
摸着墙壁慢慢走着，在某个瞬间不小心摸空，来不及反应观月初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哐当——
有什么东西摔落地上发出声响，观月初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突然出现的手臂接住了。
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只手臂，却在下一刻感觉自己的身体凌空而起。
抓住手臂的力道变大，观月初有些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你是谁？！”下一秒回神，第一句就是询问。
“观月，你没事吧？”
陌生的男性嗓音在耳边响起，观月初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人说话时尾音的颤抖。
——他在担心自己。
“没事……”低垂眼睑，眼前的模糊亮光被这个人的身影挡去大部分。
——自己的眼睛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观月初很快的做出了判断。
“那……”察觉那个人像是想要说些什么，观月初有些奇怪的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他对自己好像很熟悉，说话的语气很亲昵。
“你是谁？”抓住对方的手稍微松了一点力度，观月初抬眼往上看，视野的雾蒙蒙中隐约能辨析出一个人影。
“我认识你吗？”
又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手冢国光蹙眉很快的察觉到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托盘和撒了一地的食物，茶色的双眸中映照出站在楼梯上的母亲对自己点头，手冢国光微微颔首回应，然后转身把怀中人重新抱回到床上。
坐在床沿，手冢国光的手动作轻柔的触碰观月初的眼睛。
观月初下意识的眨了眨眼。
手冢国光看着观月初像是被一层雾蒙上的紫罗兰色的双眸，心情有些说不清的复杂。
“你的眼睛怎么了？”
“啊，这个……”观月初的手去触碰眼睛，覆盖住了手冢国光的手，“现在好像看不见了呢。”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怎么会这样？”手冢国光抽出手，心情沉重。
不说其他，如果观月初的眼睛出了问题，那么几乎是不可能再打网球了。
他可是很清楚的，观月初有多喜欢网球。
毕竟是当时即使一只手废了，就算重新开始训练另外一只非惯用手，也要继续打网球的人。
“你到底是谁？”观月初注视着那个模糊的人影，“你好像很熟悉我？”
他没有回答手冢国光的问题。
手冢国光注视着观月初，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的防备和警惕。
动了动唇，他说道：“手冢国光。”
“我们是朋友。”
“手冢国光……我不记得这个名字。”观月初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有从现有的记忆中找出和这个名字相关的记忆。
*
走出卧室，顺着扶梯往下走，刚到一楼就看见手冢彩菜站起身看向自己的询问目光。
手冢国光微微颔首，“醒了，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手冢彩菜呼出一口气，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扬起一抹笑，手冢彩菜猜到了什么，“厨房里还有饭菜，你端上去和小初一起吃。”
刚才那份打落在走廊的饭菜是手冢国光原来的午饭。
“好。”
端着饭菜上了楼，手冢国光在卧室的门口停下脚步。
观月初醒了，他原本准备好应付家里人的说辞也就没用上，这原本是好事。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怎么样都不是很好啊。
“谁？”门刚打开，传来少年带着警惕的询问。
“是我。”
看着像是认出自己的声音从而收敛脸上防备神情的观月初，手冢国光暗暗叹了一口气。
不论怎样，至少观月现在回来了。
这已经是一件很好很好的好事了。
*
给少年掖好被子，手冢国光关上灯到床边铺好的睡塌躺下。
夜渐渐深了，月光透过窗调皮的钻进屋内，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风吹过树枝在摇晃。
一间卧室的两个人，熟睡着进入梦乡。
……
［叮！世界附属辅助系统005开机中……1%、2%……53%、54%……99%、100%］
［开机成功。宿主，很高兴为您服务。］
【005，我的眼睛怎么了？】
［数据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查询成功。］
［是先前027下达的强制调行副作用生效。副作用：其名为未见光明。］
【……什么时候能失效？】
［等法则完全恢复您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后，027所发布的副作用会自动失效。］
［另外检测到您身体激活了“虚弱buff”，经检测99.98%的概率是主系统的手笔。］
［因为这个是作为您之前和系统做交易时换取的代价，加之是主系统直接加在您身上的，所以短期内无法撤销。］
【解析副作用含义。】
［解析中……］
［解析成功。
未见光明：顾名思义是作用于双眼的副作用，会导致双目失明，犹如一层雾掩盖在眼睛上。（限制：在白天只能看见模糊的光点，在‘绝对黑暗’失明影响会下降。）
虚弱buff：躯体的各种数值在buff持续时间内会不同程度的下降。（提示：强行突破buff会有一定概率达成吐血的debuff。）］
【绝对黑暗……】观月初思忖着这个词的意思，【大概就是晚上吧。】
但是带着引号，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或许，是指白天也有办法做到‘绝对黑暗’。
……
手冢国光的意识在一片黑暗中穿梭着，他熟悉这个地方。
很快，他停了下来，在一棵树下。
不远处的身影，手冢国光印象深刻。
看着那个身影朝自己的方向看来，手冢国光的语气平静。
“这是我的梦里。”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
一身黑袍长的几乎拖着地，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
这个人就是手冢国光和亚久津仁所说的那个神秘人，也就是他给两个人提供了寻找观月初的办法。
而手冢国光梦中的场景，赫然就是他和亚久津仁那天去布阵并且这段时间总是去守着的森林。
“他不记得你了，对吗？”005自然是听懂了手冢国光的话。
“对。”皱了皱眉，手冢国光心里对005来的目的有所猜测。
推演着数据，005回忆着世界意识告诉他的事情，组织了一下语言。
“他眼睛恢复的那一天，大概就会全部记起了。”
“因为一些原因，当你们记起他的时候，他会失去和你们有关的记忆。”
“相反，当有人没有记起和他有关的记忆时，他会记得和那个人相关的记忆。”
稍微明白了一些，手冢国光算是知道观月初不记得自己和母亲他们并不是意外。
但是……
“您知道为什么那场比赛在他们的记忆里会是观月和迹部打的吗？”手冢国光对这个问题很困惑，从母亲那里了解到这件事后，他又询问了几个人，都是一样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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