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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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天神
什么？！
亚久津仁皱起了眉。
自己怎么焦虑了？
为什么手冢国光会说这种话？
没等亚久津仁继续深想，手冢国光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时间太晚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明天还有比赛。”
没有回答，亚久津仁只是沉默的站起身。
两个人一前一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走到了森林外，公路的一旁有一辆摩托车停靠在树下。
亚久津仁走到摩托车旁，拿起头盔带上，看也不看就顺手把另外一个紫色头盔往后递，松手，然后不出所料的被人接住。
“戴上，我送你回去。”回头看了一眼手冢国光，亚久津仁坐上车。
对亚久津仁恶劣的态度没感到意外，手冢国光戴上头盔坐上后座。
考虑到回去可能会很晚，他们一开始就是乘坐亚久津仁的机车来的。
“要走了。”提醒了一句，亚久津仁发动了机车。
改造过的机车发动时没有太大的声音，但还是会有“嗡嗡——”的声响。
以这短暂相处的时间，手冢国光感觉亚久津仁应该是会更喜欢那种发动时大声响的性格。
“亚久津，据我所知，机车好像是最低要16周岁才可以考驾驶执照……”而且你这个车应该是大型二轮，那最少要18周岁。
手冢国光可不认为这个看起来凶凶的不良少年已经满18周岁了，毕竟对方和自己是同年级。
冷笑一声，亚久津仁对手冢国光的顾虑像是嗤之以鼻，“多嘴。”
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的话题，又重提一遍。
虽然如此，但手冢国光还是明显感觉到机车的行驶速度下降了。
看着后视镜里照出的一点紫色，手冢国光给对方贴了一个“口是心非”的标签。
“亚久津……”
透过头盔传出又传进的声音被风吹的有些散了，但亚久津仁还是听见了对方的询问。
他问：“为什么你会拿两个头盔，这件事你有想过吗？”
手冢国光的目的不是在“两个头盔”上，而是在提醒亚久津仁，为什么他在拿出两个头盔时的动作会是那么的熟练自然。
甚至在亚久津仁给他自己拿完头盔后，会十分有目的性的直接拿了一个紫色的头盔给手冢国光。
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紫色，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颜色不得不让手冢国光多想。
况且，他隐约是记得的，曾经某一次在观月初的手机里看见过观月初和亚久津仁的合照。
……
刹车声。
“到了。”亚久津仁停下车，往后看去示意手冢国光下车。
把手上的头盔递给亚久津仁，手冢国光暴露在路灯下的脸色是明显的疲态，“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我没听见。”打开头盔面镜，亚久津仁冷淡的眼神看着手冢国光。
知道对方是故意不想回答，手冢国光抿了抿唇，眼镜下的眼眸里是一片死寂。
好像自从那天脱离那个噩梦般的“梦境”后，他的双眸中再也没有出现过明显的情绪波澜，寂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没问题了？”亚久津仁反问一句，然后挑了挑眉少有的对他表露了比较正面的情绪，“那你该回去睡觉了，好好少年。”
这种一看就是好好学习的乖孩子作风的小子，肯跟着他坐机车跑到郊区去就已经很难得了。
他亚久津仁，也不是那种喜欢带坏‘好好少年’的不良。
“嘛，再见。”拨下头盔面镜，亚久津仁发动了机车。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会再见。”
看着飞驰而去的机车和朝身后挥了挥手的少年，手冢国光也捉摸不清对方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转身就看见家中亮起的灯，手冢国光沉着一口气看着缓缓打开的家门。
夜半的路上没看见警车，亚久津仁在离开后没有选择立刻回家而是骑着机车又开了很长的路。
急促的刹车声后，车子停了下来。
“混蛋。”头盔下传来低沉的骂声，仔细辨别还能隐约感觉到其中暗藏的一丝羞窘。
他那句道别，本意是再也不见。
*
观月初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
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悬浮于这个空间的，周围像是水一般的液体挤压着自己的皮肤。
自己现在在哪里？
他感觉到伸出的手指尖碰见了一点温热。
是梦？
还是说……回到了那片地方？
那个混沌之地。
不。
不可能。
那个地方是感觉不到温度的，他还在世界之中。
［滋……滋……］
有些熟悉的电流声突然传入耳朵，观月初感觉上一次见到他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世界附属辅助系统…005已成功激活，忠诚为您服务，我的宿主。］我的偏爱。
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此世的世界意识吗？
［…接到指令，即将传送至世界意识空间。］
［传送开始……］
观月初感觉眼前好像有点点的白光闪烁，那一点一点逐渐变得越来越大。
突然，那白光发出刺眼的光芒，观月初下意识的重新合眼，再睁眼时已经传送成功了。
［目的地世界意识空间已抵达，传送成功。］
重新踏上了“实地”，观月初眼前一片白色，模糊中看见一个白色发光的点再向自己靠近。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观月初虚握了握拳。
“欢迎回来，我的偏爱。”编号0420的世界意识开口说到。
明白那个类混沌空间的时间流逝感和外界的不同，世界意识向观月初解释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恭喜你，你的计划完成了。”
“但是，其实还是出了一点意外。他似乎以为你一定会被他带走，在我行动前将你的痕迹在这个世界被基本抹除了。”
“基本的意思是……”观月初下意识的微微歪了歪脑袋，脑海里的数据世界演算着。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抹除了大部分，所以还是有人记得你的。”
“你的躯体被我的力量暂时隐藏在了世界的某处，你需要回到你的躯体之中去，只有那样法则才能重新认可你的身份从而恢复你的痕迹。”
“法则……”观月初没有顾忌的盘坐起来，“说起来，它应该已经把【YUKI】和【观月初】并为一个人物身份了吧。”
“是的。在仁王雅治看到你肩上的印记后就合并了，只是你当时已经进入沉睡了，所以法则的警告你没有听见。”
“是这样啊。”观月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数据的推演得出了结果，他的语调突然上扬，“所以现在，那个家伙是被驱赶出去了吗？”
“嗯。而且多半是损伤惨重，我给世界壁加固了，主系统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按照观月初写的剧本剧情，在主系统脱离了人偶的媒介后夺取观月初的精神体时，一直盯着它的世界意识会用观月初的躯体做转接，直接抓住主系统并将其丢到世界之外。
“对了，关于观月闲一和主系统的交易，你感兴趣吗？”
在困住主系统的时候，世界意识剥离了主系统的内部空间关于观月初和这个世界的所有数据，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观月初可能感兴趣的故事。
“已经过去了，虽然感兴趣但是完全不想知道那个老家伙是为了什么一直想杀了我呢。”观月初仰面躺着，双手交叠放在颈后。
“他一开始对你的杀机没有那么大的，是主系统挑起了他的情绪并诱导他和自己做了交易。”
“说起来也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像小说一样。”
“要这么说的话，我的人生应该就是一本集结了各种元素的狗血奇幻小说呢。”
可不是嘛。
穿越，系统，异世界，神明，世界侧，……随便一个都是能被打上“HOT”的分量呢，更何况还有个“狗血buff”的加成效果。
“唔，那来聊聊那个神明吧。”
“你今天怎么了，一个劲的扯话题？”是怕我回过神来发现眼睛瞎了吗？
“你不想聊吗？”观月初没看见他身边的光团因为他的话有些颓的丧成了一滩“光水”。
“你想聊的话，也可以啊。”然后又在他的这句回答后，瞬间的打起了精神重新变回了光团。
“你身上的神印原来是天神阿波罗诶，在我带走你之前我见了他一面，他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
阿波罗，在乎自己？
“这个世纪玩笑好像并不好笑。”观月初的态度很是冷淡，他对上个世界的非任务目标提不起情绪。
自己的剧本中和他关联最大的好像也就是阿尔忒弥斯，那位被称为“野兽的女主人与荒野的领主”的狩猎女神。
那是阿波罗的孪生姐姐，也是观月初侍奉的第一位天神。
她从小就向父亲宙斯许诺做永远的处女，同时索要弓箭、所有的山脉和20个给她保养猎靴的宁芙侍女。而观月初作为那个世界中特殊的由自然幻化成的男性神明，被宙斯作为赠送品一并赠予给了阿尔忒弥斯。
思绪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界，在林莽和山野间，他看见阿尔忒弥斯手持弓箭，由猎狗伴随，与侍奉她的众仙女以狩猎为乐。
观月初侍奉的第二位天神是狄俄尼索斯，他是宙斯之子，也是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的同父异母兄弟之一。
也就是因为狄俄尼索斯，因为被他爱慕，观月初被他的“爱慕者”以“诱惑天神”的罪名上告到众神之主宙斯那里。
……最终被判决终身囚禁诞生湖。
这个剧本里阿波罗的占比好像并不算重，这才是世界意识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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