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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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谁的声音
等等
那个动作——
越前龙马看向对面的不二裕太，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比赛在继续。
越前龙马在之后几次回击都跑到网前。
“是时候了。”观月初平静的语调陈述着，紫罗兰色的双眸中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球场上，越前龙马的球拍指向前，“喂，顺便奉劝你一句。”
“那招什么旋转抽击球，还是少用为妙！”
什么意思？
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不二裕太不明白。
这个招式，是他第一次在正式的赛场上使用。
在此之前只有观月初陪着他训练，不二裕太根本不清楚这一招在有些人的眼里会理解出什么。
所以，「少用为妙」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他，场外在为越前龙马展示出的实力而议论纷纷的青学队员也在思考。
不二周助也听到了越前龙马说的话，第一时间就把视线从球场上移开，转而看向了教练席的观月初。
眸光闪烁，不二周助对这句话的含义做了很多种猜测。
你最好没有做伤害裕太的事！不然……
观月初能感受到如芒刺在背的冰冷视线。
但他已经有点顾不上了，精神世界里蠢蠢欲动的那个家伙在那个人的命令下再一次冲击了自己封存那个“黑暗情绪”的区域。
忍耐住。
你可是观月初……别被那些东西影响到。
【紫色的眼睛，这孩子是灾厄。
——荒谬。
——你不信？
——不信。
“在下有办法治好令公子，只要……”清冷的声音缓慢道来。
“以命换命？！”“不行！我不答应！”浑厚有力的男声和略显尖利的女声同时应答。
被人迫切的拒绝，他却不显着急，语调慢悠悠的，“您可以再考虑，只是令公子等不等得起，在下可……不敢保证。”
——所以，谁生病了。
——他。
——他是谁？
“小初神魂离体，需要引回他离开的魂，他才能恢复正常。”又是那个清冷的声音。
“我不仅是为了治好迹部家的少爷，也是为了小初。”只是显得却是比刚才更加急切。
“可你也说了，有一定的风险‘他’会直接丧生在布阵中。”有些沧桑的声音语意不明的说到。
“出任何事，我一力担下！”
——没了？
——听出来了吗？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
“罢了，你去吧。”一声叹息，沧桑的声音继续说道，“不过切记，以迹部家少爷的安全为先。”
“可是——”那可是你的孙子！
“嗯？”神态威严，只是一声轻疑。
“……在下明白了。”
——小初，是我吗？那迹部家的少爷……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
“我们是朋友了。”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欺负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记得的，好好想想。
——告诉我。
“对那个孩子好点，他救了我们家景吾。”
……
——你该离开了。】
〖宿主！〗把观月初从那摊情绪淤泥里拉出的是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刺耳的喊声。
「……安静一点」神志稍微恢复一些，还好观月初重新稳住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虽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意识到观月初的清醒，听到他的要求，005的声音语调轻了很多。
「应该没有太大关系……也许？」尝试慢慢的把自己的精神从那片黑暗里拉出。
〖005不接受范围概念。〗回答观月初不确定的语气的是005语气莫名的态度。
观月初想他或许真的是被影响到了，竟然觉得005刚才拥有了人类的情绪。
他感觉到005在生气，担心，愤怒……
「那好吧，可能是有一点点的影响。」观月初语气无奈，却仍旧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个回答着自己的声音，是谁？
陷在黑暗情绪里听见的那些声音，又是谁？
疑惑在脑海里留下印记，总有一天，自己会找到答案的。
而现在……眼前的黑暗在慢慢的褪去，球场上的越前龙马用抽击球B克制住了不二裕太，观月初只感觉光有些刺眼。
*
“网球好手并不只有你哥哥一个。”越前龙马捡起掉落的帽子戴好，琥珀色的双眸中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我也很强的啊。”
“……”不二裕太有些愣住了。
而越前龙马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继续说道，“你的目标可能只是要像哥哥一样强……但我的目标却是要超越他！”
听到他又一次提起不二周助，不二裕太总算是有了反应。
“呵，超越哥哥吗？”
“有本事打败我再说吧！”不二裕太笑了。
“那当然！！”越前龙马同样斗志满满。
球场围栏外的圣鲁道夫队员看着场上的不二裕太，一时间心里都有些变换。
“赤泽部长。”金田一郎对着身边的赤泽吉朗说话，视线却没有离开不二裕太的身上，“看来不二他很高兴呢。”
在圣鲁道夫学院，对不二裕太的同伴们而言，“不二”就是不二裕太。
这是他们的圣鲁道夫的“不二”，不是青学的“不二”。
*
“青学胜！局数4-3！换场！”
听着裁判的声音，观月初反应过来就发现身前的阳光被一道人影挡住。
“观月前辈。”不二裕太有些喏喏的喊到，刚一下场他就猛然记起刚才自己大胆做的事。
虽然前几次换场观月初始终没有说什么，但不二裕太还是有些担心。
“裕太。”观月初抬头，脸上是不二裕太所熟悉的温和的笑容。
不二裕太下意识的往前站了站，挡住了后面看过来的杂乱的目光。
“观月桑，我……”
“裕太打的开心吗？”观月初的语调是他所熟悉的一贯的平和，但不二裕太却感觉到一些违和。
观月桑在外，特别是比赛的时候一般是不会有这种平日里的状态的。
所以，真的是自己让观月不高兴了吗？
想了很多，但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不二裕太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开心。”
“那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打吧。”清冷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到。
“什么！”不二裕太的眼神里满是震惊。
观月桑的意思，是放弃自己了吗？
在圣鲁道夫学院网球部成员的认知里，观月初的不指导，就是放弃了这个队员。
虽然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给你指导了。”观月初抬头对上不二裕太的眼睛，“跟随自己的心，裕太。”
前半句给了不二裕太一击重击，可后半句又让不二裕太觉得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去想想你应该怎么打这场比赛，去想想怎么赢。”
“不二裕太，我期待你的表现。”对话以观月初比往常更加温柔的笑容结束。
“球员进场！”换场的短暂休息时间结束了。
不二裕太迅速返回球场，“我会的”三个字卡在口边却没有说出口。
记忆里刚才观月初的眼里溢满温柔，不二裕太回想着，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对劲。
转头去看，只看见自己的观月前辈坐在教练席上，脸上是面无表情。
这才是观月前辈在比赛场上的样子，那刚才……
*
“只有遇到一个能令自己认真起来的对手，才会激发出进步的力量。”
“下次我们再碰面时，你一定能变得更强的……裕太。”
不二裕太眉眼弯弯，微微扬起嘴角。
*
“比赛结束！青春学园越前龙马胜！总局数6-4！”
青学那边在庆祝，而圣鲁道夫这边。
“很对不起，观月前辈……”
“我用尽全力仍不是他的对手……”
观月初没有说话，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
就当不二裕太以为观月初准备开口教训他的时候，观月初站起身完全忽略了他，径直往野村拓也走去。
“野村！你也差不多是时候热身了！”
“要赶在第一单打前回来啊！”
“是……是。”野村拓也也察觉到了观月初情绪的不对劲。
在观月初拿上球拍去热身后，剩下的队员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打得很好啊，裕太！”有人夸赞他。
“……惨败呢。”不二裕太苦笑。
“观月最讨厌的就是失败者了。”坐在地上的柳泽慎也淡淡的说到。
“不过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练习的！”不二裕太攥紧了拳。
木更津淳走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语气平静的鼓励着，“加油啊，不二君。”
柳泽慎也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低沉的声音带着劝诫的意味，“淳。”
“怎么了，柳泽君？”毫不避讳的对上柳泽慎也的眼睛，木更津淳的眼神冷冽不曾收敛。
“木更津淳，你什么意思！”察觉到什么的柳泽慎也一下子站起身，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木更津淳轻笑一声，冷声回答，“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给予失败者一些鼓励罢了。”
*
“有什么事？”观月初坐在长椅上绑着鞋带，平静着注视着来人。
“为什么不劝不二的弟弟停止用那种抽击球？”龙崎堇对观月初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她知道观月初不会伤害不二裕太。
见观月初不回应，龙崎堇继续说道，“他还在发育时期，骨骼未完全成长，如果不断用那种姿态使出抽击的话……他的肩膀可能会受到永久性损伤！”
“老人家的意见不如听听吧，劝他不要再用了。”
对于龙崎堇的语重心长，观月初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教的。”
“什么？！”龙崎堇显然对这个答案感觉到有些惊讶。
“可你为什么要教他这招，他还在成长发育期……”
“龙崎奶奶。”观月初抬头看向龙崎堇，“老人家的判断也不是每次都正确的。”
“这一招，是他求我教他的。”
观月初站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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