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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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挥拍击球。
球和球拍相撞发出“砰”声。
是上旋发球。
迹部景吾向左边跑步击回，观月初已经在网前等待。
将手腕略竖起，拍头高于手腕，截击球。
迹部景吾上网阻拦，球被打回，观月初迅速返回后场回击，迹部景吾也向着后场跑去。
黄色的小球在球场上飞行。
“砰——”
网球落地，在迹部景吾的半场。
观月初先拿下一球。
他们两个人打球，第一球一向是观月初先拿到手的。
紧接着，在球场上，挥拍击球声，球飞行的破空声，网球落地声不断响起。
时间流逝。
“嗯哼哼，差不多了吧，迹部景吾。”
热身已经够了，在集训里披露的新招式，是时候出现了。
观月初双眼看着迹部景吾 ，目光中透着熠熠光辉。
来吧，让我真正的感受一下，我所一直期待着的，属于你迹部景吾的“迈向破灭的圆舞曲”的光辉。
“啊嗯。”迹部景吾应声，笑容张扬，“本大爷的集训结果，就由你来验收吧。”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这个新招式，果然还是很想让你试试啊。
迹部景吾抬手抛球。
“你可，不要太感谢本大爷啊。”
这一次，几球能破解呢。
挥拍击球。
网球破空声响起，是平击发球。
观月初回击。
网球在两人的球拍间来往。
是时候了。
看着迹部景吾回过来的球，观月初心想。
向后引拍，然后向前挥拍，使拍头略低于手。
球接触球拍时，观月初将拍面几乎垂直的状态向上弹击，并利用手腕的回拨和前臂的回旋动作，使球产生强烈的上旋。
“砰——”
终于来了。
迹部景吾从底线跑到网前，右脚发力，整个人一跃而起。
高抬右臂，对准网球狠扣下去。
观月初提前来到中场，转身准备向后抬起右臂。
果然。观月初心中暗想。
记忆和现实终归还是有差别的。
只觉手腕一震，网球击中了观月初的球拍，直接将球拍击落在地。
网球则借助着反弹的力量再次弹回迹部景吾的半场。
迹部景吾在刚才击球落地后，原地起跳。
二次扣杀！
砰——！
网球像炮弹一样砸在了观月初的脚边。
观月初低头看，脚边的一个黑色的球印格外显眼。
再次扣杀落地的迹部景吾向底线走去。
转身，露出一个骄傲张扬的笑容。
迹部景吾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语气是特点鲜明的一贯嚣张，“啊嗯，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
“呵。”
抬头就看见迹部景吾熟悉的姿态，观月初轻笑一声。
“迹部景吾 。”观月初的眼里盛着笑意，“只是这样的话，很快就对我没用了哦。”
“啊嗯，”迹部景吾的食指和中指交并抵住眉眼，冷冽的眼神看着观月初，“口气这么大的话，就来试试啊。”
说的这么有把握的话，就来破解掉给我看吧。
发球，回球……球拍落地声和网球落地声在球场上接连响起。
接连三次的失球，都是因为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观月初却也不在意，资料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下一球，可不会那么简单就让你得手了啊，景吾。
观月初看向迹部景吾，迹部景吾看着观月初的眼神，动作稍微改变。
看小初的意思，应该是知道怎么破解了。
也不知道，这个招式，小初准备怎么打回。
迹部景吾抬手抛球。
挥拍，还是平击发球。
网球往返几个回合，被观月初以高球打回。
迹部景吾看准了时机，在观月初打出高球的那一瞬间。
起跳，抬起右臂。
一次扣杀！
网球击中了观月初的球柄，球拍下落的瞬间，观月初迅速做出反应。
转身，用左手接过了下落的紫色球拍。
网球弹回迹部景吾的半场，迹部景吾原地起跳，准备二次扣杀。
注意到网球场上并没有传来熟悉的球拍落地声，他暗自提高了警惕。
对准网球狠扣。
二次扣杀！
黄色的小球像是一个炮弹向观月初砸来，观月初微动身子，向身旁侧开。
左手腕微转，借着腰腹的力量，用力的击回网球。
还未落到地面的迹部景吾看着观月初的眼神透露着惊讶和喜悦。
砰——
网球落地。
在迹部景吾的半场。
招式破了，这场比赛，结束了。
观月初走到网前，把球拍架在肩膀上。
回到地面迹部景吾把球拍夹在腋下，双手插在兜里，也走到网前来。
“手腕的角度再向下压8.5度，速度能成功提高4.30%-10.46%的概率是83.16%；脚部的力量要加强，你现在的力量，如果在一局内多次的打这个招式，脚腕在落地的时候会崴伤的概率是70.54%……”
一连串的数据从观月初的口中说出，迹部景吾并没有打断。
“……总之，这个新招式用来对付高球很不错，但也有还能改善的地方。”
“啊嗯，本大爷知道了。”
迹部景吾的食指和中指交并，抵住眉眼。
还是那个熟悉的，具有鲜明的‘迹部景吾’特色的动作啊。
观月初想。
将银蓝色的球拍拿在手中，迹部景吾的眼睛看向观月初还拿着球拍的左手。
“小初，你的左手……”迹部景吾的声音突然轻柔了许多，不似刚刚的张扬。
“嗯哼哼……”观月初将球拍换到右手，把左手抬起伸到迹部景吾面前。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哦~”观月初笑着说。
观月初的左手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受了伤。
所以国中期间一直是用右手打球。
说是受伤，其实也就是强制调行的副作用起效了。
只是，这一次的副作用，持续时效真的太长了一些。
“是吗？”迹部景吾的声音透露着一些怀疑，“那就算它是好了吧。”
话语一顿，迹部景吾接着说：“不过你的手也才刚好没多久吧，还是先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
不过就算是好了，你也要再消停一段时间。
“嗯。”观月初应声。
两个人下了球场，把球拍放到一旁，拿起毛巾和水杯。
迹部景吾站在一旁用毛巾擦了几下被汗水润湿的脸庞。
观月初则坐在休息椅上，展开毛巾盖住脑袋，拿着水杯慢慢的喝水。
“啊恩，小初，你的体力还要加强啊。”
又是一下球场就坐在椅子上了啊。
“嗯。”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观月初也没放在心上。
他的体力其实不差，但就是迹部景吾总是因为一直以来的印象，总是感觉观月初的体力不好。
只是习惯了而已。
毕竟，就算是随机任务的调行，也不是一般的难受。
“还真是大汗淋漓的打了一场啊。”
迹部景吾说着，把两人刚才用的球拍放上一旁的球拍架上。
“小初，去冲个澡吧。”
“好。”
拿下毛巾，把水杯放在小桌上。
迹部景吾和观月初离开了室内网球场，往房间去了。
家里一直是有佣人负责打扫的，网球场也不例外。
总归，管家会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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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观月初坐在桌子前开始整理今天比赛的时候收集的资料。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丝径直滑落到地面上，打出一个小水印。
观月初在迹部宅其实有独属于自己的房间。
但因从小养成的习惯使然，观月初和迹部景吾一起的时候，总是更喜欢两个人住同一个房间。
迹部景吾给观月初准备的日常用品，也几乎是放在迹部景吾自己的房间更多。
“啊恩，小初，你又不擦头发。”
迹部景吾拿着一匹干净的白毛巾给观月初擦头发。
这是他们两个人比较经常的相处方式。
观月初和迹部景吾的关系，比幼驯染更贴切的说法，其实是亲人的关系。
相互照顾，相互保护，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不只是简单的从四岁起的友情了。
“唔啊，麻烦景吾了。”
观月初说着，笔下的数据又是一连串的写出。
相较于类似于生存本能的脑内数据演算，观月初有时会更习惯笔上的数据推演。
头发擦的差不多干的时候，迹部景吾就把毛巾放下了。
这种程度的湿度差不多了，剩下的自然干就好。
观月初还在推演着数据。
等迹部景吾到外面泡了一壶红茶端回房间的时候，观月初的数据也快演算结束了。
迹部景吾把放着杯壶的托盘放在书桌上，拿出杯子倒了一杯红茶放到观月初眼前。
不一会儿，观月初停笔。
把桌上写满数据的纸整理了一下，观月初从中抽出几张纸放在一旁。
观月初托起红茶的杯托，饮了一口。
红茶入口，是观月初满意的程度。
要说起泡红茶，景吾的手法那可不会差。
迹部景吾拿起那几张纸，稍微翻了一番。
“这些吗？”那是一份给迹部景吾定做的训练菜单。
“嗯。根据今天我收集到的数据进行改进了的，主要还是之前说过的问题。”观月初回应。
“行。我会完成的。”迹部景吾拉开抽屉，把手上的几张纸平整的放在最上面。
这个抽屉里装着的，都是观月初给迹部景吾不断改进的训练单。
每一份训练单，迹部景吾都有好好保存着。
“嗯哼哼，不早了，睡觉吧。”
观月初有些困顿的眨了眨眼，他好像有些困了。
但现在也不过是十一点而已，平常都是忙到十二点多也不会困的说。
“困了吗？”
迹部景吾看着观月初有些困顿着睁不开眼的模样。
“那就先去睡吧。”
你不去？
观月初强撑着睁开眼用眼神询问着迹部景吾。
“我去外面和管家吩咐件事。”
慈郎下午睡了那么久的话，肯定会凌晨起来找吃的。
他得和管家说一声，准备一些温热的食物放在厨房保温着。
迹部景吾揉了揉观月初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
“嗯。”观月初应声，往床的方向走去。
数据告诉观月初，芥川慈郎这个人，绝对有点不对劲。
但没关系，数据显示，芥川慈郎不会伤害到景吾。
那就……没什么必要去往下深究了。
这么想着，观月初熟练的停止了脑海里的数据演算过程。
本能这种东西，也不是完全不能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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