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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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收拾完东西打算要走，被身后人喊住。
“如果没记错，现在应该算我的授课时间。”
“你跑两步我看看。”林淮手撑在玄关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
“忘了今天白天的事儿了？”
——“我要拉他当助手，我俩不参加集体活动了。”
——“成交。”
才想起来今天白天被“卖了”的事，林淮又坐回来，双手环抱在胸口，靠在椅背上，“说吧，宋老师打算怎么教。”
宋南看他一眼，站起来把茶几上那个箱子抱来。
“你走了以后我试着想了一下，如果必须要用到玫瑰，要么它是个引子，要么作谢幕，这样反响会更大一点。”
“所以你打算作引子还是作谢幕？”林淮拿着那支落了灰的玫瑰，问他。
“当然是——都要。”
少年的眼里泛着少有的色彩，跟那晚上提到轮滑时如出一辙。
林淮看着新奇，嘴角不自觉往上扬了扬。
“笑什么？”
“没什么，感叹一句，风水轮流转呐。”林淮移开眼，把目光投向箱子。
“我之前看过的电影里面，观众参加的反响是最好的，所以我想尝试一下，把观众拉进我们的环节里。”
“怎么拉？”
“定固定的座位，设机关，然后控制选座位的点数。”
“哇哦，很大胆。”林淮拍了拍手，“要控制座位的点数，你要用到摇号箱？”
“对。”
宋南的设想其实不算复杂，以礼帽开头，惯用的“无中生有”招式，再加上玩纸牌，最后再用摇号箱“摇”出他们想要的数字，把目光引到观众席为止。
毕竟只是个学校的元旦汇演，大费周章去弄也没什么必要。
离客厅最远的房间门锁轻微转动，林淮下意识去看，发现舒琳扶着头靠在门上，头发披散着，目光散散漫漫地投向他们。
“还没睡吗？”舒琳语气里带着倦怠，听不出多少情绪。
“没有。”回她的是宋南，他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也没抬头看舒琳一眼。
“刚刚在讲题，耽误的晚了一点，我打算走了，舒阿姨再见。”林淮拎起包，稍微向她点了点头。
舒琳的表情在听到“讲题”时不可觉察地动了动，似乎是觉得有趣，撩了撩头发，露出那张素净的脸来。
美人终究是会走向迟暮的，饶是她保养得再好，也会有皱纹爬上眼角，在素颜时显露出老态。
“再见。”舒琳手动了动，做了个招呼的手势，等林淮乖巧地离开，才慢慢悠悠又开口，“改性子了？”
“跟你没关系。”宋南抱着箱子直接进了房间，响亮的关门声显示出这人的脾气。
至于客厅里剩下的这个，脾气倒是好得很，被晾了也不生气，不疾不徐地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边喝边看着那边紧闭的房门，似乎在想些什么。
————
“林淮，为什么你一个人跑了，把我跟谢佳佳丢一块，你有没有良心？”乐逸到今天早上才从谢佳佳那里得来的这个消息，说是林淮跟宋南搭伙了，所以不用参加集体活动了，气得他当时就要去校门口逮这个毫无兄弟情谊的家伙。
“没有。”他昨晚又忙着开夜班去了，现在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懒懒散散答完乐逸，就要把包扔给他。
“我他妈才不给你当老妈子，气死我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乐逸扭过头去，把林淮伸出的手晾在半道。
林淮伸出手半天都没个着落，正要收回去，包就被提走了。
“我来吧。”
白而纤长手指轻挑起肩带，提走林淮的包，林淮的头抬起来，很是迷茫。
“你...人认得全吧，知道要交给谁的吧？”他手还伸着，但已经落在了桌上，头倒在桌上看着自告奋勇的某人，一脸担忧。
“知道。”
林淮得了肯定的回答，头又埋了下去，模模糊糊说了句，“谢啦。”
宋南还想再说句什么，看见桌上趴着的那人闭着眼，开始轻浅的呼吸，最终还是没开口。
这一觉睡得不够踏实，也就二三十分钟的觉，硬生生做了个梦来。
梦里是层层叠叠的黑影，和永远跟在身后的脚步声。
——“来，跟妈妈回家。”
铃声响的很及时，一下子把他从梦魇里拉了出来，他猛地坐起，大口喘着气，声音牵动了另一个人。
“怎么了？”宋南手里拿着语文书，听到林淮动静后下意识回了头。
“噩梦。”他坦然地说出这两个字，然后摸了摸头，一头的汗。
前面的人从包里掏了一会儿，再转身时手上放了把糖，跟林淮那天如出一辙。
不太一样的是，林淮那天只是下意识掏的，但这个人好像是有备而来。
林淮微微愣住，“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糖的，身上带那么些糖都是给梁映晚塞的，小姑娘好甜口，但无奈小孩子口袋太小，所以总让他身上带一把。
“谢谢。”他打算挑一颗，但那只手等了一会儿就把东西全扣在了桌上。
“不够吗？”宋南看着他，问。
林淮感觉再呆下去这人能再给他提溜一麻布袋子糖过来，忙不迭点了头，“够了够了。”
毕竟是能跟梁映晚商量好买一袋子辣条赔罪的人，再给他扛一袋子糖过来，林淮倒不太敢想那画面。
“干什么呢，零食摆摊啊。”乐逸幽怨地路过，到林淮桌前特地还停了一会。
“滚蛋。”林淮右手抓起那把糖，悉数放进了口袋。
“你凶我？你竟然还好意思凶我？”乐逸不可置信，“你这叫有了媳妇忘了娘，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瞧瞧这打的什么破比喻，林淮一口老血闷在胸口，“...神经病。”
还没等林淮继续还嘴，乐逸先感觉到两点钟方向的目光，宋南撂了笔看着乐逸，还怪、怪冷的。他把话锋又转回来，“话说你们节目真不缺人了吗？集体活动太无聊了，今年又是搞合唱，多没意思啊。”
“这可不归我管，我还算人家助手呢。”林淮下巴微抬，指了指宋南，“管事儿的在那儿呢。”
宋南原本已经转过身去，手转着笔，盯着刚发下来的试卷，听到这个“管事儿的”笔差点飞出去。
“干嘛。”宋南不动声色地放下笔，转头，看见乐逸站着，一脸认错的样子。
“南哥，要不您考虑一下，收个编？”
宋南还真想直接了当地拒绝，但事实就是，这一组节目还真缺个跑腿的。林淮和他都得待在台上，原本的计划里，他给林淮也划了表演的任务，总不能真让林淮完全打下手不上台。
粗活累活总得有人干的，对吧？
他沉思了一会儿，“能打下手吗？”
“那肯定的啊。”
“那你去跟负责人说吧，人我要了。”宋南拾起笔，重新看试卷，“对了，放学后去礼堂集合。”
“得嘞！”乐逸得了想要的答案，乐乐呵呵跑走了。
林淮看着那家伙撒丫子跑欢走了，用笔点了点宋南的背，笑着说，“这么狂，真不怕谢佳佳来找你算账啊。”
背上有笔轻轻按住的触感，他转过身来，本来要说的“有什么好怕的”脱口而出成了，“怕啊，你给我担着？”
“成啊。”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抢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