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HP]当忍者的魔法师》狗尾巴葱

191、Chapter.191

　　结合上木叶的密电，一贺的信就很好理解了。
　　很显然，在这天的早些时候，木叶遭到了不明敌人的袭击，水门或是日斩命人发电报到砂隐，通知哈利，让他尽快返回，共同应敌。
　　与此同时，一贺也通过艾琳给哈利传信，告诉他不需要管木叶的敌袭，安心待在砂隐陪宁次就行。

　　两方的态度明显存在差异：木叶说得像哈利再不回去主基地就要被推平了，一贺说得像所谓‘敌袭’只是几个宵小之辈不长眼砸了大门。

　　两相对比，哈利更愿意相信木叶的说辞。毕竟一贺总对他抱有莫名其妙且完全不必要的强烈保护欲，遇到的情况越危险，一贺反而越会说得轻描淡写，好把他排除在外，与风险隔绝。
　　况且，就算木叶是在小题大做，虚惊一场也比真的有事发生好。

　　不论如何，回去看看再说。

　　虽然掌握着幻影移形这种快速旅行方式，往返几趟都易如反掌，但砂隐人多眼杂，保险起见，还是得谨慎行事。
　　动身之前，哈利先去找了阿斯玛。

　　阿斯玛是还活着的人中伤得最重的一个，养了几天，身体也还很虚弱。
　　为了不影响他养伤的心情，哈利没说真实缘由，随口胡诌道：“我想家了。”

　　阿斯玛沉默了几秒，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疑惑地问道：“可是……您离开木叶还不到一周吧……？”
　　哈利面不改色：“是啊，但家里有人在等我么。谁让我俩感情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阿斯玛：“……”
　　说得好像他家里没人等似的！瞧不起谁呢！

　　靠着强行塞狗粮的方式，哈利又糊弄了儿子宁次（宁次对家长们的恩爱习以为常，丝毫没有怀疑），从宁次手头要来一贺的挽月，留下他出门支援时带的‘落星’作为备用，再跟砂隐方面负责接待客人的总管事打过招呼，回绝掉对方派人相送的提议，独自离开了砂隐村。
　　他在沙漠中走出一截，留下一个掩人耳目的影分|身，本体则找了个隐蔽的沙丘，定位自家的后院，幻影移形回家。

　　到家后哈利才发现，家里的防御魔法阵全被一贺调到了最高警戒等级，在魔法的作用下，他们家这会已经从木叶的版图上消失了，被麻瓜忍者们发现，又少不得一阵大惊小怪。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形势的严峻。

　　三尾永远是一副不问世事的悠闲姿态，趴在院子的水池子底吐着泡泡，看见哈利回来，才出声打了个招呼。

　　等待长距离幻影移形带来的轻微头晕消失的期间，哈利迅速做着战前准备——包括但不限于往身上套附加了魔法的防护软铠、把一些常规魔药从卷轴里拿出来放在口袋里以便随时取用、以及画阵检测一贺当前的状态——同时嘴上也没闲着，顺口向三尾打听了一下他不在家的几天内发生过什么事。
　　三尾表现得像人类纷争与它无干，但生活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很难不留意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动静。

　　根据三尾的叙述，大概在三四天前，土、水、雷三国不知怎么打探到了木叶派出人手支援砂隐营救被绑架的人柱力的消息，又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是一个示好的信号，侧面代表火之国不再坚持中立，而是准备跟弱势的风之国结盟，一同参战。
　　三国都不乐见盟约结成，派出小股部队，伪装成砂忍跑进火之国，打算来木叶村跟前叫阵，刷刷仇恨，玩一手挑拨离间。

　　……结果三队人马不小心撞一块了。
　　他们都以为对方是正牌砂忍，怕阴谋败露，想要灭口，于是打了起来。

　　提前从情报线上获知三个忍村兵力调动情况、正在暗中跟踪监视的木叶暗部和根忍哪见过这种场面，纷纷大呼刺激，快乐吃瓜，愉悦看戏。
　　坐镇木叶的水门收到前方回禀的消息，跟顾问团商量过后，一致决定先声夺人，浑水摸鱼一波，防止三国反应过来后又联手袭击木叶。

　　不知道是受到哈利的长期影响还是天赋所在，亦或是二者都有，水门这些年玩套路玩得越来越熟练，安排好出战人员，又下令让他们也全部换上砂隐的护额，伪装成砂隐的忍者。
　　四队成分不一（唯独没有真货）的冒牌砂忍在边境线上干架，来回拉扯，乱成一团，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

　　然后，今日凌晨时分，毫无征兆的，一群叛忍破坏掉木叶的防护结界，杀进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外围战线上的木叶村。
　　“是冲九条尾巴的家伙来的。”三尾说，“我不喜欢那家伙，但比起可恶的人类和更讨厌的十尾，希望那家伙能拿出点真本事来，别给我们尾兽丢脸。”

　　说话间，哈利通过生命侦测魔法阵确认一贺当前状态还良好，松了口气。
　　“九尾不会有事的，木叶安排了一大堆人保护它和玖辛奈……哦，也就是九尾的人柱力。你放心。”他对三尾说。

　　放在以往，三尾绝对要鄙夷地说上一番“强大的尾兽哪轮得上渺小的人类来保护”，但它近来确实正在受人类的庇护，没有立场发言，只好沉默。

　　哈利检查了一遍装备，确认无误，正要出门时，三尾又冒头说：“你也多小心。我感知到了熟悉的强大力量，像六道仙人，但比六道仙人邪恶得多。”
　　听前半截时，哈利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听完后半句，他猛然一惊，忙问：“是那个……？”
　　三尾不懂人类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直言点明答案：“不是‘那个’，是轮回眼。”

　　最糟的预测应验，哈利的神色愈发凝重了。

　　在砂隐暂住的两天内，哈利私下里抽空跟木叶的忍者们谈过一轮，收集并汇总了任务途中遇见的敌人的情报。
　　除开凭借着不死特性侥幸逃脱的飞段和角都，他最关注的就是死对头暝。

　　多年以来，长期躲在幕后的暝首次当众现身并参与战斗，是不可多得的宝贵的情报来源。
　　但不出意外，暝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行事谨慎，步步为营，不仅没在战场久留，战斗中出手也很保守，暴露的新信息少之又少。

　　外貌和身份方面，暝捂得严严实实，身上好像还附了什么可以干扰白眼视觉的术，除开标志性的般若面具和露在外面的写轮眼和轮回眼，连宁次都没看到他的具体长相。
　　能力方面，暝满打满算只用了四招——召唤用来封印一尾的诡异魔像的通灵术、从手心凝聚出的捅入人体能扰乱查克拉的黑棒、凌空抓人的引力、跟八卦空掌相似但威力和范围更强数倍的斥力。

　　前期已从鼬口中获知，暝自己的那只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是幻术‘通感’，因此，四个招数应该都来源于他后天移植的原本属于长门的轮回眼。
　　而既然是尾兽亲口认证的‘最强瞳术’，轮回眼所具有的能力应该远不仅限于此。
　　其中会不会有更诡谲、破坏力更强、更防不胜防的杀手锏……谁都说不准。

　　这时候必须再骂长门一句。
　　身为轮回眼的前主人，主动跑到敌人跟前白给也就算了，对于轮回眼所具有的特殊能力还一问三不知，白长了一双眼睛那么多年！

　　要是轮回眼能思考会说话，八成也得指着长门骂他暴殄天物。

　　不论如何，事已至此，面对着底细不明的敌人和神秘莫测的眼睛，哈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走一步看一步了。
　　“谢谢提醒，矶抚。”他对三尾说，“我会努力活着回来的。”

　　话说得像出门就要去找暝干架，但哈利很有自知之明，也很了解后勤工作的重要性。相比搏命打一场胜算渺茫的仗，他更应该做好该做的事，将情报传递到位，尽可能减小损失，并把优势最大化。
　　目前为止，他手头所掌握的暝和轮回眼的情报还太少，远远不够一击取胜，不过，情报再少也比完全没有好，紧急情况下，一条关键信息说不定能救一群人的性命。

　　离开家后，哈利第一时间往火影塔跑了一趟。
　　运气不错，水门还清醒着，正亲自坐镇，指挥调度村中的守军迎击外敌。
　　哈利把从砂隐带回的最新情报交给水门，附带着几根暝遗留在伤员体内的黑棒，以便科研部门取样进行成分分析，寻找破解之策。

　　水门先把黑棒交给暗部送去研究，随后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哈利整理好的纸质档案。
　　他结合着已知的情报分析了一下，告知哈利：“入侵木叶的叛忍中没有角都和飞段，也暂时未发现持有轮回眼的敌人。”

　　——暝在附近，却没有参战？
　　哈利有些意外，想了想，又不太意外了。

　　以暝的行事作风，估计是先躲着等手下们打上一轮，消耗掉一部分战力，再在剩余的守军疲于应对攻势时闪亮登场，无情收割一波，撑足终极反派的面子。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暝抱着战斗之外的其他目的而来，这会正在或正准备趁乱偷摸搞事……

　　推理分析才开了个头，哈利就又听水门说：“但是，鸢在袭击者之列。”
　　鸢，也就是带土。

　　哈利神色一凛，不寒而栗。

　　带土失联了将近半年，这半年时间里，哈利无数次设想过这种局面：暝始终不信任带土，但又不想舍弃一个这么好用的棋子，便刻意把带土派来攻打木叶，既是为试探带土的忠诚，也是逼迫带土跟木叶撕破脸，斩断所有羁绊，堵死所有退路，让带土不得不彻底成为‘暮’的一员。
　　想想之前在联名中忍考试时接到袭村命令的大蛇丸，暝不是第一次干类似的恶心人的事了。

　　而且，带土并不像大蛇丸。大蛇丸本身没有很强的阵营归属感，能把袭击木叶的任务视作‘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机去木叶找点乐子’；带土则是个认真的性子，目标明确，信念坚定，很多时候宁愿折磨自己也不愿伤害他人。
　　带土嘴上说这世上在乎的只有哈利和卡卡西，可哈利知道，重视一个人，会连带着重视对方所珍爱的人事物，也即是说，带土同样在乎木叶——哈利曾经也没少盘算卷款叛逃，最后不还是受多年的情谊牵绊，心甘情愿留在了木叶？
　　所以，暝这一刀，实实在在地捅到了带土的心窝里。

　　水门瞧着哈利的反应，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担忧和无奈。
　　他是除了哈利、一贺和卡卡西外唯一知道带土真实身份的人，也知道带土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外行走，忙碌奔波，成为暗中守护木叶的游魂。

　　偶然会有暗部和正规编制在任务报告中提到，执行任务途中遭遇了第三方不明势力，即将被灭口时，被奇怪的人用奇怪的方式救下，至于详细的过程和救人者的模样，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
　　他们没有头绪，水门却明白，救人的八成是带土，失忆是幻术加魔法的双重作用。

　　如今遇上这种情况，水门也觉得很棘手，可他不仅是带土的老师，更是木叶的火影。
　　带土之前帮过木叶不假，现在袭击木叶也是真，不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是否出于无奈，他都得站在木叶的立场上，为村子的利益着想，权衡考量，做出决策。

　　“您可千万冷静。”水门半是安抚半是劝解地说，“卡卡西已经过去了，有他在……”

　　哈利本来还挺冷静的，听到这，反而有些不冷静了。
　　他不等水门说完就打断话头，确认了一遍：“卡卡西去找……迎战鸢了？”
　　感谢他几乎要刻入基因的间谍本能，即使着急，也没忘记要把带土的身份捂严实了——房檐上还蹲着几队待命的暗部呢，不管是措辞还是语气，都不能暴露出卡卡西跟‘敌人’有交情。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哈利当场刺破手指，开始画今天的第二个生命侦测魔法阵。
　　水门下意识以为他是怕卡卡西顾念旧情不敢下手，到头来被迫挨打、受不必要的伤，便说：“您多虑了。卡卡西是名成熟的忍者，实力高强，明辨是非，遇到任何情况都能妥善应对……”

　　“——常态是这样。”哈利说，“但万事总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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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几章大概都是宇智波之间的扯头花之战（？），带土受的气，后期都会一点不落还到暝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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