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被期待的存在》金色时雨

30、谢谢晚安

　　周日傍晚，为期两天的合宿顺利结束，猫又教练爽快地放了一群小猫回家休息，自己拉上直井学乐呵呵地去喝酒。

　　山本提议去便利店搓一顿，得到了队友们的一致同意。

　　右卫门把玩着游戏机的研磨拉到里侧后和黑尾闲聊道：
　　“IH预选赛快到了。”
　　“嗯，还有半个月。”

　　真快。

　　右卫门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抿紧了嘴唇，把话搁在心里面反复盘算。

　　他有些晃神，时间过得太快了。想想从队伍重建到猫又成为教练不过是近一个月的事情，转眼间六月将至，他们这支新队伍都要踏上赛场和全东京的队伍争夺选手权了。

　　音驹目前的主力队员是二年级，但他们没有接受过前辈们的经验传授，加之以往很少和他校进行训练赛，甚至这次的预选是他们带队的第一场正式比赛。心态可以锻炼，能力可以提升，战术可以丰富，但经验除了累积以外别无他法。这块短板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补齐的。几番下来，比赛结果实在是难以预测。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如果和队友们把情况拆解分析，会影响现在十分不错的队内氛围。

　　最终到了便利店门前，右卫门还是没说什么。对自己队伍的能力的怀疑不能表露，如果自家人都在自己家里面放||火，又拿什么去抄对手的家。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有更努力地训练。

　　一旁的黑尾，看着右卫门愁了一路。嘴唇张张合合的，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更别说眉毛都快长到一起去了。这要再不知道对象在想什么，男朋友可以不用做了。但他不打算说什么，右卫门能自己相通，说多了反而啰嗦。

　　他想了想开口道：“吃冰吗？”

　　沉浸在思绪里的右卫门根本没听问题，直接给了肯定的答案。

　　男朋友的任何提议都不需要反驳！

　　直到坐在店外的长凳上，黑尾把手里的冰棒一掰两半，递了一支在他手里，他才被冷气给哈醒。

　　“快吃，小心一会化的满手都是。”
　　“啊？哦哦。”

　　右卫门直接把冰棒往嘴里一怼，牙被冰的一酸，脸皱作一团，凉气刺得脑子里暂时没地方放那些一二三四。

　　山本端着关东煮，一边吃一边道：“枭谷是真的厉害，不愧是有强力攻手的队伍。不知道IH预选的时候还能看到什么样的对手！”

　　想象这短短两天收获到的东西，山本猛虎就情不自禁地期待起了之后的比赛，那时候他一定能看到更多的打法和手段。

　　听罢，福永招平的脸上也是满是跃跃欲试。

　　夜久接过话头道：“确实，赛场可以让人快速成长。但是按我们目前的水平来看，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一个好名次。要想参赛，总得有能拿得出手的队伍配合。我们还需要更多地训练。”

　　海信行也笑道：“不管怎么说，只要全力去做就可以了。”

　　右卫门咬着冰棍，心里滚烫。是他狭隘了，排球是一个团队竞技运动，每个人对未来的IH预选都有不一样的理解，擅自把对自己的怀疑放大到全队每个人身上，实在有些愚蠢。虽然音驹有短板，但他们可以用更快的临场应变去补。

　　每个人都对问题心知肚明，也都在采取不同的方式来提升自己。努力的时间已然不够，又何必再浪费时间去烦心这些对提高毫无帮助的问题。

　　是他把队员们想的过于脆弱了，右卫门结在心里的疙瘩全然散去。他们是七个不同个体，更是一个整体。问题出现，他们一起解决，不需要他一个人在心里装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嘬冰棒呢。男朋友亲手买的，它不香吗？

　　右卫门释怀后，眉宇间一片轻松神色。他道：
　　“你们说得对。”

　　黑尾见右卫门眼神熠熠，跟着随口道：“你们说的对。”
　　其实他觉得右门担心的有些多余，队友有多抗压他不是不知道。虽然有三个一年生，但一个比一个心大，他们站在球场上估计只考虑怎么打败对手，哪还有空去想能不能获胜。

　　就是他，在球场上追逐那颗被抛起又落下的球已经需要全力，又怎么会被能否获胜这种问题绊住脚步。

　　胜利就在终点，他们只需要怎么全力奔向它就可以了。

　　研磨玩着游戏，没说什么。比起说，他更喜欢行动。他知道，自己会努力带领他们走向胜利，这就够了。

　　合宿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积累的经验还是太少，但正因如此，他们尚未被“经验”限制行动，未来尚有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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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右卫门和黑尾在家门口分别。他进浴室把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后，安静地坐到桌前补作业。

　　屋子里的静谧被手机的震动声打破。

　　右卫门直接接起了电话，没停笔。

　　“喂？”
　　“小右，晚上好。”
　　是清水。

　　“清水？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右卫门把作业放到一边，声音轻快。
　　“......”
　　对面很久没有声音。

　　右卫门点了点笔，放柔了声音：“清水，我最近看了一本绘本，讲了一个猫和另一个的故事......”
　　清水很少主动打电话来，平时也多是为了妈妈的事才会偶尔通一次电话。这一次，怎么看都不正常，明显是遇上事了。他又不能对着人尚处捅刀子，只能迂回地分散一下清水的注意力。

　　“最后那个猫和另一个猫怎么样了？”
　　清水隔着电话笑了起来，听着右卫门扯东扯西的故事，她压在心上的难过和害怕散去大半。

　　她的腿在训练的时候摔伤了。
　　得知日后无法继续田径的那一刻，她脑袋一空。看着往日的同伴训练的身影，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心里一片茫然。
　　害怕，无措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父母同学的安慰像是被隔在了白雾外，她无法拉住他们伸过来的手，也无法那一片白茫茫里走出来。她打给了小右，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束光，眼前的雾被光照得渐渐散去，露出了那一只只伸出来的手。

　　“那个猫....”
　　我哪知道怎么样了！本来就是现场瞎编的故事，还得给你整个结局出来不！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俩也没告诉我。”

　　最后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清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为之拼搏的热爱，哪怕没有田径，她也可以为自己寻找新的羁绊。

　　最后怎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右，谢谢你。”
　　“啊，嗯？不...不用谢？”

　　右卫门挠挠脸颊，扒拉扒拉耳朵，实在想不出来自己除了讲了个傻不拉几的故事之外，还干了什么值得道谢的事情。

　　“你能开心就好。想明白了就睡吧，别熬夜。”
　　“嗯，晚安。”

　　右卫门放了电话，看着过去了半个小时的闹钟，重新拿起了笔。

　　明明上一秒还在劝着别人别熬夜，下一秒就开始和作业相爱到深夜。

　　还好隔壁的灯也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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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这次有点卡思路。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谢谢追更。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