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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比那个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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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高一有过交流，但右卫门没有和木兔在比赛中有过正式的对抗。
枭谷队伍里的三年级似乎没有在本场比赛中上场的意思，历经过多次大赛的他们升入三年级后即将准备隐退，合宿正是一个带新人的好机会。
右卫门蹲在场边给自己的手指缠上胶布，心思却飘到正在给一二年级做赛前指导的枭谷教练身上。比赛时影响状态的不止是自身，还有对手。他此刻有些浮躁了。
想到这一点的右卫门收回了向枭谷投去目光，重新注视着自己还没缠好的几根手指。他手上的动作不快，看着胶布从指根到指尖，脑袋里的乱七八糟也正在被慢慢理顺。
直到上场，他已经完全稳住了。
音驹首轮发球，右卫门站在后面拍了两下球试了试手感，就把球高抛起准备跳发。球下落的短短几秒，右卫门耳边只剩下了自己的脚步声。
发球无接触得分在枭谷这种强队上不容易实现，那就利用发球打乱他们的队形！
右卫门的目光锁定了后排两人之间的空档猛地把球打过去。枭谷的两人相向跨了一步，看到队友有接球的打算，又都后退一步。其中一人立马反应过来，眼神一慌，草草地把球救起，但球高过矮，没法把球准确的递到赤苇手中。
赤苇脸色不变，心中却暗道不好。这个球上手仓促，托起的高度还是太矮了。
他喊道：“木兔前辈，抱歉！球有些低了！”
木兔眼神紧盯着落下的球，比以往习惯的节奏快一步起跳，扣球的时候迎接他的是音驹黑尾和右卫门的双人拦网。木兔咬咬牙，选择把扣球改成反弹球，结果仍是以失败告终。
音驹拿下一分。
右卫门没有面露喜色，这一分胜在讨巧，打的是枭谷没有准备，再来一次就不一定能成功了。
可惜在木兔眼里，右卫门的表现分明就是觉得得分“理所应当”。尽管只是第一球第一分，但他还是皱了皱眉，心有不甘。
赤苇见状，上前简短地安慰道：“木兔前辈刚才的托球给的低了，抱歉。这只是开场，千万要保持冷静。”
平稳柔和的声音没有刻意放大，但足以让枭谷全队听见。不仅木兔眉头松了下来，枭谷略有浮动的人心也安定了不少。
黑尾和右卫门交换了眼神，对这个沉稳的年轻二传手有了评价。凭借三两句话就能稳定军心的人，不论年轻与否都应给予足够的关注。
研磨安静地站在原地注视了赤苇片刻，出声呼唤同伴。他对身边的队员说道：“对方擅长让那个四号主攻带动队伍，掌握节奏。我们需要以静制动，无论什么球打过来都要沉住气。”
裁判哨响，两边队员都四散站好。
右卫门站在发球位置，转了转球找手感。
现在木兔还在前排，直接发球牵制他不容易，他的跳发控球还不稳定。这么想着，右卫门把球抛起助跑几步就跳起触球，最终还是决定像第一球那样把球打到后排。
有所准备的枭谷把球接起，赤苇迅速组织了进攻。
“木兔前辈。”
完美的托球高度让木兔兴奋地扬起了嘴角。他横向跑了两步，不加犹豫地跳起，拉出一个漂亮的背弓。
黑尾跑到网前，高声喊道：“双人拦网！”
右卫门在他旁边站定，黑尾盯着即将落下的球把握节奏，两人一起起跳。
“一，二！”
“砰！”
“嘘！”
裁判哨响起，音驹拦网出界，枭谷得分。
十分有气势的一个扣球，就连右卫门也不得不承认，木兔起跳的那个瞬间吸引了他的全副心神。
“啧。”就是这样，心里才会更不爽。这个单细胞上了场怎么这么耀眼。
“抱歉。”
“抱歉。”
右卫门和黑尾同时出声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均是对对方的鼓励。
“不要在意！”
山本大声回应，脸上丝毫不见失落。其他人也是如此。
哨声很快再度响起，枭谷发球。
音驹众人想着研磨的话，调整自己的重心，把视线集中在那一颗黄蓝相间的排球上。
右卫门眼里不见波澜，自己现在心跳稳定，状态正好。他放缓了呼吸，把自己的步调节奏融进了队伍中。
他感受着自己身边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脚步声，慢慢探寻着队友的状态。场上的每一次跑动，每一次垫球的声音都是无声的交流。
渐渐的右卫门的耳边慢慢变得安静。
无论球会不会来，自己能做到的就是每一次都全力起跳！他看着球的高度，明白这不是给自己的托球，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晃过枭谷的拦网。
被吸引的枭谷前排队员在下落时惊讶地看见了右卫门背后准备扣球的山本猛虎。
梯次进攻！
为时已晚。
“砰！”
但是，山本的扣球没有得分！球被枭谷的自由人接住了！
原来在右卫门跳起后，赤苇就注意到了后排起跳的山本，他看到研磨传球的方向后迅速给自由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防守。
球被接起来的瞬间，赤苇跑到球的落点下，触球的瞬间大喊道：“木兔前辈！”
山本见球没有得分，咬了咬牙。但枭谷反击的实在太快了，音驹无法立马反应。
“砰！”
枭谷连续得分。
“好啊！！！！”
木兔的眼里闪烁的光芒让他的气势更胜一层，赤苇也笑着和自由人击了个掌。
木兔的视线透过球网，对上了目光平静的右卫门。他露出一个极富攻击性的笑容，像是冲着光滑的镜面掷去的石头。
镜面略有裂痕。
右卫门深深呼出一口气，确实有被挑衅到，但是要保持微笑。
不要急，不要急，不要急。
这么重复地念着，右卫门攥紧又放松的双手举过头顶，摆好了准备姿势，等待哨声开场，眼神带上了一丝压迫。黑尾轻轻一笑，也重新站好。
山本猛虎在后排，看见了一言不发的右卫门，本来躁动的心重新安静下来。
猫又在场外对音驹自我调节的队伍氛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之后，黑尾主导的拦网不断咬住分差，他的压制给木兔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木兔擅长的斜线扣球屡屡被拦下，音驹安静稳定的进攻与防守让他不自觉地陷入了节奏混乱。
自己就像个被煮的青蛙。想跳两下，却发现自己被闷在锅里。
锅外面蹲着六只猫，跟自己隔着个锅盖大眼瞪小眼。
不动声色地同化对手带给了木兔十分差劲的官能体验。
直到两队打成19：19的同分的时候，轮到木兔发球了。
赤苇看见木兔紧皱的眉头，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前辈，脾气像个孩子一样，现在明显是在暴躁边缘徘徊。
“木兔前辈，要冷静啊。”
“我知道！”
这种赌气一样的回答，哪里像知道的样子。赤苇叹了口气，他知道木兔现在听不进话，只能把目光转向身边的队友。
要做好准备。
没问题。
周围人在木兔不知道的时候彼此对上了电波，交换了眼神，各自稳了稳重心。
不出意外，木兔的跳发失误了，但球还是勉强过网。突发状况没有给音驹造成任何影响，站在前排的福永招平把球垫起，研磨抓住机会配合海信行快攻。
球被早有准备的小见救起。
木兔心中烦躁更甚，他边跑动边说道：“烦人！赤苇把球给我！”
赤苇借着球下落的间隙在心中迅速权衡。
这个时候不把球给木兔前辈会更难办，但任何能得分的可能都不能放过，即使此刻的王牌是不稳定的。
赤苇把球托给了木兔：“拜托了，木兔前辈！”
右卫门和黑尾也迅速跑到前排来拦网。
直线方向已经被拦死，木兔瞄准了斜线的方向，准备调整自己的攻势。就是这一瞬间的眼神变动被黑尾捕捉到了，他一下就有了谱。
就在球脱离木兔手中的一刹，黑尾跟着改变方向，手往左边一斜，拦个正着。
“砰！”
音驹拦网得分。
“哦哦哦！！！！”
“好球！”
“前辈牛逼！”
夜久冲上来想揽黑尾的肩膀的手顿了顿，改变方向去捶了黑尾的肩膀。黑尾笑得轻松快意，右卫门也松了松肩膀和黑尾击了个掌。
而另一边的木兔则完全不同。
他的头低垂着，四周围绕着“自闭”的气息。
啊，来了。
这么快的吗？
枭谷众人脸上露出了无奈又了然的表情。
“赤苇...”
赤苇叹了口气，前辈开个头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木兔背过身去，冲着背后“唰”地伸出了一只手道：“今天不要再给我托球了！”
出现了，木兔的消极模式！
枭谷众人看着这个充满了悲伤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样的想法。
虽然还没有习惯，但赤苇还是熟练地应付起了现在的状况，他面无表情轻叹道：
“我明白了，那么这段时间，还请前辈冷静下来。”
声音是一贯的温和带着果断，可在木兔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
放置play，计划通。安慰自己队伍里思维单纯跳脱的王牌，赤苇的姿势越发熟练。
接下来枭谷的攻击不再围绕木兔进行，但枭谷的节奏仍然稳定。很快，两个队伍再度同分。
23：23
枭谷发球，快到赛点局掌握发球权会略有优势，枭谷借这个机会拿下一分。但很快又被黑尾利用一人时间差追了上来。
24：24
打到这个程度，赤苇心中都不免染上一丝烦躁。在球飞来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
二次进攻。
把球拨过网的瞬间，音驹的每个人都为了这个被遗漏了的进攻手段由惊到悔。看到得分牌翻动，赤苇的面色不禁缓和。
枭谷率先抢下赛点。
枭谷发球，音驹由于紧张，动作都有些僵硬，接起来的球成了枭谷的机会球。
赤苇明白音驹已经暂时将重点从木兔前辈身上转移，现在木兔前辈又正是因为想打球而十分忐忑的时刻。
所以.....
赤苇没有喊出任何话，用行动证明了枭谷的每个人都信任着自己的王牌。
木兔踏着已然做过无数次的步子起跳，右卫门察觉时拦网已经迟了一步。
球被狠狠地扣下。
“嘘！”
裁判哨响起，宣告了枭谷的胜利。
木兔握紧了双手，立马原地复活：“哦哦哦！我果然是最强的！”
“嘿嘿嘿！”
枭谷的队员彻底放下心，毫无灵魂地跟着附和。
“喂！赤苇！看见了吗，看见吗了？我最后的一球......”
右卫门撑着膝盖喘着气，听到对面木兔活力健气的声音，心里万分不爽。这个不爽在木兔凑过来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小右你看见了吗？我最后的.....”
话没说完，右卫门就对着木兔露出了有史以来最核善的笑容，毫不掩饰地表达着
“再靠近一步，我就把你的脑袋当球打。”
赤苇见状，立马拉着木兔离开右卫门的视线。黑尾也揉了揉右卫门的脑袋，打断了男朋友的无能狂怒。
“嘁。”
右卫门面色阴沉地回归了队伍，用最凶的表情做着最乖的事情。
第一次猫与鸟的交锋，以猛禽类找回自信圆满？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夸人的词汇只有卧艹牛逼，词汇匮乏真的十分抱歉。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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