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花式拯救大房》杨雨梦

22、第 22 章

　　永宁帝出去的时候，来闹事的大臣们，还在丰禾村村口跪着，皇帝带来的御林军把他们都看管起来。

　　“全部压入刑部大牢。”

　　话音一落，哀鸿遍野。喊冤枉的，喊饶命的此起彼伏，永宁帝听的心中暗爽。

　　章凯为了装病装的像，皇帝走了以后，和林苒在房间里就在没出去。

　　“你们跪在这里干什么？”

　　林苒早上出门，门一打开就看到迎春和黛玉摇摇欲坠的跪在门口。

　　宝钗说：“回老太太话，二位妹妹是在为大老爷请罪，昨天晚上，她们就已经跪在这里了。”

　　昨儿个晚上就跪着了！

　　“快快，快扶起来。”林苒赶紧招呼人把这两个人扶起来。

　　迎春推开扶她的嬷嬷的手，艰难的膝行两步，给林苒行了个大礼，“臣女的父亲害老太爷受伤卧床，臣女愧对老太爷老太太厚爱，愿为奴为婢替父赎罪，报答老太爷老太太厚爱。”

　　一边是给她生命的父亲，一边是待她如亲女的老太爷，真的是让她左右为难。替父求情对不起老太爷，不求情，又对不起父亲。

　　看着迎春苍白憔悴的小脸，林苒一阵心疼，亲手把她扶起来，“这傻孩子，这事啊跟你们没关系，你老太爷没事。”

　　二人还是不放心，直到林苒让人扶着他们去看了章凯，确认了他没事，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让人把迎春和黛玉扶回房间，请了太医来看，俩闺女的膝盖都淤青了，太医给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太医说这淤青至少得半个月才能好。

　　林苒忍不住责备道：“你说说你们这俩孩子，那前朝的事，跟你们有啥关系，就是你老太爷现在也不愿意管啊。”这两个孩子心思都重，林苒怕她们想多了在伤了身体，不得不跟她们透露一点，“那贾赦这一出反而还帮了你老太爷呢，放心吧，没事。”

　　前朝的事，俩姑娘也不懂，林苒说没事，她们就相信没事。

　　这些来闹事的大臣在刑部大牢关了三天，牢头态度很好，伏低做小的，但是皇上亲自下了旨，每天只准给他们吃青菜窝头，一天还只有一顿，只要饿不死就行了。求见皇上吧，也见不到。传话的太监说，皇上说了，太上皇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见他们。把这些人吓的够呛，就怕太上皇起不来，他们都得玩儿完。

　　又关了三天，大明宫内相戴权才过来说太上皇醒了，但是状态并不好。不过皇上愿意给大家一个机会，然后一个人一个人的带去乾清宫见皇帝。

　　永宁帝按照章凯说的，让每个人都签署了一份一个月内还清户部欠款的承诺书，否则就主动上折子请朝廷降爵。刑部大牢关了六天，这些人早就吓破了胆子，吃住也把他们折腾的够呛，快快的就签了。

　　贾赦当然也签了，但是贾赦他在贾家做不了主。他回家把话一说，贾母气的拎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贾政王夫人也话里话外的谴责他，说家里没钱，于是他最终也没拿出钱还上户部欠款。

　　一月之期到了，除了贾赦，所有人都按照承诺把钱还清了，唯有贾赦只能尽自己所能还了三分之一。

　　永宁帝按照承诺书要撸了荣国府的爵位，但是甄贵太妃和贾元春给荣国府求情，章凯也不是真的想要现在就把荣国府的爵位撸了，他们身上背的罪名也不是撸了爵位这么简单就能抵消的。所以贾赦的爵位确实被撸了，但是这爵位降了一级，落在贾政头上了。

　　心心念念惦记了大半辈子的爵位，终于落在自己头上，贾政走路都是飘得。王夫人更是高兴地不得了，光明正大从荣禧堂的几间耳房搬到正房去住了。

　　四王八公在这次事件中被降爵的人家，只有荣府这一家。贾母和贾政自觉丢了面子，对着害贾家降爵的贾赦处处看不顺眼。

　　待到这次的风波过去，这些人家重新出来社交，贾政不知听谁说的，太上皇就是被贾赦推倒摔晕的，这场牢狱之灾就是他引来的。要不是贾家有贤德妃娘娘帮着求情，荣国府就不是贾赦被撸了爵位，而是整个荣国府都被撸了爵位。

　　这下贾政可是了不得了，跑到贾母跟前一番哭诉，那意思，贾赦只要还在贾家，皇上随时可能翻旧账，撸了他家爵位。说起话来，句句离不开贾赦带累了他，带累了宝玉，带累了宫里的娘娘云云。

　　贾政的爵位就是从贾赦头上得的，贾赦还有贾琏这个已经成年的嫡子在，只要贾赦还在荣国府住一天，他就不能安心，总有一股爵位要被贾赦或者贾琏要回去的危机感在。所以无时无刻不在贬低贾赦，把贾赦钉在耻辱柱上，想着法子把从府里赶出去。

　　值得高兴地是他成功了，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贾母被说动了。找贾珍开祠堂分家，一文钱没给贾赦，用了个偏僻的三进院子就把贾赦分出去了。贾赦不服气，闹开了，贾母直接就与他分宗，从此以后他跟荣宁二府再无瓜葛。贾赦灰溜溜的带着全家搬到那个小院子里去住。

　　贾琏和王熙凤异想天开的觉得自己一直站在二房那边，贾赦被赶出贾家，他们还能继续跟着二房过活。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一直是端方君子做派的二老爷和以仁慈著称的二太太，会毫不留情的把他们也赶出去。他们是贾赦的嫡子，是贾政防备目标的与第一人，贾政就是留下贾琮都不会留下他们。

　　章凯和林苒一直都派人盯着荣国府的动静，贾赦一家被赶出来，他们就知道了，立即派人把他们一家秘密接到行宫来。

　　丰禾村的农家小院里，贾赦一家脸色苍白，抖如筛糠跪在院中。小巧姐一来就被迎春几个抱走了。行宫里新建的一处仿欧罗巴城堡的庄园建好了，林苒带他们去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新鲜新鲜，同时也能避免她们在章凯教育贾赦一家的时候左右为难。

　　屋檐下的阴凉处，章凯躺在自己的摇椅上，考虑要给这一家子个什么安排个什么后路。以他们这样的状况，离了贾家，避免了抄家灭族，但是他们会自己把自己玩儿死。

　　贾赦为了还欠款，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都搭进去了，现在身无分文。而贾琏和贾琮，本来就是摸不到钱的主儿。贾琏虽说趁着建园子捞了一些钱，可一文也没存下，要么被王熙凤收走了，要么早就花掉了。

　　他们要维持生活只能依赖邢夫人和王熙凤的嫁妆。邢夫人贪财刻薄又小气，贾府有钱的时候都攥着钱财不松手，离了贾府，那就更别指望了。王熙凤倒是有钱会养着他们，但是王熙凤一旦掌握了话语权，这家里就永无宁日了。

　　“贾赦，你现在不是一等神威将军，朕也不是皇上，这朝廷欠款，和你我都没没关系。咱们今天来说说你试图弑君的事。”

　　贾赦吓得拼命磕头，“罪臣冤枉啊，给罪臣一万个胆子，罪臣也不敢弑君啊，太上皇明鉴，太上皇明鉴。”

　　弑君之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止贾赦，贾琏贾琮，邢夫人王熙凤全都磕头如捣蒜，求原谅。

　　章凯轻笑一声，说道：“迎春丫头说愿意为奴为婢替你赎罪，朕感动于她的一片孝心，决定放你一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自己为自己赎罪，如何？”

　　“愿意愿意。罪臣愿意。”怕死的贾赦能捡回一条小命，哪还敢犹豫，忙不迭就答应了。

　　“很好。老梁。”

　　一个眼神，老梁会意，拿出几张纸来，张嘴就念。这些都是小芸豆帮忙整理的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跪了一地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在这些罪证里，属于王熙凤的那份竟然是最多的，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随着老梁越念越多，王熙凤早就瘫倒在地，贾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贾赦顾不得章凯在场，嚷嚷着要贾琏休了王熙凤。

　　章凯用扇子敲敲茶几，他们赶紧跪好，“王熙凤，这上面的罪证你可认？”

　　王熙凤有心为自己辩驳两句，但这些罪证实在是太翔实了，她哪年哪月做了哪些事，应有尽有，根本无从开口，只得老实承认。

　　承认了就好，章凯宣布对王熙凤的惩罚，“把王熙凤的嫁妆都折成现银，赔给那些受害人。”王熙凤面如死灰，这下她什么依仗都没了。

　　罪证清单念完，章凯把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搜刮出来，当做买罪银。大但这远远不够，章凯拿出几份雇佣合同给他们，“朕是仁君，做不出不教而诛的事，朕有意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劳动改造赎罪，你们可愿意？”

　　劳动改造是什么，他们听不懂。但他们深谙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哪里有不答应的。

　　“老梁，带他们去他们的住处。”章凯看着手中新鲜出炉的雇佣合同满意极了。

　　老梁领命，满脸同情，又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各位，跟杂家来吧。”

　　随着老梁走到一处平整过的荒草地，老梁停了下来，对他们说：“就是这了。”

　　贾赦等人一脸茫然，贾琏狗腿的问：“老梁爷爷，太上皇他老人家让您带我们去住处，可是这儿什么都没有啊？”

　　老梁一脸微笑，指着一个类似于足球门的草棚子说：“怎么没有？这不就是咯~”

　　“这里怎么能住人？”邢夫人失声惊叫道。

　　老梁收了脸上的笑意，皱眉道：“怎么就不能住人了？这已经很好了，你们还嫌弃？”说着老梁鄙夷的说：“想想那些被你们放印子钱，倾家荡产卖儿卖女的人，他们可是连这样的窝棚都没有。”

　　放印子钱！事虽然是王熙凤做的，但是她打的可是贾赦的名头，因而这个锅得他们全家来背。

　　见他们老实了，老梁接着说：“来看看这窝棚，太上皇一片慈心，特地帮你们还搭了一个木板床，连草席都帮你们铺好了。”

　　那个窝棚形状像足球门，可比足球门大的多。中间还打了隔断，分成两间，门上还贴心的给他们挂了草帘子，夜里睡觉不至于露天。

　　看着这个草棚子，贾赦一家欲哭无泪，突然贾赦眼睛一亮，“迎春，迎春呢？她在哪儿？快把她找来，让她把她老子接出去。”

　　听他这么一说，邢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找迎丫头来，我可是她母亲。让她来接了我们去她那里住。”

　　贾琏王熙凤也满怀希冀的看着老梁。

　　老梁冷笑一声，不屑道：“贾迎春，那倒是个好姑娘，原来有太后娘娘青睐，怎么也能有个好前程。可惜了啊，为了就你们性命，她已经被贬为奴婢，过得还不如你们呢。”

　　唯一的希望也没了，贾赦一家终于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