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正道弃徒X落魄魔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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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绯玉所言，十年前她离开望州城后就在人界四处游历行医，而以凌云宗为首的伏魔同盟便是在这十年间组织成立的。
十年来，随着伏魔同盟清剿的魔道越多，盟主古秋平的声望越盛，任谁都觉得他是当之无愧的正道领袖。
然而这位世人眼中的“正道领袖”竟是个货真价实的魔修，实在是滑稽可笑。
“整个凌云宗的人被这位古盟主杀了一半，剩下一半还活着的人都给关押起来了。”绯玉道：“如今凌云宗成了墨伽的驻守之地。”
正道第一门派的地盘让魔族占了去，而这门派宗主又是魔族的爪牙，正道士气大跌，许多魔宗邪门趁势而出，四处作乱。
“我回魔界之时，已然有许多小门派毁于墨伽手上了。”绯玉望着虞莘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虞莘道：“我会去人界一趟。”
墨伽虽已叛出魔界，但魔族的身份不变，他为乱人界，扰乱天道秩序，损的是整个魔族的气运，魔尊应当出面解决。
绯玉点头，“那要带多少人随你一起去？”
“我一人去。”
“什么？且不论墨伽一人的修为，他身边还聚着一群爪牙，你可不能托大小觑那群人。”
绯玉皱眉劝说，十分不赞同虞莘一人去解决墨伽及其党羽。
坐在一旁的尤棠也看着虞莘，虽无言但眼中神色流露出她的心思，她亦是不赞同虞莘一人去魔界。
“再者，你我都了解墨伽此人，如若没有后招他绝不会如此肆意妄为，你孤身前去，万一着了他的道可怎么办？”
虞莘道：“我有先祖宝剑护身。”
言下之意是现如今少有人能在修为上压她一招。
向来散漫不正经的绯玉难得严肃道：“那也不行。”
沉默许久的尤棠忽然开口，“我同你一起去。”
此言一出，虞莘和绯玉都看向她，她坦然地对上虞莘的眼神。
虞莘道：“为何？”
“我曾同你说过，我还有笔账未讨回来。”尤棠似乎真的只为讨债，神色自然道：“我正好同你去人界讨回那笔账。”
虞莘垂眸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尤棠与她同行。
最后在绯玉的软磨硬泡之下，虞莘终是同意带一千精锐魔兵同去人界。
绯玉本也想随两人同去人界，但被虞莘以“魔界如今也需要人看顾”的理由劝留在魔界，于是绯玉只能看着两人及一千魔兵消失在传送阵的光芒里。
传送阵光芒消散后，虞莘与尤棠出现在离凌云宗相距不过百里的山林中，两人身后的魔兵神色肃穆。虞莘先遣了两名斥候去探查情况。
两人在山林里静待半日，两名斥候回来向虞莘禀明情况。
凌云宗如今被数千魔兵把守着，还有些许魔修聚在凌云宗内，山门外的护宗结界大阵已毁。
虞莘让魔兵在林中待命，与尤棠先行去到凌云宗。
有尤棠领路，两人寻了条小道绕开魔兵潜进了凌云宗，寻到地牢。
悄声解决掉地牢门口的守卫，两人走到地牢内。
地牢上层囚满了修士，被囚的一群修士见到尤棠和虞莘两人，无不激动地上前扒着玄铁栅栏。
“你们是何人？”
“是宗门派来救我们的人吗？”
“仙友可否放我们出去。”
尤棠瞧了地牢一圈，发现多是些別派人士，她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然后问：“凌云宗的人在何处？”
听闻此言，在场的修士们神色有些微妙，有个人指了指地牢深处。
尤棠去到地牢深处，寻见了凌云宗的人，细瞧之下还有不少人带了伤。
地牢暗处忽有人道：“小师妹……？”
尤棠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踉跄着走出阴影，周遭想去搀扶他的人都被他抬手挡开，那人走到栅栏前，披头散发，凌云宗的长老白袍上沾满血迹，左袖空荡荡的。
“真的是……小师妹。”
尤棠瞧了许久才认出眼前的人就是元泽义，她道：“元长老。”
元泽义苦笑，“师妹可是怨我？”未等尤棠回答，他又自语道：“是该怨的，怨我们有眼无珠，不辨善恶。竟让一个小人坐上宗主之位，害得同门……”
元泽义一时哽咽，难以再说下去。
“师兄，莫要再把心神放到已过去之事上，眼前之事才最是要紧。”尤棠叹了一口气，看向地牢众人道：“诸位可还有力气战斗？”
“有！”
尤棠拿出绯玉给她的药丸，递给元泽义道：“身上有伤者，服用此药，伤势略消之后我带你们离开地牢。”
元泽义点头接过药丸，分给众人，尤棠出了深处地牢，问了在外的别派修士同样的问题，随后分给丹药。
在地牢等了半个时辰左右，虞莘执黑剑劈开诸牢房的玄铁锁。
众修士得以脱困。
尤棠站在众人前方道：“若想离去的走到地牢侧旁的山林小道下山即可，若要同我一起去讨伐无道魔族的，请执剑随我而行。”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有少数几人无言垂头离开地牢寻小道下山，剩余数百名修士在地牢中唤出自己的武器，望着尤棠。
尤棠也唤出自己的长剑，振声道：“诸位义士请随我来。”
出了地牢，一行人在尤棠的带领下杀向前殿。
元泽义这才注意到尤棠身旁的陌生女人，从女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使得他生出几分警惕，“敢问阁下是？”
尤棠回道：“她是我的友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没有她我恐怕出不了密林。”
听到密林二字，元泽义神色微黯，不再多说什么。
走到前殿，被囚禁多日的众修士见到魔族便杀上去，数百名修士齐出，横扫大殿前的魔兵。
殿前的打斗很快便引起了殿中人的注意，身形魁梧的巨枭执斧而出，见到被放出的修士后举斧加入战场。
虞莘执剑绕到他身后，黑剑轻轻的搁在他的肩膀上。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柄散着黑气的长剑，巨枭的动作一顿，僵在原地，他听到身后人道：“墨伽在何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巨枭内心一颤，“尊主……？”
“自你背叛我的那一天起，我便不是你的尊主了。”虞莘淡淡道：“告诉我墨伽在何处？”
“他在后方大殿。”巨枭侧头道：“请尊主赐我一个痛快。”
虞莘抽动手上黑剑，长剑划过巨枭脖颈，殷红的血流出，巨枭跪倒在地，他艰难吐字，“多谢尊主。”
虞莘收回剑，转身去往后殿，尤棠跟在她的身旁。
两人进到后殿，殿中空无一人，近乎诡异的安静。
忽然一道冷冽剑风从两人身后袭来，两人各自向旁撤去，躲过这一偷袭。
尤棠转身看向偷袭之人，见到是古秋平便带着讽意笑道：“这一剑确有你的行事风格。”
一击偷袭未成，古秋平看着尤棠，带着恨意道：“又是你，你居然能活着走出密林，真是阴魂不散！”
“你都还没死，我怎能先一步离去呢？”
“呵，还是这般性格，今日我要亲眼看着你魂飞魄散！”
古秋平眼神一冷，闪身攻向尤棠。
一旁的虞莘提剑正欲上前，忽然听到尤棠道：“我来解决他，你去找墨伽。”
虞莘见她轻松接住一招，念她如今修为不低便转身去寻墨伽。
尤棠与古秋平从殿內打到殿外，古秋平的所有招式都被尤棠一一拆解，修为气力也远不及尤棠。
“不可能！不可能！”古秋平几近癫狂道：“你的仙脉已断，你怎会有如此修为！？”
尤棠不答，手中剑在他身上划出一道血痕以做回应。
古秋平向后跃了数十米，捂着伤口道：“我知道了，你也入了魔道。”他大笑几声，嘲讽道：“师父最疼爱的弟子也入了魔道，真是可笑。”
随后他又收了笑，喃喃道：“不，不对，同样的入魔道，我炼化师父的修为才有如今都成就，为何你……”
“为什么我始终比不过你！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古秋平的双眸被嫉妒之火灼红，他提剑冲向尤棠，毫无章法的挥劈乱砍，尤棠躲开他的攻击，右手一转便又给古秋平添了一道伤。
“砰——”
两人打斗之际，身后的殿墙破开一个洞口，一道黑色的身影被打出殿外，正好落到古秋平的身后。
“咳咳。”墨伽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他恶狠狠地盯着从殿中走出的虞莘。
“尊主。”古秋平撤到墨伽身旁，扶起墨伽。
虞莘走到尤棠身旁，见她无恙便转头看着墨伽道：“如今之势你已无胜算，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墨伽冷笑，“我还没有输！”
他摊开右手，一把断掉的黑色匕首出现在他的手心中，他笑道：“这个你觉得眼熟吗？”
虞莘皱眉，“这把匕首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哈哈哈，你竟然忘了吗？”墨伽大笑，眼神狠辣，“是在密林啊，你想起来了吗？”
虞莘抿唇，与尤棠对视一眼。
“多亏了你这前人开路，我才能让收下进到结界。”墨伽把玩起手中的半截匕首，叹气，“只是破除那个该死的结界竟耗费了这么长时间……”
“你破开了密林结界？”虞莘握紧手中的剑，眉眼含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天道！”墨伽嗤笑，“我知你又会说天道，我才不信天道，人族不过是蝼蚁。”
他唤出一枚黑色玉片，夹在两指之间，道：“只要我捏碎这块令牌，那群饿了上万年的妖兽们便能从那林子里出来。”
“到时候，这人界将会被好好的清洗一遍，我要让你看看，你深信不疑的天道护佑之说根本都是狗屁！”
“我才是天地间唯一的主宰！哈哈哈哈哈！”墨伽仰天大笑，猖狂狠意暴露无遗。
“尊主，得罪了。”
随着身后人的这句轻语，长剑自墨伽的后背直穿过心脏，墨伽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心口处的长剑，独剩的右手微颤。
古秋平取走他手中的玉片，利落地拔出长剑。
墨伽身子一抖，半跪在地上，对面的尤棠和虞莘被眼前的变故惊住，见到黑色玉片被拿走，虞莘想要上前夺过来，古秋平防备地捏起玉片，警告道：“你若过来，我便捏碎它。”
虞莘只得止步。
古秋平拿出一颗药丸，弯腰塞进墨伽嘴里，让他吞进去。
“尊主，麻烦你帮我挡一挡她们。”
墨伽拉住欲要起身的古秋平，双眸赤红地盯着背叛自己的人，身上黑气缭绕，他道：“你会后悔的！”
古秋平冷笑一声，拨开墨伽的手后冷眼瞧着尤棠，讽笑，“小师妹，来日再见。”说罢，他转身飞离凌云宗，须臾间没了踪影。
半跪在地上的墨伽面色如血，他捂着丹田处嘶吼一声，四肢如充气一般胀开。
虞莘见状脸色一变，“元神自爆。”
她连忙拉着尤棠跃到远处，但依旧赶不及，元神自爆的波动自身后传来，她将尤棠拢在怀中，撑起光罩抵御冲击。
黑色光芒扫过周遭大地，赤红的光罩在冲击下有了裂痕，虞莘举起手中黑剑咬牙撑住，等到黑光散去，四周的建筑与草木皆化为泥尘。
虞莘松开尤棠，喉头涌上腥甜之气，她装作无事一般压下翻涌的血气，问尤棠，“你有受伤吗？”
尤棠摇了摇头，“你呢，你帮我挡了那冲击，你有受伤吗？”
“我无事。”
虞莘回望原先墨伽所在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件黑袍。
“一定要找到古秋平，拿回那枚玉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解决掉墨伽，又跑了古秋平。
虞莘与尤棠去到前殿，有不少人受到刚刚的冲击，能保住命都是万幸，清理掉剩下的反叛魔兵，打扫完战场后，尤棠将密林一事告知众人。
“希望诸位回到各派禀明实情，一同寻找古秋平与那玉令。”
有人道：“仙友莫拿此等大事唬人。”
“我像是有闲情逸致拿话唬你的人吗？”
尤棠道：“这等干系人界存亡之事，我岂会当作儿戏来论？”
余下的修士们见尤棠神色严肃，并不像是在说笑，心下信了几分，便拱手行礼，“我们回宗门便告知长辈，多谢仙友今日搭救。”
别派修士散去，只留下凌云宗的人。
元泽义走到尤棠身旁，道：“小师妹，回宗门吗？”
尤棠神色淡淡，“你应该明白，我回不来了。”
元泽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归于沉默。
“其他人呢？”
“同门之中只余下我一人了……”元泽义苦笑，“他为何独留我一人。”
尤棠道：“你先收拾宗门好好养伤。”
“小师妹不在宗门住几日吗？你的房间我还留着的。”
“不了。”尤棠摇头婉拒，“古秋平一日不除，人界一日难安。”
元泽义道：“我与你一起去寻他。”
“那谁来照看凌云宗呢？”
元泽义被问住，只好改口说过几日再来寻她。
尤棠没应，向元泽义辞别后与虞莘一同离去。
回到先前的林子，虞莘分遣魔兵去寻古秋平的踪迹，数千魔兵分散各去。虞莘寻了个僻静之处坐下疗伤。
落叶枝桠被踩碎的声音响起，虞莘睁眼，便见尤棠走到她身前，尤棠俯视着她道：“你果然骗了我。”
虞莘不解，“什么？”
“你受伤了。”尤棠有些闷闷不乐，“为何瞒着我？”
虞莘静了许久，才轻声问：“你这是关心我吗？”
“不可以关心你吗？”
“我不需要会让我误解的关心。”虞莘闭上双眸，有些无情地冷淡回答：“那样的关心最是多余。”
遭到冷遇的尤棠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如来时一般的枯叶响声渐渐隐没，虞莘才睁眼凝视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只有周遭沉默的树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距离墨伽身死已过去一周，随着墨伽的消失，他麾下的残兵败将很快被镇压，各门派聚在一起清算各自的损失，打算让此次的祸首凌云宗来赔偿。
几大门派代表人聚在凌云宗，围着元泽义讨要赔偿。
“古秋平这贼人可是你凌云宗的人，我多少同门都折在他的手上。”
“此次混战，我辈折损多少精锐弟子？耗费多少天地财宝？这些可都要你们凌云宗担上！”
“你们凌云宗得还天下一个公道！”
“讨债”的人七嘴八舌，对着元泽义细数各种无凭账本，元泽义只能举起仅剩的一只手，强撑出一抹苦笑。
在场的人似乎都忘了，凌云宗才是此次灾祸中受损最大的门派。
“呵，这就是正道名门的作派吗？”
一道讥讽轻笑之声从门外传来，殿中众人望向声音源头，只见一白衣女子走入大殿，其身后还跟着一玄衣女子。
元泽义惊喜道：“小师妹。”
“人界危机未解，却在这里扯起烂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是何人。”有人被这么一讽，板着脸训斥道：“敢如此放肆。”
尤棠还未答话，元泽义先回应，“她是在下的小师妹。”
有人细细打量尤棠，忽然笑道：“凌云宗果然是第一奇宗，走了一个魔修宗主，又来了一个魔修小师妹？还敢说你们凌云宗与魔族毫无关系！”
元泽义敛了笑，正要反驳那人，尤棠抬手阻了他，她慢悠悠道：“我早就被凌云宗除了名。”
“倒是诸位，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还瞧见几张熟面孔，怎么你们把我都给忘了。”尤棠轻笑，“十年前，你们也如今日一般向着古秋平讨要一个服众的说法，讨要一个公道。”
“如今旧事重演，分毫不差，还真是让我有了时空交错的恍惚感。”
尤棠忽然收了笑，面上神色严肃冷淡，“诸位糊涂，不识善恶也罢，可再不识局势那就真是愚蠢至极。”
没给众人反驳的机会，她又继续道：“古秋平手中捏着破除密林结界的玉牌藏匿在暗处，这等事关人界存亡之事不急着去解决，反而聚到这里算账，这是何道理？”
一白发灰袍老者嗤笑，“你这魔修小儿，拿出一套话就想诓骗世人，真当我们都不通古典？”
“密林结界牢不可摧，怎么可能会被破，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谁知道你这魔修心里打得是何算盘？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尤棠冷眼瞧着这群妄自尊大的蠢货们张着嘴对她讥讽训斥，内心丝毫波澜不起。
“聒噪。”一旁的虞莘冷冷道，释放出威严，压住殿中众人。
冰冷刺骨的杀意犹如实质刀锋般爬上众人的脊背，在此等威压下，众人噤声，惊疑地盯着虞莘。
“离开这里，否则——”虞莘冷淡的眼神从众人身上滑过。
年纪稍轻一些的人被她一瞥便连忙离开大殿，稍年长些的人还撑着脸面放下几句狠话再走。
等到那些讨债的人都离去，殿中只剩元泽义和尤棠她们两人。
元泽义向尤棠道谢，“小师妹，有劳你替我解围了。”
“无事，今日来找你是为了让你联合诸派寻古秋平，不过如今看来......”
尤棠冷笑一声，怕是不能指望这些人来一同追捕古秋平了。
“他们不来添乱都是万幸了。”元泽义叹气，“追寻古秋平一事就交给我吧，这是当务之急。”
尤棠点头，“那我先告辞了，有任何消息传知于我。”
“自然。”
虞莘和尤棠离开凌云宗后去向密林，两人站在半空，凝视着下方广袤幽暗的森林，在这祥和安静的表面之下，藏着可怖的威胁。
为了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尤棠去了一趟万器宗，拜访了徐玲襄。
徐玲襄见着尤棠很是欣喜，等到尤棠说明来意后，她的面上显出几分微妙的神色来，她问道：“唐姑娘你真是......”她声音渐弱，到底没能说出“魔修”二字。
尤棠了然，想来各宗门都听说了有一魔修妖言惑众，说密林结界将破。
她知自己的处境尴尬，也不勉强徐玲襄，反而带着歉意道：“是，对不起，瞒着身份与徐姑娘相交，其实我真名叫尤棠，以假名示众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但无论如何都是欺瞒了姑娘。”
“我虽是魔修，但所行之事皆问心无愧。”
“徐姑娘，珍重。”尤棠郑重行了一礼后，离开万器宗。
徐玲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神色复杂。
尤棠求援无果，元泽义那方也四处碰壁。
虞莘又调齐五千魔兵，在人界暗中搜寻古秋平。
距古秋平逃匿一月之后，终是在南荒寻得他的踪迹。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正道弃徒X落魄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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