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杀死那群斯文败类》温杯凉酒

8、戏剧性

　　“你个疯子！”
　　刚拿到药回到小区的裴问珺听到了从朴福顺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裴问珺放轻脚步走到了门口，这两天小区的问题很多啊，前两天还有警察来过，要不是她在朴福顺那里已经是退租离开的状态了，肯定要被警察找上门的。
　　“我给你机会重新生活，不是穷酸的沈春玉，给你机会当朴福顺生活。”，门内传来的是一个有些低沉的男人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些奇怪“嗒嗒”的声音，磨牙声吗？
　　裴问珺将耳朵贴近了门。
　　“那是神都不能为你做的！你为什么失去这个机会？要尽全力抓住啊！”，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的样子。
　　“臭小子，对人做这种事情，会怎么样？会遭天谴的。”，这个声音，裴问珺听清了，是沈春玉的声音。
　　男人低声笑了两下：“说的就像那上面，有什么一样的，你们不要有这种判断，你们是出生才活着的，是我来判断……就像街边的野猫野狗一样，他们不会乱说话。”
　　裴问珺有些纠结的掰了下手指，她在想自己该不该进去救沈春玉，如果救了人，可能会增加自己暴露的危险，如果不救，沈春玉死了，可能会引来警察，自己照样要暴露。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门内传来了捶打的重击声，裴问珺退到楼梯间，现在她不用纠结了，男人打开门出来，正好看见了蹲在楼梯口的裴问珺。
　　裴问珺把头埋在膝盖上，掰了一下手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男人提起了手中的铁锤哑铃，朝裴问珺走了过来。
　　“啊，这是怎么了？是发现了什么害怕到不能动弹了吗？”，男人笑着说到，嘴里发出了“嗒嗒”的声响，裴问珺抬起头，视线停留在男人腿的位置，并没有看男人的脸，不过她闻到了像是薄荷一般清新到极致的香水味。
　　“我现在呢，是不能暴露，不能见警察的状态，你可以把我当做通缉犯。”，裴问珺想了想，对男人说。
　　“我呢，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做的事呢，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从某种方面来说，我们也算是同行，并且我可能比你要专业一些，如果你想杀我，可能反而会被我做掉，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去处理你的尸体，今天的事，我就当没看见。”
　　裴问珺起身拍了拍有些沾灰的衣服，转身上了楼，那男人站在那，也没有要拦裴问珺的意思，只是跺着脚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将重要的东西全部装进新买的超大黑色行李箱，裴问珺将剩下的被褥之类的可燃物品聚集到一起，在客厅中央点了一把火，之后一直坐到火熄灭。
　　中间，她又有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但是她没有在意，男人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把灰烬倒进厕所冲进了下水道。
　　“该去找新的落脚点了。”裴问珺提着行李箱下了楼，男人已经不在楼下了，裴问珺避开摄像头离开了小区，今天走得比较匆忙，她还没有找好新的住处。
　　拖着行李箱的裴问珺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坐在便利店外面的长椅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裴问珺感觉有点胃疼，她皱着眉伸手揉胃部。
　　“你还好吧？”，一瓶矿泉水被递到了裴问珺面前，一位女警察正躬身看着她，脸上有些许的担忧，看着女警察，裴问珺有点出神：“…姜劝酒？”
　　听到自己的名字，姜劝酒愣了一下：“你，认识我吗？”，裴问珺笑着接过了姜劝酒举着的矿泉水，“你应该不知道我的长相，我是裴问珺，以前和你同病房的裴问珺。”
　　“裴，裴问珺？！”，姜劝酒听着裴问珺很是熟悉的声音，惊讶的张开了嘴。
　　裴问珺和姜劝酒是在组织名下的一间医院认识的，裴问珺因为出任务受了枪伤，在组织名下的医院里养伤。
　　姜劝酒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虽然因为事故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她没有怨天尤人，每天都是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组织在悄悄的对姜劝酒进行实验，所以把裴问珺安排在她房间进行监督观察，给组织写观察报告，裴问珺很好奇，组织为什么不直接将姜劝酒抓进基地，像她们一样。
　　所以，裴问珺对姜劝酒报上了很大的好奇心，主动和姜劝酒搭上了话，姜劝酒在裴问珺伤好的那段时间和裴问珺相处得很是融洽，但是裴问珺伤一好，就立刻被组织派去执行任务，只能匆匆和姜劝酒道了个别。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裴问珺看着姜劝酒的脸，之前在医院，姜劝酒眼睛上是缠着绷带的，现在看着，那双眼睛，和千红竟有九分相似。
　　和旧友相逢必定是要聊聊近况的，裴问珺适时的透露出，自己查到一个大人物做的肮脏事，被发现了，现在没有了工作，还没有地方住。
　　同时，裴问珺的手握着矿泉水瓶在姜劝酒面前轻轻摇晃敲击，虽然裴问珺的言语中或多或少有些漏洞，但是裴问珺和姜劝酒是旧相识，姜劝酒没有太细致的去观察她。
　　而且连一些小细节都能捕捉到的姜劝酒将裴问珺敲击水瓶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裴问珺的催眠又不是什么强制性违背她意愿的，姜劝酒很容易就被催眠了。
　　在裴问珺的催眠下，姜劝酒只觉得自己的怜悯之心在跳舞。
　　“你可以来我家，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姜劝酒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对裴问珺说道。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裴问珺浅笑着放下水瓶，姜劝酒已经被催眠的效果洗了一遍脑，现在的她，会觉得邀请裴问珺住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不会，况且我一个人住还有一点孤单。”，姜劝酒伸手拉过裴问珺的行李箱，裴问珺没有拦她，只是浅笑着：“那我们走吧。”
　　姜劝酒的家不是很大，几乎是一个一体化的空间，除了卫生间以外，没有墙壁阻隔，大概是一个凸字形的房间，顶端是到门的走廊，左上角是厨房，左下角是卫生间，右边是卧室。
　　因为只有一张床的缘故，裴问珺和姜劝酒睡在一起，姜劝酒还好，被催眠后的她，对裴问珺完全没有警惕性，但是裴问珺却是很难睡着，闭上了眼睛的姜劝酒和千红再无相似之处。
　　她翻出了那几本烫金书皮的小说，安静的空间里，几乎只有她翻动书页的声音。
　　看了眼已经睡过去的姜劝酒，裴问珺起了身，走向她一直很好奇的被布帘遮住的墙壁，墙壁一拉开，上面满是照片，报纸和文字，红线将它们链接起来。
　　“杀人案吗？”，裴问珺看着一张慈祥的老人的照片，老人是姜劝酒的父亲，在姜劝酒住院的时候经常陪着她。
　　“居然死了吗？”
　　裴问珺取下手上的手套，带着褐色疤痕的指腹在红线上轻轻滑动摩擦着。
　　“生命还真是脆弱啊…”
　　“是啊…我也告诉过爸爸，不要那么拼命，安心让我给他养老就行，但是我爸是个很固执的人，他热爱着警察的这份职业，我好不容易才劝他退休的…”
　　拉布帘的声音吵醒了姜劝酒，姜劝酒坐起身看着裴问珺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
　　“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裴问珺背着身将手套戴上，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望着姜劝酒，然后两人个人一个倾述一个聆听，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
　　“说话会发出嗒嗒声是吗？”
　　裴问珺捕捉到了一个细节，让她想到了今天遇见的那位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她没有看男人的脸，但是男人的打扮她还是看清了的，西装裤，黑色皮鞋。
　　“对，他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忘掉。”，姜劝酒屈膝，将脸埋在被子上。
　　裴问珺感觉自己活得有些戏剧性，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换成一般人还真缓不过来，裴问珺不由得感叹，这世界真小。
　　起身走到姜劝酒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孩子，现在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让姜劝酒躺下身，裴问珺坐在床边，轻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姜劝酒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睡了过去，“睡吧睡吧，直到天亮，你应该要好好休息…”
　　回到沙发上，裴问珺拿出了笔记本电脑，轻柔而缓慢的敲打着键盘，明知道姜劝酒今天不可能醒过来了，裴问珺还是刻意放轻了动静，姜劝酒背对着她，睡姿和裴问珺记忆中的千红似乎有些重合。
　　收回视线，裴问珺看着电脑屏幕：“南相泰吗？感觉不像呢，应该是更年轻一些，身高更高一些的人。”
　　“能帮沈春玉做一个完美的整容手术，不被发现，那么应该很有钱，或者权势…”
　　裴问珺看着电脑上混乱的信息，突然感觉自己活的好累，身边围绕着的个个都是大佬，现在的大佬都是量产的吗？
　　搜索着和南相泰有关的豪门，裴问珺的目光放在了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们身上，“韩光贤，金东宇，严锡皓…”。
　　裴问珺滑动着档案，最后落在了一张俊秀的男人的脸上，男人的五官很漂亮，唇色很浅，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不会吧…”，裴问珺看着那栏身份背景，一个大到骇人的背景，成云通运会长毛基范之子，成云通运社长。
　　“毛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