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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04章 药片 ...


  •   “星子!”

      “你这儿干嘛呢~?”

      草泥马这一声真实得过份了!

      下意识就直起背砸上笔记本,手里一团黏糊糊的同时寻熠猛地绷腿捂裤子,结果劲儿使大了,椅子滑出去半米多,差点没摔他一个光屁股墩。

      可当他慌手乱脚的稳住后,先是扭头看向落地窗外面。

      果然,他的好大哥又他妈爬他阳台。

      很难不说寻熠没有被吓坏因为他手里的比平常要软得快些,几乎是迅速就死虫子一样无精打采。

      “你又干嘛呢!”

      慌忙抽出一沓卫生纸夹住油条擦干净,寻熠怒不可遏,冲阳台怒吼。

      门外那位却死皮不要脸。

      最多最多他就踟蹰了一分钟,居然还推开门走进来了。

      “睡不着,老想着你结婚这事,想来和你聊聊天。”

      “我困了,明天再说。”

      寻熠直截了当的发脾气赶人,横他一眼匆忙躲进洗漱间,

      进了浴室,锁上门,拧开花洒。

      瞬间就有热气蒸腾的水雾罩着自己,与门外隔绝开,寻熠才听清楚自己的心脏跳得有多么剧烈。

      磨磨唧唧的冲洗着脸上却躁红难消,一直急喘吁吁。

      寻熠恼怒得调成冷水,冰凉刺骨的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关掉花洒,换上棉睡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重新走回卧室。

      结果那位半夜爬阳台的好大哥,果然没走。

      只是于夜色当中,他深沉得仿佛不是他。

      还大咧咧的坐在自己刚打过fei机的椅子上,摩挲自己的笔记本金属壳。

      眼神直愣,嘴唇轻抿,脸上讳莫如深。

      寻熠愣住,脸又烧起来,心脏往上提得几乎要堵住喉咙,又暗自强压住。

      目不斜视镇静自若的往前走,边走边发火:

      “说了有事明天再说,你怎么还在这?”

      岑嵬像是刚睡醒,变脸似的冲他绽开笑容,表情憨直,还献宝一样捧出那只草编蝈蝈。

      “星子你来,来捏一捏,捏它后脚它能跳的,比咱俩在集市看见那只可好玩多了。”

      说着他又指了指窗框上的瓷片风铃和枕头边的牛角短刀,讨好地说:

      “还有这个,我已经帮你挂好了,你睡眠不好听说风铃声是白噪音,能助眠。还有那刀,原本是喇嘛僧的佩刀,是我给庙里点了长明灯才请来的,听说枕头底下压把刀能辟邪除祟,能让你少做噩梦,睡个好觉。”

      我的噩梦不就是你么!?

      大半夜翻我阳台登堂入室不说,还乱翻我壁橱!?

      寻熠震惊乌鱼子,没个好脸色的走过去。

      先瞪他,再捏住那只草编蝈蝈,手指一用劲假蝈蝈的前脚还真扒拉了两下,蹦跶得像个活物。

      岑嵬马上得寸进尺的仰脸求表扬:

      “我跟焦州那边的师傅学的,星子,你喜欢吗?”

      “你编的?”寻熠诧异。

      “嗯。”岑嵬点头如捣蒜。

      “喜欢,谢谢。”寻熠礼貌的笑笑,再一甩手,草编蝈蝈就蹦跶进了废纸篓。

      一气呵成言行不一致倒给岑嵬整不会了。

      马上他也蹦跶起来,去翻垃圾桶,边翻边气急:

      “喜欢你扔它做什么!?”

      “刚才是喜欢但这会儿已经玩腻了,你看我这儿也没多余的地方。”

      寻熠不无可惜的说,却拿起剪刀,抵着桌沿踮起脚尖打算去剪那串风铃,

      “还有这个,大哥您有心了,但我也听说过风铃招鬼。”

      “胡说,什么叫招鬼什么叫没地方?放你壁橱里不挺好的么。”

      才听见他气急的怒吼声,身后就有一堵黑影压覆过来,手腕被人捉住。

      寻熠肩背一悚,霎时间脸通红,浑身僵硬。

      他的吐息太近了,真实的手掌又厚又硬邦邦,掌腹有硬茧,慌乱中力气稍微大了些,指骨扣紧自己的肉,像是锁链。

      “对不起……”

      岑嵬马上退开半步,仿佛阔别多年的碰触不过是一桩小事,向弟弟道个歉就行,镇定自若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热水器坏了?”

      “……”

      寻熠垂下胳膊,慢慢地转过脸去,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你哪怕不想要,你也先别扔,我帮你放进壁橱里。”

      “哦~~你想让我把这些收进壁橱?”

      寻熠干脆坐回椅子上,握着剪刀双手环胸,拖起讥诮的长音,上下打量他的好大哥。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那只大蝈蝈,当着我面拆开,再当着我的面把它编回去,我就在壁橱里专门给它腾地方,还给它做个水晶罩子,把它供起来。”

      “拆开不就拆坏了么,哪儿那么容易再编回去。”

      岑嵬笑起来,脑筋转得快(谎)话也说得干脆利索。

      于是寻熠冷哼一声。

      平常他不会这么让人下不来台,但今天他着实有点故意拱火:

      “全编回去倒也不用,有个大致模样就行,又或者,明天我给你找束草,你再当面给我编一个。”

      “……”

      “说谎精。”

      寻熠啐他,一脸‘我早就看透了’的站起来,把剪刀往书桌上一磕,弯腰拾起废纸篓,再走向壁橱。

      “你倒是提醒我了,是该清理那些乐色。”

      岑嵬登时呆住,挺夸张的一步跨过去,拦住寻熠,抢走他的废纸篓还冲他惨兮兮的哭丧脸。

      “我错了星子,我错了还不行么,哪怕你不喜欢你也别扔啊,就都放进壁橱也不会碍你的事儿。”

      就跟个癞皮狗一样堵着自己的壁橱门。

      寻熠甩开他,默不作声的看他演,看他眼泪汪汪仿佛自己要掀他狗窝,还挺无辜的耷拉脑袋垂着胳膊。

      “不扔也行,麻烦你以后别再给我送,也别再半夜翻进我卧室。”

      “行行行你不扔就行!”

      岑嵬马上一脸灿烂的笑起来,就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还弯腰帮弟弟把纸篓放好,把草编蝈蝈也放好,把窗框上的风铃系了个死结。

      直到他看见刚刚争抢纸篓时,掉出来的那板药。

      “乙烯雌酚?”

      寻熠再一次僵住,不敢去看哥哥来回翻看药板说明,疑惑了一会儿,脸色大变。

      “你怎么还在吃这个?你还冲凉水澡!你不怕以后阳痿啊?这药致癌的你知不知道?!”

      “关你屁事!”

      惊吓过后寻熠也火冒三丈起来。

      凭什么这大半夜的,自己还得被爬阳台进来的好大哥质问,自己又没做错什么。

      明明是他先一声不吭就离开榆城,他应该去吞针。

      “怎么不关我的事,当时医生就说了星子你很正常,你那根本不是病,用不着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说了不关你的事。”

      寻熠捡起竹篓就扔到岑嵬身上,冲他咆哮:

      “滚。”

      “我不滚。”

      “……”

      “对不起,星子,是我回来晚了。”

      定了一会儿岑嵬才动起来,弯腰捡拾起满地狼藉,塞回竹篓,顺手放进壁橱。

      “你要是又难受了,你就和我说,我带你去看医生,别再自己胡乱找药吃。”

      其实岑嵬身高186寻熠只有175,一个肩宽背阔,肌肉纮结,动作有些虎;

      一个脸蛋尖削身材纤瘦,气质偏文弱。

      但两人脸对脸正面交锋时,

      先败下阵来舔脸赔不是的,总是岑嵬。

      寻熠知道他二皮脸总是虚心接受下次还敢,和他这种人费口舌,那就没有意义。

      于是寻熠干脆坐到床边,看着岑嵬也不说话也不走开,一边忙碌一边拉长个脸沉淀情绪。

      自己便一会儿揉鼻梁,一会儿打呵欠,不断地看时间。

      “大半夜的我不想聊天,我要睡觉。”

      “小熠,我也是关心你。”

      岑嵬无视他的烦躁,把椅子拉近床边,重新坐好,盯着干干净净的弟弟看了一会儿。

      就见他头发湿湿的,眼角泛红,嘴唇有些发青,巴掌印更明显了一些。

      于是自己忍不住伸出手,去抬他的下巴,让他把脸颊出来,满眼关切并流露真心:

      “还疼么?”

      寻熠马上猛甩头躲开他的手,像是躲脏东西。

      岑嵬一愣,脸色不爽地骂了一句:

      “该!”

      又故意讨嫌似的去揉他脑袋毛,乱搓一把,动作粗鲁看人即将要发飙了他才点到即止。

      之后便滑着椅子坐回桌边,要和他保持距离。

      却又把手搁到他笔记本上,一边用指腹摩挲金属壳子,一边放低姿态: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和方小厌再怎么哥们义气,你也不能没底线的帮她吧?”

      “谁说我是哥们义气?”

      “你怎么就不是哥们义气!?”

      岑嵬不仅打断他,还嗤笑一声,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那疯丫头,那个方小厌。

      星子难道你忘了么?你小时候和我说过多少她的事情,

      你压根就不喜欢她你和她结什么婚?”

      “…………”

      “星子,你和她的事情我还能不知道?是,方小厌是一直对你很好。但咱们没必要,真没必要帮她帮到这种地步,要我看,就前两天你替她出头,和麦恒起冲突那事,就已经够对得起她了,连她亲爹都不敢得罪麦家……”

      “我喜欢她。”

      寻熠忽然呛声,停顿片刻后索性抬起头,直视岑嵬,

      “我喜欢她,大哥你都知道我和她从小就要好,是青梅竹马,我怎么会不喜欢她?”

      “你骗谁呢?”

      “我没骗谁,倒是你,大哥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别叫我哥!”

      岑嵬低吼起来,攥紧拳头双眼迸出火,鼓瞪半晌后,他却主动败下阵来,有些颓然地往椅背里靠了靠,慢慢地说:

      “星子,你要结婚,我不反对,但原先你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过非得是有真的感情,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和别人好好的恋爱一场,怎么这么快你就食言了呢?

      星子,你也不能为了躲……就这么没底线的滥好人吧。”

      越听越不耐烦,寻熠再一次怒火难当,开始压着嗓子说话,还赶苍蝇一样挥手打断他。

      “大哥,你那些龌龊心眼儿你赶紧收一收吧。”

      紧接着再出几记直拳,拳拳到心击中岑嵬,让他疼懵了脑袋,惊疑的睁圆眼睛。

      “不管我喜欢谁,要和谁结婚,只要父亲同意就行,和大哥你没关系。”

      “可是我……”

      “你什么?你当初离开家的时候不都说的很清楚了么?我和你是兄弟,亲兄弟。”

      “我没有!我不是!”

      岑嵬低吼出声,憨直忍让的笑意消失殆尽,目光隐含痛苦:

      “我躲开你,只是照顾你的情绪,想让你自己想清楚而已。星子,我错了,我不该离开这么久,总之蒋东阳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你就不能相信他。”

      “有亲子鉴定呢。”

      寻熠凉飕飕地提醒他:

      “蒋东阳说了,咱俩的都有,他把你接来榆城那年去验的,现在还放在他卧室保险柜里。”

      “那是他作假,他伪造的,他是为了骗我小舅和他来榆城!”

      寻熠一愣,吃惊地抬起眼睛,望向几近癫狂的岑嵬。

      他就算信不过人面兽心蒋东阳,他也不能怀疑自己的母亲吧。

      可从他大二离开蒋家到今天,整整过去四年多,他居然还这么偏执,居然还苟活于编造的妄想当中。

      有一瞬间,寻熠真想把下午那张报告纸重新打印出来,摔到他闭耳塞听的嘴脸上,

      可最终自己也只是横眉冷目的蜷缩着,气得说不出半个字

      甚至听见哥哥笑话他,嘲讽他:

      “星子,你要真的这么恨我讨厌我,你大可直说,何必打fei机连阳台门你都不锁。”时,

      自己也没有反驳。

  •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文,伪骨,古早耽美,后面会真相大白。
    这一篇是本社畜强压下的疯癫之作,‘误会、欺骗和不信任’是背景,‘因为很爱你所以不得不抛弃你’是前提,踩雷的赶紧点叉止损,唾骂是另外的价钱,本扑街作者玻璃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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