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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管家来了,二王爷气哼哼的问道:“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下人的?这丫头当众撒谎诬赖八王爷,你说怎么办?”
      管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仍十分沉稳的回答道:“回王爷、八王爷,奴才失职,还请王爷降罪。”
      二王爷摆摆手道:“这次就算了,你好好的处理了这丫头,别再让她在各个主殿里做事,去做点杂役的差事吧。”回头冲彩衣说道:“平日里惯的你没样,这次让你长长记性。”
      管家向彩衣说道:“还不快向王爷谢恩!饶你不死还给你活做,哪有这么好的王爷!”
      彩衣的嘴撅的老高,不情不愿的说道:“谢王爷,八王爷。”说完起身跟着管家走了。
      小插曲结束,宴席准时开始,众人贺了二王爷和晴妃之后,便有那些平日要好的围在一处,喝酒猜谜对诗划拳的各自玩耍。
      皇上嫌这个场面太乱,早就离了席带了五王爷在别处另开了桌小菜,还是同在自己寝宫时一样细心的先喂了他吃饭,然后自己才吃。
      八王爷早上虚惊一场,这时却早忘的一干二净,看到不知哪位王爷大臣带来的小厮有趣,趁人不注意拿了杯艳酒就去缠他,嘴里一边说道:“好人,从了我吧。让我好好疼爱你一回,保证你□□,死也甘愿,怨天犬人,人不犯人,我不犯我……”自己一边想我怎么这么才华横溢,居然知道这么多成语……
      二王爷心疼那怀孕的王妃心疼的紧,小酌了几杯就把她送回了晴妃殿,隔了好一阵才又出来陪大家喝酒。
      那彩衣自从得罪了八王爷,就被贬到陈昱的小院做了使唤丫头。
      陈昱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莲儿根本就没尽心服侍,见他躺在床上不使唤人,也就乐得自己一边去玩耍,甚至连饭都不按时送。
      彩衣刚到了这个院里,看到陈昱病得这么重还要被下人这么糟蹋,心中难受,亲自拿了药喂给他吃。
      陈昱病了好几天了,虽然棍伤渐好,精神却十分不好。彩衣这一来,喂了他药吃,睡了觉倒是立刻就觉得恢复了点。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彩衣忙里忙外的收拾屋子,就问道:“彩衣姐姐来做什么?”
      彩衣看他醒了来,扶他起来说道:“公子好点了?想喝水么?”
      陈昱果真渴了,以前往往叫莲儿倒水都要等好半天,所以也就不经常叫。彩衣这一说,点点头说道:“有劳姐姐。”
      彩衣一边喂了他喝水,一边说道:“公子休要说这话!从今天起我就是公子的丫鬟了,王爷让我特地过来服侍公子的。”
      陈昱内心觉得奇怪,却也不好多问,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刚才是姐姐给我吃了药?那是什么药啊,还真是管用。”
      彩衣抿嘴笑道:“公子别说客气话,不要总姐姐姐姐的,我听了难受。就叫彩衣吧。至于那药--可是很珍贵的,花了我十两银子呢。”
      陈昱说道:“十两?什么药这么贵?让姐姐破费了,你自己去我那柜子里找找,看见银子就拿走些。”
      彩衣佯怒嗔道:“说了别叫我姐姐,还叫?公子,彩衣是你的丫鬟,不用跟我客气。那药是我孝敬公子的,不用钱。”说罢又一笑,说道:“我刚才给公子收拾屋子,那柜子只有些破衣服,哪有什么银子?公子好心,全赏给丫头了吧。”
      陈昱也微微一笑,道:“那想必是哪个丫鬟去赌钱,拿走了没还回来。”
      忽然听屋外院内莲儿的声音传来,得意的告诉另一个烧火的小丫鬟道:“我今儿去花园逛,正巧碰到晴妃娘娘,我就去帮她取了手炉暖手,就赏了我一吊钱呢。”
      那个小丫鬟羡慕的说道:“啊,这么好?你运气真好。”
      莲儿高兴的说道:“那也是晴妃娘娘善良心地好。以后咱没事就去她跟前走动走动,帮帮忙,说不定她一喜欢,调了我去她的寝殿服侍呢。”
      彩衣在屋内听的七窍生烟,摔了门出去就骂道:“你这贱丫头,看着公子这样也不知道照顾照顾!他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小心你的命!晴妃娘娘晴妃娘娘,她是你亲妈呀?吃里扒外的家伙!”想起床上病弱无力的人,再次来气的骂道:“你没看人病成这样!也敢出去疯!你良心让狗吃了?陈公子脾气多么好的一个人,从来对下人不打不骂,你就忍心这么对他?”
      那莲儿自被调过来之后没人管她,已然是这个院里的大丫鬟了,听到彩衣这么说,气得哭道:“姐姐你这是在骂谁呢?你是服侍王爷的,服侍的不好得罪了八王爷才被贬到这儿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彩衣气她趋炎附势,正要打她,突然听到屋内的陈昱说道:“彩衣回来吧,我有话和你说。”
      彩衣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事,狠狠瞪了哭的伤心的莲儿一眼,急忙回了屋。
      坐到陈昱旁边,帮他靠的更舒服了,才问道:“公子有什么话说?”
      陈昱心事重重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得罪了八王爷?”
      彩衣想到这件事就觉好笑,说道:“没为什么。我不小心撞了他,骂了他,还告了他的状。”
      陈昱想了片刻,说道:“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也不要这么糟蹋自己。”
      彩衣一怔,片刻知道他说的什么,解释道:“公子,我不是故意去惹他的,真的是我不懂事。你想想啊,我就算想来照顾你,也得管家同意才行呀。我惹了八王爷就是犯了错,把我发配到哪儿也不是我决定的。”
      陈昱叹口气,说道:“你别再瞒我了,我都知道。彩衣最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岂有不懂事的道理?你故意去惹那八王爷,然后求了管家把你贬到我这苦寒之地。自我被打的那日起,你就天天晚上来为我上药,你这番照顾的心意,我岂能不知?只是太委屈了你。”
      彩衣听到这里,狡猾的笑笑,随即正经的说道:“公子说哪里话来?我照顾公子,那是我份内的事情。再说,这里怎么是苦寒之地?再苦的地方,有了公子,也是清雅之地。”
      陈昱听到这里,竟微微红了脸,心里想着这彩衣莫不是爱上自己了?每夜趁自己熟睡之际来给自己后背上抹药,女孩子家家丝毫不知避嫌,现在竟为了自己放弃了服侍自小跟到大的王爷!
      想了片刻,叹气道:“姐姐的这番心思都浪费了。”
      彩衣笑问道:“哦?我是什么心思?”
      陈昱正经说道:“彩衣,你是个聪明之极的姑娘,配得上更好的。陈昱一个小小的陪侍,又病成这样,能再活几日都不好说,如何配的上你的花容月貌,娇俏风流?再说……再说……”
      彩衣听到这,用鼓励的眼神看他,问道:“再说什么?”
      陈昱有些凄凉的说道:“再说我又哪有值得姑娘爱恋的地方?”
      彩衣沉吟片刻,说道:“公子且放宽心。我对公子决无他念,只不过是敬你人品高尚,风骨清举。再说……”捂着嘴儿笑道:“凡事哪有这么绝对?”
      自从有了彩衣日夜陪伴,陈昱的病和心情也都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
      只是这彩衣很是奇怪,每次给他上药都非要等他睡熟的时候才给他上,美其名曰这种药大夫说了只有身体休息完全的时候才最能发挥药效。
      陈昱一介书生却丝毫不懂得药理,如此说也就信了。但是有一日却突然问她道:“为什么每日晚间我总觉得昏昏沉沉的,就是提不起精神,一旦睡着,怎么都醒不了?”
      彩衣心中暗笑这公子虽然文采卓绝,做诗写词上聪明绝顶,在生活上却如此懵懂,但也不能表露出来,说道:“公子不知道么?这就是大夫为了让伤药的药效发挥完全,特意让我给公子点的香。这香没半点坏处,只能让公子一夜好眠。”
      陈昱也不去细琢磨这句话,又问彩衣道:“你给我上药,最近上的越来越慢,上药的范围还增大了,这是什么缘故?”
      彩衣听如此说,心中暗骂一句,嘴里却说道:“没什么缘故。公子身体上的伤好的多了,大夫就给开了别的好药来保养身体。”
      这陈昱心里虽有些奇怪,却也没怀疑这话,只是默默的想道:难道脸也需要保养?
      随即又释然,心知这彩衣必是对自己存了那份心思,趁着夜间自己熟睡摸摸自己,又不敢让自己知道。只是却太大胆了,虽然微微觉得不妥,却也没觉得她不懂矜持云云。
      一时间又想到那薄情寡义的二王爷,原来倾心爱恋的时候,也总喜欢把自己抱在怀中抚摸,有时摸的上了火,就做那爱做的事。
      那时候的陈昱性子虽然淡薄,却也总喜欢和他闹个别扭。
      记得有次自己发烧,假装身子酸痛非要王爷给他揉揉,又坏心的挑了他的火出来,没成想那王爷为了不让他难受竟生生的忍着不提,一直搓揉着他让他舒服得睡着。第二天早上就出来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被自己取笑夜里净想些□□的东西所以才遭的报应。
      想到这里,早已泪水涟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
      这陈公子正在那暗自伤怀的时候,他想着怨着的那个熊猫眼就在一个幽静的小花园里,被一个丫鬟取笑。
      “哎哟,王爷,您这眼睛可怎么了?难道是老了,失眠了?”
      那王爷揉揉眼睛,说道:“你这臭丫头,就知道笑我。”
      彩衣抿嘴笑道:“我正要向王爷汇报呢。这两天好像府里进了贼,我深更半夜的还总能听到叹气的声音。”
      王爷脸竟红了红,说道:“死丫头,再取笑你家王爷,看我不--”
      正说着,忽听几个丫鬟一起笑着向这边走来,就咳嗽了一声说道:“这衣服的钱从你月银里面扣。”
      彩衣撅了嘴说道:“王爷好生小气,当你这么久的丫鬟,拿几件衣服还要钱。”
      两人等那些丫鬟走远,王爷低声问道:“这几日白天的状况怎么样?”
      彩衣也压低了声音说:“吃了王爷那起死回生的芝香丸,他好了许多。王爷不必挂怀。”
      王爷想了片刻,又问:“有提到我么?”
      彩衣还是忍不住笑道:“真是天作孽尤可活,自做孽不可活!王爷如此对他,还想让他念着你?自然是一句也没提。”
      王爷有些失落,说道:“那也是应该的,他本就这个性子。”
      彩衣又笑道:“我说王爷,您晚上再来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放肆?您怕迷香放多了陈公子第二天头昏,那您就动作轻点儿。还有别摸的太过分了,他可一直以为是我呢。我还是未出嫁的闺女,您可要为我的名节想想。”
      王爷被她说得羞红了脸,半晌才忸怩道:“你这臭丫头,越来越大胆!我只叫你惹个祸出来,你倒好,唯恐天下不乱的捡了那日子去招惹八王爷!你惹谁不好?幸好皇兄心情好,没和你计较。你不知我看你哭着跑进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就怕你被皇兄……”
      彩衣笑吟吟的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是有福之人。那也是碰巧了,我苦思冥想了好几日都没想出能惹出个什么不大不小的祸来。偏那日那不长眼的八王爷来招惹我,倒帮了王爷你的忙。”
      二王爷笑道:“你这丫头嘴真是刻薄!你总说我也就算了,偏偏谁也不放在眼里。”
      彩衣笑笑,忽然想起一事,说道:“王爷那天离席去给我拿芝香丸,怎么也没人听人问起来?”
      二王爷叹了口气说道:“上午一直在迎客,除了你又没个可以相信的人去帮我拿。我一着急,吃饭的时候骗着晴妃让她回去休息,我借着送她回去的机会就溜走了。”
      彩衣听完了捂着嘴笑,看见王爷脸又开始红,说道:“我家王爷原来是个这么别扭可爱的人。”
      二王爷脸又红了脸,骂道:“你这是在说你主子呢?”
      彩衣又呵呵的笑,笑够了才咳嗽一声正经说道:“王爷请放心,公子有我照看,出不了差错。况且奴婢又嘴严的很,就算跟公子,也没泄漏了半点。到是王爷自己,没了我的服侍,要照看好自己。”
      彩衣取笑够了她家王爷,拿了他给的衣服欢天喜地的回来,一件一件的打开给陈昱看,一边兴奋的说道:“今天集市上的李裁缝铺店主的儿子办喜事,所有的衣服全部半价。我看着好,正巧公子的衣服破旧的很了,给公子买了几件回来。公子快来瞧瞧,看合不合身。”
      陈昱身体早已养的差不多了,这时已能下床走动。他来到桌边,看着彩衣一件一件的拿在自己身上比着,说道:“这些布料看起来都很好,一定很贵吧?你领的月银也没多少,还要花钱给我买东西,好生对不住你。”
      彩衣一边比着,一边说:“公子说哪里话!这些衣服一共也没多少钱的,公子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把钱给我,一共二两银子。”
      陈昱心知这么好的衣料肯定不止那么点钱,非找了二十两银子出来给了彩衣,她也没推辞,就此收下。
      又从中挑出来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说道:“这件真好看,一定适合公子。”
      逼着陈昱换了,看着他,赞叹道:“颇有遗世独立羽化登仙的感觉。”
      陈昱被她逗的开怀,这小丫头还知拽些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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