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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最忆的轻狂(上)【已修】 ...

  •   有的时候,人生,往往像个完美的圆,不管你走得多远,都会回到原点。

      琉奈轻盈的步子像是踩在云端的绵软虚无,如此的不真切。心底的某个角落,暗自捏了把冷汗的她反败为胜,龙雅的危机解除!无睹那人探究的眼神,那恍若洞悉一切让她无所遁形的眼神,她选择无视。看着泪凝于睫的轮子妈妈,满目欣赏之色难掩的南次郎大叔,怔怔的恍若尚置身梦中的龙雅,依旧不屑一切的碧瞳猫王子揣着口袋背着他的红色球拍拽拽地走出了压抑的法庭,与她的朋友们一起。即使没有掌声,没有鲜花,甚至没有一声鼓励,不过,她心满意足。

      “还不走吗?”一脸受伤的龙雅仍呆在他的位置,不曾移动半步,琉奈问道。

      越前龙雅非但不理,还转过脸去无视她,死小孩一个。目光在人流中搜索着什么,琉奈方记起自己的装束,并非他熟识的友人仁王琉奈,而是法庭下知名不具的律师,疏离而客套地告别:

      “那么,我先告辞了。”

      这人像是与越前夫妇礼貌地话别,又像是与他越前龙雅有些气结而生硬地闹着别扭。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如何如何的感觉,又有丝熟悉的错觉。龙雅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心下百转千回,待觉察出些许端倪,她的身影早已淡出他的视线。

      “龙雅,我们走吧!回家~”是的,回家,如今在越前龙雅听来,这个词是那样的亲切。超越了梦想的追逐,超越了赢得比赛的雀跃,是渲染着淡淡饭菜香味的温暖如初的喜悦。犹如得到新生的孩童,一步,又一步,朝着那个名叫“家”的地方,延伸着幸福的徜徉与无言的温度。

      琉奈换下了繁琐的装扮,一身休闲,只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每一个细胞似与她心有灵犀地呼唤着自由的畅然淋漓。出得门来,她先拨了个电话回家,听着家人耳边的絮絮叨叨也是她最享受的一刻,一如对龙雅事件的感悟与触动。即便光怪陆离的状况时有发生,只要家人都好好地或者,即使不在自己身边也没关系,只要好好地生活着胜过一切。老爷子逝去那件事让她深刻体会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哀,无论如何,她是不愿重蹈这样的覆辙的。想要回家的愿望是如斯强烈,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尽快回到家人身边。

      及至电梯口,她看到的是那鲜明的警示标志显示着“电梯已坏,请走楼梯”,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地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原路折回,通往安全出口的方向。

      保持着自己的好心情,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向楼下小跑起来,却在瞥见出口的台阶处坐着的某人时,那前行的步子游移不定,不知是否该回避,抑或视而不见地往前。几经思虑,她还是选择了硬着头皮往前,心跳声声扰乱她的思绪。

      眼前愈见清晰的背影,玄色笔挺的西装,黑色的发,曾经依恋着的温暖后背,隔着昏黄的照在他消瘦的后背的灯光,颓然的背影让她的心再一次不安地摇摆,进退两难,想要上前的冲动是源于他的脆弱与之前的照料关怀她萌动的心跳,欲逃离的脚步是源自他近来的阴晴不定与决绝地伤害。她并非能够忽略自身感受之人,她也做不到对曾经视她若珍宝的他置之不理。鼓动的心跳是雀跃与哀伤的双重奏鸣,何去何从,她迷茫与困惑并存,甚至在几天前决定死生的瞬间都未有的犹豫一齐涌来。

      正当她惶惑犹豫着靠近还是无视的摇摆时,温柔的低醇入耳:

      “你还打算在那儿站上多久?”

      掷地有声,只惊得变身笨蛋的某人发出尴尬的笑声:“呵呵,我这不正走着吗?”干涩的嗓音透着她的失措惊慌,被当场抓包的她绝对想不到他此刻心内掀起的轩然大波,忐忑的七上八下之感渗透理智。

      看着她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的样子,颇有“视死如归”的凛然之意,惹得他心烦意乱,强烈的排斥感令他顾不得自己的理智低吼道: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啊……啊?没,没有啊。”楼道里的静谧回响着他的情绪起伏。她结结实实地让他吓了个全,这家伙还是她所认识的小季吗?小季不该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柔声细语的,眼前的他真的让人怀疑其灵魂的真实性。她正走至他身边打算坐下,却被他拉住了手,强硬而霸道地拽到了他身前的台阶,压着她一瞬僵硬的脊背坐到了他身前,如同被拥入他的怀抱,透着点点暧昧与不自然。

      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这人有力的心跳,亦不能忽略自手心不断冒着汗水的湿意,“怦、怦、怦、怦”,愈加沉重的呼吸,紊乱的周身空气让她无所适从。想要起身摆脱这样的桎梏,他的温度,他的往昔在脑海里如电影一幕幕重复上映,她的挣扎显得微不足道。

      只因他修长的手臂直接揽过她的背轻松地将她抱入怀。热热的呼吸在耳边痒痒地吹着,暧昧之极,却是他有如蛊惑般的声音道:“别动,就这样别动好吗?”

      低低的声线像是呢喃的耳语,又像是卑微的哀求。高傲如他,若不是无奈又怎会低声下气:“就当是最后的拥抱如何?”

      曾几何时的绝望与她的挣扎冲撞着竟是被如此的温柔消磨殆尽般。闻言,她的挣扎就此定格,怔怔地不能回神。这人一直都明白的,他的大限将至,可纵然面对心爱之人也不肯吐露一句。

      “你……”无言以对,第一次面对坦诚的小季,才发现在这场追逐的爱情戏码里,彼此都是遍体鳞伤。

      安然的柔顺抚慰着他交织的绝望,环着她的手臂依旧带着这人的体温,提醒着他还活着的讯息。无法想象,若身边这人再无法像这样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她的心便有如窒息的疼痛。耳边的热气变得不规律,深深浅浅的捉摸不定,惊觉的她想要回头,却是被牢牢地禁锢在那人的臂弯,什么,却,无论如何不想说出口,最后的,最后的诀别——你今天是这么想的吗,司马晗旸?为什么,总是把所有的都藏在心里,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连放弃都不给她主动权呢……真是傻瓜呢。

      “司马晗旸,别以为你做的这些很伟大,很了不起。如果你敢……如果你再敢不吭一声地消失,我绝不原谅你!”那个字,她始终不肯说出口,生怕世?她的曾经。
      几不可闻的叹息,只听他道:“不觉得……很像吗?”

      “怎么可能像呢,他们可是在最后的……”她欲脱口而出的言语消散在风中,无力的嘴张着想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不想说出口,最后的,最后的诀别——你今天是这么想的吗,司马晗旸?为什么,总是把所有的都藏在心里,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连放弃都不给她主动权呢……真是傻瓜呢。

      “司马晗旸,别以为你做的这些很伟大,很了不起。如果你敢……如果你再敢不吭一声地消失,我绝不原谅你!”那个字,她始终不肯说出口,生怕世上真的存在乌鸦嘴,生怕这人真的离开,深怕自己真的怯弱哭泣。

      身后的人明显僵住,随后又道:“……怎么会?”

      “我还没有玩完这场游戏,怎会……不见。”粥色的手臂,泛着病态的消瘦的手,天知道他需要费多大的气力才能收住自己的动作,停止自己对她的念想。

      而她似是料到了那般伸手抓住了那缩回去的他的手,端在近前,细瘦,青白,没有一丝血色。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发顶:“为什么不听听自己的心呢?还是你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有多好?!”

      “胡扯什么……”他急急欲收回自己的手,宁牲退让到这样的地步,置生命于不顾,甘愿□□情的傻瓜。

      “你在……说什么啊……真是……”习惯性地想要抚着她额前的发,那纯净的白,一尘不染的白,而自己青色的手臂,泛着病态的消瘦的手,天知道他需要费多大的气力才能收住自己的动作,停止自己对她的念想。

      而她似是料到了那般伸手抓住了那缩回去的他的手,端在近前,细瘦,青白,没有一丝血色。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发顶:“为什么不听听自己的心呢?还是你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有多好?!”

      “胡扯什么……”他急急欲收回自己的手,奈何身体不听理智的,宽阔的手掌眷恋着的,渴望着的,是她——可——

      上帝不允许他幸福,就算是一刻的温存也不许。急促的呼吸愈加清晰,她焦急的容颜那样深刻,他想要安慰她的,他想要瞒住她的,为什么,一片漆黑笼罩了所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最忆的轻狂(上)【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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