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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寂寞几婵娟(已修) ...
月明几时,青天何许,寂寞了婵娟,才有了思念。
我在你身边,你永远知道,却总是装作不知晓;不在你身边,你亦明了,干脆尝试着去遗忘。朗月乾坤一泻千里的美妙不可言,泼了几缕清冷的月色在你身上。古人尝道的“对影成三人”,难道,一个是你,而另一个就是我与我的魂灵?
萧忆,她的家人,她曾经的知己,而今的势不两立。就那样吧,她告诉自己,不管她恨也好,怨也好,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她从不强求。
萧氏一夕间的不振直接影响了集团的运作,眼看着有大厦将倾的危险让萧忆慌了手脚,又因为她的暗中迫害,琉奈的家人朋友业已饱受惊吓,琉奈无法再放任其自由。直面,是最好的方法,亦是最糟的打算。就在不久前,新闻一触即发,全是关于她的,比如仁王琉奈就是萧夏,比如她在废墟场地大打出手致使手冢负伤,比如她仗着自己与幸村的关系逼退爱慕网球部的女助理,又比如她迷惑幸村精市致使轻松上任网球部的职务,又比如她凭借高超的化妆技术与青学互通消息致使立海大冰帝全体败北,又比如萧氏国际的总经理司马晗旸因她生死下落不明……而更有趣的是——每一件报道都有它的目击证人与所谓的证据。比如她跟小混混打架的照片,比如她换装瞬间的照片,比如迹部景吾的证言……她几乎去不得学校,雅治甚至也因此被学校停学处分,幸村修养在医院,手冢亦然。人们的将信将疑演变成了谣言的力量,所谓三人成虎,大抵也就是这样了。她不得不推迟了与她的会面。
她天天都能接收到怨恨的眼神,讽刺的话语,这些她都能不计较。可她不能接受是好友们的怀疑,所以,她必须与他们解释清楚。
她去了网球部——
“小猪——柳生哥哥——大家午安~”她像往常一样与他们打招呼,可大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尴尬。
“琉奈……酱……”僵硬的表情讪讪地回应着,网球部的一部分人甚至嫌恶地避开她直接出门。
她看不出丝毫尴尬地笑道:“你们,都看到报道了?”没有一丝质疑的问句突兀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在场的人陷入一片尴尬的境地。小猪停下练习的脚步,只问了一句:
“琉奈,你是不是萧夏?”
琉奈眼底闪过一丝愕然,沉声道:“是。”
“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们所有人——对不对?”
她想否认,却找不出辩白的理由,单纯如小猪,最经受不住的就是欺骗吧:“是。”她的回答很淡定,却将小猪的受伤眼神尽收眼底。她看见他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似乎有着隐约的呜咽。她伸出手,停在半空,却找不到留下他的理由,没错,她欺骗了小猪,欺骗了网球部所有的人,她没有资格留在这里。
“这是我的辞呈,真田副部长。”她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甚至没有一声抱怨,安静地送上辞呈,安静地走开……就在这时,原本跑出去的小猪又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喊着:
“不好了,那群人冲进来了,他们要围攻琉奈酱!——”呼吸很急,透着浓浓的担心,琉奈原无表情的脸浮现出一丝微笑。他抓过她的手就要往小道走,却,发现她只是笑得如莲花一般清澈纯然,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琉奈酱你……”小猪为她的笑容所震慑,从来没有人能笑得这么干净而满足,前提是在即将被围攻的情况下。一直没有说话的真田也加入小猪的队伍,低声道:“快走,我们来善后!”琉奈只觉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笑意更深。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直眯着眼的柳突然开口。柳生给予她鼓励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你欺骗我们的真相,但伤天害理的事你是不会做的,我们都相信,你就别固执了,跟我们走吧!”能让不言语的真田徒然说出如此多的话,她算不算是太有能耐了?
“琉……奈,不,萧夏你就听我们一回吧!”老实人抓抓他光光的头,有些局促地说着。
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各位,琉奈感怀于心,道:“好。”
随即,她被掩护在众队员之间准备向着小路撤,说时迟那时快,全副武装,又或说群情激奋的学生们已经闯了进来,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句:“她在那儿——”一大队人马就这么冲着她来了。
琉奈的脚步停驻在这一刻,给予伙伴们一个自信的微笑。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只听她说道,拨开了伙伴与大队人马的距离,“你们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示意网球部的人散开。
“琉……”小猪的声音即刻被淹没在人潮中,挣扎半分不得。正待上前,被人死死地拽住了衣角:
“相信她。”
低沉的话语在此刻成了安定剂,小猪终是停下了挣扎,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方向,生怕一个闪神她就不见了。
没有了阻隔的众人一拥而上,确认伙伴们安全的琉奈这才收敛了温润的气场,近前的几人生生被那样凌厉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她好似全然没有看到那般,让足够威慑的眼神与气场冰冷地扫射:“有何贵干?”
“你……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哆嗦着打颤的腿,位于前排的人软软地道,浑然失去了原有的凶狠,因为眼前那人身上的足以让人臣服脚下的气势吓破了胆,已然不成气候。
不屑地睨了眼犹自害怕的人,道:“就是说,你们是替天行道喽?”睥睨着匍匐在脚下无力的人,嘲讽地道。
不能动弹地愕然之人已发不出声音,哪怕是一个音节也……那双深紫的眸中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愚不可及的跟风的下场就是如此。她不是周公瑾,没法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她也不是沈墨予有着魅人心魂的美艳无双于世间;她亦非怯弱胆小的老鼠只能遇见猫便四处逃窜。她只是她,而已。她只想她所关心的人平安无事就是。但,为什么呢?他们就是不能让她的小小心愿得偿,她的眼底掀起疯狂的血色,步步紧逼来人。
小猪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知道,现在的局势琉奈不会受伤,大大呼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却始终未曾放松,似是随时都蓄势待发地准备上前维护一般。
“别废话了,直接上!”不晓得是人群中谁开始心急,谁开始慌乱,谁又开始害怕躲避,就只这一声,手持工具的人一拨又一拨地冲了上来。
“他们这群混蛋!”小猪再也忍不住。
真田拦不得,只好拨了电话给祖父,也加入战局,其他网球部与她有交情的亦是如此。可毕竟是平日的运动好手,真的打起架来却完全不在行,少不得吃了几棍子,身上脸上都挂了彩。琉奈没料到自己又将网球部的众人牵扯进来,只能速战速决。撂倒了身旁冲过来的男子,收了他的棍子,又躲过左侧的偷袭,绕开前方的利器,因为不想伤及无辜,她将眼前的人如数困成一堆,用平日里的绳子将人捆在一起。帮着众人避开要害,迅即将在场挑衅的人全数捆绑,才免去了小猪他们的再受伤。收缴了所有武器后才松开他们,等待警察的到来。
“不管你们现在怎样想,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
面对众人的诧异与不解,只甩下这么句话,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还误会着,径自取了网球部平日的药箱出来,给每一个挂彩的人上药,才不顾对方是谁。就在这时,沉默的小猪突然道:“你们现在可知道了,这就是琉奈酱,不管她是不是曾经善意地欺骗了我们,她都不会带着恶意对待我们,否则,你,还有你!你!你!”
被点到的人都面带愧色地低下了头:“今天可能只伤一点点吗?”被质问的人哑口无言,质问的那个气个半死。
“谢谢你,文太。”
……
伙伴们交给暗去保护了,她也放心。只是,她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人绑架了伊藤威胁迹部景吾出面作证。方紧绷的神经又恢复到放心。领了暗亲自潜入伊藤的宅邸,解决了威胁之人,嘱咐暗查出幕后黑手,一并剿灭。她方安然走入萧忆的地方,正面相对。
“琉奈,你来了!”一如既往的亲密而今多了丝刻意的伪装让人不甚自在。
推开那人的怀抱,道:“萧忆,实话说吧。”闻言怔然的萧忆即刻敛去了粲然的笑意,森寒的目光透着她的怨与恨。
“啪啪啪”不是时机的掌声突兀得让人愈发觉得不安:
“不愧是萧夏,这么快就查到了。”
挣扎的内心有如被尖锐的猫爪抓得生疼,不知如何表达她此刻的失落,她的唇边缅然浮现一丝笑意,看得人心疼到心酸:“我以为,不是你。”
“是我。”刺耳的回答戳着她滴血的心。
她恍若失了力气般费力着睁大她深紫的双眸,道:
“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不是最好的姐妹吗?”
“哈哈……”她好似听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一般笑起来,直到眼底泛出晶莹的泪花,“姐妹?!没错,最好的姐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地发狂般吼叫出声:
“你害死了我最爱的爸爸,害死了我最爱的晗旸,你还说我们是姐妹!你不觉得可笑吗?”
琉奈努力让自己站直,拂去心头的不安,她最愧疚的事莫过于此,伤疤再次被揭开的疼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你说晗旸我没意见,可老爷子……”
“知道吗?爸爸为了你,天天在案上研究新的方案供你更好地发展公司日以继夜地工作,连生病了都顾不上休息!最后才……否则他怎会早逝?!”一字一句如冰锥刺入她遍体鳞伤的心,她不知道,从来不知道老爷子为了这些……萧忆突然揪起她的衣领,让利刃穿透她的身心——她原本想好的义正言辞都好似变成了理屈词穷的烟雾,在亲情爱情面前的所有都是渺小似尘埃的存在,她只想安抚激动的萧忆,身心俱疲。
“司马晗旸,我从小就爱慕的那个人居然也因为你搞得不死不活,甚至至今下落不明……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以为你问心无愧吗?!啊!?”
“我……”如鲠在喉的难言与颤抖紧紧地缠绕着她,再次听到他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说出,而这个别人还是她自小的挚友,眼看着她整个人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陷入歇斯底里,她又何能去怪她?
抱住情绪激动的萧忆,她道:
“是,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承认,可你要出气直接找我就好了,可是为什么要牵连我的朋友家人呢?他们没有错,他们甚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打我,你骂我都好,只要能解气的随你怎样都好。可你想想萧氏,老爷子用生命换来的萧氏的繁荣,你忍心让它毁于一旦,不复辉煌吗?你忍心让老爷子泉下有知都感到不安吗?萧忆,我求求你,拜托你,不要再互相伤害了,难道非得两败俱伤你才肯罢休吗?难道你宁愿让萧氏毁掉你才甘心吗?这样罢,只要你不再伤害,只要你放下包袱……我随你怎样都行成不?”不免心力交瘁的她哑声几欲哀求她伤害自己的动作,不想失去她的挚友,也不愿失去。
“打你,骂你?”萧忆空洞的眼神看得她心慌。
“没错,如果你能解气,怎样都行。”她望进她的眼睛很真诚地道。
萧忆像是疯了般地往她身上挥拳,发泄着心中多日来的不满。拳如雨下,她却一动不动,她知道,这是自己欠着萧忆的,所以选择默默承受,所以忍气吞声,让她打个痛快,打个淋漓尽致也不会多吭一声。打得累了,她又小孩儿似地抽泣起来:
“琉奈,怎么办,爸爸死了,晗旸也失踪了,怎么办……爸爸死了……怎么办……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无助得像个孩子。琉奈抱紧她,不大不小的力道拍着她:“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乖……”
“可是,你有家人……有弟弟……有哥哥……我……我不要与人分享你……”抽抽噎噎地呢喃着低语着哭诉着。
琉奈只能一遍遍地耐心地安慰着,怒气似乎也渐渐地不见了:“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没事的,没事的……”
直到筋疲力尽,她才渐渐停手,琉奈将她扶到床上,方得休息个片刻,图个清静。
沈墨予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琉奈趴倒在萧忆的床边,衣衫皱皱的狼狈,眉宇凝重,萧忆正香甜地睡在床上,连嘴角都是微笑的弧度。怕她着凉,拿自己的外套与她盖上,不曾想惊醒了她。
阖上的紫眸睁开,带着起床气的声音:“妖孽,你来了。”她坐起身,二人同时蹑手蹑脚地退出了萧忆的房间,轻声关上门。
“事情解决了,已经?”他问,有着掩饰不了的关切。
她看了眼房间的方向,低声道:“算……是吧。”没有月色的夜清冷得只剩下遍体鳞伤的孤独与疲倦。
“迹部景吾来电说,他会召开发布会将整件事解释清楚,幸村跟那个青学的手冢到时也会到场指证,你安心就好。”沈墨予抛开了平日的戏谑,平稳地说着,“你好好休息一阵儿吧。公司有我,不会垮的。”
“好,谢谢你,墨予。”暗夜中,他听见她的声音。
“其实,我……”话还未出口,他发现对首的她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七夕,七月七,并非中国的情人节,没有牛郎织女的哀婉爱恋,没有主宰离分的茫茫银河,没有一年一会的鹊桥仙鸟,只有祝福——
蓝紫发的少年,吁吁地急促着呼吸,紫眸粲然若星辰,明显是刚做完训练,灼灼的目光对着她,交汇的眼神不知为何些微窘迫,至少在琉奈眼中,她耸耸肩膀,说道:
“有事?”巧笑言兮的佳人,灿烂的笑颜深深地映入他深邃的眼底,绿色的发带使燥热粘腻感更甚,他优雅地擦拭了滴落的晶莹的汗水。自从经历了那次事件后,她与立海大众人的感情愈发好了,幸村也是与她更亲近,她看着他好久,才听到:
“总之今天晚上一定要来这个地方!”
他立马把紧紧攥在手中的纸条好似烫手山芋般地塞给了她,转身留给她一个颀长的背影,琉奈无言地低头,纸条还带着他的温度,他的认真或是期待,跳动的是谁的心跳,怦、怦、怦、怦……非得要去吗?她盯着渐渐模糊的日文式汉字,金色的光芒打在她的身上,微风带起她银白的发丝,服帖着落在墙上的身影,连翠绿的爬山虎都悄悄地欲抚上她的肩头,说不清道不明的飘渺……
街道一下子变得热闹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漫步在这样的傍晚,好似要迷失在霓虹灯闪闪烁烁,灯火通明的夜。她犹豫了许久,终是抵不过心里的那种蠢蠢欲动的冲动,讶异于五彩的小纸条飘扬在几乎所有的商店门前,孩子,纯真的孩子身着华丽的浴衣,追逐奔跑在有他有她的街头,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前。她不解,再观之人群,多是同龄或是青少年抑或更小的孩子,极其认真地在彩色的纸上写着什么。再看看自己,貌似什么都没有的奇怪。利落而简单以紫色丝带扎起来的马尾,很平常的白衬衣,很普通的蓝色牛仔裤,米色的运动鞋,格格不入地萌生了想要逃的冲动。确实,她很突兀,尽管本人不在乎,却无法忽视路人的眼。红色的中国味,高耸的牌楼彰显着不一般,且行且走,中式店铺不绝于眼,没错,横滨中华街,她身处的地方,金光闪闪的,即使是夜里也是掩不住的光芒。
“我们去那里许愿吧!”孩子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里……很灵的……真的……每年都会实现……”
愿望,实现,琉奈咀嚼着话中之意,非是新年又不是圣诞节,莫不是许愿池?循着声音的方向渐渐靠近,岸边挂满了彩纸条的大树赫然展现在眼前,左边的眼皮毫无预兆地突突跳动了几下。许愿树吗,曾几何时她也相信愿望终会有实现的一天,但期望了多久,失去的总是比得到的要多,她便再也不信,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你,不想许个愿吗?”
虔诚的声音伴随着笑意盈盈的中年人突然却不突兀地出现,身边,就像剧本写得出场得那样自然。
琉奈看来那人就是与自己对话,道:
“没有愿望,何来实现。”
她不想说,现实的残忍,从不计较原因。
“不是没有,而是不相信吧。”
琉奈的目光突地锐利地刺向那人,凌厉的眼神泛着凛冽,猜中她此刻的想法无端地恼火,可他的笑不变,定格。
“知道吗,信上帝,得永生……”她在哪儿听过的一句话,见她不出声,姑且就当作是默许,那人递上纸笔:
“顺其自然总是对的,何不尝试一下呢?”
信上帝,得永生,需要时间来证明,她几乎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莫名其妙的观点,明明是唯物主义者的,禁闭的思想以奇异的方式指引着她的下一步,她神色复杂地看了那人一眼。
他只是笑着点头。黑夜赋予了他笑容的力量及琉奈的坚定。
信上帝,得永生,那么,亲爱的上帝,请你给予我答案……
刷刷地将笔定位于小小的纸上,心中的愿望,相望,就此落于彩色的小小纸上,信,抑或不信,她宁愿选择前者,没有买红绳,她便扬手一个轻扯,紫色的丝带解将下来,如瀑的银发如雪飘落,夜未央,月正明。
“夏夏。”
记忆中的声线,溢满胸口的温柔爱恋,瞬间真实的残忍现实让她不可置信地回头,非但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寂静的街道甚至什么都没有。又自作多情了吧,她嘲笑自己的脆弱,不过是幻觉罢了,失落地继续系好她紫色的丝带,深沉的期待,蓝色的失落。
夏夏,当一声声温柔的叫唤演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些与他共同拥有的美好回忆演化作了尖锐的利刃一下一下,刺戳着她柔软的心扉。上帝,您别开我玩笑了,这样的结局我承受不起。
她选择了去原地等待幸村的到来,莫不是希望愈大,失望也愈大吧,她再次沉静了思绪。疾步离开许愿树,一刻也不想地逃离可怕的希望与绝望的纠缠。她转身的那刻,背后的眷恋的眼,穿越了千年万年,凝聚着消失的身影,她,却,没有回头,左眼皮跳动得愈发深刻。
街上的霓虹、两侧的行人、混着幸福滋味的街道开始后退、后退、一直后退,不断后退,她只有奔跑得再快一点儿,逃离得再快一点儿,可是后退如影相随,一直后退到——无路可退。
“夏夏。”她不要听。
“夏夏!”她不要听,捂住了双耳,逃离。可叫唤声愈发清晰。
一声声,一下下,落入她耳中,追赶着她的脚步,追逐着她的方向,追逝着她的过往,最温柔,最刻意,最缠绵,最怨毒,交织着甜酸苦辣的记忆,埋藏最深的记忆不可阻挡地涌向她,她却始终不敢回头看,哪怕只是一眼。
“夏夏……”
“萧夏,你给我站住!”
她的身体像是遭遇了雷劈般,一动不动。是他吗,不,不是他!回头吧,不,希望越大,失望越深,不要回头。两种声音在她心头打架,争论不休,直到——温热的手带着熟悉的淡淡墨香搭上她细瘦的肩头。是谁?是他吗?真的,是他吗?她没法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司马晗旸就在她身后,就在她的身边。错觉吧,错觉,一定是这样。她甩了甩头,将肩头真实的触感认作幻觉,双眼闭得死死的。
那双手轻柔地扳过她紧绷得几乎僵硬的身子,属于他的温热的气息:
“萧夏,你个笨蛋,不敢看我吗?还是不愿见我?”
“真……真的……是小季?”她颤声问道,眼睛仍保持紧闭的状态。
“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依旧是司马晗旸的惯常的语气,没错。她还是在梦里比较好,睁开眼睛也许他就不见了呢。
“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否真的是。”
他疯狂地想念着眼前之人,为何她就不肯看他一眼。
“不!”倔强的某人回道,“睁开了,小季就会不见的!”固执得一如当初,她还真就跟他杠上了。
“不会。小季不会这样对你,因为,他舍不得。”溢满胸口的心疼是感动充斥的苦涩甜蜜的思念。夏夏,你可知道,为这一刻,我等了多久,“真的不要?”那么他就非得采取非常手段了,他凝视日思夜想的容颜,下定了决心。
“恩。”她的回答。
下一刻,温热的唇犹自带着他的气息极其温柔地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仅在一瞬间,某人震惊地瞪大了眼,讶异的紫瞳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忘记了呼吸。她清晰地看到他放大的俊颜,长长的睫毛微颤,提醒着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唇舌即将交缠而蜜意侵袭的瞬间,她清醒地带着怒气地推开他,猝不及防的他退了稍稍一小步,惶惑的表情写在脸上,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局促不安,因娇羞而脸红的她,迷人的她,让他如何放开……
月儿的清冷似乎感染了他们的温情,变得不再冷情的光晕盘旋在中华街上的二人身上。重逢,再见,再续前缘。无关风月,落了一地的繁花成全了月圆人圆的坚定信念,何尝不是祝福的钟声在鸣唱呢?
好久不见了,寻在这里向各位说声节日快乐了,国庆尚在,中秋月圆,祝福呐。
所以,某寻纠结了两天,决定色色地满足一下自己,暧昧呀,可是水平有限,就只写到这里了,望亲们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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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寂寞几婵娟(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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