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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千钧一发(上)【已修】 ...

  •   什么样的温柔 ,才能轻抚你的伤口;什么样的思念 ,才能牵走你的忧愁;什么样的拥抱,才是你寂寞的尽头;你的眉透着醉人的芬芳,让人为之沉醉;你的眼香醇如美酒,只一眼,我便不愿再走;你的心是我寻找千年的眷恋,如何让我不陷入其中,教我如何能放开你……即便是这样不可自拔的迷恋,我也愿你幸福,愿你一如既往的自由飞翔——

      深邃的眼眸是我的思念,轻蹙的眉心载着最深的爱恋,再看我一眼吧,我的恋人,就一眼,一眼就好……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他不知道是否是好事,尽管心狠狠地抽搐着,可他连睫毛都未动,连着几年的商场打滚,临危不惧的这点胆量还是有的。那么,请他来“做客”的这些家伙究竟会做什么,他很期待。说实话,他的恐惧感就像夏日里置于强光照射下的水一点点蒸腾、散失,反之,本性使然的恶作剧在心底不断地冒着泡泡。

      结果是,为首的女子什么都没做,不,事实上她欲让手下劈晕他。人道是,吃一堑长一智,在已吃过一次亏的状况下,他的神经全体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如何能让人轻易攻击。只消把身子左侧很小的角度,乘势避开重要的穴位,警觉着他们的行为。然而,那手下的智商恐怕不见得如何,气力倒着实不赖,我们可以称之为蛮牛。饶是他这副跟着司马老爷子学过几许的身子骨亦被敲得后颈生疼,但又不得出声呼痛,忍痛下将计就计地装作晕倒,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并不是没有机会逃脱,他只是想入虎穴探虎子,所以,对于担心他的那群伙伴他只能说抱歉了,大不了再被某人压榨劳动力就是了。

      他用于联络的手机及其它通讯器材在醒来之前已被匪徒搜走,求救本无望。不想那家伙送的手表还在,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苦笑。如今双手双脚受束,凭借它的话,兴许他的伙伴们早已经寻得了他的方位。他还是忘记了当初琉奈的一番提醒,便是他的手表在危难时刻会被他们强行破译。
      闭目中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装进一个泛着使用已久的网球恶臭气味夹杂着汗味的袋子中,想来应是练习用的球。若是平常,他必定速速逃离,奈何身处被动,只好认了。伺机行事便是,那劳什子的不理睬也罢。谁叫自己在别人手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乖乖当待宰的羔羊不会错的。
      另一边,办公室内——

      “如何?”焦急的琉奈催促着,纤细的手指握着那茶杯,指尖紧张地来回移动。

      回答她的只是冉渐的无声的摇首,长时间煎熬着的众人不由得心焦。

      独孤冉渐白皙的额上业已细细地渗出了一层汗,这定位器本就是按着佩戴者的意识而专门设计的,而今未得到沈墨予的求救强行攻破着实不易。他只能作为黑客侵入系统改变某些数据,那么,在本次改变之后,沈墨予的手表也需要重新组装,否则它便与一般通讯设备无异。

      世事总是有不尽如人意之处,越着急越不得要领,越攻破不得也就越煎熬难耐,如此循环往复的尝试,换来的只能是失败。

      司马晗旸与琉奈心里焦虑,此刻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只得干着急。司马晗旸到底比琉奈镇定许多,起身,稳步至另外的休息室,将干毛巾浸了冷水绞干,分别递于二人,让所有的焦躁急迫降温。也不闲着,与琉奈二人取了地图推算在当时当地绑架之人的撤离路线以及锁定最有可能做下案件的人的范围。

      “我实在想不出这绑匪的目的。”笔一丢,琉奈的表情多少有些无奈。

      司马晗旸手指来回抚着下巴,紧锁眉头,亦不知其人之目的所在,苦苦思索中,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三人的思路。

      “别动!”在琉奈手指即将拿起话筒的瞬间被司马喝止。

      待装上录音器等设备后方示意琉奈接起,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什么,错失了什么重要信息。

      琉奈深呼吸,道:“摩西摩西,我是萧夏。请讲!”

      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只听得——

      “琉奈酱,是我。”雅治收了戏谑,颇为焦急的声音自话筒的另一端传来。

      呼。“不是让你打我手机,少打座机的。”紧张的神经倏地得到松弛,面对家人的她语意里多少有丝嗔怪的口吻,“有事?”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讶异中的某狐狸小白,“噗哩,部长要手术啦,我们走不开!”

      天,她怎么可以忘记这个重要的日子,已失约过一回,无论如何,此刻是不能失言的:“好,我知道了。”狐狸哥哥的电话便中断了。

      琉奈放下话筒,面有难色,她如何能在此时离开公司,连沈墨予的下落都无从找到,可幸村部长那儿她也……

      “成了!”伴随着冉渐的兴奋,“已经追踪到了他的正确所在。”二人立时凑过身去,欣喜不言而喻,只是他的位置处于不断地改变中,三人的面色由是凝重。

      请求警方支援。第一时间做出的抉择。

      琉奈的心备受煎熬,一边是她曾经交付的承诺,一边是挚友的安危,孰轻孰重,她无从正确决断。

      “夏夏,你去吧。”沉默后的司马晗旸沉声体贴道。

      琉奈错然地抬头,迎上他俩的目光,工作中的冉渐亦点头致意,旋即投入自己的数据海洋中,不再言语。

      “去吧。”留在这儿心神不宁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你不能失约。”似有千斤的言语如没有重量般飘然而出,他的心疼不言而喻,但,理智告诉他一定要这么做,且必须这么做,尽管爱情中从没有退让之说,他理解的只是她而已,他不想她愧疚。

      “我……”她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任何的言语在他的理解之下只能成为掩饰她自私的借口,她欲言又止,相形见绌。

      他修长有力的手掌轻放于她消瘦的肩膀,给予她安定与力量:“我懂的。”

      “墨予的事就交给我俩,”她的深紫望进他一如既往的墨黑,信任之色顷刻间的传递,“难道你信不过我们?”他玩笑般地问道,深邃的眸掩盖了心底泛起的有如刀割般钝痛的煎熬,转开脸去。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随时保持联系。”

      行色匆匆地绝然而干脆地离开,心底的声音告诉她要快一些、再快一些,因为,他在等她,她不能迟疑。

      沈墨予的处境并无甚大变化,在经历了一阵颠簸之后,终是停在了某个位置角落。不同于袋中的恶臭沉闷,是草地沁人心脾的清爽味道入鼻。他可以断定,自己被带到了一处长着绿草的空旷少人的地儿。警觉中,来人的步伐愈趋愈近,他赶紧装晕。

      “悉悉索索”之后,罩住他的袋子被解开,清新空气扑鼻而来,不由得吸吸鼻子,多呼吸了几下,通体畅快。

      女子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好了,你也别装了。”

      “呵。”

      轻笑中的他好似幽幽醒转般精神复苏,映入眼帘的女子亦不复先前的浓妆艳抹,一身清爽的休闲装像个多年不见的老友般与他对视,神情间不见了倨傲的鄙夷,不见了宣扬的戾气。以至于一瞬间的怔忡,让沈墨予几乎错觉地以为见到了穿着校服巧笑言兮的萧夏,那样意气奋发而又清丽可人。

      “貌似你一点儿都不觉害怕呢。”如果不是她渗在声音中的丝丝恨意,他绝对能将这人归入良善。然,此刻,他对这人仅有的好感也消失无踪。如何说呢,这人终究是另外的人,而萧夏那般的女子又岂是任何同龄的少女随意模仿得来的。

      “用中文来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有何理由去害怕呢?”媚眼如丝,他的魅惑无时不在。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奇?”她的尖细嗓音依旧如此讨厌,就像明明是尖刻危险的怪兽却硬要拼命地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的做作让他反感不已。

      调整了坐姿,换了个稍舒服些的姿势,只听他懒懒地道:“原先的确好奇。”

      故意地顿了顿:“现在,不了。”

      “哦?”她靠近他,四目相对,企图自他眼里看出些端倪,“我倒想听听你转变想法的理由。”
      慵懒的男声透过空气再次传入她耳中:“难道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别扭?”

      “好说。”她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解开他的束缚,干脆非常。换来沈墨予惊诧的虚假表情,“放心,这儿周围多的是取你性命之物,只要你有任何异动,嘭~”她做了个灰飞烟灭的姿势,沈墨予如此,怎能不明了。

      “谢谢您的抬爱。”他也不是好惹的。

      那女子哈哈一笑,甚是爽朗:“好!”

      “便冲着你这句话,我留你性命又何妨,待仁王琉奈现身之后,放你离开就是。”说得被她绑架的他还得感激涕零地好好谢谢她才是。

      闻此的他心里甚是不安,面上丝毫不露:“呵,那仁王琉奈怎么惹着美女你了,真当是自讨苦吃呐。”状似十分可惜地摇摇头,替她打抱不平的架势做着不值的表情。

      “也许,”她轻抚耳边的碎发,神情倨傲,“称之为萧董事长更贴切,你说呢?”

      “不过是个虚名,叫什么都一样。”不经意地掌握着那女子的思想,笑得妖冶却透着冷硬的目光,“我以为你会乐意叫她贱人的不是?”

      “呵呵,”彼此都装作甚得我心的样子,究竟谁糊弄谁还不知道,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绝非善意,“不愧是亚太地区的沈总裁!有趣有趣。”

      “哈哈。”打哈哈谁不会。

      “你可知,今日本该是他比赛的日子,可他,却不能站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展现王者风范!”女子望着草地上的新绿,怕是谁也不会料到她们所在地就在比赛公园的后面,在离他的梦想之地最近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他关心的队员们的比赛,陪他见证他们的成功。

      “他?”咀嚼着女子的话,几经推敲,他脑中一片清明,还是为了一个他,爱情这东西确实让人为之疯狂。

      谁也逃不过,他如此,晗旸如此,琉奈亦是如此,只是他们的爱情建立在某个底线上,绝不是自私地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人,她的爱情归属永远有自主权,晗旸爱得深沉,他的爱恋最终只能归于尘埃,非万不得已他至死都不会表达或表现出任何,他会守护着她的幸福,那女子正是少年轻狂时期,难免偏激些,倒也能理解,青少年的叛逆时期怕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劝说此类,他才懒得管。

      “你——真的不担心?”那女子见其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莫名地以为自己抓错了的感觉,“那么,让我们共同欣赏一场好戏,如何?”

      “荣幸之至。”回以戏谑的恶作剧地笑容,而望向远处的墨黑眼眸忧色渐深,将忧虑淹没至汹涌的深沉……

      殊不知落单的她会如何接招,但愿,无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千钧一发(上)【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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