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红将军白羌》七月柒日

7、旧衣

　　【“阿姊，我不想穿耳洞。”小女孩委屈得将自己肥嘟嘟的脸皱成一团，“用针穿感觉好痛啊！”

　　“那羌儿还说什么要跟着父亲兄长去边疆打仗，连穿耳洞的痛都忍受不了那就更别说什么去打仗了。”十三四岁的少女假装失望地说，“本以为羌儿会与其他女子不同，没想到呀，也是个娇气的。”

　　“才，才不是！”小女孩立刻急了，她跺跺脚，头上扎的两个小揪揪摇晃了两下，最后实在不得已才闭上眼睛气鼓鼓地说，“阿姊，我才不怕！我可是以后要和阿爹阿兄一起去边关打仗的将军！我！才！不！怕！要，要打就快点打！”

　　“好好好，羌儿不怕，那么姐姐来咯！”】

　　突然感到耳朵一痛，白羌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摸到了早已长好了的耳洞上。

　　自从她去了边关，她就再也没有戴过耳饰，阿姊为她扎的耳洞也渐渐长好了。可是耳洞长好了，她身上的那些伤却永久地留了下来。

　　她说她要做将军。

　　她说她要成为与众不同的人。

　　白羌趴在矮书桌上，突然失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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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场游戏——月亮河公园。
　　一人迷失，三人出逃。
　　失败。

　　第四场游戏——湖景村。
　　三人迷失，一人出逃。
　　胜利。

　　第五场游戏——永眠镇。
　　四人迷失。
　　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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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这是您的旧衣。”夜莺将一个包裹递给白羌，“旧衣因为按照您当时来到庄园时的打扮制作的，所以很有可能一用力就坏了，希望小姐能够小心穿戴。”

　　既然那么容易坏，为什么还要穿？

　　白羌道了声谢，准备离开。

　　“等等，”夜莺又将白羌叫住，她拿了一捧花递给白羌，“这是艾玛托我送给您的。她说她最近不能去监管者那边，所以只好找我代送了。”

　　白羌接过捧花，红色玫瑰带着浓烈的香气但意外地不腻人。花瓣上还有未干涸的露珠，可以想象这捧花是摘花的人特地起早了摘的。

　　说来奇怪，明明第一次见面她就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枪，差点把她肚子捅穿。但又一次在游戏里碰到，艾玛依然不怕她，甚至在那次本来该四逃的游戏里留了下来，陪她到最后，再让她绑上了狂欢之椅上。

　　不过那是在艾玛带她坐了好几次过山车和旋转木马之后。

　　抱着花朵和旧衣，白羌回到了监管者居住的地方。

　　杰克首先注意到的不是白羌，而是她抱着的花，看到花后视线再顺着花朵转移到了抱着花的人身上。

　　苍白的肤色配上鲜艳醒目的红色，两者之间的反差产生了奇妙的视觉体验。

　　红色很适合这位新监管者。杰克这样想着，动作也很迅速。他很是自来熟地走到白羌面前，“小姐的花是从哪里来的？很适合小姐。”厚着脸皮搭话对杰克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人都是从互相不认识开始到最后彼此熟悉。

　　有的时候主动点更好。

　　“谢谢夸奖。花是艾玛送给我的，杰克先生想要的话我可以分你一支。”白羌微笑着，随手从捧花里拿了一支递给杰克。

　　“多谢小姐了。”杰克行了个绅士礼，脱了爪刀的手轻轻握住白羌拿着那支红玫瑰的手，再轻吻下去。

　　白羌没什么反应。艾玛对她说吻手礼应该是西方这边的传统，也算是一种表达友好或者感谢的方式。她送了杰克一朵花杰克用吻手礼向她表示感谢，这很正常。

　　倒是杰克见白羌面无表情的脸后有些郁闷。不是说东方人都比较内敛容易害羞吗？为什么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完全没有注意到杰克郁闷的情绪，白羌向他道别之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她将花束插在花瓶里，虽然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但放花的事之后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看一看旧衣到底长什么样。当初来庄园的时候又没有镜子，她还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穿着如何，只记得应该很狼狈。

　　解开包裹，将里面的衣服取了出来。也不知道制作衣服的人在衣服里放了什么，白羌把衣服取出来的时候闻到了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旧衣就如同它的名称一样，破旧不堪。白羌拿出包裹在外的盔甲时都发现那盔甲侧腰处破了一个洞，一块一块的暗红色凝结血块粘在附近，抠也抠不掉。被盔甲保护的里衣还要好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好一些。侧腰那里还是破了一个洞，血液染红的部分有点硬，摸起来很不舒服。

　　这种衣服穿上了就像是她才从战场里走出来一样。

　　白羌一顿。

　　【不要忘记当初来到庄园的原因】

　　她呼出一口气，将旧衣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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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最近对那些地图都很熟悉了吧。”红夫人用手肘碰了碰白羌，“你参加七八场游戏了，求生者也差不多认全了，要不要陪我去一次联合狩猎？”

　　白羌收起宣纸，“联合狩猎又是什么？”

　　“联合狩猎就是让两名监管者一起加入游戏，当然求生者的数量也会增加到八个。”红夫人稍微解释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在所有求生者当中，谁最麻烦？”

　　白羌想都没想就说，“咒术师。”

　　佣兵前锋那些都还好，对白羌来说问题不大，但咒术师真的是让白羌完全没有办法。她不清楚咒术师手里拿的是什么，反正每次咒术师一抬手，她的心脏就很痛，特别难受。所以几乎每次有咒术师的游戏，白羌都是输了的。

　　但说实话，每一位求生者都有各自的求生手段。要说他们难对付，他们身为普通人类在监管者眼里什么都不是；但要说他们好对付，那每次被耍得团团转最后出了游戏气急败坏的几乎也都是监管者。白羌不清楚求生者们出了游戏会不会产生争论，但监管者这里她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红夫人在说某某某又怎么怎么了，让她差点输掉游戏或者已经输了，然后得到了各位监管者的应和。

　　求生者们对待游戏比监管者们认真的多，虽然目前白羌只参加了普通制游戏，但从她的游戏体验里就可以知道，求生者们对待游戏的态度。也许就是因为他们谨慎而又认真的态度才能让他们明明处于身为人类的弱势最终却与监管者胜率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