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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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上画满了东方服饰，当然东方古国朝代更迭之后服饰装扮都会发生变化，所以白羌画的是她们那个时代最常见的短衣宽袖，这也是她所看到的那些高门小姐们经常穿的。
这些衣服宽松，穿起来也比需要束腰的西式长裙舒服。她大致将服装的三层——里衣，中衣，大衣都画了出来，又画了一些花纹作为装饰。
白羌是真的不懂这些，虽然有跟阿姊学过一段时间，但她还没真自己动过手，自然不清楚其中很多步骤，只希望瓦尔塔莱能够看清她画出来的这些。
收好宣纸，白羌重新研墨，用了那么久的毛笔也该还了。不过在还之前她想再画一点什么。
勾线，描摹，宣纸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熟悉的眉眼，温柔的眼神，精致的五官，白羌呼出一口气，最后快速地把这一副画画完。等墨水干了之后就将画收起来。
“该去睡觉了。”哪怕鬼魂根本就不需要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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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白羌问接过画纸的瓦尔塔莱，“不过藏在衣服里面的扣子我没有画，和你做的暗链差不多。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谢谢。”瓦尔塔莱仔细看着图纸，又偏头看了看白羌，“……嗯，我觉得可以。”
“什么？”
“没什么。我要去参加游戏咯！拜拜！”瓦尔塔莱挥挥手，转身却往反方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红蝶笑着走过来，拉住白羌的手，“现在你也可以参加比赛制游戏了，要小心一点啊。”
“比赛制游戏有什么不同吗？”
“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主要是结果很重要，“比赛制的游戏在一个月之内会进行统计，如果输得太多，会有惩罚。”
“什么惩罚？”
“……”红蝶没有细说，“只是是不好的事。”
这反而让白羌对所谓的比赛制游戏产生了反感，她一直不明白庄园主的用意，当初邀请她来庄园也一样，说什么能实现她的愿望，“那赢了呢？会有奖励吗？”
“不知道。”红蝶轻轻摇头，“我们至今都不曾赢过。”
“什么？！”
“应该说，我们都是平局。无论是监管者还是求生者。”
这样的话庄园主的目的也很明确了，他规划了各种各样的规则，限制了监管者，也限制了求生者，最后达成监管者与求生者之间的平衡。
但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好了，我要去参加游戏了。”红蝶走时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几句，“一定要记得啊，尽量不要输掉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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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羌还是输了。
这一个月来，她参加的比赛制游戏都比较难过。也许监管者不能输，求生者也不能输，所以大家也都尽力而行，偏偏白羌一直在想惩罚到底是什么，所以刻意放水。
“好奇心会害死猫。”先知逃出庄园时看着她。
“我又不是猫。”
“谢谢。祝你好运。”猫头鹰落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细软的绒毛蹭上去之后有些痒。先知招手，猫头鹰又飞了回去。
一月结束，白羌比赛制游戏最后评分最低，她算是所有监管者中唯一一个输了的。但就算有她刻意放水，求生者们也只是和监管者保持平局。等她回过神来时她才明白，如果她放水了，为了拉回她扯下去的评分，其他监管者就必须赢得更多。
她这是拖累了其他监管者。
但偏偏他们什么都不说，只是帮她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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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很抱歉……”
红蝶皱着眉，语气也有些严肃。她看上去有些生气了，“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而且你也不能只向我道歉。”
白羌偏过头，但表情依旧固执，“我只是想知道惩罚到底是什么。之后我会向他们道歉的。”
红蝶叹一口气，“也怪我没有把惩罚告诉你。但我的确也不想让你知道。”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层阴影，“对于每一个监管者来说，惩罚是不一样的。但都是我们藏在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我们的过去。我们无法从过去走出来。”
“过去？”白羌有些疑惑。
“其实这也不算是惩罚吧，最多只是一个提醒。我们都经历过，你也一定会经历，只是没想到你会为了知道什么是惩罚而刻意输掉比赛。”红蝶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白羌最后挨个挨个地敲门道歉，所有的监管者都接受了——裘克不在意地摆摆手；宿伞两兄弟都是友好地点点头，虽然范无咎看起来挺想抱怨的，但有他哥看着他也半天没说出来；杰克送了她一束花，说为女士服务是他的荣幸；哈斯塔抬起触手摸了摸她的头，让她不要多想；班恩腼腆地抱着鹿头接受了她的歉意；罗比邀请她陪他玩；瓦尔塔莱又为她做了一件衣服让她试穿；玛丽按着她给她画了一个妆；安罚她给她的猫洗澡；伊德海拉让她帮自己的信徒收拾一下房间就算原谅她了；约瑟夫又照了几张照片；邦邦拉着她放了一下午烟花炸弹；巴尔克则是让她帮他收拾一下实验用具；卢基诺没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接受了歉意……
监管者们之间的关系让白羌有些诧异，这比她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之前她也只跟女性监管者待在一起，男性监管者也最多和杰克，宿伞，约瑟夫这三个交流，其他监管者都没怎么接触过，但他们对她的态度很好。
这让白羌觉得，他们就像是一家人，哪怕话不多，也没有多少互动，但依然默默关心着彼此。
处理完道歉的事，白羌罕有地对这里产生了归属感。
但夜幕降临，惩罚也如期而至。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