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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 144 章 ...

  •   外面非常吵,季元洲本来在睡午觉,也睡不着了,推门打算出去看热闹,结果门一开,夏清站门口。他眼角红红的,见到自己,就抬了下眼睛。

      被他视线碰着瞬间,季元洲的心跟着没理由地揪起来。夏清突然往他家里走,季元洲啊了声,追进去。

      “夏清?”

      然后季元洲就傻眼了。夏清轻车熟路从他床下的抽出一把短刀,二话不说提着往外走。季元洲一把抓着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夏清仰头一瞥,漂亮的眼底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暗光。

      “放手!”

      “你——”

      夏清手握利器,季元洲不敢乱来,主要是怕对方伤着自己。他想了想,还是松开手,但寸步不离跟紧夏清。

      夏清和他母亲那间小屋外有很多人远远看着。宋水希穿着鲜丽的长裙,提着昂贵的包,她趾高气昂面对夏菱,哈哈大笑。

      “所以女人啊,长得漂亮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看看你,还不是被抛弃了?唉,你看男人的眼光真是不行,真是无趣脾气还很大,啊,和你说一声吧,我们分手了。我把他甩……”

      “啊!!啊啊啊啊啊!”

      夏菱突然开始尖叫。宋水希皱皱眉,非常不悦上前一巴掌甩在夏菱的脸上。

      “叫什么叫?!我真是——看到你这种女人就心烦!!你真是活该被你抛弃!!”

      夏菱大哭起来。她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

      可怜又可厌的女人,顺从惯了,连反驳都不会。宋水希看着她半天。看着这个她从嫉妒到毁掉如今变成这般模样的女人。

      她已经不美了。失眠焦虑再加上长时间营养不良,她皮肤垮了黑眼圈也大了。

      宋水希从包包里拿出一根口红,在夏菱面前晃了晃,又拿出粉饼香水。夏菱看着她,宋水希柔声问:“想要吗?”

      夏菱一边哭,一边伸出手。宋水希又道:“想变漂亮吗?想让你的男人回心转意吗?”

      夏菱猛地点头,她啊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想……”

      宋水希要笑死了,她的脸都扭曲了,她用脚踢了踢夏菱的脸:“你来舔舔我的鞋子,我就送给你。”

      季元洲:“……”

      他回头看向夏清。夏清紧握着手里的短刀,却是转了个身,绕回了家。

      “夏清?”

      季元洲跟着他从窗子翻进屋,夏清正挥起刀就要捅自己,季元洲吓疯了,上去就拦。他紧紧钳制夏清的手腕,怒道:“你干什么?!”

      他以为夏清会发火,或是哭出来。但对方只是极度冷静地、一字一句地开口说着:“我想杀她。但不行。她死了对我或者我妈都没有任何好处。”

      季元洲:“你……”

      夏清:“外面几十人,全都看到她了。你说如果突然发现我的尸体,她能脱得了关系嘛?”

      季元洲急了:“夏清!”

      夏清:“我只需要,把她叫过来……”

      季元洲不想再听。他一巴掌扇在夏清的脸上,不再废话夺过他手中的刀,吼道:“你他妈再说一句——不对——你他妈敢这么干我就打死你!!”

      夏清想把刀抢回来,但他实在不是季元洲的对手。扑腾半天只能作罢。

      季元洲:“……”

      他往外面看了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无论是宋水希尖锐的笑容还是夏菱的嚎啕抽泣他都不想看。

      夏清突然猛踢一把桌子,他突然暴怒,整个人就像一只发狂的小兽,和季元洲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你说我怎么办!!那个女人她抢走我爸逼疯了我妈!!!我——”

      突然天旋地转,夏清已经被摔在椅子上。那椅子本就脆弱不结实,季元洲那一下,差点直接退休。

      夏清被摔得头晕眼花,回神时,自己那短手短腿已经被季元洲绑在椅子上。

      夏清:“?!”

      夏清大叫:“你放开我!!!”

      季元洲:“我管你怎么办!先给我冷静下来!!”

      夏清红着眼瞪着他。季元洲真是烦死了。他受不了夏清那眼神!!

      “妈的!!就你惨啊!我告诉你,就那死胖子,他小时候天天被他妈他爸虐待是自己逃出来的!!隔壁傻三,他爸因为乐于助人抓了个小偷,结果那小偷隔天就杀了他全家!!!他爹他妈他两个姐姐!!!全家就剩他和他奶奶!!!来啊!继续比惨啊!都像你这样不活了算了,一把火送大家升天算了!!!”

      夏清紧咬着牙,忍了半晌,终于是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

      季元洲:“……”

      季元洲嘴巴抽了几下,烦躁不已抓了抓头发。他重重拍了把自己的脑袋,走到夏清面前,半跪下身和他平视:“哎!夏清!别哭了啊!”

      夏清哭得超级惨:“呜呜呜呜呜。”

      季元洲要疯了。夏清突然吼起来:“你——你松开我啊!!”

      季元洲略迟疑:“你……”

      夏清:“我不会那么干了!!!你松开我!”

      季元洲半信半疑给他松开绳子,下一瞬,夏清突然抱住他,把小脑袋塞进他的肩窝。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季元洲:“……”

      压抑太久,夏清这次差点哭得过呼吸。季元洲被蹭了一身鼻涕眼泪,他也想哭了。夏清好不容易苦累睡着了,季元洲想了想,还是把人抱回自己屋。

      估着时间差不多,翻出面条,准备煮给夏清吃。

      季元洲望着锅里鼓着的泡泡,微微出神。他现在接的活,拿到钱不少,但离开贫民窟到外面去还不够。房价太贵了。夏清年纪那么小,学是肯定要上的。

      而且离开这边后,他能做什么?当保安?工资太低了。

      季元洲烦躁地打了个蛋。

      “鸡蛋惹你了啊。”

      季元洲转身,夏清站在身后,一双眼哭肿了,样子特别搞笑。季元洲噗嗤笑出声,夏清上去踹他:“笑个鬼啊!!”

      “夏清……”

      “干嘛?”夏清正拿热毛巾敷眼睛。

      “……你说,外面什么工作比较适合我?”

      夏清拿下毛巾,瞪着季元洲。季元洲一脸疑惑:“嗯?”

      夏清:“你要走了?”

      季元洲:“我……”

      “你也要丢下我?”夏清打断他。

      季元洲:“……”

      夏清猛地起身,就被季元洲拉住了。季元洲赶忙哄这个脾气超大的小孩:“不是啊!!我要走肯定会带你一起啊!!”

      夏清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季元洲:“……你骗人……”

      季元洲就用手捏了把他的脸,又忧郁了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用力给了夏清一个拥抱。

      “不骗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清吸着鼻子,然后重重地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

      “做……模特吧。”

      “啊?”吃着面的季元洲抬起头。

      夏清瞥开眼,扒面。季元洲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揉夏清肉嘟嘟的脸:“怎么,觉得哥我帅啊。”

      这可惹恼了夏清。夏清哇啊啊大叫躲开他的手。

      “帅个鬼啊!!”叫了声后,夏清清清嗓子,“嗯……腿挺长的。是你自己问我的啊,我这不是……”

      季元洲哈哈大笑:“哎呀,喜欢哥就直接说。哥懂的。”

      夏清涨红了脸:“我!才!不!喜!欢!”

      季元洲俯下身,一个么么哒亲在夏清的脑门,夏清啊啊啊大叫:“你——你一嘴辣椒油啊!!!”

      季元洲大笑。他用力揉捏夏清的脸,把小孩揉得嗷嗷大叫:“你烦死了!放手啊!!!”

      轰一声雷鸣。画面骤转。雨水已打得他全身湿透。盛夏雨夜,还有泥土的气息,季元洲躺在地上,他看着血从自己的身体里往外涌,他试图用手支撑起自己,但失败了。

      怎么办呢,他想,夏清该怎么办呢,我不在了,谁照顾他呢。

      闪电劈开了黑夜,照亮了面前夏清的脸。季元洲愣了,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的。夏清怎么会找到自己。

      小孩也没打伞,湿漉漉的样子像只流浪狗。

      季元洲感觉到他的手被牵住了,夏清跪在他的面前,抓他抓得那么紧。

      季元洲想说点什么,但他喉咙辛辣,有什么堵着,稍微出声便咳出了血。

      夏清握着他的手一紧:“你……你别说话……”

      季元洲不听,他硬生生吐出对方的名字,他说:“对不起……夏清……对不起……”

      我失言了。我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了。

      又一声“轰隆”巨响,吞没了小孩他幼狼一般哀嚎。夏清嗓子烧着痛,闭上了眼,手心那人的温度慢慢冷却,逐渐冰凉。

      夏清一直都知道季元洲在做什么。那不是什么好的勾当。要命、不要良心。

      季元洲以前也不会接大风险的活,毕竟命更重要。但他遇到了自己。

      季元洲想离开这里,想带夏清离开这里。他不止一次拉着夏清说起以后。他说要送夏清上学,他还看中新城一个新楼盘,环境很好。

      夏清花了一夜,偷偷找到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将季元洲埋了,然后在坟前跪了很久。

      他念叨了一堆,说季元洲的坏话,说季元洲狂妄的模样非常油腻,说又他非常非常非常讨厌季元洲。

      天亮了。雨停了。眼泪干了。

      夏清拍拍膝盖站起来。他对着地上记号,露出一个笑容。他说:“我给你报仇去了。保佑我吧。”

      季元洲被杀的时候,夏清一直都在。他天生敏锐,尤其对于危险。但他太弱小了,只能看着,一直看着,咬紧牙捂着嘴气都不敢吐出来。

      唯一庆幸的,是闪电照亮男人的脸。

      争执时,季元洲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万单甫。

      夏清在舌尖念着,一遍又一遍。

      这个男人身后似乎有着什么不得了的组织。每次来贫民窟找苦力都一副耀武扬威的范儿。偶尔看到夏清,还会给颗糖。

      夏清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长得很漂亮。

      以至于就算是万单甫这样恶毒的人,在夏清笑起来的时候,也会柔和了目光。

      夏清花了三个月,终于是摸清男人的行动模式,他习惯在几点几分做什么事情,他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又会有那些不经意的小动作。

      ——大概连万单甫本人也不知道的、不会注意的。

      比如他一定会把烟抽干净,没有抽完的烟蒂他会放在一边,一会儿继续。

      夏清经常在他身边晃,万单甫并不太在意,偶尔还会逗一逗,大概把他当只小狗。

      某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万单甫大发雷霆,抽的烟抽到一半,往地上一丢,就去揍人。夏清远远看着地上的烟蒂,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晰,他的情绪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平静。

      他若无其事走到烟蒂边儿,将他准备了很久很久的小瓶子拿出来。

      过了会儿,万单甫回来了,他捡起地上的烟蒂,继续抽。夏清坐在大石头上,无聊地摆着腿。他在心里默默倒数。

      天色渐暗,随着夏清心中默念的数字归零,他跳下石头往前走。他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万单甫冲出马路撞在树上的车。

      车头已经完全变形,夏清从车窗看到他被玻璃碎片割开了的脸。

      他整个人被卡在车椅中,瞪着眼看着夏清。他的脸带着血和破裂的伤口抽搐着。

      夏清想,如果他还能说话,不知道此时此刻会说什么。

      但,夏清也不感兴趣。

      夏清打开油箱,机油因车身倾斜而流出,万单甫无法阖上的眼中,还是能分辨出他因惊恐而紧缩的瞳孔。

      不过,夏清已经什么也注意不到了。他划开火柴。寂静的夜中,他手中火苗燃烧着、跳动着,映着夏清的眼,那么明亮。

      “轰。”

      火烧了起来。

      夏清回到那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

      他一点也不开心。

      他好想念季元洲。

      行尸走肉过了些日子,夏清依然坐在石头上吹风。他发着呆,有人走到面前也懒得管。

      虽然这人年纪不大却一表人才、一身行头价格不菲。

      “夏清?我是简哲,”对方如此开口,又言简意赅继续道,“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有什么想要的?”

      夏清终于舍得赏他一个眼神。

      夏清问:“万单甫?”

      简哲身后的男人微微倒吸气,简哲笑起来:“你想不想离开这里?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和你母亲花不完的钱。”

      夏清:“然后,让我替你杀人?”

      简哲摇摇头:“我说了,你帮了我,我只是给你你应得的。”

      他说着,彬彬有礼的话语却藏不住眼中的冰冷。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要,然后和你的母亲……永远消失。”

      “轰。”雪山深处,又是一声雷响。

      万单甫突然松开了手,空气裹着零度以下的温度倒灌心肺,夏清顿时脸色蜡青,咳得睁不开眼。

      喉中全是血,夏清说不出话来。万单甫在他身旁蹲下来,男人如夜中厉鬼,低声的话语如诅咒。

      “你还记得我吗?我送你的大礼包,可还满意?”

      夏清冷得说不出话。

      万单甫笑了:“你知道吗,当年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没有用你的双手,一刀一刀将我捅死。你总是这样,装作一副天真善良的样子,站在远处。”

      夏清:“……”

      “不过,林骁确实是个例外。他太可怕了,费我不少功夫。”

      夏清终于有一点反应,万单甫盯着夏清的双眼:“你上哪儿找到这么个人,他和季元洲也太像了吧。”

      夏清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吐出:“……你……对……他……”

      万单甫只笑不语。

      夏清突然一把扯住万单甫的衣:“你——”

      万单甫:“夏清。帮我杀了简哲。我就放过他。”

      夏清:“……”

      万单甫:“他利用你这么多年,逼着你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有什么舍不得?你担心你母亲?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万单甫:“夏清。你这么聪明,你不会不明白吧,简哲不死,你就永远得不到自由。”

      夏清动了动唇,万单甫本以为他要说什么,怎料一道血从他的嘴里滑出!!万单甫眼神一变,大力掐住夏清的下颚,不让他继续咬舌!!

      万单甫:“你!!”

      夏清眼中已全是狠劲,他大口大口吸着气,有种笃定万单甫不会杀他而肆意的张狂!

      万单甫一掌扇过去,将夏清扇进雪地:“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夏清身子微微发颤,竟不是因为害怕。他在笑,他对万单甫说:“那你杀啊。”

      万单甫裂开的脸皮跟着他的动作而翻开,纵使夏清已经不怕了,却还是觉着极其可怖。万单甫将夏清摁在雪地里,他向后钳着夏清的手臂,将它扭到一个人类不可能的角度。

      “啊!!”夏清哭了出来。

      万单甫竟是硬生生地将他的手臂给拉扯脱臼了。

      “夏清,别挑战我的耐性,”万单甫道,“你身边那么多人,你想要谁死?”

      剧痛与寒冷交至,夏清的意识已经逐渐麻木,万单甫似乎一直在说些什么,夏清也听不清了。

      他不知自己何时晕过去的。睁开眼时,竟是躺在医院。

      牧河俊红着眼,一看就是彻夜未眠,夏清说不出话,牧河俊赶紧起身,轻轻按着夏清,让他别乱动:“你伤太重了。快躺好。”

      他给夏清倒了杯水。夏清嗓子好点,他被万单甫拉扯脱臼的手也接回去。

      夏清开口就问:“林骁呢?”

      牧河俊脸色微变,但还是耐心地解释:“他没什么事,就是还不能下床。”

      夏清闻言微微松了口气。他闭上眼,没一会儿又睡沉了过去。

      修养的时间里,夏清几乎没再说过话。牧河俊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敢多言。倒是翟海他们过来探望,说了一堆。

      《求生》的暂停拍摄,主要是大量设备还在山里。夏清可以慢慢修养。

      翟海说:“大难不死!前辈必有后福啊!”

      但也只有夏清自己知道,他不是大难不死,而是有人暂时不想让他死。

      夏清终于可以下床,他匆匆去了林骁的病房,林骁还没醒,夏清抿着唇,就这么望着,也不敢碰。

      一边的护士见着,就说:“您别太担心,他恢复得很好。出院也快了。”

      夏清点点头,轻声道了谢。

      一周后,《求生》剧组重启,为了补进度,大伙的压力都很大。夏清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剧本发呆,他状态不对,众人都有所察觉,但也没有影响到演技,便也无人多管。

      只有牧河俊,终究是放不下心。

      “出什么事了?”

      夏清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他,然后摇头,也不说话。牧河俊叹气:“你这样……我真的担心。”

      夏清就说:“牧河俊,你别管我了。”

      牧河俊:“……”

      但到了下午,夏清突然昏倒在片场,差点把牧河俊的魂都吓没了。好在只是压力过大有点低血糖。休息一会儿,夏清便醒了。

      牧河俊有点生气:“我说过我不烦你,那也是拍完求生之后。”

      夏清:“……”

      牧河俊:“你要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咱们就暂停,先不拍了。”

      夏清捂着脸摇头。牧河俊抓着他的手让他看自己,却在心惊对方过于冰凉的手心。

      “我……”

      夏清轻声开口,但又没有继续说下去。牧河俊瞧见点希望,赶忙靠近他一点:“你想说什么?”

      然而眼泪却猝不及防从他眼角滑落,牧河俊跟着那泪珠揪起了心:“夏清?”

      他用手捧着夏清的脸,好好地哄:“别哭啊,我不问了,都是我不好。”

      夏清用力摇头,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牧河俊将他拥在怀中,夏清就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地抽泣。

      牧河俊刚打算说什么,突然听见什么轻微响动。他抬起头,林骁站在五米之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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