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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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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小子,这是吗啡,再痛也忍着点用,小心上瘾。别再象上次用冰冻的方法使手不痛,手的细胞会冻死的,知道没?”
“菊,到日本自己小心哦,我帮你弄了你爱吃的,吃不惯也要吃,否则饿死异乡。”
“早点回来,别忘了,你还有比赛。”
“我们也去吧,你个小狗我可不放心。”
“不用,你们去,我怕会分心的,替我照顾好玲珑。”第一次菊开口。
玲珑怎么还不来?他要登机了。真的,不想见他?
“莫非菊!”玲珑的声音!终于他看到她的远远向他奔来的身影。
“玲珑!”他开心地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其他闲杂人等乖乖地退场。
一阵凝视后,“要登机了。一定要去?”她知道问也是白问,她知道她很自私,可她就是自私怎么拉?
“恩,玲珑,我想你能理解的。我以前一直认为我爸爸是软弱的,他没保护好我们一家;现在我才知道他的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无奈。”
“我已经等于丢下非一次,我不能做第二次。我不希望我的人生象爸爸那样的无奈。”
自信的菊,好战的菊。
“放心拉,我很强!玄哪里有象我这样的高手哦!”明显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还是能轻易地看出她的恐惧和脆弱。
“玲珑,要学习着相信我,我会赢,然后我们一定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菊,要赢哦。否则——”玲珑做了个杀的动作,却已泪眼满眶。
“恩,一定。”
“去吧,我等你回来。”
哭个什么劲?他一定会赢的,也一定会回来的,玲珑她一直那么的相信。
“恩!”他仍深情地看她。
“快走,快走!别让我像泼妇骂街样的。”她开始低着头,推他走。
菊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他用手抬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人生原是一场难分悲喜的演出
而当灯光照过时
我必须要唱出那最最艰难的一幕
请你屏吸静听
然后再为我热烈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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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莫非菊已经到日本了。”
“是。”
玄微汲了一口清酒,转向丹羽敬:“通知他了没?”
“已经通知了。只是——”
“只是什么?”
“属下只是在想为什么一定是要菊的心脏。”
“怎么舍不得?我又何尝舍得,可惜我问过非的主治医生,非的体质不行,排斥反应比常人要厉害多。对了,非现在怎么样了?”
“还和平常一样不肯吃药。”
“呵,那也和以往那样灌。”难得他开始闹情绪了。玄示意让丹羽敬退下。
“非,别怪我,是你自己在十四岁的时候做出了留在我身边的决定的。那你就得陪我到死。”玄露出一丝冷酷的笑。
血,自己的浑身都是血。不,那不是自己,而是——菊。菊,他快死了!他惊叫起来。
“非,没事,我在这里。”好模糊的声音。
天在转吗?还是他自己在转,他怎么一直在转。
一只手轻轻地触摸着他的额头,为他拭去汗水,将他从梦境中拉回。桃井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房内的灯光还是那么的昏暗,而且似乎还在不停地转动,他试着能静下心来思考。可药物一直让他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非?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想起,那是藤堂玄的声音。
“走开。”非闭上了眼睛,药剂的催化,使他无力也无心去思考什么。
玄只是冷然地将视线转向窗外:“莫非菊,已经到日本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非,想知道我怎么要菊的心吗?你睁眼看看这是什么?”
非仍然不理玄,任由玄唱着独角戏。
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极精致的小瓶,才小拇指大小,透明的玻璃瓶里装着淡紫色的液体,像薰衣草般的紫,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却闪现着令人心惊的光彩。
“这个可是新病毒,能破坏人的大脑机能,使大脑死亡。我特意高价买的。非,怎么样恨我吗?”玄像个示宝的孩童,根本不在意他拿着是多么恐怖的生化武器。
“玄,我对你没感觉。”即使,心悸着那药剂的恐怖之处,但非还是冷淡地回答着。
“啪!”结结实实地挨了玄的一巴掌。他总是能触到玄最痛的地方。
正待发作,突听门外有人大叫着:“莫非菊,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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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菊,菊已是浑身溅血,白色的衬衫都染成了红色,火红菊野;他手中拿着菊——文字则宗将菊的狂野还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却又如此的干净,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未杀一人,倒在地上的人只是受了重伤,干净的菊——文字则宗。
玄想起自己被伤眼睛的刹那,菊所说的话:“你给记住我叫——莫非菊!”
看到了,看到藤堂玄了。菊突然一笑,还是那迷倒众人地笑,眼里却发着冷冽杀气,已出鞘的菊——文字则宗透出冰亮的光芒,直指玄:“藤堂玄!全饶,我也饶不了你!”
第一个算是能阻挡他是——丹羽敬。菊仍挂着冷冷的笑:“就凭你这样,敢拦我,闪一边去!”
右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下,又要开始痛了吗?菊暗暗地一皱眉,随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们不是一直想看我用明镜吗?那今天我就让你们开开眼!”毅然将刀从右手交到左手。
玄想起来了,在菊伤他眼睛的那一刹,他将菊——文字则宗换到了左手;右手练的是流星,左手会的是明镜;难怪,非会说菊没了流星,还是明镜;怪不得一直逼不出他的明镜流,因为他一直没用左手。
刀在换了手后,菊开始有了外人意想不到的杀气。
菊已经杀红了眼,他一招拨开了丹羽敬的攻击,横刀直奔藤堂玄。
杀了他,只有杀了这个男人,非才能自由,玲珑和自己才能安全,对不起了菊——文字则宗我要杀人了,一定要杀了这个藤堂玄,他必须死!
一刀直刺入玄的胸膛,冰凉如雪,真快!菊愣愣地看着已中刀的玄,也看到了刀的主人,真正的凶手——千叶臣。北辰的千叶臣。
玄了然地淡笑,菊——还是那么纯净。原来他是杀不了人的,再怎样上苍还是没让他开杀戒。
“快去找非,我在这里处理。”臣坚定地提醒着。
菊没有多想,照千叶臣的话去做了。
“对不起,我必须杀你。”
“为了——我对,对非做的,报复我——吗?”玄静静倒在地上,将那小瓶的药剂交到千叶臣手上,“接下来,看你的了,臣。”
千叶臣接过玄交来的病毒,点了点头,向菊消失的方向走去。
静静地等着生命走到尽头,玄终于能体会到非多年来的感觉,等死的感觉。
想到在樱花树下,第一次看到练剑道的莫非菊,风舞人动,妖媚又清逸,心动;“想要得到我,先得赢的了我。”狂傲的眼神,不羁的野性,让人征服的冲动;忘不了,伤他右眼时,菊——文字则宗的那绝美的蓝光,迷人心志的蓝光。
而他得到却是——非,桃井非。静似兰的非,初见他便知他不是菊;才十四岁的他没有菊的狂野,没有任何惊慌失措。
“你再想用同样方法,还是不能得到菊的,他现在是桃井的唯一了。我留下,陪你好了。”
是牺牲吗?值得吗?玄冷笑,他一直想让非知道自己的牺牲是多么的不值,他一直想让非狠菊,没有菊,非他不可能遭受这一切;他一直以为自己教育得很出色。可惜,非本无心,他一直静静地等死。
非无心,而自己却不知觉中遗失了那颗心。如果,非有心,又该是怎样?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可惜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藤堂玄,晚十点四十六分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