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记录7.夺还战 ...
-
换上城墙上驻守士兵的瓦斯和刀刃，夏佐射出固定器，精准扎入铠之巨人铠甲与铠甲猩红的相接之处。绳索收缩的拉力带着他飞速接近铠之巨人，夏佐暗暗发力，向后颈处的皮肉挥刀！
虽然后颈覆盖铠甲，但稍上方没有！夏佐立起刀，他只要以那处为切入口，往纵深切便好！
铠之巨人突然捂住了后颈，回身朝他抓来！
夏佐一惊，当即收回固定器，借反冲力翻滚绕过铠之巨人的拳头。只是一个插曲，铠之巨人全身开始喷射滚烫的蒸汽，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至不见。
消失了！
夏佐吊在墙上，眼睛危险地眯起。他双手挡在身前，不顾瞳孔的刺痛感，想从大片蒸汽中寻找蛛丝马迹。
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巨人完全消失了，夏佐趁蒸汽稍一消散就纵身跃入其中。视野里是一片白雾，呛人的雾气涌入他的口鼻。夏佐不停地咳嗽，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尽管它们几乎轻不可闻。
夏佐朝那个方向追去，雾气逐渐削薄，却也在扩散。一缕金发一闪而过，消失在错杂的小镇里。
夏佐不经有些懊恼，背后突然传来尖叫——巨人进入了玛利亚之墙。
没办法，夏佐只能放弃追击，重新投身战斗。
方才所见，巨人是由人类变成的可怕猜测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有铠之巨人捂住后颈的动作，让夏佐断定他是有智慧的。
到底像这样有智慧的巨人还有多少？造成希干希纳区生灵涂炭的超大型巨人是否也拥有智慧？是什么造成了巨人智力的不同？
谜团似乎越来越多了，可人类对巨人的研究依然毫无进展。
结束营救任务之后，夏佐被驻扎兵团扣留在托洛斯特区。汉尼斯拼命想救他出来，他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确实，今天一战发生了太多事，驻扎兵团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夏佐的事迹传到了包含托洛斯特区在内，城墙南侧领土的最高负责人达特·皮克希斯耳中。毕竟大部分驻扎兵团的人都看见了他毫不犹豫冲向铠之巨人的模样。
皮克希斯前来释放了夏佐，并收走了他的立体机动装置。中年司令眼睑两边的皱纹很深，留着八字胡，总是一副微笑的模样，看起来很和蔼。
“虽然我也觉得立体机动留在有能力运用它斩杀巨人的人手里更合适，但规定还是规定。”皮克希斯命人打开牢门。
夏佐微微弯腰，“谢谢您，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着急去寻找你的亲人？”皮克希斯问。
“是。”
皮克希斯笑了下，他招了招手，示意夏佐跟上。“有没有想过成为一名士兵？”
夏佐答：“有。不过我要加入的是调查兵团。”
“是吗，”皮克希斯并不意外地说，“像你这样的孩子大部分都想加入调查兵团。但是真正见过巨人后，能坚持的人就不多了。”
夏佐没再说什么。
到了门口，皮克希斯却将立体机动还给了他。
“你多大了？”他问。
“14。”夏佐收下装置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果不其然，皮克希斯叹息一声，意有所指：“还是先还给你吧，应该很快就会用上。”
离开驻扎兵团，夏佐在一家临时搭建的医院里找到了三笠和卡尔菈。
“艾伦呢？”
“艾伦和阿尔敏去领食物了。”三笠说，她担忧地照顾着半昏迷的卡尔菈，“医生说，双腿粉碎性骨折。”
夏佐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夜晚，将领到的两张吊床让给阿尔敏和三笠后，夏佐在庭院内生了一把火。艾伦缩在他怀里，惴惴不安，甚至无意识的在睡梦中勾住了他的手指。
三笠抱着吊床布走了过来，靠在夏佐身边的柱子上，盯着跳动的火焰出神。
几天后，为了确保粮食生产，大批难民被命令去开拓荒地，然而饥荒还是难以避免。
846年，中央政府打着“收复玛利亚之墙”的旗号，将大批难民投入战斗，其数量为25万人，相当于总人口的20％。
十六岁及以上的难民不分男女，都收到了入伍义务通知书。
15岁的夏佐本可逃过一劫，但他截下了卡尔菈的通知书，在心底咒骂连重伤患者都不放过的中央政府。
“我有一个朋友，叫威廉·戈登。”决定代替卡尔菈出战后，夏佐把艾伦单独带走，嘱咐道，“他会想办法把你的卡桑送到最好的医院，也会帮你们找到住所。你们有什么需求尽管跟他提，不用客气。”
“夏佐！”艾伦大声打断他，“你打算参加玛利亚之墙夺还战吗？人人都知道那是——”
夏佐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人人都知道那是政府用来清减人口的手段。我知道的，艾伦。”他蹲下身，平视他的眼睛，“但如果是我，一定能活着回来。”
“艾伦，我很强的。”
翌日，由难民组成的军队出发了，所有人都脸色苍白，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场九死一生的战争。而对来送他的艾伦三人，夏佐只留下一个背影。
“他们会回来吗？”阿尔敏死死攥着手里爷爷留下的草帽。
“会的。”艾伦坚定道。
因为就如夏佐自己所说，他足够强。
有皮克希斯的推荐，夏佐得到了一套训练兵的衣服。
夏佐挑眉反问：“临时工？”
“算是吧！”皮克希斯哈哈大笑完，严肃地对他说道：“调查兵团虽是夺还战的主力和指挥中心，伤亡率却不小。”
我当然知道，调查兵团的惨状我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夏佐腹诽。
很快，夏佐·冒牌调查兵·临时工·汀瑞克被分到了补给二队里，处于最安全的位置。领队的是调查兵团的一名棕发分队长，名为韩吉·佐耶。
韩吉给他留下的印象是风风火火，因为她在第一次见面时便凑得很近，惊讶地问他：“你是新兵吗？我没见过你呢，谁这么没有良心把你派到墙外的？”
夏佐默默退后两步，“我是皮克希斯司令介绍来的临时兵。”
“临时兵吗？连服装都统一了啊。”韩吉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哦我知道了！皮克希斯司令推荐的人，你是夏佐·汀瑞克吧！”
“嗯。”夏佐应道，他疑惑地眨了眨眼，自己很出名吗？
韩吉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我一直很想跟你见面呢！听说你在铠之巨人消失的时候独自追了上去，超勇敢的！呐呐夏佐桑，你见到他的真面目了吗，见到了吗！”
夏佐心中警惕，他绝不会轻易告诉他人自己危险的猜测。于是他愧疚地低下头，作出不敢与韩吉对视的模样。
“抱歉，韩吉分队长。我没能看清。”
韩吉·佐耶表示了强烈的遗憾，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夏佐。
好在一名士兵忽然报告左前方出现两只巨人，打断了韩吉接下来的提问。
夏佐不经松了口气，这一刻他甚至有点感激巨人。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不妙——他们才动身不到两个小时且处于队伍中央，怎么可能这么快遇到巨人！
“是奇行种！”刚才的士兵射出一枚黑色的烟|雾|弹。
韩吉眉头紧皱：“果然还是不行，难民数量太庞大了。没有经过正式训练训练，他们根本无法及时用烟|雾|弹传递信息。”
她的话变相回答了夏佐的疑问，皮克希斯跟他粗略提到过调查兵团现在使用的是一种需要紧密配合的远距离侦查阵型。
可现在调查兵团稀少的人员不足以有效分布在25万人的难民队伍里，更何况难民们的心里对巨人有极深的阴影，恐怕在看到巨人的第一刻便会落荒而逃，无心战斗。
这场战争……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很多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记录7.夺还战
